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吗!”汪婉仪怼道。
她就是不想自己女儿跟她情敌的儿子走在一起。
周庆元揽着汪婉仪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下:“诶呀,好了,好了,孩子们大了,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看这天气那么好,我们去逛逛街,买些东西,呆在医院多没意思。”
周庆元哄了她好一会。
汪婉仪的怒气逐渐消退,她看了眼苏意。
自己的女儿,身形消瘦,一双眼睛很疲倦,又红又肿。
她长吁口气,说:“罢了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就行。”
说完后,汪婉仪转头立马变了一副面孔,亲密的揽过周庆元的手臂,撒娇:“你今天可得好好陪陪我,不然我心里头这股气下不去。”
周庆元曲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好好好,一定陪你。”
林晴在一旁看着这对中年夫妻甜甜腻腻,心里头生出一种不适感。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周明朗母亲对苏意的敌意那么大了,小三抢走自己的丈夫,自己儿子还被小三的女儿抢走。
这种情况任谁都会受不了的。
林晴叹气,苏意和周明朗真是孽缘。
周庆元带着汪婉仪离开了医院。
苏意松口气:“终于走了。”
林晴说:“看见了吧,你妈和周明朗的妈,这辈子是不能和解的了的。”
苏意揉揉眼睛,“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没想着她们有一天能和解,只要不再阻止我们在一起就行。”
苏意返回病房内,打开门。
方慧呦呵一声:“我还以为你和你那个妈走了呢?还回来干嘛!”
“妈!你别这样说她!”周明朗觉得自己妈妈对苏意态度很不好,出言维护。
“明朗!你就不能站在妈妈的角度想一下吗!她的妈不是别人,是汪婉仪,是汪婉仪啊!”
“因为那个女人,你妈妈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方慧陡然哽咽,随之而来的是崩溃,眼泪从眼里不停滚落。
病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只有哭声在耳边回荡。
苏意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对周明朗说:“你好好休息,阿姨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多陪陪她,我和小晴出去走走。”
“小晴,走吧。”
“嗯,好。”
周明朗听见苏意的话,着急问:“你还会回来吗?”
苏意脚步顿了下,转头对他扬起一个笑脸,微微点头。
五分钟后,苏意走出医院大门,抬眸望着天空,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太阳很大,照得她眼睛刺痛。
两人沿着医院门口的街道走了一会。
医院门口有卖小吃的。
林晴有些饿,走到卖小笼包的店门前。
“老板,来一笼小笼包。”
“好嘞,稍等下。”
老板将小笼包放上蒸笼。
两人一边等,一边聊天。
林晴问起周明朗的身体情况:“医生怎么说?周明朗啥时候可以出院?”
苏意说:“医生说恢复情况不错,但可能还要在医院住多一个月。”
林晴想起方才方慧的指责,替苏意觉得委屈。
冤有仇债有主,苏意什么都没做错,却要为她妈妈犯下的错误承受周明朗母亲的怒火。
她问道:“最近在医院,他妈妈都是那样对你的吗?”
苏意叹气:“算是我代我妈受过了,再说了,周明朗的车祸也是因我而起,方阿姨有怒气很正常。等明朗出院了,一切就好了。”
林晴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在林晴的世界里,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必需品,她理解不了苏意这种为爱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行为。
她觉得,被父母被朋友祝福的感情,才能走得长久。
苏意看了眼林晴,笑了笑,语气认真:“你和傅斯年是在最好的年纪走到了一起,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小晴,我其实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拿得起放得下,能够及时的从上一段错误的感情中抽离出来,我就不行,这世界上的感情分为很多种,有的人可能要经历很多,磨合很长时间才能找到正确的相处模式,我恰恰就是那一种人,你说得的对,我和周明朗真的是孽缘,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苏意剖析自己和林晴感情经历的不同。
林晴听罢,说:“我这叫不为难自己,这世界上男人那么多,在一棵树上吊死多亏啊,你看我就不纠结,所以才能碰见傅斯年这种情绪稳定的好男人,你要不跟我学学,也去找个男人闪婚,或许你会发现新的一番天地。”
苏意说:“去你的,我才不学你奉子成婚那套呢。我还没玩够,不想那么早做妈妈。”
林晴摸了摸肚子说:“你以为我想啊,我这不是被迫无奈。”
老板用袋子装好小笼包递给林晴。
林晴说:“来,尝尝这家店的好不好吃?”
