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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七日(菠菜的脑洞集)


童年的快乐仿佛一下消失了,在频繁的小测后杰西卡趴在床上补觉,心里默算自己能考到的N.E.W.T.成绩。她参加的高级课程有限,所以注定无法得到某些特定的工作,而一切又来源于早在三年级就开始的选修——这让她意识到善于计划的人很可能早在中低年级就准备好了一切。
父母认为自己干什么都行呢,少女把自己摊开在松软的床上吃三明治,难道她注定要去做一名治疗师?
菲尼克斯在来信中表示他认为她被斯莱特林的那套古板观点彻底蛊惑了,并提出周末带她去麻瓜的地盘打□□放松。按照他的想法,家里能任由她自己拿主意已经比大部分人幸福太多,学校生活也并非能决定人生的一切。后来他们去麻瓜的猎场做了客,他在听闻了安多米达的近况后追忆般地转了转眼睛,也不觉得向来自认为是她朋友的自己像只小丑,只说像她这样有主意的人从来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迈入十二月后毕业生们开始默契地找猫头鹰寄自荐信,如果幸运在新年前就能确定一份工作,斯普劳特教授愿意为每个赫奇帕奇的学生担保。杰西卡着重在治疗师的自荐信上下了功夫,得到正式职位意味着她的薪水会有极大的提升,前提是她需要拿到魔药学的E及以上。
她也和朋友们一样向魔法部的各种职位发去了申请,有的是跟风,有的家里人也能帮忙说上几句话。但对于一个前七年都不专心学习的赫奇帕奇,比起父母与教授的推荐,更关键的是她自身是否能在N.E.W.T.里拿到更多的,能淹死人的O。
杰西卡自诩比两年前拼命多了,就连在图书馆或有求必应屋约会也都是沉迷于学习。她麻木地盯着有求必应屋里正在自清洁的坩埚,而手里则是写了一半的“麻瓜黑死病与该时期的巫师咒语演变”,是她从斯拉格霍恩那定好的课题。雷古勒斯说如果她打算以治疗师为目标,魔药学别的书面作业都能抄,但这个必须亲自写。这几个月他细致而严谨地为她把了关,就如同五年级起他每一次所做的那样。
杰西卡把过去的魔药课作业忘得差不多了,几年前的知识在她脑子里几乎如流水。她在写了一会论文后又写了一会自荐信,两种完全不同任务的转换能帮助她迸发灵感。几天前她又管母亲要了几个出版公司的地址,或许从里面可以找到适合的工作。
很偶尔的一小撮时间她也会反思把自己整得这么匆忙的意义,她确实看到雷古勒斯很忙,她的同学很忙,每个人都很忙,这其中有些人是明白自己要做什么的,有些则纯粹是没有选择——而她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可如果让她一直做个孩子玩耍又相当的不现实。
或许她只是因茫然而恐惧,可是她真的17岁了。少女捏着羽毛笔想,而17岁还怎么去当一个孩子呢?
在发现自己今天无论如何写不完论文后杰西卡彻底放飞自我了,开始乖乖等雷古勒斯也忙完他的任务。在帮他整理羊皮纸时杰西卡发现雷古勒斯居然也会抄作业,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上值得摘取的内容用杖尖黏过来,但明显变通得多。他其实根本就不乖,只是让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个这样的人。
“教教我...”于是杰西卡发出了对知识渴求的声音,仿佛诗翁彼豆故事集中那个看到了好运泉的倒霉爵士,“我必须得到这个——”
在被哄着亲了他几口后杰西卡如愿学会了这个实用的小咒语,开始用它给唐克斯的回信搬运课本上的变形学知识。她在得到女巫同意后和雷古勒斯提了安多米达的经历,而雷古勒斯则意外地不反对她和她进行持续交流。他说自己和她见过一面,算得上不欢而散,但也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杰西卡对这种布莱克的家族秘辛没有太强烈的探求欲望,可它们似乎开始慢慢发生在了她身旁,甚至已经成为了自己生活中能够触摸的一部分。
她决定继续读唐克斯的信,时年5岁的唐克斯小姐提到了父亲腌制的阿布罗斯熏鱼,也提到妈妈最近教给了她一些非常不错的办法,能让她在控制不住变形范围的时候及时自我纠正。
