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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春有雨)


朱元璋如今案头上的参本,一半是参朱棣的,一半是参朱家其他王爷的,又以秦王和晋王最多。
这些年,为了朱标稳稳继位,朱元璋可谓是不遗余力地培养扶持朱标的文武团队。朱标的病逝让众人猝不及防,所谓的太子一派,岂可眼睁睁看着多年功夫毁于一旦。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然也不能让储君之位空缺太久。
洪武帝年纪大了,谁知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年心血毁于旦夕,接下来自然是要趁早把新储君定下来。
要按照朱元璋建立大明时定下‘立嫡立长’的规矩,朱标病逝,秦王就是最名正言顺的继位人。
他排行老二,又是马皇后所生嫡子,说来说去都该是他。
可这怎么行呢,先不论朱标身后的文武集团,就是朝堂上其他文武臣子也不希望秦王继位啊。
他们已经在好武嗜杀的洪武帝手下撑了这么多年了,眼看着再撑几年就能等到仁慈德善的太子朱标继位,他们的日子也能好起来,可老天爷不止给朱元璋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也给他们来了个扫堂腿,一个个摔得头晕眼花,呕得只想吐血。
不讲假话,有些神经脆弱的臣子在听闻朱标病逝时,差点也要跟着他去了,反正这天啊,是没有明亮的时候了,与其每天提着脑袋上朝干活,还不如早早跟随他们的太子一起去了。
在如此黑暗的时刻,再来一个秦王这样的残暴的储君,那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能还真有不少人会把准备好的小细绳子拿出来,悬梁跟随太子朱标而去。
至于晋王和燕王。
这两人按嫡长顺序排是排不上的,不过燕王如今是诸位王爷里手头实权最大的,他的风头直接盖过排行老三的晋王,与秦王不相上下。
只看朱元璋之前的态度,说不定还真会属意燕王呢。
秦王坚决不行,燕王也不是众臣,尤其是满朝文臣心中的好人选。
他们希望的下一任大明皇帝是与朱标一样,仁慈温厚,待下宽容的贤明之君啊。
秦王、晋王和燕王都不是!
可这三位王爷是排在最前面的哥哥,实力也是最强的,后面那些大臣们看得上的王爷,光论号都排不上啊。
眼看水越来越浑,朱家兄弟们恨不得把前朝搅屎棍们给捉起来痛揍一顿。
大哥是病逝的啊,被这些人一搞,好像他们兄弟各个心怀不轨,在大哥英年早逝一事上推波助澜了似的。
没见父皇看他们的眼神都一日比一日可怕了啊。
朱家兄弟一个个在心头又哭又骂。
也就是在这个家宴上,朱元璋扫过他们或惊或怕,或平静或肃然的脸,突然来了一句。
“你们觉得,朕该选谁继任太子?”
朱家兄弟们:“!!!”
有人跪下了,有人手中筷子都吓得摔地上然后也跟着跪下了,一看胆子小的都跪下了,朱棣和晋王,秦王也跟着跪下了。
于是朱高炽这一辈的也全都跟着跪下了。
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孙,朱元璋目光沉寂许久,就在有胆子小的禁不住眼泪直流,差点尿裤子时,朱元璋倏地轻嗤一声:“就这点胆子,怎么从朕手上接过担子啊。”
“行了,都起来吃饭吧。”朱元璋淡淡一摆手道。
就在大家要起身时,朱元璋又冷笑着补了一句:“朕叫你们来是吃年夜饭的,又不是吃断头饭,别给朕整一张死人脸摆着。”
朱家众人:“.......”
总之,这一日的家宴,朱元璋给儿子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可不小。
当天晚上回去,晋王还做了个噩梦。
之前最爱在应天逗留的他,一得到归藩的旨意就赶紧收拾东西,带上儿子朱济喜就跑,那速度,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晋王:“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咱父子接下来有事没事都别乱出门了,安静待着吧。叫咱干啥就干啥。”
从来只有自己劝父王老实待着的朱济喜:“.......”
看着晋王哆哆嗦嗦,上马都不利索,朱济喜心中还挺不是滋味儿的,他扶了一把,在晋王眼神催促他快点上马时,朱济喜叹气,安抚道:“父王,你别太担心,皇祖父只是还沉浸在太子突然离世的悲伤中,你....”
