墨绿色蛇瞳缩小成一条细缝,蛇信控制不住“嘶嘶”吐出。
姜以芽听到声音好奇地扭头看去,同时叶从峥也把头转向了她,分叉的舌尖扫过少女的唇,如同锋利猩红的利剑舔舐过柔软粉糯的花瓣,割开满地芳香馥郁。
姜以芽愣了一下,呆呆吐出两个字:“热的。”
叶从峥整张脸一下子爆红,飞速朝脖子以下蔓延。
阴郁苍白的肌肤骤然染上潮红,更显别具一格的秾丽。
“再来再来!”姜以芽又摸出一枚金币巧克力。
两人开始专心抓娃娃。
无人的商场内不断响起少女或欣喜或沮丧的声音。
“啊……没有抓到。”姜以芽看着卷空的蛇尾发出遗憾的叹息。
“应该再往右边去一点。”叶从峥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说着刚刚那一局失败的原因。
“那你怎么不早说?”姜以芽一把从他嘴里抢回巧克力,“你把我的金币还我!”
被蛇口夺食的叶从峥:“你虐待工作人员,我要罢工……”
巧克力又被塞回了他嘴里,还多加了三片。
姜以芽捂住他的嘴巴,霸道又不讲道理:“抓娃娃机器是不会说话的。”
叶从峥鼓着腮帮子,露在外面的蛇瞳像是两颗绿宝石,旁边不知何时游上来的蛇尾轻拍了两下地面,很没骨气地妥协了。
接下来,全是姜以芽兴奋的欢呼声。
蛇体娃娃机再也没有一次空抓,甚至还有一次一下抓起来了两个!
随着越来越多的娃娃被抓上来,两人身边直接堆起了玩偶小山。
不止如此,他们还发现了一堆完好无损的烟花。
于是两人约定好,明天晚上再出来放烟花。
当最难的一只被蛇尾抓上来后,姜以芽直接兴奋地扑到了叶从峥身上:“叶从峥你也太棒了吧!我好喜欢你啊!”
少女毫不吝啬的夸赞如同黑夜里炸开的绚烂烟花。
故作稳重的墨绿色蛇尾听完再也绷不住了,像是小狗尾巴一样左右来回摇晃。
姜以芽看得心痒难耐,再次伸手捏住了他的尾巴尖尖。
这一次叶从峥没有逃。
充满野兽气息的墨绿蛇尾静静躺在少女娇嫩白皙的掌中,不显违和,更像是她可随意把玩的战利品。
姜以芽指腹用力,从尾端缓缓压碾一路向上,像是要透过蛇鳞与皮肉摸到内里的骨头。
这样的动作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色气,非但没有让叶从峥感到不适难堪,反而激发出了更多蛇类本能。
粗壮蛇尾裹挟着隐晦的占有欲,自下而上一点点将姜以芽的腰肢圈住。
动作间张开的鳞片勾住了她的衣摆,随着蛇尾卷动,衣服慢慢向上撩起,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纤细腰肢,只要稍稍用力,蛇尾就能将其折断。
远远看去,她就像被巨蟒拖入洞穴的储备粮,不知何时就会被彻底吞吃入腹。
但现实完全相反。
姜以芽才是那个贪婪进食的人。
她摆弄着蛇尾与它的主人,尝试激发出食材更多的风味与口感。被反复折腾的蛇尾很快在她掌中瘫软成一片,好似被抽了骨头,恨不得将自己与她融为一体,彻彻底底填满她,让她不能再贪得无厌去别人那里索求同样的东西。
好像只过了一会会,又好像过了很久。
姜以芽吃饱餍足,抬手就将人推远了一些:“你的尾巴好沉。”
拥着她的叶从峥猝不及防地被推开,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是懵的。
他没有起来,只眯着蛇瞳静静看她解开自己的尾巴。
姜以芽站起来的时候腿还有些发软,她缓了两秒才迈开腿走到娃娃小山面前:“你说我们怎么才能把这些带回去?”
