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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新婚(金华殊)


林晴对他,向来讨厌。
他冷不丁的启唇,“今天发生的事你知不知情?”
语气认真,带着些许质问。
林晴似乎没想到傅斯年会疑她,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后,一下就恼了,“傅斯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只有你的酒有问题吗?”
傅斯年将她神色中的恼怒尽收眼底,如此反应,心里也有了大致推测。
此事与她无关。
于是低声说了句,“抱歉,我不该疑你。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话音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几秒,还是开口,
“你若是要我负责,也可以。”
在林晴看来,傅斯年此举就是给一巴掌再给几个甜枣。
本来莫名其妙摊上这事已经够衰了,还要平白无故被人怀疑。
这算什么事。
一向心高气傲的林晴心里头非常不是滋味。
在傅斯年的注视下,林晴从包里搜出一张空支票和一支笔。
哗哗写了两笔,随后硬塞给傅斯年。
“傅总,不用你负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250万算是我买你一夜,之后咱们互不相干。”
说完后,大步朝门外走去。
门砰的一声关上。
傅斯年低头看着手里的支票,数额一栏写着明晃晃的二百五外加好几个零。
皱了皱眉,翻到支票背面,发现还写着一句话。
傅斯年顿时脸色沉了下去。
支票后的黑字异常显眼,赫然写着:
技术有待提高。
这语气分明是把他当成白嫖的鸭了。
他对自己刚才说出要负责的话感到后悔至极。
鬼才要对这个女人负责!
手掌用力一捏,支票瞬变成一团,往垃圾桶内飞去。
林晴离开客房后,没有搭乘电梯下楼,为防止被其余人知晓她在客房部呆过,她选择走楼梯回到宴会厅。
一楼宴会厅,苏意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林晴,都没有接通。此刻正着急得四处寻找林晴。
林晴去了趟洗手间,拿出包里带着的粉饼给自己脖颈处的红痕打上一层遮挡。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已恢复正常肤色。
林晴长吁出一口气。
心里头庆幸,今晚的事没有被发现。自己平日习惯带妆出门上班,包里常备有化妆的粉饼,可以在关键时刻遮挡住这些痕迹,不然以方才的样子出现在大众面前,纵使她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林晴走出宴会厅,便看见苏意在寻她。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苏意肩膀。
苏意松了口气,“你去哪了,怎么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去楼上客房休息了下,手机没电关机了”
林晴说,“这酒太烈了,我还是有些不舒服,你帮我向姜老师说一声,我就提前离席了。”
苏意低头看了眼表,又往窗外瞅了眼天色,外头依旧下着雨,雨势还很大。
苏意说,“太晚了,你酒喝多了,一个人打车太危险,还是我载你回去吧。”
林晴望了眼窗外,大雨淅淅沥沥下着,想着苏意的话有几分道理,便应下。
两人跟姜沐红打了声招呼,匆匆离席。
五楼,林晴前脚刚走,没一会,519号房门前便站满了人。
傅屹清和宋临安迟迟未等到傅斯年返回宴会厅,便上楼来寻问情况。
宋舒瑶将药拿给傅斯年,傅斯年解了包装服下一粒。
宋临安关心道,“斯年,没事吧。小瑶你也不看着点斯年,让他喝那么多酒。”
被父亲责怪,宋舒瑶有些委屈,“这…我…记得…斯年哥酒量一直挺好的。”
傅斯年见宋临安开始责怪起宋舒瑶,连忙解释,“宋叔叔,莫怪舒瑶,是我贪杯,喝多了些。休息了会,我现在好多了。”
一旁站着的傅屹清默不作声,环视了下房间内部陈设,在瞥见床头柜旁的垃圾桶时,眸光暗了暗。
停顿几秒,收敛了目光,他忙道,“既然休息好了,就回大厅去吧,不好怠慢了客人。”
傅斯年担心继续在房间里待下去,父亲和宋舒瑶会发现破绽,于是随着他们返回了宴会厅。
苏意开车载着林晴回了新月湾。
晚上十点,林晴回到家,打开灯,一只灰白色的猫便扑了上来,喵喵叫了几声。
那是她养了五年的布偶猫,叫元宝。
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体外层肌肤很黏腻,双腿膝盖非常酸痛。
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林晴眼眶有些湿润。
她抱着猫,脸蛋蹭了几下猫毛,将脸深深的埋在小猫的后背,触感柔软的猫毛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一百平的小屋内,一猫一人。
落地玻璃窗户外头,大雨滂沱。

“斯年,我就先回家了,你不舒服的话就早点休息。”
傅斯年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519房间内发生的事,面对宋舒瑶的关心也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傅屹清见儿子有些心神不宁,又想起今晚傅斯年醉酒,觉得奇怪,一向酒量很好的儿子怎么会喝酒喝醉了,于是问道,
“斯年,今晚你是怎么了?我记得你一向酒力不错,也懂得自控,怎么今晚醉得那么厉害?”