“嘘——”晋王忽然打断他,左右看看,神经很敏感地低头小声对朱济喜道:“谨言慎行!”
朱济喜:“.......”
他觉得,自家父王被关了一年是不是关过头了。
晋王不好跟儿子在外面多说什么,只是压低声音,咬着后槽牙才能忍着心惊道:“你不懂,济儿,父皇他....”
“算了算了,咱们先回去,这些事儿跟我们父子都没关系。”晋王赶紧催促道。
朱济喜只好翻身上马,晋王府一行人快马加鞭地离开了京城。
第117章 第117章 风吹云动
洪武二十四年春。
随着诸位藩王陆续离京, 应天府又开始酝酿新一轮的风波。
之前虽说有人拿着‘证据’一口咬定秦王、晋王、燕王与朱标遇刺的事儿脱不了干系,但所谓朱标留下的‘证据’不过是太子一派的说法,朱标可啥都没给他们留。
至于刺杀朱标一事到底如何,就如朱元璋派人调查的那样, 确实是在鲁王封地兴风作浪的乱民贼寇做的。
鲁王犯下种种, 激起民愤, 有心人加以利用,反抗的乱民队伍眨眼就变得庞大。
朱标体恤百姓冤屈, 也不想血腥扩大,镇压暴动的手段算得上温和,在绝对武力优势的大明军队威胁下,朱标承诺给悔过的乱民一个机会, 只要放下刀, 朝廷不予追究。
一边打一边丢甜枣,没多久乱民队伍就散了。
不少因为心中激愤被裹挟着加入叛乱队伍的百姓, 有受了冤屈的, 也有本身就活得艰难的,也有趁水摸鱼的。
朱标真正要费神处理的从来不是镇压暴乱, 而是安抚安顿好百姓。
自古以来, 真正敢与朝廷作对的百姓是很少的, 多是官逼民反, 百姓活不下去, 心中愤怒才会聚起来叛乱。
朱标一心为民, 宁可错放一部分乱民, 也不愿普通百姓被裹挟着遭殃。
‘有心人’利用他的仁慈,暗中谋划刺杀。
之前也遇过几次刺杀,因为朱标护卫重重, 都是有惊无险,却让朱标顺着些蛛丝马迹查到了秦王。
秦王以下犯上,野心勃勃,朱标也是一再心软。
后来朱标派心腹去调查秦王,也不是从埋伏的乱民贼寇入手的,而是路上刺杀他的老翁一家。
乱民贼寇打着‘官逼民反’的旗号,刺杀朱标。背后肯定有推手,朱标也知道,不过要查清楚就没那么容易了,需要花些时间。
而那老翁一家给了朱标突破口,加上朱标心中已有怀疑的人选,让心腹有目标地去查,果不其然,顺藤摸瓜地查到了秦王身上。
朱标如果能回京,是否还会对秦王心慈手软,不可知。
不过他突发急症那晚,情况极其凶险,刘太医还是靠着一手金针之术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拖住一点时间,足够他交代几句遗言。
朱标只留了心腹在屋内,留下三句话。
就连伺候多年的大太监也不知道朱标交代了什么,他和刘太医都候在屋外,等再进去,朱标已经出气比进气多,口不能言了,盯着虚空没一会儿,唇角动了动就闭了眼。
那一封朱标到死都没拆开的袖中密信,此刻正在吕氏手中。
信中查的是吕氏奶嬷嬷陈氏,内容不多,但也查到陈嬷嬷不是普通深宅老仆,对药理有些了解。
如果朱标继续让人查下去.