身后的人没有回答。
不等姜以芽回头,腰上又是一紧,天旋地转之后她又回到了刚刚位置。
“这就叫重了?”叶从峥覆在她身上,两人身下是被蛇尾一同卷过来的毛茸玩偶。
姜以芽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松软的云上,非但不害怕还有几分跃跃欲试。
“明明就是。”她一个用力,就将叶从峥反压在了身下。
叶从峥卸掉了浑身的力气,顺着她的力气倒在玩偶上,两人位置瞬间对调。
姜以芽得意地哼哼出声,跨坐在他腰腹处,掌下撑着沟壑分明的腹肌:“娃娃都抓完了,你拉我回来干什么?”
“还没到十二点。”叶从峥为了能更好地看着她,腰部用力抬起上半身。
粗壮的尾巴也不甘寂寞地游了过来,一点点蹭着她的大腿,缓缓攀附上腰肢上,最后再次牢牢圈。
一圈又一圈地收紧。
“唔……”姜以芽不可抑制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吟,尾椎因蛇尾的触碰突然一麻,整个人软倒在叶从峥身上。
刚刚那些被蛇尾缠绕过的地方的衣服布料竟然全部消失了。
白得晃眼的肌肤在空气中一闪而过,很快又被蛇尾压上覆盖住。
姜以芽来不及感叹叶从峥这家伙对异能操控的精准度又提升了一个台阶,就再次被蛇尾拖拽着沉入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
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一种被巨蟒危险窥伺的真实感。
当她承受不住想要挣扎逃脱的时候,蛇尾会慢悠悠地放开一些缝隙,当她以为自己可以跑掉的时候又再次收紧,惩罚一般给予更多……
直到姜以芽彻底吃撑,蛇尾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
混沌地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水雾,姜以芽好像看到那条可恶的蛇尾在半空兴奋摇摆,是她只要再表现出一点需求就会疯了一样再次贴上来的那种。
姜以芽吓得顿时闭上了眼睛,出口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软哝沙哑:“我要回家……”
“好。”叶从峥双臂穿过她身下,将人抱起。
全程不敢抬眸看姜以芽多了脸色,就像是玩疯了的小狗害怕主人责怪一样。
他试图让自己变回那条阴沉沉冷冰冰的小蛇,只是竖起来的坚冰外壳很快就会被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澎湃热意给融化掉。
“娃娃……”姜以芽无力靠在他胸口,被蛇尾缠绕过的双腿还在打颤,但就算这样她也没忘记自己的战利品。
“嗯,我会全部带回去的。”叶从峥熄暗手电筒的灯光,不让强光刺到她的眼睛。
于是黑暗中,就能看到超大一袋毛绒玩具被蛇尾拖着,慢悠悠地朝着商场外移动。
等回到车上,姜以芽已经彻底睡了过去。
完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的家,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被叶从峥照顾着放上床的。
更不知道叶从峥回来的时候,还撞上了半夜不睡觉等着“抓奸”的越意。
为了不打扰家里其他人,变回双腿的叶从峥抱着姜以芽就没有开灯。
他是异能者,又有巨蟒的变异基因,在黑暗中没有丝毫阻碍。
“你们去哪里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
叶从峥直直看过去。
越意坐在楼梯口,单腿曲起,另一条腿大大咧咧地伸着,拦住了他们上楼的路。
他身边还丢着两罐啤酒,看上去等了一夜。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安睡在别人怀里的姜以芽小脸红扑扑的,眉眼舒展,残存着一丝未散的餍足。
本就不安难耐的心脏,因着再次抽紧。
叶从峥先是垂眸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确保她没有被吵醒后才开口:“和你没关系。”
越意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讨的叔叔阿姨开心就可以了吧?假的永远是假的,真不了。”
“那也轮不到你。”叶从峥眸色瞬间布满阴翳,化出的墨绿蛇瞳危险森冷。
黑暗中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紧绷。
直到被少女的一声嘤咛打破:“冷……”
叶从峥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压了压。
越意站起身,朝着姜以芽深处上臂试图将她接过来:“冷血动物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叶从峥避开了他的手,死气沉沉的声音难得透出几分得意来:“就算是冷血动物,她也喜欢。”
