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说:“要是女孩就叫小苹果吧,我喜欢吃苹果。”
林晴问:“男孩呢?”
傅斯年说:“橙子吧。”
两人用了一分钟,简单又愉快的商量好孩子名字。
时间不早了,两人上楼洗澡。
洗完澡后,傅斯年拿着吹风机帮林晴吹干头发。
随后拿出妊娠油,解开包装。
林晴一看他明显是想帮自己涂,有些羞赧,“傅斯年,我还是自己来涂吧。”
傅斯年说:“害羞什么,老公帮老婆涂,天经地义。”
他倒了些油放在手上,低声说:“上衣掀起来。”
林晴咬了咬后槽牙,不愿照做。
傅斯年催促:“快点。”
林晴非常勉为其难的掀起了上衣,露出小腹。
傅斯年搓了下手掌,将手心的妊娠油摊开抹平,然后整个手掌覆在了林晴的小腹上。
掌心的暖意传遍肌肤,她浑身一颤。
傅斯年见她紧张得不行,笑了笑,"放轻松点。”
他的动作很轻柔,手掌心在林晴的腹部来回移动,从肚脐眼周围到腰后,涂抹了一整圈。
随后动作向下,帮林晴卷起裤脚。
又倒了几滴在手上,从林晴的小腿处往上涂,直至大腿根。
妊娠油冰冰凉凉,他掌心的温度却很烫。
林晴耳根越红,傅斯年嘴角的笑意就越深。
“诶呀,好了,好了,够多了。”林晴及时喊停。
傅斯年收回手,将妊娠油的盖子合上。
他进去卫生间洗手。
林晴深吸了几口气,拍了拍脸,冷静了下。
一分钟后,傅斯年从卫生间出来,抽了张纸巾不停擦手。
他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
他上床睡到林晴身侧。
林晴背对着他睡。
一躺下,手就伸到林晴的腰间,将她整个人掰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室内寂静。
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温热的呼吸声。
两张脸的距离近在咫尺。
“闭上眼睛睡觉,我有什么好看的。”
傅斯年催促林晴睡觉。
林晴却没什么困意。
她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觉。
傅斯年手伸向床头柜,打开一盏小夜灯,暖光将床头的那一处小角落照得亮亮堂堂。
一双强有力的手揽过林晴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的身躯。
眼前男人的脸在面前放大,脸靠得非常近,近得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林晴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
“你,你干嘛?”
傅斯年眯了眯眼:“你要是不打算睡觉,那我们,不如做点别的?”
没等林晴应答,他低头直接吻上林晴的唇瓣。
林晴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傅斯年吻得非常温柔,循序渐进。
她被吻得头晕,气息不稳的“唔”了一声,想要推开,后脑勺却被牢牢扣住。
潮湿,缠绵的触碰,就像是起伏的潮水将她狠狠抛起,又落下,林晴整个人淹没在了满是情意的吻里。
傅斯年情不自禁的翻身朝上,一边吻她一边去抚摸她的脸颊。
从脸颊到脖颈,一寸寸向下。
睡衣的袖子被解开。
解开的瞬间,傅斯年松开了她的唇,低头去吻她的脖颈。
林晴瞬间反应过来,抬手捂住傅斯年的嘴。
“我,我肚子里还有宝宝呢,没满三个月,你不能碰我。”
陡然提醒。
林晴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傅斯年的所有热情与欲望都扑灭。
顿了顿,他沉声说:“抱歉,我忘记了。”
傅斯年咽了咽嗓子,翻身从床上起来。
他说:“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林晴欲言又止。
话还没说出口,傅斯年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哗啦啦的水流声,林晴更加睡不着了。
她碰了碰唇瓣,上面还残留着傅斯年的气息。
他的吻技非常好,差点让她也控制不住。
这是两人之间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次正式亲吻。
来得自然却又克制。
体验感还不错。
林晴低笑两声。
分钟后,傅斯年从卫生间里出来,直接摁灭床头灯。
室内陷入漆黑。
他揽林晴入怀,阖上眼睛。
林晴躺在他身边,渐渐入睡。
一夜好梦。
第二天醒来,林晴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床位凹陷下去。
傅斯年早就不在房间内了。
他又是起得比鸡还早的一天。
林晴洗漱完后下楼,傅斯年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她拿着餐盒出门,开车去上班。
华定律所。
请了好几天假的苏意,今天终于出现在了办公室。
林晴揶揄她:“你还记得来上班啊?”
