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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他抿起嘴笑了笑:“嗯……我知道。不过,我总是害怕这些犯人、火并什么的。所以不由自主有些担心。”
山本武把窗户一扇一扇地关起来,走到我们身边时深以为然地点头:“据说那是个杀了好几个人的连环杀人犯!一定要小心啊!”
我以为他们应该都知道了我的实力了才对。至少,我不会被普通的家伙击败——这种共识应该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中才对。
结果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传言添得完整,又异口同声让我注意安全,最后倒垃圾的狱寺隼人走过来喊“喂棒球混蛋快把窗关上垃圾要被吹飞了!!!”,他们才停下了唠叨。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糖,一人一颗地分发。
山本武拆了糖纸,说蓝莓味的好吃;沢田纲吉说想先保存着、之后再吃,将糖攥得发紧。狱寺隼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噢!”我恍然大悟地说,“忘了你了!”
于是也一视同仁地给了他一颗。
“……”
放学之后,我们在路口处分道扬镳了,期间他们试图邀请我去沢田家写作业,我说不行,我怕保姆把我的家拆了。
“什么保姆会这么过分啊……”
沢田纲吉看着远去的背影,有些失落地嘟囔。
“蠢纲。这么容易被骗,之后坐上了十代目的位置也会被手下架空成傀儡哦。”
墙边的砖石突兀地分开了一条缝隙,Reborn幽幽地出声,将弟子吓了一跳:“Reborn!拜托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啊!”
“很奇怪吗,”黑黝黝的眼睛看向了沢田纲吉的手心,突然,杀手翘起了嘴角。
“借花献佛……你很喜欢吃糖么?”
沢田纲吉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杀手没有解释,压低了帽檐,语气恢复了幼稚而冷淡的童音:“白痴。被偷家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太蠢了。
关上锁后,门上的樱花挂件晃了晃,我把脱下鞋子,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形垃圾问:
“你也退休了吗?”
“没有,只是没处可去了。”
男人一手捏着遥控器调频道,一手垫在脑后,满不在乎地说:“饭菜都在厨房里。”
我把书包扔到角落,走到厨房,桌上盖着四菜一汤,分量正好,摸起来还温热,正好能吃。
我打开冰箱,曾经空荡荡的格子现在塞满瓜果蔬菜,还有几瓶酒。环顾四周,原本积了尘埃的灶台等地方都擦得干净了,但他不太用烤箱之类的工具,所以上面还有微小的尘迹。
我端着饭走出去,这人正在看赌马频道,赛况进行到决战关头,他看上去却兴致缺缺,想也知道他下注的那匹马提前出局了。
“你要住几天?”
“不是吧大小姐,我才住了两天就赶人?”
他跟我喊:“不要趁着我刚把你房子扫完就让我滚蛋行不行?”
“所以说为什么来找我……。”我无语地道,“你去横滨不好么?你儿子还在那呢。”
他露出可怜的神色来看我。像只猎豹装猫来接近猎物,偏偏总是有人上钩。
鲜少有人知道,咒术杀手不仅战斗力超一流,在牛郎店里也是不可多得的头牌。这男人很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换点利益,且完全能拉下脸皮,你知道的,富婆大多吃这一套。
我免疫他那张脸和坚强的表情。但不幸,我和他有一点微弱的交情:基于此,那天之后,我同意他在我这里暂时落脚。
他发现我不为所动也不在乎,只舒服地在沙发上跷腿:“那小子在哪关我什么事?”