最终还是叶从峥将姜以芽送回的卧室。
卧室的门关了又开,虽然已经很轻,但在寂静的深夜仍旧明显。
一墙之隔的房间内,昏黄的台灯点亮卧室一角。
杨云讼垂头坐在床边,掩在阴影下的清隽脸庞叫人无法看出情绪,只能看到带着头绳的冷白手腕上红痕交错。
床头柜上,还有散落的几片药丸和一支先是三十九度的温度计。
第二天,其他人新来就发现家里变了样。
其实也不算大变样,只是多了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偶。
桌上,电视上,音响上,柜子里,沙发上,茶几上,抽屉里,楼梯扶手上,马桶水箱上……它们被摆放在各个地方,无处不在。
更是一种无声彰显和炫耀。
越意一早上气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回,感觉皱纹都多了两条。
姜以芽倒是喜欢的很,这些可都是她的战利品。
姜父姜母也不管他们,乐得小辈闹腾,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偷偷布置了家里的叶从峥早上起来后也没闲着,他正在为晚上的烟花之约做准备。
昨天去过的地方不能再去了,没有新鲜感。
放烟花需要视野开阔的地方才更好看,山顶是个好选择,就是有点远,或者可以选在市标建筑的楼顶,但风太大……
对,晚上还会冷,要准备好衣服和毯子,再带点零食和饮料,那么野餐垫,鲜花,编织篮都是需要的。
还要给车加油,不能忘记。
叶从峥在地图上勾勾画画,又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一笔,埋头认真的模样比期末考都还要努力。
“你在做什么?”姜以芽突然探头过来。
叶从峥被吓了一大跳,“啪”的一下合上笔记本:“……没。”
“我才不稀罕看呢。”姜以芽皱皱小鼻子,“你有看到拖线板吗?我记得楼下还有一个新的……但是我找不到了。”
她房间的那个坏掉了,需要拿个新的上去。
“我帮你去找。”叶从峥小心收起笔记本,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用,我再去问问妈妈。”姜以芽把他按回了座位,离开前还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气鬼!”
叶从峥攥紧了手里的笔记本,薄唇轻轻勾了一下。
姜以芽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最终她决定直接去隔壁直接拿个新的。
“我去隔壁一趟,不用陪我啦,很快就回来!”姜以芽一边下楼一边穿外套。
“好。”坐在沙发上的姜父和谢舟扭头看过来。
越意听到她的声音,匆匆跑下来:“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就几步路的事情,我又丢不了。”姜以芽把他赶回去,“你异能升级到一半就不要乱跑了。”
越意只好不情不愿地回到楼上。
就在姜以芽说要去隔壁后没多久,杨云讼匆匆从楼上跑下来,脚步凌乱着急。
他身上的睡衣没来得及换,领口因为剧烈跑动而崩开了两颗扣子,黑色短发微乱地顶在头上,眼下泪痣红的发艳,他甚至没来得及穿鞋,光着双脚踩在冷冰冰的瓷砖上。
这还是家里其他人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衣衫不整的模样。
平日里,杨云讼只要是出现自人前便是一丝不苟,衣衫笔挺的,连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更何况赤脚?
“怎么了云讼,你别着急,先把鞋穿上。”姜父连忙出声询问。
杨云讼张开唇大口呼吸着,胸腔不断起伏,在看到姜父姜母后,松了一口气。
今天就是那群暴徒出现,闯入别墅的日子。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但今天无论如何将他们放在眼皮子底下亲眼看着才能安心。
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生病起晚了。
“没……没事……只是突然做了个梦,以为你们都不在了。”杨云讼声音异常沙哑,脸色泛着异常的潮红。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姜母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试了一下他的体温,发现烫的惊人,“老姜!快点去拿退烧药。”
“没事,我吃过药了。”杨云讼阻止了姜父,视线扫过客厅,没看到姜以芽的身影。
姜母仍旧担心地看着他,后悔不已:“是不是那天回来着凉了?早知道我就该给你煮点别的去去寒……”
杨云讼一把用力抓住姜母的手臂,打断了她的话:“芽芽呢?她在哪里?”
