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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又在装深情(文景和)


“理郡王实在可恶,但你也不清白!”
诚郡王惶恐不敢再吱声,皇帝瞧着他底下的这些臣子和儿子,心中只觉悲凉。
缓过气后,直接宣布退朝。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事还远远未完。
果然,皇帝刚回乾清宫就颁布了两道圣旨,其一是给理郡王治罪和给废太子洗白的。
大致意思就是废太子本性不坏,之前种种行为都是因为被理郡王魇咒才出来的。
所以如今查清之后,理郡王褫夺爵位在家拘禁,废太子重回毓庆宫。
至于另一道嘛,则是关于诚郡王的,直接就是让他在府里修书,没有修好之前不得外出。
其实这也就是变相的禁足了。
唯一让众人的不解的是,皇上为何没有下复立废太子的招数,毕竟早朝时大家看的分明,四贝勒的提议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
不过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抓耳饶腮似猜测皇帝的想法也没用,皇帝要不想说也没人敢去问。
毕竟皇帝这会儿可还在气头上,找死的事他们可不干。
皇帝态度的变化让身在局中之人彷佛觉得眼前升起一片迷雾,想走又不敢走,就怕哪一步走错从而功亏一篑。
但对于那些骨子里就带着野心的来说,只要皇帝一日没有下旨复立废太子,那他们就还有希望。
大阿哥被拘禁之后惠妃病了一场,八贝勒听闻便带着八福晋前去探望,八阿哥没待多久便走了,八福晋却是待了几盏茶的工夫才离去。
“八贝勒此举过于急切了些。”四贝勒府门人在书房同胤禛说道。
若是往前此举并无不妥,八贝勒甚至还可以一如既往的收获贤名。但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皇上本就因为诚郡王还有大阿哥之间手足相残之事不满,再加上里头还牵涉到废...二阿哥。
此刻皇上可最见不得结党营私之举。
八贝勒实是心急了些,说到这门人又笑道:“四爷您当日在朝堂那一步走的正好,咱们如今便只需按兵不动即可。”
这时候谁跳的高谁最先死。
听到最后胤禛面无表情的脸才有了一丝波动,他握拳抵唇轻咳几下,状似若无其事道:“爷也是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才敢走出这一步。”
门人眼睛亮了几分想询问那人谁,被胤禛三言两语打发之后也不再提了。
让胤禛没想到的是他和门人在书房说的很快便发生。
八贝勒倒霉这事呢其实真说起来他还有点冤种,他的母亲良妃在封妃之前一直是住在荣妃的宫里。
因着这层缘故在,他和大阿哥之间不涉及到利益的时候关系还算过的去,后来两人都上了朝堂后,就冷了不少。
大阿哥也不知是怎么想法的,被拘禁在家后除了刚开始发泄过几天,后头便在无动静,安安静静待着家中不作妖。
皇帝见状寻思大儿子估计是知道错了还有救,心中对他的气消散了不少,恰好此时大阿哥写了封闹着要给皇帝瞧。
皇帝以为是大儿子的认错信呢,满心欢喜的将信展开,结果越看他这心就越是拔凉拔凉的。
认错是有的,但更多的居然是在信中推举八贝勒为太子表示他就最合适的人选,甚至还说有相士看过八贝勒,说他有大贵之相。
“好啊,真是好。”皇帝阴沉着脸将手中的信纸捏皱,一字一句都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得。
魏珠见状赶忙上前轻抚皇帝的背,轻声劝慰:“皇上龙体为重啊,太医说了您万万不可再动肝火。”
皇帝怒火中烧地用力晃着手里的信纸,痛心道:“还保重什么龙体,朕这些好儿子个个都巴不得朕早点闭眼。”
这话魏珠不好接,好在皇帝没想让他回话。
缓和好情绪后,他将信纸放在桌面,冷笑道:“召八贝勒来乾清宫见朕。”
敢让他不舒坦,那你也别想痛快了。
魏珠在心里飞快同情八贝勒三秒便应声转身出去吩咐人了。
于是,当日整个皇宫都传遍了,八贝勒进乾清宫不消半刻便不知为何惹怒了万岁爷,在乾清宫门口的台阶上罚跪了整整一个下午。
后来还是惠妃出面说情,皇上才松口免了八贝勒的罚。

李莞然坐在扶手椅上,脸上还带着些惊疑不定,手里的淡丝绢帕子都快被她给扯烂了。
半夏捧着茶上前,轻声细语道:“福晋喝杯茶压压惊吧,左右是那个八贝勒遭了骂,咱们又何必自个吓自个呢。”