他无所谓道:“反正禅院,横滨,他到哪里活不下去?比我强多了。”
“我没听说过咒术杀手老得赚不了钱活不下去了的传闻。”
“啧……。真肉麻。”他说。
我看他。他任由我打量,坦坦荡荡。男人嘴角边的疤痕已经很淡了,他本人又是那种散发凶气就能被以为是连环杀人犯的类型,本质上,我不该对他产生任何同情。
然而他坦荡得让我吃惊。
男人说:“但我感觉很难活下去。”
“……”我说,“一周后滚,否则你就下黄泉比良坂去好了。”
他满不在乎地回应,“一周后再说。”
我进了房间,隔音很好的门扇把声音隔绝在外墙,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不会听到我的;然而,我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呼吸。
——如同我们初见之时。
当时,伏黑……不,禅院甚尔约莫十三四岁,已半脱离了禅院家,虽然还没有名义上的离去,但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会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凭着0咒力的体质钻进不同的帐中,到别家族地逛一圈,再悄无声息地离开。屡试不爽之后,他变得随意起来,有一天,“不知怎么回事”,他是这么说的,他跑到了佐藤家。
他翻到墙边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抬头看向了他。他露出了一点愕然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去了,少年大摇大摆地跳进了我的院子,吃我的苹果:“你一个人吗?”
我说对,但你别吃了,我就这一个苹果。
他一口咬了半个苹果,嗤笑说败落的家族连给女儿吃个苹果都扣扣搜搜。
然后想起了什么,问我到底是下人还是有点儿身份的“主人”。
我平静地说,两者之间。
他把嘴里的果渣嚼巴嚼巴咽了下去,一副喉咙被噎住了的表情。苹果放了两个多星期,早就干瘪失水了,他啧啧称奇:“你爹妈呢?”
“都死了。”
他少年时期已有了实力远走高飞,我却才三四岁年纪,无法彻底脱离封建的家。父母双亡、下人懈怠,我比他手里那只干瘪的苹果还瘦。后来我还会更瘦、可是这个时候的我看上去可怜极了。我坐在屋檐下看雨时,偶尔会在水面中看到自己幼瘦的脸,便毫不犹豫挥散水面。
彼此的甚尔还没彻底进化成人渣,他有些犹豫地说,那要不,还给你?
说着把剩下的半只苹果递了过来。我看着上面的牙印,仍然很平静:“我不喜欢吃苹果。”
否则哪里还轮得到他啊。
他三两下把苹果啃了,坐到我旁边,问我刚才是怎么发现他的。
“刚好看到。”
“嘁。骗人的小鬼。”
“好吧,其实我只是在看太阳。”
“你说谎话不眨眼么?等会就要下雨了。”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我说。
他说:“不知道。你呢?”
我也说不知道。
我们两个像故事里打哑谜的和尚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每一句都偏移了最初的本衷。我的鼻尖突然一凉,第一滴雨落下来时,他才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我以为往后就不会见面了,友善地和他说再见;他翻墙出去了,第二天又翻墙进来。
“小鬼,想不想去打游戏?”他兴致勃勃地说。
我口气冷淡道:“你多余的善心可以施舍给大院门口那条狗。”
他露出思索的神色:“狗也会打游戏?”
狗不会打游戏,我俩会。
他带着我翻过墙壁,我们跑到了步行街,开始用游戏厅外面的游戏机打拳皇,我很快就上手了,打遍一条街的小孩儿后,我开始和他对打。
从被一拳KO到有来有回到每次都能险胜他,我用了三个月。三个月后,我的体重明显长了,很多个午后他跳进我的院子,和我一起晒太阳。
那个时候,我开始对他的呼吸变得了如指掌。他懒洋洋地,全然不在意我掌握了他的脉搏和心跳,像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
又过了几个月,我听说他叛离了禅院。但没再等到他到佐藤家,我也离开了那个小院子。很多年,我们没有再见过。
直到几年前,我在意大利崭露头角、到日本完成任务,才再次遇到他。
彼时,他正在一个顶级牛郎店卖笑。我么,我的目标是一个黑/道上有权势而喜欢出入风月场所的女人。我不懂这贩卖小孩的女人为何要在这灯光扑朔不明的地方享受虚假的爱,却在走廊上和他狭路相逢。
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一点头,便掠过了他。直到我们的刀同时架在了女人身上,我才知道与他撞了目标。
“七百万美刀,”我说,“对面的给你多少?”