苏意嘿嘿笑:“瞧你说得,我还是很爱上班的好不好?”
“你和那姓周的和好了?”
林晴无奈说:“一个坑你要踩进去两次,你是真不怕死啊。”
在她看来,苏意的行为妥妥恋爱脑,没得救。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在一起了,周明朗他妈那关你能过得去?”
那天晚上,周明朗母亲对苏意充满了恨意,还动手打她。
这要是最后成了婆媳,怎么可能和平相处。
婆媳矛盾是世界上最无解的难题,林晴并不看好苏意能处理好与周明朗母亲的关系。
“明朗他说了,他会和他妈妈慢慢谈的,如果最后双方家长都不同意的话,我们就一起离开这,去美国生活。”
“美国?”林晴皱眉,“他的主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家长不同意就私奔,看来是铁了心要和苏意复合。
林晴还是觉得苏意太吃亏了,她忍不住再次劝道:“要不你再想想,傅斯年的好几个朋友还单身,人长得帅,家世也好,各方面不比周明朗差,你换个对象处处看,看能不能忘了他。”
苏意听完林晴的话,摇了摇头:"小晴,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周明朗在感情上并没有对我不忠,上次你说他有女朋友了,其实那只是他的一个合作伙伴,而且他也说了,很后悔当年做出了伤害我的事,我想,这次车祸就算是一码还一码,之后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了,我们两个人都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林晴听完苏意的话,沉默了一下,叹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你非要和他在一起,那我也就只能祝福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林晴抓住苏意的手,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他对你好还是不好,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林晴每次想到五年前她自杀的一幕就感到一阵后怕。
当时医生都说再晚半小时抢救不过来了。
苏意低头望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眼睛湿润,她点头:“嗯,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活着。”
两人对视一笑。
面对苏意的执着坚持,林晴不再像以前那样反对。
每个人的人生选择都不相同。
她不是苏意,没有经历过苏意和周明朗之间经历的那些事,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评价这段感情,或许周明朗并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么坏,作为苏意的好朋友,她只希望苏意能真正幸福。
由于尽调报告和第三方收购资产价值评估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差不多,就等着谈判,林晴将法援项目提上日程。
下午三点,双方约在当事人家里见面。
林晴提前半小时从律所出发。
当事人家位于南城市玉林区,林晴对玉林区的路程并不熟悉,开了导航。
“前方路口左转,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
导航公式化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林晴照着导航给出的路线行驶。
二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她按下车窗,往外扫了一眼。
车子停在了一处非常破旧的小区前,从车里往外看,好几栋楼之间间隔不足十米,采光非常差,建筑外观的瓷砖老化褪色,头顶的电线牵得毫无章法,家家户户阳台上挂着的衣服还不停往下渗着水。
一眼望去,给人感觉。
潮湿,阴冷。
林晴将车停在小区路边。
她拿着公文包下车。
白色的奔驰停在路边,刚洗过的车,崭新靓丽。
一些路过的大爷大妈侧目望了过来,眯着眼打量林晴。
林晴淡定的往前走。
她按照地址来到其中一栋楼的楼下,路面刚下了雨,楼梯转角处长了些青苔。
脚下一滑,她身体顿时向后倒。
她马上抓住楼梯扶手。
“吓死我了。”
林晴捂着心口,长呼出一口气。
心脏砰砰跳,手都有些抖。
幸亏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没摔在地上。上一次从楼梯上摔下来,都给她留下阴影了。
林晴站在楼梯转角处,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往上走。
当事人家住在三楼。
林晴来到302住户门前,按了下门铃。
叮叮叮。门铃响起。
没一会,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林晴眼前。
林晴打量了他一眼,估摸着五十来岁左右,身形很瘦,皮肤黝黑,人不高,看起来精神很不足,眼神里满是疲惫。
男主人问:“你是林律师吗?”