一旁的柳嬷嬷只当她吓到,害怕四爷也会同八贝勒一般被皇上迁怒:“半夏说的对,咱们四爷办事一向稳妥您安安心心的便是,您别多想了。”
李莞然一言不发地接过半夏手中的茶灌了两口,热水顺着喉咙一路温暖着五脏六腑,却压不住一点她心中的忧虑。
偏偏这点忧虑还不能说出口。
看了看身边两双担忧的眼眸,她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你们说得也是,事发太过突然,我难免多想了些。”
只是心里却还止不住的哀嚎:这事怎么就提前发生了呢。
思绪回到早晨,五福晋前两日给众妯娌发了帖子,请她们入府参加赏花宴,就连一些侧福晋都有份。
在京城如今这个风雨欲来的氛围,还有心思开这赏花宴的估摸着也就五福晋独一人了。
五阿哥自小被蒙古来的太后抚养长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在送到太后宫里的那一刻,他便没了上位的可能。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在旁的阿哥福晋或到处奔走与人结交,或沉浸下来不敢冒头时,只有这夫妻俩无所顾忌没有任何变化。
不管心中想的是什么,收到帖子的人大部分都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什么人有心情找事,顶天了也就是给看不顺眼的人翻了个白眼。
是以,赏花宴前半段流程的都好好的按着流程走了下去,李莞然自觉得和别的府几个眼熟的侧福晋待在一块闲聊。
没有必要不肯挪步一点,以免碰到什么麻烦的事件。
谁知道后半场的时候,忽然一个小丫鬟脚步凌乱神情慌张的跑到八福晋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八福晋一向高傲的脸上此时竟出现了慌张的神情,连招呼都没给五福晋打一个就带着人走了。
这一看铁定是八贝勒出事了啊,毕竟八福晋唯一紧张的人就是八贝勒了,再一联想到最近八贝勒不得皇上待见的事,众人的神情瞬间都开始微妙起来。
没一会儿,又有一丫鬟跑进来低声和五福晋说了几句,这回五福晋的脸色也开始变化。
只见五福晋神情复杂的扔下一枚惊天大雷,把在场的妯娌们都给炸了:
皇上今日在朝堂之上斥责八贝勒,但被骂的人没事,皇上把自个骂昏过去了,这会儿子正躺在乾清宫情况不明。
一听这情况,剩下的人不论真假哪还坐得住,个个托辞府中有事提前退场回去打探消息,四福晋也不例外。
回来之后李莞然挖空脑袋仔细回忆,只得出一让她心惊的结论,那就是本不该在此时发生的事,提前发生了。
她虽记不清这些事发生的具体时间,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就是不对的。
之前废太子时她还寻思是不是自己记错了,现在想来恐怕是时间线早就乱了。
李莞然捂着额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她也没做什么能改变历史的事啊,小说里女主那种参与阿哥们之间夺嫡的事,她沾都沾不到边。
到底是什么导致时间线的变化呢,还是说...李莞然眼神变了变,还是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蝴蝶效应呢?
那胤禛他....还会如历史上一般吗?
李莞然此时心里溢满了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干啥都觉得没意思,干脆直接摆烂往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十安做完功课来瞧她都是只说了一会儿话就被她忽悠回去继续写作业了。
等胤禛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她一脸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今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闻言,李莞然一下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怔怔了看了胤禛几秒,才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今早同福晋去参加五福晋的赏花宴,在宴上听闻八贝勒今早上朝把万岁爷给气晕过去了?”