杰西卡咬住腮帮,很是兴致勃勃地研究了一阵发现居然是《元素变形法则》里的某条超纲定律,最后默默把头栽进了桌子里。

第57章 冰雪
在圣诞节前的几个月内杰西卡共计向她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寄出了几十封信,数量大概等同以往六年发出的总和,不过寻觅工作的确需要过度的热情。她很不走运地毁掉了几份工作机会(比如神秘事务司建议她不要再写信来了),为此难过到连着几天都在啃羽毛笔。
她不能万事都向雷古勒斯求助,女巫戳着笔杆上光秃秃的羽绒为自己打气,虽然这样做的代价是同样毁掉几支羽毛笔的美貌,但她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奖励——伊丽莎白在对作业答案时夸奖了她用羽毛扫过嘴唇的样子非常可爱。
杰西卡在顿悟后找雷古勒斯故意重复了几次,然后就看到青年的耳朵尖背叛他逐渐变成了浅红色。
但令人遗憾的是,七年级的旖旎心总是伴随着汹涌而至的破事,让白雪浸润过的月色都仿佛只成了多余的尘埃。今年的霍格沃兹举办了隆重的圣诞活动,在弗立维教授的带领下学校难得又排练了好运泉的话剧,卢卡斯吹嘘自己在一大堆拉文克劳中得到了一个角色,哪怕只是去演那条亲吻阿莎泪水的蛇。杰西卡尽量在保持学习效率的同时兼顾打扮自己,她和同学新入手了几种蜜粉与魔法工具,她的头发也有点过于长了,打理起来非常不方便。
她干脆把头发齐刷刷全绑起来了,并且也这样参加了斯拉格霍恩的圣诞舞会,去年毕业的学生离开后这些聚会难免多了些黯淡的意味。为了能够陪雷古勒斯,杰西卡要说的话变得更多了,但也慢慢适应了节奏与缩细腰肢对呼吸的持续折磨。其间斯拉格霍恩挽着她的胳膊,热络地夸赞她这段时间在魔药学上的努力,露出整片后颈的杰西卡心虚地屏住呼吸,一面感到有点冷,一面又庆幸他并没有要现场拷问她论文的意思。
至于改变了她生活的邓布利多校长,他依旧很忙,而且在和雷古勒斯达成了某些她不能知道的秘密后就再没搭理过她了。杰西卡其实一直明白他更看重的是谁,也并不为了自身的平庸难过。
躲在薄纱般的粉红窗帘后,杰西卡把裙摆小心地全拢进来,在确认不会被发现后才终于放心地靠在雷古勒斯的肩上,两个人分享了一杯提神的甜酒精饮料。叼住插在杯口上的酸橙片,她感觉邓布利多离开后生活似乎重回正轨,却又不可避免地朝某个失控的方向狂奔。
平安夜当晚米勒一家意外收到了安多米达.唐克斯的邀请。在信中安多米达感谢了杰西卡在暑假期间对唐克斯的帮助以及信件上的陪伴,并透露女儿一直吵着想再见到她。受宠若惊之余杰西卡跟父母沟通了一番,最终两个家庭友好地互换了壁炉地址,并决定在隔天就拜访对方。为表尊重杰西卡跑回房间翻了一圈衣服,在家里她很喜欢松垮的毛衣,但作为初次拜访的客人不能真的这么穿。
她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爸妈要那么着急就去见唐克斯一家,杰西卡拿出副皮手套对着镜子比划,虽然他们也并不会在假期故意安排什么活动。经过无数次同学间的沟通,杰西卡已经发现父母对自己教育的松懈了,几乎只培养了她的人格与爱好,可能也是因为她根本不会和爸妈提出自己想要学习。
也许,是像菲尼克斯所说的那样,在霍格沃兹读书只是漫长人生中的一部分。杰西卡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素面戒指(17岁生日当天雷古勒斯塞给她的礼物),感受了一会被箍住的那一小片皮肤是否有在发烫——或者只是按母亲的说法,她更应该先学会怎么去做一个合格的智慧魔法生物。
菲尼克斯表示自己是绝对不会参加他们与安多米达一家的“友好活动”的,毕竟请柬上也没提他的名字,所以就是邓布利多来也没法把他拉过去。杰西卡意识到他大概只是不想面对,虽然他总是强调人生漫长,但读书时的经历还是影响了他未来的许多选择。她给菲尼克斯端了一盘淋了酸奶的柠檬皮磅蛋糕,又把叉子直接塞进他手里。格兰芬多总是格外在意背叛,而在七年级时的叔叔心中,他估计被所有他自认为的朋友都背叛了。
“吃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棕发青年在揶揄她的同时没忘了大快朵颐。杰西卡自诩凶残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开始愉快地进食。菲尼克斯看着她吃蛋糕的模样沉吟了一会,告诉她她爹妈的这趟拜访应该怀着除建立巫师友谊外的其他目的。