林晴点头:“对。”
“请进,请进。”
“鞋子不用脱了,家里脏,林律师穿进来就行。”
林晴没按他的话做,还是脱了运动鞋,穿上一双拖鞋,进屋。
男人朝里面大声唤了句:“老婆,林律师来了。”
只见里面的卧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
身形有些肥胖,长得很憨厚,边走边抹了下眼角的泪。
女人打招呼:“林律师好。”
“你们好。”
男主人韩栋从家里柜子处搜出茶叶,泡茶,还吩咐妻子,“你去切些苹果来。”
妻子刘梅说:"好。”
林晴赶紧阻止:“你们不用客气了,真的不用客气,我们直接谈事就好。”
韩栋说:“林律师既然来了我家,就算是我家里的客人,基本的待客之道我们还是懂的。”
说完打量了眼林晴,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上面的logo字样是chanel,手腕处还带着一个透明冰晶的玉镯。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韩栋说:“林律师能答应帮我们家,我们真的是感激不尽。”
说完眼里的泪流了出来,连忙抽了张纸巾擦眼泪。
刘梅从厨房里削好苹果用盘子装好端出来,见到丈夫在哭,忍不住一起哭。
林晴急忙抽纸巾递给他们夫妇,安慰道:“不哭,不哭,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哭也起不到多大作用,不如坚强起来,孩子还靠着你们呢。”
刘梅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让林律师看笑话了,主要是我们实在太痛苦了,眼睁睁看着那么乖的一个孩子变成这样,实在是接受不了。”
林晴说:“你们将孩子受伤那天的具体经过说说?”
夫妇俩连忙抽过纸巾擦了下眼泪,认真讲起了当天事发经过。
“那天下午,我带着我家小洁去我姐姐家,在她家小区楼下的一块空地上玩耍,小区空气旁边刚好是有工程队在施工,一个氢气罐突然爆炸,将我家孩子给炸伤了,我们事后去找了那家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以及肇事工人,但是他们都推卸责任,不肯支付相应的医药费,医生鉴定后说我家孩子是二级伤残,我们拿着鉴定书去找他们理论,反倒是被赶出来了。呜呜,林律师,为了给孩子看病,向亲戚朋友借了好多钱,孩子后续恢复也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实在走投无路了。”
说着说着夫妻俩又要掉泪。
林晴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事情经过。
她说:“行,我了解了,我会尽力帮你们打赢官司的。”
孩子父母连连道谢。
“真的谢谢林律师帮忙。”
“谢谢林律师。”
毕竟是无偿法律援助,夫妻俩对林晴充满了感激。
林晴说:“这是我的一份工作,说不上谢不谢的,能帮到你们再好不过了。”
她也即将当妈妈,
做法援也算是做一件善事,为宝宝积福。
林晴问他们:“那你们打算索赔的金额是多少?”
韩栋说:“至少不低于八十万吧,孩子后续可能会进行面部整形,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希望林律师能帮我们争取到更多的赔偿金额。”
林晴说:“这点你们放心,我会尽全力去为孩子争取更多的利益。”
随后她又问了夫妻俩的家庭情况,工作收入,家庭成员构成。
原来这两夫妇只是从外地来到南城务工的,两人还有一个大儿子,已经成年,受伤的孩子是意外怀上的,孩子母亲大龄产妇,当初生孩子还大出血差点将命给丢了,夫妻俩对这个小女儿非常宠爱,一家人都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晴问:“那现在孩子在医院是她哥哥在照看么?”