“爸,我没事,你别想多,就是贪杯喝多了。”傅斯年言简意赅,没有将今晚的事坦明。
傅屹清看了傅斯年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外头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傅屹清冷得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西装。
“爸,外头风大,我让助理先送你回去吧。”
“你不跟爸一起回去?”
“我今晚回金茂府,手里的项目还没做完,就不跟爸一起回老宅了,你帮我跟妈解释一声。”
傅斯年对司机张锋说,“张叔,你送董事长回去。”
傅屹清虽然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色,心里虽有疑惑,但未明说。
过了一会,司机将车子开到酒店门口。
傅屹清叮嘱傅斯年注意身体别熬夜早些休息,随后便坐上了车。
车尾渐渐消失在雨幕中,傅斯年的眸光也一点点变得暗沉。
“不好啦,停电了。”
“我艹,怎么又停电了。”
“妈呀,这乌漆嘛黑,吓死人了。”
酒店前台的服务生和员工们急匆匆跑了出来。
眼前光线忽然停息,酒店内部陷入一片黑暗。
助理蒋远说,“傅总,这下怎么办?”
傅斯年冷静吩咐,“去,打个电话给公司电工部,让他们派个人过来。”
蒋远的电话刚打出去。
眼前视线忽然一亮,照得众人眼睛刺痛了一下。
“来电了!”
“太好了,来电了!”
傅斯年让酒店员工们快速回到工作岗位上。
虽然雷雨天停电是常事,但两次停电也太奇怪了。
蒋远说,“傅总,这电停的也太奇怪了吧。”
傅斯年眉头紧锁,倏然脑海中蹦出一个想法,神情变得异常紧张。
他对蒋远道,"马上让技术部门的人将今天晚上的监控都调出来。”
轰隆一声,屋顶翻过惊雷。
洗完澡的林晴从卫生间出来,四肢疲乏,眼睛疲惫,几乎睁不开。
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使劲睁着困顿的双眼,迷糊地走到茶几旁专门用来屯药的柜子前,翻来覆去找药。
“奇怪,怎么没有呢。”嘴里还碎碎念。
翻了一半猛然惊觉,这柜子里根本没有她要的药。
林晴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看来真是累迷糊了。
她一个单身女性,家里怎么可能备有避孕药。
林晴瞄了眼钟表,十点四十分。
外头正下着大雨。
四月的天,气温还未转暖,外面下了暴雨,空气又湿又冷。
她换了条休闲长裤,上身外套了件白色的毛衣,顺带了把伞,出门买药。
搭乘电梯下楼。
暴雨天气,小区内部道路两侧的路灯没亮。
走在路上,周围黑漆漆的,风声呼呼,像是猛兽在嘶吼。
大雨刮落的树枝叶子不停滚落在脚边。
林晴将长裤挽起半截,穿着拖鞋往前走。
雨水没过脚腕,一阵透心凉。
冷得她发颤。
她心想,今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这是什么破事啊。
倒大霉了。
她在律界一向与人交好,自认不曾主动得罪过别人。今晚的事一定是傅斯年商场上的某个对家干的,恰好将她给连累了。
“傅斯年你个杀千刀的!”