林晴与苏意在医院门口的街道走了一会。
下午五点,苏意返回医院,林晴开车回金茂府。
她一进门,就看见傅斯年从楼上提着一个行李箱下来。
“你这是要出门啊?”
傅斯年边穿外套边说:“海外的分公司临时出了点事,需要飞去处理一下。”
“去哪国啊?”
“德国。”
“去几天啊。”
“最少要五天。”
“哦,行,那你争取早点回来。爷爷过几天就要生日,你可不能让我自己独自去应付你那一大家子人。”
傅斯年笑:“我知道的,我保证在爷爷生日之前赶回来。对了,饭菜给你做好了,你记得吃。”
他不放心林晴一个人在家,又吩咐:“我走这几天家里没人做饭,你可以回新月湾去跟你妈妈住几天,有人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
林晴说好。
傅斯年提着行李箱准备出门,刚走了几步,却忽然转头对林晴说:“林晴,我要出门了,你都不表示一下的吗?”
林晴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赶紧催促他,“不需要表示了,你快点去,等下赶不上航班就糟糕了。”
“真的不表示一下?”
林晴傲娇拒绝:“不要。”
下一秒,得不到表示的傅斯年小跑两步到林晴身边,一手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脸颊上。
碰了下,就抽离。
“诶呀,干嘛啊。”林晴瞪他。
被他这么一亲,脸都红了起来。
“你快些走吧。”
傅斯年笑:“好。”
林晴摸了下脸颊,热乎乎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林晴呼出口气,碎碎念道:“臭男人。”
傅斯年走后没多久,林晴吃了饭,拿着电脑进了书房工作了一会,然后就上床睡觉。
傅斯年出差的第一个晚上,林晴失眠了。
第二天下班后,林晴回家将元宝装进猫包里,开车去新月湾。
周燕见她回来,打趣:“哟,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想起回来看你老妈来了。”
"妈,瞧你说的。不就三十多天没见。”
距离上次两家人聚会才过去一个多月,周燕的话听起来像是母女俩几年没见了一样。
林晴扑向周燕,拉着她的手撒娇。
周燕摸了下林晴腰身,说:"最近是胖了一点,看来斯年将你养得不错。你都快三个月了吧,产检结果怎么样?”
林晴说:“都挺好的,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了。”
“斯年呢,怎么没见他跟你一起回来?”
“他啊,他出差去德国了。所以我就回来和你住几天。”
周燕摸了摸林晴头发:“你最多跟我住个两天,你妈我后天就要进组了。”
“进组?那么快?你才休息了一个月啊。”
林晴记得她妈上个月才刚杀青,这不到一个月又要开工。
拍戏效率实在惊人。
“你妈我的戏约都是一年前就定下的,休息一个月都算长得了。”
林晴低头看见周燕无名指上的戒指,惊讶道:“诶,这是什么?”
周燕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却被林晴攥住。
“嘿嘿,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没分享啊?”林晴笑嘻嘻。
周燕被女儿问得害羞,轻咳了两声说:“那个,妈妈要和你丁叔叔,结婚了。”
林晴拍手:"真的啊?”
周燕点头。
"哇,太好了。”
林晴刚说完。
门就打开。
丁永泰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菜。
林晴偏头打招呼:“丁叔叔好。”
丁永泰见到林晴,蔼笑:“小晴来啦。”
他将菜放到厨房,又从冰箱拿出苹果剥皮切片,盛到盘子里,拿给林晴吃。
林晴:“谢谢叔叔。”
“叔叔,我妈说你们要结婚啦?”