刘梅说:“因为林律师下午要来,所以我们夫妇下午没上医院去,等会林律师走后,我们马上就要上医院去,目前孩子是我们几个大人轮番照看的。”
林晴一听情况是这样,连忙起身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后续我会向法院提起上诉。”
“好,林律师慢走。”
林晴换鞋,又想起一件事。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之后好联系。”
“哦,对对对,老婆你去把我手机拿来。”
刘梅赶紧从茶几柜上把手机拿来递给丈夫。
林晴加了夫妻俩的微信。
“有事我们再联系。”
“哦,行,林律师慢走。”
门关上,林晴下楼,往小区外面走去。
两分钟后,她拎着车钥匙走到车前,眉心却蹙起。
白色奔驰被人泼了蓝色油漆,车牌以及门窗都脏污了一大块。
“怎么搞得?怎么会这样呢?”
林晴打了个电话报警。
“怎么了?”
“我不是跟你说我接了个法援么,下午我来当事人家里了解具体情况, 我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结果被人泼了油漆,可气死我了。”
这辆车是她工作后用赚的第一桶金买的。
她可宝贝了。
就那么被人泼了油漆,也不知道后面洗不洗的干净。
“报警了没?”
“报了。”
傅斯年说:“我等下有个会议要开,今天可能会晚点回去,你要是饿, 可以先在外面吃点东西。”
林晴说:“要忙到几点啊?”
“可能要到六点多。”
林晴看了下表,16::00。
她说:“我去公司等你吧,等你开完会一起去吃饭。”
“也行,那你过来吧。”
林晴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 警察来了。
警察详细询问了事情经过,拍照保存证据, 林晴留了个联系方式, 然后就开车离开。
瑞风公司总部离玉林区不远, 林晴开车半小时就到了。
16:30分, 林晴到达瑞风公司总部。
她提着包下车。
前台的助理都认识她, 她打了声招呼就直接搭乘电梯去傅斯年的办公室。
电梯内, 一些员工们见到她, 纷纷调侃。
“林律是来找傅总的吗?”
林晴笑:“是啊, 来接他下班。”
“林律与傅总感情真好。”
两分钟后。
“叮”电梯门开。
林晴走了出去。
Linda见到林晴, 打招呼:“林律来了, 傅总让您在办公室里等他。”
林晴走进傅斯年办公室。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进来,照得办公室里头暖洋洋的,他办公桌旁还放着两颗绿植。
给人感觉, 清新,明亮。
林晴从公文包中取出电脑,然后打开文档,将下午所了解的关于受害者小孩的家庭情况,受伤鉴定情况,整理归档。
然后开始起草诉讼书。
她盯着屏幕,认真书写。
半小时过去,窗外的夕阳落下,阳光渐渐褪去。
林晴扭了扭发酸的脖颈,盯着电脑屏幕久了,眼睛又困又酸。
合上电脑,揉揉眼睛,感到有些累。
自从她怀孕以来,她觉得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时常爱犯困,嗜睡。
傅斯年还在开会没回来。
林晴索性躺在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算眯一会。
一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小时后,傅斯年回到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正在沙发上睡着的林晴。
他正要走过去叫醒她,没想到Linda推门进来。
Linda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林晴,欲言又止。
傅斯年问:“怎么了?”
Linda说:“傅总,宋小姐来了。”
傅斯年皱眉:“不是约了明天见吗?”
“宋小姐说她航班改签,明天要飞欧洲,所以就过来了。”
傅斯年看了眼沙发上熟睡的林晴,心里头一时拿不准主意要不要见宋舒瑶。
当初他取消联姻,为了弥补宋家,与宋氏公司合作了好几个项目,也让了两个项目出去,现今宋舒瑶作为宋氏的项目负责人,少不了要和她进行工作上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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