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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秃头斑斑)


“什么都可以腐蚀掉吗?”她把他的手当做什么好玩的玩具捏来捏去,语气轻快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那你只能脱衣服了。”
那口气,活像是街霸调戏良家妇女。
叶从峥本来陷入低潮的情绪被她一句话掀得人仰马翻。
病态苍白的唇抿紧又松开,又再次抿紧,最后吐出两个字:“变态。”
此时他没了白日里面对其他人的颓丧,意外的生机勃勃。
姜以芽凶巴巴地瞪他,娇纵得理所当然:“我快饿死了,你到底给不给我?”
若是恩大和德大的学生在这里,看到两人如此相处模式,怕是会大跌眼镜。
谁都不知道姜以芽和男朋友的死对头认识,还关系这么好。
两人的初遇实在很多年前。
姜以芽意外救了叶从峥,因为当初两人年纪都不大的关系,叶从峥傻乎乎地把自己卖给了姜以芽,成了她一辈子的小奴隶。
为了报恩,之后的年岁里他都跟在姜以芽身边。
姜以芽去哪里上高中他就去哪里,姜以芽考上了恩大,他就考去隔壁的德大。
就算末世爆发,他远在沦陷的C市,都信守承诺不远万里赶了回来。
“你怎么不去找越意?”叶从峥提起其他人的时候又变回了那副没什么生命力的模样,只是说起越意语气更冷一些。
姜以芽扯着他衣服下摆,将他弄得乱七八糟:“来不及了。”
越意正在客厅里和爸爸妈妈说话。
说话间叶从峥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身前因浴室暖风变得阵阵滚烫。
姜以芽拥抱住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叶从峥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单薄削瘦,整个人阴阴沉沉地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把细长锋利的薄刃。
但他其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被衣服遮盖的躯体蜂腰猿背,肌肉覆盖在上面充斥着冰冷危险的张力。
终于吃到东西的姜以芽眯起眼睛,没了刚刚的急切,如花枝般缠绕在叶从峥身上,小声嘟嘟囔囔:“给我吃一口怎么了?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什么?”
叶从峥已经彻底手脚僵硬,魂已经飘出去了大半,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冷冰冰的像是蛇吐长信:“我是你的……童养夫。”
“噗哈哈哈哈……”姜以芽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娇软纤细的身体在他身上歪来歪去,发丝扫过肩颈手臂,激起成片的酥麻痒意。
怎么有人可以冷漠地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你还记得啊?”
那是两人小时候的玩笑话。
叶从峥苍白的唇抿成直线,慢慢伸出一根手指着戳住姜以芽的脑门往外推,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抵抗。
姜以芽可还没吃饱呢,她立马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我就开个玩笑,保证以后都不说了。”
叶从峥好像没有很开心的样子,眼皮半耷拉着,没精打采的。
“这次是特殊情况……你不能生气。”姜以芽还以为他不高兴了。
“没有。”这回叶从峥回答的很快,否定得铿锵有力。
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热。
就在姜以芽被烤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浴室门板突然被什么划拉了两下。
放松下来的神经一秒紧绷!
