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举手发誓:“妾身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发完誓李氏马不停蹄的将事件源头交代了出来,原来是武氏有一天突然一天害怕的跑到李氏屋子说她发现了件见不得人大事。
李氏好奇之下开始追问武氏,最后武氏才说她的丫鬟拿衣服去洗衣房送洗的时候,发现李侧福晋身边的半夏鬼鬼祟祟的拿着一件粗布衣裳走了。
那衣裳的样式明显就不是四爷能穿的,所以便猜测李侧福晋是不是在偷偷与人私会。
知道这事后,她便时不时观察李侧福晋的动静,这才有了今夜的这出戏。
“都是武氏说的那些话才会让妾身误会呀四爷!”李氏现在恨不得把一切都甩到武氏身上去。
要不是她,她又怎么会陷入今日境地。
尽管李氏说的声泪俱下情真意切,那也得将武氏带来与她对峙一番。
武氏来的很快,一脸懵的弄清楚情况后,对于李氏说的她的丫鬟发现半夏偷摸拿着平民百姓穿的款式衣裳并没有否认。
只是没等李氏的心松下去,她就一脸害怕的道:“只是后面妾身也有和李氏说可能是误会一场,让她不要作出什么傻事来。”
“李氏当时和妾身答应的好好,妾身也信了她的话,便没有在关心此事,不曾想原来李氏的保证只是随口说来哄妾身的。”
听到这话,李氏愤然指着武氏:“明明就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就是想......”
“够了!”福晋不耐烦的打断了李氏话,“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场闹剧看到现在李莞然看的都有些困了,根据武氏的说法,她只是害怕所以和李氏提了一嘴,李氏后面的这些行礼她都不知情。
而李氏也确实拿不出是武氏让她这么做的证据,口说无凭嘛。
况且,李莞然不露痕迹的瞄了一眼让李氏的闭嘴的福晋,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
福晋看样子是要护着武氏的。
果然,接下来福晋便立马问四爷如何处置李氏,至于武氏,则是提都不提。
胤禛牵着李莞然的手,淡淡地说道:“把李氏送到庄子上看起来,没有爷的命令谁也不许将她带回来。”
“至于武氏,事情皆因她多嘴导致,那边派人每日打嘴十下,好好学学叫祸从口出。”
说完不管脸色顿变的武氏,和哭着不想去庄子上的李氏,直接牵着李莞然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东院之后,李莞然想着今晚发生的事,精神有些萎靡,就连胤禛喊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
直到胤禛捏了下她的脸才回神,“您捏我干嘛?”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喊你好几回都没有听见?”胤禛问道。
李莞然闻言叹了口气,捂着心口道:“我在想,若是今日您不在,这关怕是难过了。”
她钻进胤禛怀里,仰头望着他,眼神无比认真的问道:“要是您今天不在,你从别处听到了这事,您会信我吗?”
胤禛失笑一声,揉了揉李莞然的发顶,“那是自然,除了我,还有谁配让我的然然倾心。”
李莞然抖了下,一言难尽的看着胤禛,“虽然您说的是时候,但是说的时候可以稍微婉转一点的。”
不然听着真的好自恋好欠揍啊。
李氏是第二天被捆着让婆子带上马车,将她送去庄子上的。
据外头打探的人回来说,李氏昨晚闹了一晚上,不是喊着要见四爷就是想见福晋,连李莞然她都没有落下。
别说她想见的人没一个想见她,她这种处之下就是负责看守她的下人都不会去帮她传话。
在屋子里折腾一晚上,最后反而还让她自己次日天才刚刚有点亮光便被五花大绑的堵住嘴送了出去。
正院内书房内,福晋疲倦地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半卷书却迟迟未曾翻动一页。
辛夷眼下带着乌黑将桌上的灯罩打开,换掉快要燃尽的蜡烛。
她扭头无声打了个打哈欠,走至福晋身侧给她揉着肩膀,轻声道:“人已经送走了。”
“知道了。”过了一会儿福晋才不甚在意地回道,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眼神虚无,不知在想些什么。
“福晋您都熬一晚上了,在这么下去对身子不好,还是先歇着吧,歇好了才有精力想事情不是?”