丁永泰脸色变了下,看了眼林晴,说:“是,是啊。”
“那可太好了。叔叔,那你可得好好对我妈。”
林晴欣然接受这个消息,丁永泰有些吃惊。
“小晴,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容易同意我和你妈结婚呢。”
“为什么要不同意?叔叔和我妈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该结婚了,我妈也该给你一个名分了。”
丁永泰作为周燕的经纪人,自周燕和林南山离婚后,十几年时间里,一直陪伴在周燕身边。在一起多年,林晴也目睹了丁永泰这么多年对周燕的陪伴和照顾,非常乐意看到两人修成正果。
林晴笑说:“人的观念都是会变的,小时候不理解,就想我妈陪着自己,现在长大了嘛,看的东西更透彻了,叔叔这么多年照顾我妈,我都看在眼里的。”
林晴这么一说,丁永泰感动得不行,“你这孩子说得哪里的话,照顾你妈是我应该的。”
林晴八卦问周燕什么时候去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
丁永泰说:“我去给你们做饭。”
林晴和周燕在聊天,厨房里传来煸炒的哗哗声。
她本打算在新月湾住个几天,没想到丁永泰在家,她不想当电灯泡,吃完饭后就回了金茂府。
林晴心想,自己住也行。
她本来结婚前就是一个人住。
但没两天,意外就发生了。
金茂府位于城郊的半山腰,又是别墅,不是套房,邻里之间相隔有一段距离,晚上熄灯后,黑漆漆的别墅里只有林晴一人,她晚上起夜上洗手间害怕得很。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
夏季阴雨连绵,傅斯年走后的第三天林晴带着元宝出门散步,天空突然下大雨,没带伞,被雨淋了一身。
第二天就感冒了。
感冒来势汹汹,第一天还只是简单的流鼻涕。
第二天就发烧了。
本来约好要和受害者父亲一起去找建筑公司和肇事工人协商的,她发烧浑身不舒服,就推到下个星期。
林晴怕傅斯年工作分心就没跟傅斯年提她发烧的事,周五跟姜沐红请了假在家休息。
怀孕了不敢乱吃药,只能靠喝多水自发散热。
家里没人做饭,周燕又去拍戏了不在家,林晴觉得自己发烧又怀孕一个人住很危险,于是就回了锦绣庄园。
周六是傅老爷子八十大寿,傅斯年跟林晴发了消息,说自己当天下午四点的飞机落地,林晴让他直接来锦绣庄园。
晚上五点半。
林家别墅,门铃响起。
张妈去开门,门一开。
傅斯年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张妈忙道:“您可算回来了,大小姐病了两天了呢。”
“病了?”
傅斯年正换着鞋,一听林晴病了,神色紧张。
“怎么突然就病了,前几天还好好的呢?”
“说是出去散步没带伞,不小心淋了些雨,发烧了。昨天烧到38度,今天好一点了,没那么烧了。”
傅斯年换了拖鞋往里走。
林南山和孙妙云刚好有个酒会,出去应酬了,林老太太在客厅捣鼓针线活,想给未来的重孙子织些小衣服小帽子。
傅斯年进屋见到林老太太,嘴甜喊:“奶奶好,我上楼去看看晴晴。”
林老太太弯起嘴角笑,叮嘱道:“她正睡着呢,你动作轻点啊。”
傅斯年:“好。”
他脚步放轻,上楼去。
二楼卧室,他轻轻推开门,就听见卧室内传来吸鼻子的声音。
傅斯年走了进去。
正在睡梦中的林晴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门口方向。
卧室没开灯,窗帘紧闭,男人面部轮廓模糊,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傅斯年。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你回来了。”
感冒声音都变得沙哑。
傅斯年坐在她床边,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感冒了怎么不和我说呢,我可以提前回来的。”
眼前的姑娘一头秀发散着,睡在床上,因为发烧的缘故,脸颊红扑扑的,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
傅斯年后悔自己没能早点从国外飞回来。
“我没事。”
“阿嚏”林晴又打喷嚏。
傅斯年抽过床头柜上放的纸巾擦了下她通红的鼻尖。
摸了下她的额头,“还是有一点发烧。”
“你吃药了吗?”