他说:“五百万。对半分?”
“对半分。”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被捂住,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血在洗手台形成镜面,倒影中,我冷淡的眼神像是很多年前我在看雨。
伏黑甚尔一点变化都没有。年少时就成型的天与咒缚,让他的身体状态保持在巅峰,无论是脸还是身型都维持数年而不变。
我说:“林。你呢?”
他的眼球缓慢地转了一下,盯住了我,男人咧开了嘴角:“伏黑甚尔。”
“……”窗外的月光比太阳明亮。
或许是伏黑甚尔的缘故,并盛町隐隐约约暗流涌动起来,山本武他们给我说了几个有人被偷袭的传闻,我不禁猜测那个连环杀人犯也许形容的不是伏黑甚尔,而是别的谁。
而伏黑甚尔躺了两天后终于不再整天家里蹲了。他开始接任务,神出鬼没,偶尔半夜我起床喝水,会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看无声赛马。
“没有声音的话很不爽吧,”我怂恿他,“为什么不自己出去买个房子呢?”
“我没钱,”他回。
他在随便一匹马上投的钱就够买下一处二居室了。但这人宁可把钱打水漂,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个落脚点。
我找了个空地,又和他打了两架。说实话,造成的伤势够他死几回了,但凭着恐怖的身体恢复能力,他没过多久就又躺到了沙发上。然后不做今天的饭。
……报应轮回吗?云雀恭弥的沙发我就不该躺。
白天的时候伏黑甚尔出现得更少。我准备上学时,便当摆在桌子上,其人不知所踪。我腹诽他是田螺姑娘。
上学路上,我遇到了云雀恭弥。他倚在墙边,看着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进校门口。我走近时,他的目光在我扯开的领口上停留了片刻:“风纪规定,扣子至少要扣到第二颗。”
我嫌天气发热,领口扯开了一大片,但他平日里根本不会找这种茬:“什么事?”
“并盛町来了一群野狗,”他说,“你只能被我咬杀,所以千万别被咬住了。”
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等你能摸到我的头发再说吧。”
实力至上者,想要将他制服就要用武力。在意识到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并盛町、也很难摆脱这战斗狂魔后,我不留余力地和他打了几次。
他的进步飞快,但我是三个月就能在拳皇打赢伏黑甚尔的人。很多次,他连我的头发丝都抓不住:我的头发都长到肩膀了。
他撇开眼,说,“总会有那天的。”
黄鸟飞到我头顶,啾啾地叫,“那天!那天!”
他看着我给云豆啄了会儿手指,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他失踪之前,给我的所有印象了。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讲话。
“可是,月见同学还在——”
“你真的想把她牵扯进来么?想清楚,蠢纲。”
“……”
“没有保护的能力,却心生怜悯,沢田纲吉,这很蠢。”
“你太小看她了。——如果想到十年后,光像你现在这样畏畏缩缩,是绝对不可能的。”
“……”
“我明白了。Reborn。”
因为是熟悉的人,我的反应雷达没有报警。他们的脚步声走远了,我因为前夜锤了伏黑甚尔一顿而缺觉,便犯困地继续打盹。
……然后。
一觉醒来,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诶,世界终于毁灭了吗?
结果并盛街头还有人。走出空荡的校园时,风纪委员们正严肃地奔走着,看到我时,上次和我打招呼的那个激动地跑过来喊,“大姐头!”
“委员长大人失踪了!怎么办啊!!!”
失踪就失踪,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GPS。
我有端揣测:“也许他是去偷偷收保护费了,这样可以不分给你们钱。”
飞机头焦急的表情凝固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我不是在开玩笑……不对,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委员长大人真的消失了!”
原来,云雀恭弥几个小时交代了他们工作,之后就不见了人影。本来委员长就神出鬼没,他们也不放在心上,随着时间推移,这群人才渐渐慌了。
“不可能不出现的!今天是收保护费的日子、委员长大人怎么可能不出面!”