“她毕竟,曾经是个布莱克,你能从她的某些行为里感受到。”菲尼克斯擦了擦嘴,“我想安多米达也是这样考虑的。”
杰西卡给唐克斯的礼物是一大篮子巧克力蛙,不过一周只能从中拿走一只,同时巧克力蛙的卡片也能给小巫师带来丰富的历史知识。为了给枯燥的魔咒复习找乐子,杰西卡最近新添了个给各类物品施咒的爱好。唐克斯很给面子地当众拆了一块,卡片是改进了提神魔药的斯廷奇库姆的林弗雷德,而她的父亲泰德.唐克斯配合地说这张卡可是超级稀有,他读书时吃了好几年才收集成功。泰德是个看着十分温和的年轻男巫,灰褐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霍格沃兹天文塔墙壁上铺着的星图挂毯。
这是一个无法从雷古勒斯口中得到情报的人,杰西卡有些斯莱特林地想了一下,毕竟她的男朋友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总是相当冷淡。他所受的教育让他对那些他不愿涉足的事物保持抗拒的态度。
安多米达.唐克斯比在圣芒戈时表现的更加自在,她温柔而友善地向米勒一家介绍了她们的家。唐克斯一家居住在一片宁静的森林中,处处都散发着生活与手工打造的痕迹。他们用魔法修了几条小路,房子后还有座面积不小的花园,即使在冬天依旧绽放着一簇簇的樱草花和天竺葵,各类园艺工具则随意地堆放在地面上。杰西卡蹲下身凝视这些冰雪中的花朵,惊奇地发现它们会随着温度的变化蜷缩起来。
“我们之前在这儿种过一些特大防风草,可是前年它们被淹了,去年我们又拿它们做了一地窖的腌菜。”安多米达刚准备为安吉拉展示自己的冷冻的橙子条,结果意识到此刻的花园凌乱得就像杂物间,不禁有些埋怨地瞥了一眼泰德所在的方向,“尼法朵拉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吃了。”
“是,唐,克,斯——”在远处领着威廉辨认自己堆的城堡的尼法朵拉.唐克斯精准识别到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名,“你总是忘记,妈妈!”
“我确实应该多尊重她的意见,”被女儿斥责后女巫无辜地耸耸肩,“可一个家里总不能有两个唐克斯啊。”
后面他们分享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算得上宾主尽欢,安多米达和泰德以年轻一代的姿态向米勒夫妇询问了许多关于英国巫师界的问题,而杰西卡则负责发挥她最擅长的能力:陪唐克斯玩,经过圣芒戈体检的洗礼她觉得自己非常适合替换家养小精灵去当保姆。她们玩了一会扮演霍格沃兹校长与厨师长(虽然杰西卡觉得学校里不存在这种职业)的游戏,随后唐克斯缠着她问赫奇帕奇的事,说泰德不肯告诉她太多,认为提前知道所有的秘密反而会让人生索然无味。杰西卡想了想后克制地给她讲了温室,其实是个好地方,但没有人愿意去那边约会,除非想被斯普劳特教授看见——然后她会邀请那些被她抓到并扣分的学生喝茶。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杰西。”唐克斯压小音量说,她们在信中共同确认了彼此好友的身份。她挪动着两条小胖腿凑过来,为了迎接客人她今天打扮的很乖巧,头上还戴了漂亮的蝴蝶结,虽然她一直致力于把它们脱下来,“妈妈说,你应该是个易容马格斯。”
杰西卡有一种“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但鉴于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戳穿了,她的愤怒与受到的惊吓都有所下降。她手里拿着唐克斯递给她的绳结玩具,脑子懵了大概整两分钟,努力去想如果是雷古勒斯会怎么做,最终只能拙劣地试图套话:“你妈咪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为什么会知道?”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个秘密的破碎会带来千百个秘密的破碎?杰西卡自暴自弃地想,她已经打算放弃抵抗了,似乎从15岁后她的人生就一直在被布莱克不停的捉弄。