姜以芽立刻扭头朝门口看去。
“是猫。”叶从峥听得分明。
是她今天带回来的两只缅因幼崽正在扒门。
小猫指甲尖细,抓在门上留不下划痕,但细密的声音很难让人忽视,就像是挠在姜以芽心肝上一样。
姜以芽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吃饭,推着叶从峥到门口:“你快点出去,记得偷偷的不要被发现,顺便把猫猫也带走。”
叶从峥缠绕着绷带的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立马按照她说的做:“外面有人。”
像是印证他的话,门外响起了杨云讼的声音:“芽芽,你睡衣忘记拿了。”

第31章 哥哥,你好香啊…………
像是印证他的话, 门外响起了杨云讼的声音:“芽芽,你睡衣忘记拿了。”
姜以芽推叶从峥出去的手一顿。
急急忙忙又把他拉了回来,朝着浴室内唯一的窗口推。
叶从峥被她赶来撵去, 本就仓促套上的衣服又被扯开了领口,露出大半个肩膀, 消瘦锋利的肩胛骨像是破茧而出的碟,在暖色灯光晕染下振翅欲飞。
“窗户出不去。”叶从峥不自然地扯一下自己的衣领, 试图掩盖暴露在外的肌肤。
晚上所有窗户都被封起来了,想要进出必须要收起挡板。
外面,杨云讼又敲了敲门:“芽芽, 你还好吗?没洗的话, 把衣服拿进去。”
姜以芽这回真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又热又急, 两颊酡红像是蒸熟的糕点让人忍不住动手戳一下。
“我……我已经在洗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说谎, “哥哥你把东西先放门口吧。”
站在旁边的叶从峥看了眼关着的水龙头, 又看向门口, 视线好像穿过门板看到沉默站在外面的人。
门外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声音:“……好,不要着凉。”
随着杨云讼的脚步远去, 姜以芽这才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几分钟, 紧闭的浴室门才被人无声打开。
朦胧的暖气裹着暖色光晕, 争先恐后拥着叶从峥从里面挤出来。
他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身后的门再次关上。
但叶从峥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门口放着的椅子上。
椅子上静静躺着一叠衣服。
能很轻易就看出是女孩子的睡裙, 可爱的蕾丝花边,宽大的灯笼袖和蓬松柔软的裙摆就像是绽放的花束簇拥在一起,影影绰绰还能看到花堆中藏着的隐秘的花苞。
准备的非常齐全, 从内到外都考虑周到了。
叶从峥垂下眼皮,周身的暖意散去,更显沉郁。
半个多小时后,姜以芽穿着睡衣扑进大床。
没什么能比畅畅快快洗一个热水澡更让人舒服的事情了!
“呜呜呜太幸福了!”姜以芽在床上来回打滚,还嫌不够,她又抱住床头巨大的毛绒熊将脑袋埋了进去。
“喵呜……”
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顶开了她卧室的房门。
紧接着姜以芽就感觉四只肉乎乎的软垫从自己背上踩了一圈,最终跳到了面前。
洗干净的缅因幼崽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银白色的毛发蓬松柔软。
它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看着姜以芽,脑袋朝着一侧歪去,软乎乎地又“喵”了一声。
“你坏。”姜以芽微微撑起上半身,指尖点了点它的鼻头。
“喵~”小家伙舔了一下鼻子,一双大眼睛水灵灵地看着姜以芽,无辜极了。
姜以芽一把抱过它,翻了个身让小家伙躺在自己身上:“好吧,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一样,不断在姜以芽下巴和脖子上蹭着,喉咙里发出黏黏糊糊的奶音。
半开的房门又被人敲响。