好的,我替并盛町大小店主感谢恶霸今天歇业。
飞机头全然不懂我的幽默,急得团团转。
他们请求我回想什么时候有见到过云雀恭弥。我感到莫名其妙:“早上的时候见到过算吗?”
“别的时候呢?”
“别的时候我在睡觉,他到处巡查风纪,能和我有什么碰面的机会么?”
本来之前中午的时候我会去他的办公室里躺着。但最近伏黑甚尔大摇大摆得让我反思是不是不该霸占别人的沙发……所以我今天干脆一觉睡到死了。
等下,他们没喊我吃午饭…?
我才意识到,平日里放学时都会见到的面孔也全部都消失了。
飞机头犹然自顾自地叨念:“不对啊……有很多次看到委员长大人站在那边的楼层,那里不是正对着您的教室吗?”
我才知道,云雀恭弥在那边楼层停驻的时间越来越长,几次风纪委员们都遇见了他,但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许是因为我大多时候在睡觉、周围又有沢田纲吉他们带走了我的注意力吧?
总之我应该是对他没什么所谓的。
“……”
“………”
辞别了风纪委员们,在后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的眼神中,我不为所动地加快了脚步。
一路上的人流显著减少、咒灵变得躁动不安。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在并盛町上空,穿过阴云铺盖的街道,我回到了家,伏黑甚尔不在,樱花挂坠在门上晃着,房间变得冷了。
睡了一个白天,我一点困意都没有。打开电视,马上出现了赛马频道,我随意点了一匹马,等着它何时冲过终点线。
电视上充斥着观众的呼喊声,“加油”“可恶啊我的钱给我跑起来啊!!!”“太好了就这样保持下去”之类的呼声在信号中变得碎化,聒噪地鼓进我的耳朵中。
那匹马如我所愿地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站,一瞬间,狂呼声、鼓掌声,人们狂热的脸庞在像素中变得扭曲,房间里跳满了影子,我把目光向外移,发现天已经黯淡无光。
……所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啊?
“呼……”
我呼出的空气几乎要凝成水雾了,明明还是夏天。
终于,我站了起来,随便披了件外套,推开了门,踩着半白不亮的月光,沿着咒力浓度加深处,走向了未知名的远方。
“……假的吧,”我说,“你不应该还蹲在牢里吃老鼠么?”
他说,老鼠不好吃。
废弃的教学楼里,玻璃全部都碎了,植物肆意生长,将这里变成了蛮荒的乐园,还不等我动手,荆棘就自动挥舞着根枝游走了,我一路走到森林的尽头,六道骸正坐在树上,眼中闪烁着血色的字数。
“为什么来这里?”
他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我,古怪地问:“你又为什么会来?”
好问题。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好好蹲在家里看电视不好吗?顶不济我也应该翻看起最新一期的杂志消遣等待睡眠了。
结果我现在站在有着泥泞的黄土中,林中滴下的水带着昆虫与树叶的黏湿。六道骸打量着我,突然,他说:“你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
“……”
不要演古龙梗了好吗?好的。
我直视他,问:“你把那群人都弄去哪里了?”
幻术师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树上跳下来,靠近了我,当呼吸与心跳近在咫尺时,他停下了。
“A032,你的心为什么变得那么软了?”他腔调古怪在我耳边说,“我还以为你死都不会再卷入这种风波。”
“我也以为你会一辈子吃老鼠了,”我揉了揉耳朵,眼都不眨,挥散了他的身影。
不远处,幻术师重聚了形体,他握住三叉戟,冷淡道:“我会将他们杀死,夺取彭格列的身体,毁灭所有的黑手党。”
他凝视着我:“林,你想离开,就应该束手旁观。”
我顿了一下:“杀死所有人?”
他的嘴角向上扬,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怎么,你舍不得?”
“那倒不是,”我慢条斯理地说,“只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没那个本事——杀死所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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