胤禛惊诧,这事连后院女子都知道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毕竟早间在朝堂上闹得这般大,根本瞒不过去。
抱着这个想法,对于李莞然疑问他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想法,直接抱着吐槽的心都秃噜了出来。
“皇上确实晕了过去。”看着李莞然瞬间瞪大了的眼睛,胤禛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道:“但也不全是被八弟气晕过去的。”
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先前被皇上说斥责喜怒不定的时候,带着几分感同身受道:“不论八弟如何,皇上这话着实有些过了。”
说实话听到“辛者库贱婢所生”这句话时,胤禛心里久违的为老八泛起一阵波动。
当着众朝臣的面说这话简直就是对良妃和老八赤裸裸的羞辱。
只是后头的发展谁也没想到,朝臣没想到皇上会对他们看好的八贝勒说出这种话。
皇上也没想到他的儿子与朝臣之间的联系竟已经深到敢在他生气之时为之求情。
看着那乌泱泱跪在地上的一群人,皇上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挺挺地往后栽,要不是魏珠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只怕就要一头栽地上去了。
“那皇上他还好吗?”李莞然想着当今皇帝现在这岁数,在古代也算是高龄老人了,别一下给气撅过去了。
毕竟都开始不按照历史发展了,皇上还能不能同历史上一般长寿可说不准了。
胤禛没想太多,只以为她是担心皇上身体,摇了摇头:“太医这会儿还守在乾清宫呢。”
他摸了摸李莞然脑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说罢又让她赶紧起来吃饭,他也就回来待一会儿等会还得进宫去守着。
背后的烛光还在燃烧着,胤禛的一边侧脸在烛光下,一边的侧脸隐匿在黑暗中,他的瞳孔像个黑漩涡似的幽深了多许。
皇上一日不醒,他们便一日不能安心。
当晚,胤禛盯着头顶惨白的月光坐上了进宫的马车,一.夜未归。
这事不算小,次日府里便戒严了许多。
福晋还专门找李莞然去谈话,同她说清楚这不是在针对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至于防的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回去走之后李莞然让柳嬷嬷给底下的人都说说,这段时间安安分分的,不要乱跑乱说话之类的。
好在当天晚上宫里便传出来消息皇帝醒了,龙体也并无大碍。
皇上虽然醒了,但胤禛依旧是一点没停下来,整日忙乎到处请医问药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听说四哥今儿又找了一副良药给皇上。”十阿哥从碟子里捏了块糕点扔嘴里,坐在一旁的扶手椅子上。
九阿哥正坐在他对面,闻言一脸不屑:“爷派人去江南给人老爷子找方子的人昨儿刚来信,已经找到上好补身体的药方。”
说着他朝坐在正中间书案后头的八贝勒笑道:“到时候八哥你拿着方子献上去,说不准能缓和一下皇上对你的态度。”
九阿哥得意地心想,他就不信他花重金买来的方子还能比不上老四那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来的偏方?
八阿哥低了下头,脸上以往温和的笑意多了几分苦涩:“还是九弟你亲自去给皇阿玛吧,皇阿玛如今厌我至深,我去...只怕会弄巧成拙。”
“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放弃啊。”九阿哥见他话里颇有自暴自弃之意,激动径直起身走到书桌前站定。
“皇阿玛这会儿不过是因为大哥那封信迁怒与你,待时间一长这事也就过去了,八哥你得振作起来。”
更重要的是,“你想想咱们往日做的一切,最后鹿...”