杨云讼抱着另一只缅因幼崽站在门口:“芽芽?是不是它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姜以芽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和怀里的小家伙同时朝门口看去。
杨云讼站在灯光明暗交界处,单薄的居家服胸前湿了一块,不过因为怀里抱着猫猫的关系,被挡住了大半。
犹抱琵琶半遮面最为诱人。
姜以芽舔了一下唇,明明已经吃饱了,但抓心挠肺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双手无意识地在怀里小家伙身上揉来搓去,将它原本梳顺的毛弄得乱糟糟的。
“我能进来吗?”杨云讼低声询问。
“可以可以。”姜以芽没有拒绝的道理,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块位置。
杨云讼迈开长腿朝她走来,看到她背后湿漉漉的长发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
放下怀里的小家伙,杨云讼脚下一转走向另一边的柜子。
视线一直盯在他身上的姜以芽又眼巴巴地看过去,无形的目光就像是一条小尾巴,紧紧跟在他身后。
好不容易等杨云讼走过来,他没有坐下来,而是点了点她的肩膀:“转过去,我给你吹头发。”
“这样也可以吹。”姜以芽盘腿坐在原位没动,赖皮地把脑门抵在杨云讼的肚子上,感受着衣服底下紧实有力的腹肌。
“哥哥,你好香啊……”一个没忍住,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捏着吹风机的杨云讼动作一顿,冷清的眼中闪动过什么,像是寂静无人的远山湖泊被人投入了小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应该是宠物香波的味道,可能刚刚给它们洗澡时不小心弄到了身上。”他沉默了一下才做出回答。
姜以芽没有回应,好像刚刚就是随意一句感叹。
看着少女缩头乌龟一样将脑袋继续抵在自己身上,杨云讼耐心十足:“这样吹,到时候头发全都吹到眼睛里去。”
姜以芽抬头,粉腮微鼓,像是塞了桃花馅的糯米团子。
“吹好再转回来。”杨云讼用手指拨开她颊边乱糟糟的发丝,带着湿意的发丝像是调皮的小蛇缠绕在他清瘦指骨上。
姜以芽只好不情不愿地背过身去。
吹风机嗡嗡开始工作,杨云讼用木梳一下下将长发梳顺。
抓心挠肺的感觉更强烈了。
杨云讼的存在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了,偏偏他一点甜头都不给她。
顾纵先前给她擦玫瑰护发精油的时候,她还吃到了不少呢。
可现在,独属于杨云讼的香味从背后萦绕着姜以芽,她能感觉到,能闻到,能看到,就是吃不到。
这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头发吹完,杨云讼又提起了其他几人的住宿问题。
“我把他们都安排在了二楼的客房,一人一间可以吗?”
主卧都在三楼,姜父姜母住在楼梯上来的右边,姜以芽和他的房间则是在左边,两人的卧室只隔着一面墙壁。
“可以的。”姜以芽都忘记这一茬了,顿时觉得杨云讼贴心又周到。
“如果有需要特殊安排的,就和我说。”杨云讼将吹风机收起来,放回原位。
冷不丁听到他这句话,姜以芽莫名心虚起来,抓着床上玩具熊的耳朵捏来捏去:“没……没有什么,谢舟一个人也可以的。”
熟悉的抓挠声响起。
两只毛茸茸的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又对床头柜感兴趣了,正抬着小爪子对着它挠来挠去。
姜以芽心虚更甚,立马跳下床将它们赶到别的地方去。
两只小家伙一点不怕她,反而赖着她不走了,围在她身边娇滴滴地叫着,能把人心都融化。
“要给它们起名字吗?”杨云讼拉开被子,姜以芽顺势钻了进去。
两只小家伙跟在她屁股后面,也跳上了床。
“是哦,总是叫猫猫也分不清它们。”姜以芽举起其中一只小家伙的前爪,朝着杨云讼招了招。
小家伙很配合地冲着他“喵”了一声。
杨云讼清冷眉眼间的笑意更甚,如春风拂面,温润动人。
“决定了,既然是年糕的弟弟,那就都是糯米辈的。”姜以芽思考了一下,当即拍板,“你觉得叫汤圆和芋圆怎么样?”
“很好听。”杨云讼对于姜以芽的决定向来是全力支持的,“晚上让它们留在你这里,还是去我那里?”
