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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栖山君)


但听见她道歉,琼光君心里烦闷不减反增。
他哪里是想听她道歉?
道歉一百句也没有用,他只是想她不要像这样扔他送的东西,而她从心底里不珍视。
琼光君深呼吸,艰难地按着怒火,没说话。
那一边,
裴朝朝看着琼光君这反应,觉得他比她预期中的要淡定一点。
她这次虽做得不算过分,但是碰了他的逆鳞,琼光君这样的天之骄子,平生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捧着他,捧出他一副冷硬傲骨来,头一回被践踏自尊,他该勃然大怒的。现在他虽应激了,却还能勉强压住怒气。
她心说,下次可以做得再过分点。
然而她面上依旧像是感知不到他的情绪,道完歉又行了个礼:“我先走了。”
她以前也不会和他行礼,现在这样做,姿态略显生涩笨拙,明显是遵从他口中的“礼貌”。
琼光君见状,怄得眼睛都有点微红——
现在又做出礼数周全的样子,那刚才又为什么当着他的面扔符?
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天真?!
他平生头一次情绪像这样大起大落,和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被压下的火气变本加厉地蹿上来,隐隐有点暴怒的趋势,烧得他心口都有点灼痛。
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喉咙口的血腥味,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没出声挽留。
然而视线所及之处,能看见空中飘散的黄符。
因为一直有微风,符纸落在地上,就又被风卷到空中,让人一抬眼就能看见。
火气终于压不住,琼光君咬着牙,须臾,猛地甩出一道灵力——
灵力横冲直撞,含着强烈的破坏欲,直接将他面前飘着的符纸碎成烟尘!
而那股灵力毁去周围符箓后,又如同狂风烈刃一般直直朝着面前的古树劈去,像是一定要摧毁些什么!
“轰!”
周围发出一声巨响。
然而这灵力最终没劈到树上,而是被另一道灵力拦了一下。
两道灵力相撞,琼光君这道直接被撞碎,而另一道灵力挡在树前,完好无损,散发出柔白的光。
琼光君掀起眼皮,就看见面前白光微闪,
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出现在那。
那人雪肤白发,只是站在这里,就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
他将刚才护着大树的灵力撤回来,然后朝着琼光君温和笑道:“这树有灵,且让它多活些年头罢。”
琼光君一顿:“师尊?”
薄夜平时深居简出,一直在居所闭关,很少会出来。
琼光君压下意外,行了个礼问:“师尊为何突然来此?”
薄夜修为高深,只要他想,分.身可以随时出现在任意地方。
琼光君这样问话,应是根本没想过,其实薄夜刚才一直都在这里,隐身看完了一场闹剧。
薄夜闻言,倒是没对此多做解释。
他指尖微动,给自己徒弟捻了个静心诀,温声道:“勿要走火入魔。”
琼光君闻言,刚想说自己不会走火入魔,
然而一抬眼,从薄夜眸中瞧见自己倒影,才惊觉自己脸色冷得吓人,
心中杂念被静心诀压住,烦躁之意却仍不得平息,体内的破坏欲强得惊人,确实有些要走火入魔的势头。
他掐了下手心伤口,觉得荒谬极了——
裴朝朝都头也不回地走了,没良心得很,他却还在这杂念滔天。
琼光君性格冷硬,万事万物难入眼,更不曾被什么人影响过情绪,这还是头一回知道,原来他的情绪能被另一个人影响得这样深,连静心诀都没什么用。
他愈发静不下来,对着薄夜一点头,想要先行告辞。
然而还没来得及张嘴,就看见薄夜手里松松拢着个东西,有些像符纸,露出黄色的一角。
琼光君一顿,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心中念头太杂,倒是一时间无法抓住关键点。
他平时惜字如金,不喜多话,但这时候却忍不住问:“师尊手上拿着的是?”