福晋神情郁郁放下手中的半卷书,咬牙切齿地说道:“昨夜之事决定少不了武氏的手笔,枉我还派人看着她,结果竟一无所知!”
在李氏说出是武氏告诉她李莞然可能有不轨之举时,她瞬间明了,李氏是被武氏当用来当刀使。
准确来说,就连她也是其中一环,毕竟这种事她不是可能轻轻放过的。
昨夜若不是有四爷在,光凭李莞然自己还真难以洗清这盆脏水。
福晋叹了口气,说不准自己心里此时是遗憾多些还是庆幸多些。
毕竟李莞然没了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但要是因为这种事,那她管理后院的能力和四贝勒府的名誉都可能被毁之一旦。
辛夷则觉得这事也不能说是她们没做好,毕竟负责监视武氏的人又没有顺风耳,能隔着远远的距离便将她和李氏的话听入耳中。
再者除此之外,武氏每日的行程面上都无异样,并没有任何出格之处,又怎么能发现她在背后挑唆之事呢。
“是武氏太过狡诈了,咱们得人日夜盯着也防不住她偷摸去和李氏说小话。”
“也是李氏太蠢了,被人随口一说她就着急忙慌的跳起来。”
辛夷说了半天见福晋还是一脸忧虑,顿了顿,道:“这事说破天也怪不到您身上去,您只是想查清李氏所说是否属实罢了,也没对李侧福晋做什么。”
此话一出,福晋脸色果然有些松动,半夏忙继续道:“奴婢瞧着四爷也是觉得这是就是武氏挑拨出来的,不然何至于罚她罚如此重。”
每日都要被打嘴,一下便让武氏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福晋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辛夷这话还是有些用的,至少让她心里也安稳了一些。
不过想了一遍昨夜发生的事,有一点辛夷始终没想明白,看着坐在眼前表情好了许多的福晋,她还是没忍住问道:
“福晋,李侧福晋身边的半夏怎么会拿着平民男子的衣裳的去洗衣房呢?”
福晋起身冷哼一声,昨夜李氏一说她就注意到这个点,还特意观察了四爷反应,结果发现他就跟只是听到一件十分普通的事一般,脸上也没有一丝恼怒的表情。
别的福晋不敢打包票,但得益于她和四爷经常发生一些不是很愉快的交谈,四爷是真生气还是装在没生气,她一眼便能知道。
是以,一开始她还没不明白,后面多想想也就明白了。
以李莞然的性格必不可能平白无故做出此等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的事,真要发生了,要么是她自己脑子进水了,要么就是另有什么隐藏的原因。
而四爷多半就是这个原因。
她没有把这话同辛夷讲明白,只是意味深长道:“这就要问四爷了。”
说罢没等辛夷想明白和四爷有什么关系,揉了揉脖子:“好了,服侍我休息吧,现在这个时辰还能歇一会。”
见状辛夷也顾不得想别的,忙扶着福晋去歇息了。
人在无所事事时总会觉得时间眨眼就没了,而在心有盼望时又觉得度日如年。
这段时间内李莞然一直处于后面那种情况之中,每日盯着钟表,掰着手指数离她生日还有多久。
搞得胤禛某日无奈表示:“早知你会如此,我还不如等到你生辰之日在将此事告诉你。”
省的她每日望眼欲穿的。
六月,李莞然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她的生辰,前一晚虽激动到深夜才堪堪入梦,但也不影响她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的便睁开双眼。
半夏掀开幔帐,劝道:“天色尚早,您不如再睡会儿,时候差不多了奴婢再喊您起来。”
李莞然探头看了看朦胧的天色,伸了个懒腰笑道:“我现在就是闭上眼睛都睡不着。”
不过等她洗漱完毕,换上绣房早早便送来的制好的新衣裳的时,外头已天光大亮。
“你去西厢房那让竹苓记得给十安和弘昀穿新做好的那身衣服。”她捧着铜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吩咐道。
半夏应声便去了。
柳嬷嬷上前扶着李莞然到榻上前坐下,“小全子说,去接夫人和小少爷的马车已经出发了,算算路程晌午便能回府。”