林晴低声说:“我怀着孕呢,哪敢吃药。只能物理降温了,这几天都拼命喝水,用冷毛巾敷额头,比昨天好一点了。”
傅斯年说:“你身体不舒服,等下聚会就别去了吧,我跟爷爷和爸妈说一声就行。”
林晴摇头:“不行,爷爷八十大寿我作为孙媳妇怎么能不出席了,我去吃个饭就行,吃完饭我就回来休息。”
傅斯年说:“可是—”
“没有可是。”
“我要是不去,爷爷就该不高兴了,反正离得近,不碍事的。”
“这,好吧。”
傅斯年说完脱了西装外套,林晴皱眉,“你干嘛?”
“时间还早,陪你睡会。”
“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介意。”
傅斯年拖了外套,钻进被子里,躺在林晴身边。
林晴往他身边挪了下,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下一瞬,男人的脸忽然在她面前放大。
温热的手掌覆着她的脸颊。
唇上传来清晰的触感,她的体温顿时升高。
林晴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一阵天旋地转。
这个吻带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春天的露水,冰冰凉凉的,一点点的在她的身体里流动。
一个浅浅的吻,点到即止。
吻完后,傅斯年的手依旧摩挲着她的脸颊。
“我发烧你还有心思吃我豆腐。”
林晴轻哼。
傅斯年笑:“只是一个吻而已,我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林晴身躯朝他挪近了一点点,两手搭在他肩膀上说,软声说:“我这几天一个人住可不习惯了,我感冒了,怀孕了不能吃药,难受得很。”
傅斯年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呢?”
现在是夏天,不是冬天,按理说感冒的几率很小。
林晴解释:“因为我那天带元宝出去散步,没带伞,忽然下大雨,来不及避雨,被雨淋了一身水,回来不久就感冒了。”
傅斯年一听原因,内心更加自责。
他说:“是我不好,要是我没出差陪着你,你就不会被雨淋了。”
和林晴住久了他知道她健忘的毛病,出门遛猫肯定是忘记了带伞。
“道什么歉,人哪有不生病的,是个人都会生病,我没事的,过几天又生龙活虎了。”
傅斯年将被子提了提,盖住了两人脖子以下的部位。
“时间还早,我们睡一觉,再起来吧。”
两人都阖上眼。
房间内的空调开到了二十六度,床上的两人都有些累,睡得很熟。
一个时辰后,傅斯年醒来,脸凑到林晴耳边,低声唤:“起床啦。”
林晴睁开眼睛。
傅斯年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比刚才低了一些,他去拿了温度探测仪在她额头上测了一下。
“37.4度。”
“还有点低烧。”
林晴睡了一天,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精神好了很多了。”
“你出去吧,我换下衣服。”
傅斯年站着不动。
他觉得老婆换衣服没必要出去。
林晴又催:“出去啊,不出去我就真不跟你回家了。”
话说到这份上,傅斯年只能乖乖退出房门外。
他趁着林晴换衣服的时间,给姜黎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后,傅斯年下楼。
客厅里的林老太太朝他招手。
傅斯年走了过去。
林老太太面前篮子里装了好几捆毛线,她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拿起一件已经织好了的粉色小衣服展示给傅斯年看,“这是奶奶给你和晴晴的宝宝织的,喜欢吗?”
傅斯年笑:“只要是奶奶织的,都喜欢,奶奶的手真巧。”
林老太太咧嘴笑:“你就会哄我开心。”
“晴晴她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还有点低烧,如果明天温度还降不下来,我就带她去医院看看。”
“诶呦,这怀着孩子还生病就是遭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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