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
出于某种微妙难言的心态,薄夜没有把那张符拿出来。
他指尖蹭了下符纸,然后把符纸收进袖子里,垂下眼解释:“宗中一个孩子送的礼物。”
声音一如既往地平和温柔。
琼光君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愈发躁动。
他相对寡言,刚才能问出那句,已经足够令人震惊,然而现在听见薄夜这样说,又再一次问:“什么样的孩子?”
他语气冷冽,甚至隐隐有点咄咄逼人。
薄夜非常温和,知道琼光君本身就是这样冷锐的性子,也不会与徒弟计较说话语气的问题。
他听见琼光君问话,想起来裴朝朝,有点无奈地笑了下,语气包容:“有些顽劣。”
琼光君想到裴朝朝,他想,裴朝朝性格柔软,即使刚才有过激烈的冲突,但无论如何,她都和顽劣这个词不沾边。
所以师尊说的那孩子,应该不是裴朝朝。
他莫名松了口气,下一秒,又觉得怄得慌。
刚和她起过冲突,她把他气成这样,他思绪怎么还在往她身上飘。
琼光君不爱说话,但现在却迫切地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他想起薄夜刚才将手中那“礼物”放入袖中的模样,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小心,能看出薄夜对送礼的人有几分看重。
他顿了顿,道:“既是宗中之人,师尊可以收入门下。”
薄夜怔了一瞬,像是被琼光君提醒了:“也对。后天宗中所有弟子都要测灵根——“
他说到这,笑道:“等到那天,我去看一看她。”
测灵根也算变相考核,
长老们若看见资质合心意的弟子,可以破格收入门下。
薄夜对琼光君微微颔首,温声补了句:“虽有些顽劣,但她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的确可以教养一番。”
第17章 她会觉得 我贱骨头吗
到了测灵根这天,裴朝朝慢吞吞来到测灵根的地方。
这是宗中一处山谷,水晶球就坐落在这山谷里,因为今天全宗弟子都要测灵根,所以这里人格外多。
现在还没开始测灵根,弟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
裴朝朝觉得有点吵,她四处看了看,想找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
然而一转眼,就瞧见江独站在不远处。
江独气质独特,很乖戾,即使身上穿着归元宗的弟子袍,却仍能让人从人群中一眼捕捉到他的身影。
弟子袍分明是素净的白袍,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一种锋锐气,像开过锋的沾血利刃。
他这时候正被一群弟子簇拥着。
周围人在奉承他:“江师弟,你的资质在咱们宗中可是数一数二,这得仙缘者必定是你!”
江独懒散抬了下眉:“是么?”
他是魔族少主,身份已经足够高贵,根本不在意得不得仙缘,所以有点漫不经心,像是根本没仔细听周围人说了什么,一双漂亮的眼睛甚至没有落在周围人身上,反倒是状似随意地往远处扫了下。
紧接着,江独就从远处人群中看见裴朝朝的身影。
他目光条件反射似的顿住,
然而下一秒,就又像是被烫到了似的,猛地要收回来。
与此同时。
裴朝朝微微偏了下头。
江独这角度,原本只能看见她小半边侧脸,她这样一偏头,就能看见她大半张脸。
好像隔着人海,她要朝着他这里望过来似的。
江独原本要收回来的视线再一次停住。
心跳过载,他有一瞬连呼吸都变得局促,竟诡异地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
她发现他在看她了吗?
前天刚不欢而散,明明很生气,现在却又要和她对上视线。
她会觉得他贱吗?她不会以为他看了她很久吧?
他喉结上下动了下,思忖着该装作没看见她收回视线,还是等她彻底转过脸时,气势汹汹地瞪回去。
这边江独思绪杂乱,连手指都下意识掐紧了。
那边裴朝朝却姿态松泛。
她故意朝着他的方向侧头,但并不打算做什么,只是虚晃一枪,逗逗他。
刚刚把关系推到底谷,她并不打算这么快让关系回温。
于是她又装一无所觉,把头转了回去,顺便抬手扯了扯眼睛上的白绸。
这动作把人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她覆目的白绸上。
所有人注意到她这装束,都能看出她是个盲女。
这一边,
江独注意到她这动作,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捏紧的手指。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子火气蹿上来,几乎是被自己气笑了——
对啊,她一个盲女,根本看不见,他有什么好紧张的?