.....说不定,还真能顺着陈嬷嬷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比如吕氏后宅一些小事,那是连吕本都不知道的一些小事。
吕氏把纸条折好,放在烛火上,火苗很快吞噬了整张纸条,也一瞬间照亮吕氏面无表情的脸庞。
又如何呢,这些根本不重要,陈嬷嬷会药膳,这是吕氏一早就告诉过朱标的,只是到底多擅长,擅长哪些,没人去深究而已。
而且,就算陈嬷嬷会药理医术,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医侍加起来,医术高明的不在少数,难道还能看着常氏吃错药被害吗。
这些统统不算什么,问题关键是,朱标怀疑了,怀疑她,怀疑吕氏一族。
再是如何小心行事,总会留下一些痕迹,有心去查,迟早会找到点什么。疑心一旦有了点佐证,那就会越来越大。
她精心营造的一切就会在这个小小疑心下,逐渐不稳,坍塌。
吕氏眸中闪过浓稠暗色,有长睫掩盖,跪在地上的人根本看不见,直到吕氏淡声道:“退下吧。”
“是。”
小宦官跪安,慢慢退了出去。
室内很安静,没多久屏风后走出一道身影,是吕本,他沉着眉,面色不太好看。因为吕氏之前没告诉他,朱标对吕氏一族有了怀疑。
知道吕本不满什么,吕氏柔顺道:“女儿也不确定太子心中所想,但女儿进宫多年,对太子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真有什么,女儿也会早早通知父亲的。”
这番说辞,让吕本脸色好看些,他相信吕氏不敢隐瞒,毕竟吕氏一族是她的依靠,尤其现在东宫孤儿寡母,朱允炆年纪小,朱标身后的势力他还掌控不了。
“太子实在过于仁慈了!”吕本走到吕氏对面坐下,摇头叹了叹,眼中却是不甘,“送到他手上的把柄,他居然还藏着掖着,对秦王等兄弟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
没错,吕本和太子一派的对那些藩王都没好感,他们希望朱标继位后能对藩王动手。
这些藩王不仅会对皇权产生威胁,也是洪武帝为文武大臣设置的一道山。
总归来说,没人愿意看着藩王掌握实权。
削藩是大部分臣子都支持的。
可朱标不同于洪武帝,他没有那么重的疑心,更不专权。如果兄弟能跟他一条心,他是愿意重用信任他们的。
朱标上位,不会削藩。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让朱标早点‘看清现实’。他那些兄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放任他们成长只会威胁到皇权稳定。
一次能容,两次能忍,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朱标是软包子也会爆发的。
就算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秦王迟早也要被收拾。
晋王这些不安分的也会被厌弃。
这几年秦王果然没让人失望,野心越发膨胀,私下几次刺杀朱标未果,虽说朱标面上都不与他计较,给他改过机会,可这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晋王同样如此,行为无法无天。
可偏偏,燕王朱棣这人不按常理发展。本来是和秦王、晋王一样嚣张跋扈,惹是生非的人,却一年比一年靠谱,越来越得帝心,与朱标兄弟情深,一般人根本动摇不了朱棣的地位。
“谁能想到.....太子走得如此突然,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每一步都要小心筹谋,否则多年努力就要毁于一旦。”
听到吕本说朱标‘过分仁慈’,吕氏垂下的眼眸轻闪一下,忽然问道:“父亲,刺杀太子的事您事先知道?”
吕本眉一蹙,看着低眉顺眼的吕氏,眯了眯眼道:“为父还没那般神通广大。”
这话,吕氏心中冷笑,不信。
就算不知秦王具体行动应该也是有所听闻的。
“所以,是秦王所为?”
吕本顿了顿,端起茶道:“朝堂上的事你应该有听说,秦王做的手脚不少。”
倒是知道把水搅得更浑。
一早就把晋王,燕王这些人拉下水,让朱元璋不得不怀疑是有人故意泼脏水。
至于查证,虚虚实实,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有用的线索。
吕本拧眉,所以他才很想知道朱标去世前与心腹交代了什么。说不得朱标手里就掌握了秦王致命把柄。
“不过,事情怎么走还不一定,如今你孤儿寡母的,最是可怜无助,皇上是看在眼里的。”
吕本和太子一派的势力已经商量好了,扶持朱允炆上位。
如今太子之位的热门人选,秦晋燕三王不管谁上位,对他们都不是好事。
朝堂上大部分都是支持朱标的,转过头来支持朱允炆不难。朱允炆这些年温文谦和的形象也极得众文臣之心。
文臣们受到洪武帝的压迫已经够多了,就想拥戴一个亲近读书人的新皇。
想到什么,吕本眼底不由闪过一道精光,虽说一开始也被朱标离世搞得焦头烂额,但如今冷静下来一想,朱允炆早点继位似乎更好。
朱标到底是洪武帝花了心血培养起来的,虽仁慈但不好摆弄,政治手段也成熟了。比起朱标,朱允炆可就稚嫩多了。
吕氏母子都懦弱,到时候还不是要依仗他吕氏一族。
吕氏仿佛没看见吕本眼中迸射的野心,她神色显得憔悴,柔柔弱弱坐在那,听着吕本的教导,后续一些安排,顺从地点头。
待事情说完,吕本不好久留,快步离开了。他走得快,也就没注意墙根处一道身影正盯着他背影,等到吕氏出来,她余光一下就注意到了,扭头看去,神色微讶。
“允炆,你怎么在这?”