李莞然时不时看向窗外,呼一口长气,揉搓着手里的帕子:“也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还能不能认出我来。”
“您这是在说笑呢,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时光,再怎么变化也是有限的,夫人又怎么会认不出您来呢。”柳嬷嬷摇头失笑。
看着眼前的一脸期盼又带着些紧张的李莞然,柳嬷嬷慈爱的笑道:“您就放心吧,世间就没有会认不出自己儿女的父母。此刻夫人她们的心情定然和您是一样的。”
李莞然缓和有心底近乡情怯的情绪,微微颔首,趁着时间早又开始忙着检查给她娘准备的东西有无遗漏。
柳嬷嬷算的很准,晌午一到,李莞然的母亲万氏和她的弟弟李图南便到了。
“娘。”那道熟悉的身影方映入眼帘,她的眼眶便瞬间湿热,变得有些朦胧起来。
万氏满眼的激动,忍住想要将李莞然拥入怀中的冲动,第一时间带着儿子熟练的做出在家练习过上百次的动作。
“侧福晋安。”
李莞然连忙弯腰扶住万氏,不让她的膝弯下去,“娘,您这是做什么!”
她都顾不上继续伤感了,撅着嘴不满道:“哪有当娘的给女儿行礼的道理。”
万氏顺着李莞然的力道起身,笑盈盈地望着眼前闹别扭的女儿,往日种种皆在眼前浮现,仿佛她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
“你如今身份不同,咱们要守规矩,不然万一有人拿这个来说你怎么办。”万氏笑望着李莞然,眼里满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爱意。
李莞然控制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挽上万氏的胳膊傲娇道:“说就说,她们又能拿我怎么办。”
万氏无奈摇了摇头,拉出一直安静待在她身后的李图南,“图南,和你姐姐说说话。”
“姐姐。”李图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哟,都长这么高了。”李莞然惊喜地看着到她腰间的李图南,之前还是小萝卜头呢。
万氏笑道:“拖你的福,他如今吃好喝好的,可不使劲长。”
柳嬷嬷适时上前:“侧福晋,夫人,去里面坐着吧。”随即引着几人去东次间坐下。
半夏将早早准备好的瓜果点心摆放好,便和柳嬷嬷一齐退至门口,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三人。
万氏见状,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好,此时也有心情好好打量着李莞然。
李莞然为了让万氏知道她过得好,不让她担心,除了身上那件特意用妆花锦新制的香槟色彩蝶缠枝金丝海棠旗装,头上戴的也是一套上好的点翠的头面。
不论这些外物,只瞧她这白里透红的气色便知她过得不差了,万氏心下喟叹,但愿一直如此才好。
但这世上有一种瘦,叫父母觉得你瘦了。
即使知道李莞然如此过得极好,但万氏还是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眼眶微红道:“瘦了不少,可是没有好好按时用饭?”
李莞然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之前一样呀,哪里瘦了。
“那定是您太久没见着我产生的错觉。”李莞然放下手肯定道,“旁的人都是一日两餐用着,我日日都是一日三餐,还有四爷.....”
叭叭说了一堆,中心思想就是,她有好好吃饭没有瘦。
万氏拧了一下她的鼻子:“最好真的如此。”
李莞然挑眉,“比真金还真。”说着又将目光落在坐在下方椅子上的李图南。
做起了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事:“你的学业如何了?我听四爷说你颇有天资哦。”
“还好吧。”李图南摸了摸后脑勺,他感觉也就那回事。
万氏可比当事人还要激动,“真的,四爷当真这么说过?”