“芽芽去隔壁拿拖线板了。”姜母不明所以,“一会儿就回来。”
压在她手臂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又飞快消失。
听到这句话的杨云讼脸色陡然惨白下来,连带着唇都失去了血色。
“不……不行……绝对不能出事……”他顾不得解释,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过程中双腿竟软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姜母摸不着头脑。
姜父也是一脸纳闷:“这孩子该不会是压力太大被梦魇住了吧?”
姜父姜母都追了上去,听到动静的越意再次下楼,和叶从峥一起跟了过去。
“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越意一把拉住他,“出什么事?你到底在说什么?”
杨云讼用力甩开他的手,几乎失态低吼:“滚开!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妨碍我!”
此时此刻的杨云讼就像是一头发狂惊惧的困兽,脊背弓起,不断咆哮着,可他尖牙与利爪都被砸断了,连带着骨头都像是被无形的重压碾碎。
可就算如此,他仍旧执着要出去找姜以芽。
姜父姜母被吓到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杨云讼。
“囡囡就在隔壁,她没事的。”
“都是做梦,假的……云讼你先别着急,我们让其他人去找囡囡好不好啊?”
两人试图劝阻他。
杨云讼哪里听得进去。
上一世一幕幕鲜血淋漓的画面不断在他眼前出现,光是想一下这些画面可能在他眼前再次重演,就觉得无法呼吸,整颗心脏像是要被人生生撕裂!
姜父姜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你发什么疯,话说不清楚我们怎么帮你?”越意被他也惹出了脾气。
杨云讼哪里是不想说,是根本说不出来。
红血丝慢慢爬上眼球,原本温润亲和的人被折磨的疯狂骇人。
他被耽搁太久了……
就在杨云讼和越意动手的瞬间,楼梯上传来了姜以芽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少女清脆的声音如同一剂镇静剂,直接打在了杨云讼的心上。
他身躯狠狠一颤,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你们是在找我吗?”姜以芽走下楼,朝着杨云讼走去。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杨云讼,也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他此时此刻的状态,只觉得自己看了心里难受得厉害,他像是脆弱到了极点,轻轻一碰就会轰然倒塌。
“我本来是打算去隔壁的,但是出去前又想起来露台没找过,就去找了一下。”姜以芽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啪嗒”一声,拖线板被撞落在地。
姜以芽被用力拥入杨云讼怀里,他与她脖颈相交,颤抖的双臂不断收拢紧紧勒着她的骨头,好像要将她彻底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恍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姜以芽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缓缓抬起手拥上了他向自己折下的脊背。
她尝到了无边无际的恐惧。
杨云讼什么都没说,却已经道尽了千言万语。
杨云讼平静下来后也没上楼换衣服,就这么穿着凌乱的睡衣跟在姜以芽屁股后面。
以前是他走到哪里,姜以芽就跟到哪里,现在是姜以芽走到哪里,他一步不落地跟着。
面对姜父姜母,还有叶从峥看过来的目光,他又像是惊弓之鸟一般露出了紧张回避的神情。
他知道作为一个正常的“哥哥”不应该做出这种行为,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在那一遭惊吓过后,继续维持曾经的假面。
不说叶从峥怎么想,其实姜父姜母压根就没注意到那么多,一门心思都在照顾他身上。
一会儿给他倒水拿药,一会给他披衣服的。
姜以芽则在一旁给他打掩护:“哥哥肯定是生病了没睡好,又做了噩梦,才会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我以前也有过,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梦到考试不及格,难过地哭了很久。”
“哪里不记得,成绩还没出来,你就在那里哇哇哭,吓得我们还以为咋了。”姜母一想起这件事就想笑。
姜父忍不住直乐呵,看面前向两个不省心的孩子:“谁说你们俩不是一起长大的呢,做出来的事情都一样。”
“嘿嘿嘿……谁让我们关系好啊!”姜以芽笑嘻嘻地回答。
他们说话的时候,杨云讼也不插嘴,就这么静静的一坐在一旁听着,双眸无时无刻跟着姜以芽转动,苍白骨感的手指无意识地扯动手腕上的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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