吕氏与吕本私下见面,吩咐人守在院外,屋外并没人看守。朱允炆如果来了,院外的人是要提前通报的。
想到刚才她与吕本在屋内的交谈,吕氏脸色变了变,尤其是与朱允炆目光对上,她心口跳了跳,刚要问,朱允炆就说:“我来找母妃,听人说你和外祖父有事相商,有些好奇,所以就进来看看。”
院子外守着的人可不会随便放朱允炆进来,除非....
“他们不让我进,我就让侍卫过来了。”
吕氏眸子微微瞪大,“你.....”
“母妃放心,只有我一人进来,侍卫们也早都退下了。”朱允炆定定看着吕氏,那眼神直看得吕氏心口乱跳。
“东宫式微,储君之位悬空,你外祖父担心我们母子未来处境,这才进宫与我说些话。”吕氏指尖扣着掌心,嘴角一扯,笑道:“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
朱允炆看着吕氏眼中些许慌乱,心中无端冒出一个小小黑洞,他刚才其实并没听到什么,屋内谈话声太小了。
“是吗,我听得不太清楚,所以才等在这想问问母妃,你们说了什么。”朱允炆就这么说了,可他心中的黑洞在逐渐变大。
吕氏闻言,小小松了口气,有些事她并不想朱允炆知道太多,尤其.....跟朱标有关的事。
刚才吕本虽然嘴上否认了,但这些年吕氏一族背后做的事也不少。
结果念头刚落,就听朱允炆问道:“母妃,父亲的离世是有人害的吗?”
“!”吕氏紧拧眉心,一字一句强调:“你父亲是病逝,如若不然,你皇祖父不会善罢甘休。”
朱允炆盯着吕氏看了会儿,随即转开视线,淡淡哦了一声:“那就好。”
“你....”吕氏忍着心中不适想问他是何意。
朱允炆却作揖告退了。
“儿子还要回去读书,就不送母妃了。”
母子两一个脸色难看,一个脸色漠然,朱允炆走后,吕氏才松开紧握的拳头,想到近几个月发生种种,忍不住咬紧牙根,眼中迸发出凶狠之色。
朱允炆离开院子,脚步越来越快,在院外等着他的王景弘此刻也跟在他身后,敏感察觉朱允炆状态不对,也不敢凑上去找不痛快。
等到朱允炆小跑起来,王景弘眼皮子一跳,只好跟着加快步伐小跑起来。
跑了不知多久,朱允炆喘气不停,汗水一滴一滴顺着下颌落入
衣襟,他抬头望着宫墙,心中扩开的黑洞在他眼底若隐若现。
王景弘赶到的时候也气喘吁吁,隔了十几步站着,没往朱允炆身边凑。
所以朱允炆低喃的那句:“如果一把火全都....”只模模糊糊传了一点到王景弘耳边。
王景弘唰地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这天晚上,王景弘奉命守在内室,蹲坐在朱允炆床脚。
他正眼皮耷拉着打瞌睡,床上的人就发出呜呜咽咽的低鸣声,王景弘一下子瞪大眼睛,晃了晃脑袋,上前轻拍朱允炆,这一靠近就听到他模糊的梦呓。
待朱允炆再次睡得安稳,王景弘小心翼翼收回手蹲回去,眼睫毛低垂,遮住他那一闪而逝的异色。
....
北平府。
来不及缓解一路疲惫,朱棣就去书房接见一主动求见的人。
这人要是露面,伺候朱标的大太监就会惊讶瞪大眼睛,因为这是朱标心腹,一直替朱标秘密做事的人。
朱棣自己都挺惊讶的,听到来人身份,迫不及待就跑过来了。
看着跪在书房地上,面容普通的男人,朱棣目光沉沉,扫过男人呈上的信物,心中情绪更是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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