江独这么想着,心里那股火气又莫名变得有点酸溜溜的,心里又不平衡起来。
他情绪忽上忽下,但她可能连他在这都不知道,凭什么啊?
这时候。
旁边溜须拍马的弟子们发现他脸色阴晴变换个不停,也都反应过来他没在听他们讲话,
于是众人又都朝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落在裴朝朝所在的人群中。
有人开口问:“江师弟,你在看什么啊?”
江独咬牙切齿:“人。”
他脸色阴沉到极点,语气不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找什么仇家。
旁边人闻言,赶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人群中的裴朝朝。
有人迟疑开口:“师弟,你在看那个瞎子吗?就是季师兄带回来的那个。”
瞎子不是个太尊重的称呼。
换做寻常,这些人会换个好听点的词,比如盲女什么的,但现在众人揣摩江独的反应,都觉得他不太喜欢裴朝朝。
但现在这节骨眼上,众人都觉得江独就是得仙缘者,想着奉承一二,到时候从他手里捞点好处,这会儿认为江独讨厌裴朝朝,自然是怎么难听怎么说。
本以为江独脸色会好一些,
然而这话刚落,就见江独的脸色更差了。
不知道是瞎子这词不太好听,还是季慎之的名字刺耳,江独火气腾一下又蹿上来。
他看着刚才说话那人,不耐道:“我不看她,难不成是在看你吗?”
那人吓了一跳,唯唯诺诺点头:“是是,师弟在看她!”
他余光偷偷瞥江独,心里发怵,想着做点什么找补,于是灵光一闪,直接抬手施了道灵力。
下一秒,那灵力如绳索般蹿出去,径直绑住裴朝朝的手腕。
裴朝朝刚才逗完江独,把头转回去后就没再注意他那方向,现在突然就措不及防感觉到手腕一紧。
紧接着,一股拉力把她连拖带拽扯到江独身边!
她踉跄了一下,听见头顶上有人说话:“你就是季师兄带回来的瞎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测灵根的,你一个毫无根骨的村姑也敢来?”
很尖锐的嘲讽。
天界也有不少神仙或多或少用这样的语气议论过她,但她还在天界时,身份尊贵,从未有人敢这样当面挖苦她。
下凡历劫后,虽也靠着链接天界的灵息听见神仙们嘲讽她,但也都不是当面的。
像现在这样被指着鼻子讽刺,还是头一回。
裴朝朝不生气,只觉得新奇,她站稳身子,无辜笑道:“我为何不能来?”
这话一出。
众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样波澜不惊地回应。
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用灵力把裴朝朝拽过来的那人原本想靠挖苦她讨好江独,让江独开心开心,结果这会也很无措。
他下意识想看看江独的脸色。
然而还不等他扭头,
裴朝朝就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不是所有弟子都要来测灵根吗?我也是归元宗的弟子。”
周围人挖苦裴朝朝,原本是为了讨好江独,也算不得真心想挖苦。
然而听见这话,倒真的有些不悦了,心说季慎之看你可怜把你带回来当个杂役弟子,你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和正儿八经的归元宗弟子相提并论了?
一个毫无根骨的瞎子的罢了!凭什么?
有人出声道:“可你毫无根骨,还眼瞎,测了有什么用?难不成还妄想靠这逆天改命?”