林晴咒骂一声。
城市另一头的男人莫名打了个喷嚏。
“傅总,今晚的监控录像带给您找来了。”
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王勇不敢耽误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找来了监控录像带。
蒋远和傅斯年一帧一帧查看从宴会开始到宴会结束的监控视频。
录像画面闪过林晴第一次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随后画面黑屏了很长时间。
下一段录像恢复就是在林晴从519号房门出来。
看完录像带,傅斯年对今晚发生的事有了个大致了解。
今晚他和林晴喝的酒都有问题,下药的人故意将林晴引到他休息的房间,就是想让宋家人和他父亲发现他和林晴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提前一步醒来,背后人的阴谋如今已经得逞。
想到此,傅斯年面色沉了下去。
对蒋远说,“去将今天晚上的服务生全都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的问。”
一个小时过去,傅斯年询问完酒店的服务员,一番调查后发现有个姓陈的男生,行动非常诡异,在事发后的两个小时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同时在519号房内还发现了针孔摄像头。
傅斯年叫来酒店负责人事的主管,询问了下发现是一周前临时招的服务员,个人信息并未进行过于详细的登记,只知道个名字。
已经明确了嫌疑人,傅斯年便让酒店的服务生,主管们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傅总,这种情况要报警么?”
傅斯年摇头,“暂时不要。”
蒋远不解,“为什么?”
“今晚的事还涉及到林家,傅林两家企业的声誉要紧,还有,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红圈所的知名律师,这事要传出去,华定的名声还要不要?”
傅斯年这么一分析,蒋远就想通了,“我考虑的还是没您周全。”
顿了顿,又道,“那宋小姐那边?您打算怎么办?”
下一个月就要订婚,消息都传出去了,未婚夫却和别的女人上了床,换作任何人都会受不了。
虽说是订婚,但蒋远知道,傅斯年只把宋舒瑶当作一个联姻对象去看待,其中没有多少真心。
两人是在长辈的撮合下走到一起的,如今凭空出了件这事,蒋远担心这婚事要黄。
提到宋舒瑶,傅斯年的表情并无多大波澜,他淡声道,“先观望着,看背后主使下一步动作是什么,如今能肯定的是今晚下药的人,目的一定是阻止傅宋两家联姻,如今监控视频已经被盗,房内也发现了针孔录像头,下一步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将我和林晴的私密视频卖给媒体,好让联姻破灭,让傅家彻底得罪宋家。”
“那如今该怎么办?有法子能阻止这一切吗?”
傅家与宋家交好多年,在商业上的来往密切,若是私密视频被爆出,媒体拿第三者炒作,传播傅斯年出轨的消息,两家人关系一定会闹僵,进而会对集团利益造成损害。
傅斯年默了默,叹气,“只能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了。”
狂风吹得街道两侧的柳树都断了腰。
苍穹中像是覆盖了张巨大的黑色幕布,阴沉的气息笼罩在市区的每一个角落。
林晴走出小区,来到街道,差点站不稳被风吹倒在地。
路上根本看不见行人,偶尔几辆车经过,车灯闪着光,轮胎在地上摩擦,溅起一道道水柱。
裤脚都被雨水打湿。
她战战兢兢的迎着寒风,艰难的往前走。
走了五十米,终于到达了一家连锁药店。
林晴站在门口,往里瞅了一眼。
前台值班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
脚步有些犹豫,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敢进去。
最后给自己打气,硬着头皮上前走了几步。
“你好,我想买一盒避孕药。”
几乎是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值班阿姨年纪大了,外头寒风呼啸声又萦绕在耳边,一时听不清,又问了句,“你说你要买什么?”