李莞然点头:“这是自然,我还会骗您不成。”
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莞然话音刚落,苏培盛就带着胤禛话来了。
请李图南去书房说说话。
李莞然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抚他紧张的情绪:“不要怕,四爷人很好的,他问什么你说什么就是。”
万氏道:“就按你姐姐说的做,不过要记得规矩些,不要失了规矩冲撞了四爷。”
“儿子知道了。”说罢,便跟着苏培盛往外书房去。
“也不知道四爷找你弟弟做什么,真怕这傻小子什么都不懂惹四爷不快。”
万氏担忧的时不时望向屋外,要不是不合不规矩,她都想直接跟着去手把手教李图南怎么说话了。
别的都是其次,她最担心的就是出了事连累李莞然可怎么是好。
李莞然的心比万氏大,再者生辰之前四爷在她面前对李图南表示过好奇,是以她还真不怎么担心。
况且就算有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以他的性格也不至于会和一个小孩计较,更逞论什么迁怒呢。
李莞然笑着让万氏放宽心,拉着她回去坐下,“对了,爹他近来身体可好?”
见女儿提到丈夫,万氏脸上的担忧瞬间无影无踪,眼角的眼花都炸开来。
“托你的福好着呢。”万氏笑道,“吃的香睡得也香,身子骨别提多硬朗,天天在家里乐呵呵的。”
那就好,她的愿望不算多,让家里人过得好也是其中一件。
如今家中欣欣向荣,她也没什么好忧心的,李莞然心想。
万氏牵起女主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今就咱娘俩,你和娘说说这几年在宫里发生的事,过得还好吗?”
哪怕从这屋子的各种珍贵摆设,随意放置的珍宝,还有李莞然通身不俗的打扮,都能看出她过得不差甚至更好。
但为人父母的对于一个分别多时的子女,又哪能完全放心,生怕自己的孩子把难言之隐藏在心中,对他们报喜不报忧。
她们家现在是蒸蒸日上吃穿不愁了,可那都是她的孩子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在这规矩繁多的深宅大院辛苦换来的。
万氏望着眼前努力宽慰她的李莞然,心中更是无比愧疚,都是她们当父母的没用,才让女儿为他们费心。
李莞然坐到万氏身侧,搂着她的胳膊故作不满道:“您是不是又在瞎想些有的没的了。”
“我之前不是在信里和您说过嘛,我如今过得很好。”
说着她撒开手起身,在万氏面前站定,张开手转了一圈,“您瞧,您的女儿现在穿金戴银,府里除了四爷和福晋便是您女儿我最大,四爷待我也好极了,这日子都好的没边了。”
说罢又坐回万氏身边,“您呀就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我如今都是当娘的人了,能把自己照顾好的。”
况且,她身边那些人也不是白拿月银当摆设放哪的。
不过李莞然忽地眼前一亮,扭头喊了半夏进来,让她去让竹苓将十安和弘昀抱来。
“您来好一会儿还没瞧过您的外孙呢,等会您瞧瞧是不是和我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李莞然靠在万氏手臂上撒娇道。
“好。”万氏慈爱的目光落在李莞然的脸上,眼里的爱意满的快要溢出来。
她这个总爱抱着她胳膊撒娇的孩子,一晃眼都当娘了。
竹苓将孩子带来后,李莞然一手牵着一个,给互相都很好奇的双方介绍。
“十安,弘昀,这是额娘的额娘,也就是你们的外祖母,快叫外祖母。”
两个小小的脑瓜子都还不能完全理解外祖母是什么意思,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们稚嫩的童音在屋内响起:
“外祖母~”
“哎~哎!”万氏激动的热烈盈眶,这两个小人是她女儿的血脉。
看着和女儿分外相似的两张面孔,爱屋及乌下万氏对这两个刚见面的孩子瞬间升起浓浓的喜爱。
“像,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万氏摸着十安的脸蛋激动道。
另一边的弘昀歪了下头,满眼期待地问道:“那我呢?”
“我和小时候的额娘像吗?”
万氏失笑一声,“自然也是像的。”
双胎模样上本就有八九分的相似之处,自然不会出现只有其中人模样和父母相似的情况。
“对了。”差点把这事忘了,万氏转身将自己带来的包裹打开,取出一对银平安锁给姐弟俩带上。
“这是你爹知道你生了的时候,去金银铺请师傅打好的,就等着哪天送给这两孩子呢。”万氏朝李莞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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