这些人原本是想看她憋屈难堪,
不过两三句话,反倒是他们自己先憋屈上了。
裴朝朝捏了下指尖,低垂眉眼忍住笑意:“就因为是瞎子,所以才更想改变命运啊。”
她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有时候觉得命运是既定的,或许只能在村子里被人欺压过一辈子。可是突然来了归元宗,有了机会修行,才更想抓住改命的机会。”
这话一半是逗周围人,一半是说给天界神仙们听的。
神仙们闻言,都议论起来——
【改变命运?哈,她肯定想不到吧,本来她是改变了一点命运,但现在又要回到命簿上写好的轨迹咯!】
【等她把命簿上的劫数都经历一遍,最后死在琼光君剑下,魂飞魄散前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是神仙,会不会后悔自己妄想修仙,采那一株洗髓草啊?】
有不少神仙幸灾乐祸,
但也有于心不忍的,不太解为什么众神对裴朝朝有这样深重的恶意:
【换做在场诸位,成了凡人,谁能有这样的魄力改命?就凭这点,我也佩服朝露仙子!】
【看着她从泥潭里爬出来一点,好不容易挣扎着改写了一点命数,但现在又……】
【要我说,朝露并没有犯过什么滔天过错,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恶意,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不喜欢朝露。但诸位手段也未免太不高明,若真要她死,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玩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欺负她成了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不如等她回天界痛快打一场!】
原本一直沉默着的神仙,听见有人站出来说话,于是也都接二连三站出来。
为裴朝朝说话的人就这样突然冒出不少。
司命神君站在昆仑镜前,一边观察归元宗水晶球动向,随时准备操控水晶球,一边出声:
【你问为什么对朝露有这么大恶意?你们别忘了,幽山帝君是怎么死的。】
天界神仙们不喜欢裴朝朝,其实并非因为裴朝朝对所有仙人都做过过分的事,
更多是因为,幽山帝君是为裴朝朝而死——
幽山帝君镇守幽山,数万年来保魔界不侵天界,保天界神仙平安,是天界所有神仙心中最为尊敬的存在。
幽山帝君的死,大部分人并不知细节,只知是为了裴朝朝,于是便也憎恶裴朝朝,认为是她害死了幽山帝君。
提到幽山帝君,有神仙道:
【就是。你们别被她现在这幅可怜样蛊惑了,别忘了幽山帝君是为谁而死的。】
【我不可能原谅裴朝朝,如果没有她,幽山帝君不会陨落!她凭什么安安稳稳当神仙?让她给幽山帝君殉葬才好!】
幽山帝君的名号太沉重,一提起,就压得不少为裴朝朝说话的神仙不敢再大声言语。
只有少数人别过眼,不再看昆仑镜上的画面,低声道:
【幽山帝君为她而死,也不愿看她被你们这样搓磨吧?】
【幽山帝君都没说过不原谅朝露,别人又有什么资格借着幽山帝君的幌子审判她?】
这头仙界众人分了两派,
下面归元宗里,围着裴朝朝的几个弟子听她说这话,也沉默一瞬。
裴朝朝这话说得可怜,加上她那副无害模样,
饶是周围人刚才还心有不满,这时候也都忍不住心软,哪里还说得出挖苦的话。
几人犹豫着如何道歉,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不远处有另一群弟子惊呼——
“太清道君!太清道君来看测灵根了!”
“谁是太清道君?”
“就是咱们大师兄季慎之的师父!”
第18章 阴暗爬行罢了 畅快!
另一边,薄夜来议事殿看测灵根。
测灵根时,归元宗弟子和长老们并不身处同一空间,
弟子们在山谷里的水晶球前,长老们则是在议事殿里,用灵力观看测灵根的全过程。
只不过,长老们进议事殿都要签到,弟子们能从腰牌上看见签到簿,
薄夜的名号 “太清道君”出现在签到簿上时,弟子们虽看不见他,但也知道他来看测灵根了。
议事殿里人很多,
观看测灵根的不光有归元宗本宗的长老,还有些外宗的长老。
薄夜一向安静,进殿签到也没发出什么动静,
然而他身上威压强烈,即使有意压制,也还是让殿内所有人偏头看过来。
薄夜向来深居简出,就连归元宗大部分弟子都没见过他,外宗之人,见过他的就更少了,
殿中的外宗长老们虽看他眼生,但都感受到他周身威压,心里不由得一凛,随即从签到簿上看见薄夜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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