林晴心里头在骂娘,药又不得不买,只
能豁出去了,加大了点音量,“我说,一盒,避,孕,药。”
果不其然,说完后,值班阿姨立马投来一道奇怪的目光。
林晴被盯得心虚,默默挪开目光。
实在没敢对视。
大晚上狂风骤雨出来买避孕药,这情况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认为她是出来乱搞的。
结了帐,提着黑色袋子里装的药,拔腿就跑。
值班阿姨来不及叮嘱的话飘散在风中。
“诶,姑娘,那药12小时后记得再吃一片才有效啊。”
林晴回到家,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拆开买来的药,左炔诺孕酮片,吃了一片下去。
然后上床睡觉。
本来就四肢发软,累得不行。
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窗外雨势依旧很大,林晴睡得迷迷糊糊,一个小时后,耳边电话铃声响起。
林晴从睡梦中醒来,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母上大人。
无奈的接通电话。
“喂,大晚上的有事吗?”
“宝贝,生日快乐呀。”
林晴嘴角抽了下,“老妈,你收工了就回去洗洗睡,要赶夜戏就去抓紧背词,你不睡觉我还得睡觉呢。”
电话那头的周燕女士听出来林晴情绪不对劲 ,问道,“你平日不都习惯了熬夜赶项目12点前不睡觉的么,怎么今天那么反常。”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燕了解自己女儿,知道林晴打小就是个夜猫子,长大后更是个工作狂,早睡早起根本不可能。
林晴想起今天晚上和傅斯年的这一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还是不提了。
她妈要是知道和傅斯年搅和在一起,那还得了。
林晴随口编了个理由,“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就早早睡了,我又不是铁人,只工作不休息。”
周燕一听女儿生病,忙问道,“生病?”“你哪里病了,要不要紧啊?”
“没事,只是感冒。”说完林晴假装咳嗽了两声。
“工作不要那么拼命,累了就休息,身体最重要,现在妈妈的经济条件比之前好多了,你缺钱花就跟妈妈说啊。”
周燕婚前是家喻户晓的女明星,虽然与林南山离婚时净身出户,但离婚后又重新复出拍戏,事业比之前红火,现如今早已是国内影后级别的女明星,自然不缺钱花。
这一点,林晴心里清楚。
“知道了妈妈。”
“生日礼物给你寄去了,过几天你就能收到,妈妈现在在外地拍戏,没法在你身边给你庆生,等妈妈结束了这个戏从外地回来就给你补过个生日。”
周燕在电话那头巴拉巴拉解释一通,生怕林晴不高兴。
林晴默默听完周燕的话,点点头,说了句,“嗯,好。”
周燕满意的对着手机啵了一声,“宝贝女儿,妈妈爱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挂完通话后,手机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回声。
林晴睡意全无,两手插入发丝里,烦躁得抓了几下。
心里坚无不催的防线像是被人击破了个口子,浓浓的孤独感在心里头疯狂滋生。
她妈又是和往常一样,用事业忙为理由,没有回家。连她的生日这天,也见不到人。
林晴都不记得上次和她妈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好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生活,周而复始工作让她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又紧张,以至于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父亲母亲争吵不停的一幕。
她叹了口气,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窗外雨势渐小,林晴睡得很不安稳。
半夜三点,醒来,手一摸额头。
满手汗水。
林晴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全是方才梦里的一幕幕。
傅斯年罕见的出现在了她的梦里。
林晴看向床头柜前放置的几张她学生时代的自拍照,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
林傅两家虽关系不和,但她和傅斯年却上的是同一所中学。
当时她学习成绩很好,每次考试排名都位居全年级前二名,但却没有一次登上第一,以至于她每次成绩放榜,总是会被一些同学们嘲笑她是“千年老二”。
长期霸榜的第一名不是别人,正是傅斯年。
“你看傅屹清的儿子,每次都能拿第一,你怎么每次考试都比人家低一头。”
“小晴啊,你就不能努努力,为爸爸争光一次。”
连她妈周燕女士都说,“再努努力,第一肯定能拿到的。”
当时她爸妈正处于关系紧张不停争吵要分居阶段,每次考试回家,心情不好的林南山和周燕都会借题发挥,拿傅斯年作对比来贬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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