“好了好了,八哥最近心情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老是说些有的没的烦他。”眼见老九越说越离谱,十阿哥也顾不得吃东西忙出声打断。
看着还一脸不服的老九,十阿哥无语的撇了下嘴角懒得继续搭理他,转头对八贝勒笑道:“依我看药方子这事八哥你还是听九哥的吧,早点同老爷子和好才是大事。”
八贝勒笑着点头:“那就依九弟所言。”
皇帝的身子说不上好全,但和面上看一开始比至少精神多了,还能起床了。
内里到底如何,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胤礽呢?”皇帝喝了口药,又咳了两声,半靠在榻上扭头望着门外。
外头太阳高悬,可殿内的他哪怕披着厚实的外袍,盖着绵软的绸被却还是感到几分寒意。
他老了,从洗漱时早倒映着的洗脸水中看到自己变得满是沟渠的脸庞,用膳为了照顾他的牙口桌面上多是软滑的膳品。
还有自己日渐佝偻的躯体,这一切的一切都逼得皇帝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魏珠轻轻擦拭着他嘴角残留的药汁,心里飞快估算着时间:“回皇上,二阿哥还没到呢,不过算算时间也快了。”
正巧,魏珠话音刚落,负责通传的内侍便进来禀告:“二阿哥到了,正在外头候着。”
皇帝似疲劳地闭上了双眼,“让他进来吧。”
二阿哥进来之后,除了刚开始的行礼声,便一言不发,只低着头如同一根木头立在不远处。
“你连句话都不愿同朕说?”皇上睁开双眼神情复杂的望着这个他最为用心良苦的孩子。
二阿哥毫不波澜地回话,仿佛一切都让他提不起兴趣:“儿臣不敢。”
皇帝见状也冷着脸道:“你还在怪朕。”又在二阿哥开口前厉声道:“不要说你敢,朕看你敢的很!”
二阿哥抬眸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皇帝眼神闪烁了一下,但一想到这一段时间的所经历的事立马又移开目光,“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儿臣又岂敢反驳。”
“你...”皇帝被他这话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魏珠忙上抚着他的胸口,让他息怒。
继续又对着二阿哥道:“二阿哥皇上身子不好。”你就少杠几句话吧。
唉,天家无亲情,往日千好百好的父子如今都快成仇人似得。
二阿哥半垂着眼睫掀袍跪下,“皇上恕罪。”
皇上缓了缓气,决定不和他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罢了,你可知朕今日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半晌,二阿哥才摇了摇头,“不知。”
“如果说,朕有意复立你太子之位呢?”皇帝语气幽幽地说道,看向二阿哥的眼神却好似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透。

第110章
乾清宫西暖阁内一片寂静,从皇帝对着二阿哥说出复立之言后便再无声响。父子俩一个低着头不吱声,另一个瞧着也不急,依旧稳稳当当的半靠在榻上等着准信。
反倒是站在塌前的魏珠心底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心底腹诽道:“也不知道二阿哥在想些什么,趁皇上还没生气赶紧应了下来才是正事。”
这可是太子之位啊!!二阿哥怎么能表现的跟没事人似的?
魏珠用眼角余光飞快瞥了眼皇帝,见他面上没有不耐之色,一时竟想不明白这对天家父子葫芦里装的是什么名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沉静半晌后二阿哥终是抬眸,神色复杂地摇头道:“曾经而成觉得您将太子之位交给儿臣,是因为儿臣是您最满意的儿子。”
“再后来为了让阿玛您满意,儿臣拼了命的想把这太子之位坐稳做好,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还是在怪朕杀了那名内侍。”皇帝沉着脸打断二阿哥的话,他单手撑着床沿半起着身子怒道。
魏珠赶忙上前一步扶着皇帝,这种情况他也不敢出声,只抚着皇帝的背好让他舒服一些。
二阿哥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半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默认了皇帝的说法。
皇帝沧桑又锐利地眼神直直地刺向了二阿哥,半晌才就着魏珠的手跌了回去,闭着眼似认命了般说:“不管你怎么想朕这个阿玛,但这件事朕并不后悔。”
甚至还后悔没早点发现让那个内侍藏在二阿哥身边这么久,否则又岂能让他把他的保成蛊惑了去。
不过眼前并不是能让他继续生气自己好大儿误入歧途的时候,收拾好心情后,皇帝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
皇帝:“朕再问你一遍,朕打算复立你太子之位,你觉得如何?”
“多谢皇父厚爱,儿臣资质愚钝,难当此大任。”二阿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毫不犹豫地在空中想起。
这下别说皇帝了,就是魏珠都被这话惊的顾不上是否失礼,以往没什么波动的双眼在这一刻布满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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