“月魄,它们在特别近的距离碰到易容马格斯就会亮起来。”顶着酷炫彩色头发的小姑娘示意赫奇帕奇去偷窥自己妈妈现在还十分黯淡的魔杖握柄,她不太懂具体原理,不过瓦加度学校里的雕像全长这样,“在月亮山玩的时候妈妈从当地的神殿拿回来的。”
不过在带来极大震撼的同时,唐克斯也很讲义气的表示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随后便拽着蝴蝶结等着杰西卡和她继续玩。杰西卡叹了口气,把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后面,给小女孩偷偷看了自己的手。在离开魁地奇球队后她指节的晒痕有所好转,她很容易就让它们重新凸显了出来。两个易容马格斯讨论了一阵指甲的颜色,最后一致认同在手上雕小花并不如看月亮有趣。
在欣赏了唐克斯亲手打造的所有玩具之后,她决定转换目标,开始向米勒夫妇展示她的珍藏品。就在此时,泰克表示他需要前往厨房观察炖锅的情况。杰西卡立刻起身准备帮忙,然而安多米达礼貌地拦住了她。少女这才留意到安多米达的手,之前在圣芒戈她的双手一直隐藏在手套下,纤细修长的指尖因为长期从事家务稍显粗糙,但无疑仍然十分美丽。
“如果你去帮泰德,他没准会由于紧张引发厨房爆炸。”安多米达透露自己的丈夫不习惯在任何需要看火候的场合有的第二人在场。她在讲话时会略眯起巧克力色的狭长眼睛,“你可以去问你叔叔,唐克斯当时绝对是让斯拉格霍恩最头疼的学生。”
“菲尼克斯和我说他为您今天的成就感到高兴,”杰西卡替菲尼克斯讲了好话,今年暑假她从父母口中听闻了叔叔高年级的故事,简直堪比恐怖小说,“他一直在反思过去的行为。”
“实际上,米勒并不是我们中最疯狂的一个,”女巫回忆起往事时脸上显现出一抹追忆。她表达了对于米勒和麦克米兰未能走到一起的遗憾,并解释在当时学生的眼中,他们俩几乎是天生一对。“毕业后我就和那时的朋友们失去了联系,但我了解他们的个性——每个人都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杰西卡凝视收拢在安多米达指节中正发着光的魔杖,而更年长些的女人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该怎么做?”她有点茫然地喃喃自语,秘密被再次揭穿的无助感几乎要淹死人。
“这取决于你自己,亲爱的。”安多米达讲,她为她新斟了一杯茶,“尼法朵拉都告诉你了?”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友善,然而语气中探究的痕迹如同水面上游动的鱼。
像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水波的涟漪,扎着沙金色长发的少女仿佛竖起了全身的刺。“您想要什么?”只听杰西卡直截了当地发问,结果唐克斯恰好来找她讲故事,她只能耐着性子聆听,又顺便放轻呼吸告诫自己千万别害怕。
令杰西卡感到恐惧的安多米达托腮安静地看着她和自己的女儿玩,随后默默把魔杖上的握柄拆下来推到女孩面前。不得不说,就刚刚那一下来讲——她实在是很像雷古勒斯。
“瓦加度认为,所有的变形能力都与月亮密不可分,比如阿尼马格斯需要利用满月。他们依靠月魄确认易容马格斯的身份,因为有些学生的天赋并不完整,在出生几年后才能掌握变形。”唐克斯离开后棕发女人用手指弹了下握柄磨好的把,并示意对方接过去,“我刚听米勒夫人说他们也去过乌干达,可获取月魄的信息并不简单,我也是拿了从布莱克带走的东西才与他们做了交换。”
杰西卡谨慎地拒绝了那块闪闪发光的贵重石头,但态度依旧不太友善。看在梅林的份上,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父母到底因为什么才不能给她更好的教导——他们已经为她做的够多的了。
“我只是想感谢你,你可以把它当作是份礼物。”像是猜出了杰西卡的想法,安多米达没有放弃,她继而真心实意地说道,“唐克斯需要真正理解她的朋友,而这一点恐怕我和泰德都不太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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