听上去像是问孩子晚上跟谁睡。
“跟我吧,年糕也是跟我一起睡的。”姜以芽才说完,到点该睡觉的年糕就哒哒哒跑进来,跳上了床尾规规矩矩趴好。
“好。”杨云讼替她掖了一下被角,“那么,晚安。”
姜以芽缩进满是阳光味道的松软被子里,只露出来小半张脸:“晚安。”
床头灯的光线被调暗,在介于彻底漆黑与还剩一丝朦胧光线的时候,姜以芽感觉额头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灯光熄灭,眼前世界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姜以芽才恍然回神。
她好像做梦了。
可残留在体内的香味确确实实告诉她,那不是做梦。
杨云讼一出来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越意。
看到他从姜以芽卧室出来,越意昳丽脸庞上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
“好巧啊,哥哥。”越意扬唇和他打招呼,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不巧。”杨云讼低头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领口,又轻扯一下手腕上的头绳,一句话就将他挡了回去,“如果是来找芽芽的话,她已经睡了。”
明明他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没有露出任何肌肤,也不像是……做了什么,可越意还是觉得碍眼极了。
好像他的存在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单单只是出现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威胁。
“那我就不去吵她了。”越意单手插进口袋,示意杨云讼和自己一起走,“我还想来问问她要不要吃夜宵,没想到今天睡得这么早。”
“外面比不得家里,累了这么久,回家自然会放松很多。”杨云讼与他并肩走到楼梯口。
越意往下迈了一节台阶,但杨云讼没有动。
“你不下楼?”越意心中警铃大作。
“我的卧室就在这里。”杨云讼朝着他微微一颔首,“不送。”
说完他就折了回,走进姜以芽旁边的那间屋子。
看着这一幕的越意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杨云讼回到自己房间后并没有开灯。
他抹黑走进去,在床头坐下。
“啪嗒……啪嗒……啪嗒……”
奇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从黑暗中传出来,带着莫名的暗潮汹涌。
杨云讼双肘撑在自己的大腿上,挺拔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弯曲成模糊的一团,双手无力地垂落着。
“啪嗒!”
又一声响起。
黑色的编织头绳被拉紧又松开,狠狠弹在杨云讼的手腕上。
原本箍着头绳的位置已经通红一片。
杨云讼没有继续自虐般的行为,只痴痴地盯着头绳看。
记忆再次回到了上一世。
第一世末世爆发后,杨云讼第一时间就赶去了Z市去找姜以芽。
但他晚了一步。
他没能在学校找到她,最终是在医院通过她室友得知了她的死讯。
那时的医院已经沦为丧尸炼狱,没有人敢进去,所有人都怕死。
杨云讼不怕死,却不敢死。
她的父母还在,他必须照顾好他们。
可是上一世老天爷对杨云讼是残忍的。
等他回到家,迎接他的是另一个噩耗。
一群暴徒看中了别墅区,这里人少房多物资多,环境好丧尸少,于是强行占领了这里。
原本的住户自然不愿意让出自己的家,于是和暴徒产生了冲突,冲突中姜母被误杀,姜父重伤。
杨云讼杀光了那群暴徒,拼尽全力去救姜父,带着他辗转去到多个基地,千辛万苦才将人救了回来,但身体也落下了病根,虚弱生病时常事。
姜以芽死亡消息自然无法再隐瞒姜父。
得知女儿死亡后,姜父承受不住打击,不到两年就抑郁而终了。
死前,姜父让杨云讼好好活下去,代替他们一家人好好活着。
杨云讼本是想跟着他们一起死的,却因为姜父的一句话又活了下来。
他不知道去哪里,又不知道该如何活,无意间又回到了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姜家。
姜家经过这些年早已物是人非,不知迎来了多少人又送走了多少人。
杨云讼将屋子重新整理打扫了一遍,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根被人遗忘的头绳。
那是姜以芽小时候用过的,黑色的,不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却是杨云讼最后的念想。
他将这根头绳戴在手腕上,一戴就是很多年。
一个人的日子很难熬,杨云讼开始努力变强,去做更多的事,救更多的人,建立基地,猎杀高阶丧尸……
他努力让自己变得忙碌,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渴望死亡的念头总会像野草一样疯长,无法遏制。
每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手腕的头绳就会提醒他,他看到的世界还不够多,活得还不够久。
他的芽芽应当长命百岁。
最终他如愿死在了与丧尸王的决战中。
他安心地陷入黑暗,期待着在另一个世界与姜以芽汇合。
可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回到了末世之前,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
杨云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姜以芽。
但他做不到。
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进不去Z市,更无法联系姜以芽,说不出口任何与她相关的事情。
何其讽刺。
那他回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再经历一遍痛彻心扉,却什么都不能做?
杨云讼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但老天爷折磨人的方式总是拿捏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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