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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空有无边美貌(赏饭罚饿)


叶琼芳在旁瞧着她的表情几番变化精彩得实在好看,不由无奈地摇摇头,回身从药柜里取出什么。
“拿着吃吧。”
她用着给孩童递糖果的语气将一个冰凉的小瓶子凑到瑶持心手边,“凝神丹,看你这神思恍惚的样子,这大比又不是没去过,实在赢不了不还有林朔和小薇么,犯不着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瑶持心作为磕灵药专业户,朱雀长老的丹她从小吃到大,当下十分熟练地接了,顺口礼貌道:“谢谢叶长老。”
等把药瓶子捧在手里时,她忽然跟这玩意儿大眼瞪小眼,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
瑶持心吃惊:“这次大比我也要参加吗?!”

第3章 论道(二)她或许可以小小地使点什么……
不怪瑶持心善忘,一来都五六年前的事了,二来这种比试她就算去也是凑数的,几乎没在记忆里留下多少印象。
原来这场大比的人选里有她吗?
那过程之中发生了些什么,自己应该还能想起来。
她步出朱雀长老的丹房,沉吟着走在通往主峰的路上,缓慢且认真地回顾当年细节。
“这瑶光真气派呀……师兄你看那座建筑,快比两边的山还高了!”
“你小点声儿!别让人家觉得咱们没见识。”
“可咱们本来就没见识……”
山门处不时有弟子领着别派来客往客房而去,偶尔是三四人一行,多的也有六七人。
今年“玄门论道”的举办地正好轮到瑶光山。
说是“论道”,其实早就不靠嘴了,论的是刀剑,因此大家更习惯称之为玄门大比。
这个惯例由来已久,几乎能追溯到仙门初始。
修士们别看个个飞天遁地,神通广大,可到底不是靠喝西北风修炼的。
炼制法器的材料,炼丹的药草,灵石仙兽,以及维持一个门派所需的开支等等都是实打实的花销。
而九州大地上资源丰富的山川湖海就那么几处,久而久之难免起些冲突。
同为仙门道友,闹成这样实在不太好看,最后便由几位大能出面达成了共识。
既然灵山的物产大家都想要,那么公平起见就靠实力说话吧,论武定胜负。
他们将各处水泽山林按照品质分出甲乙丙三等,与民间田亩类似,每个等级的资源由两家仙门共用,再依着大比的排名择出前六位。
也就是当世所谓的六大仙门。
参加的门派不拘名望大小,只要能出三个朝元境界的弟子就行,是个机会均等,很让人心服口服的安排。
大比十年一次,九州格局也十年一换。
至于这比武的章程和细则具体如何,瑶持心从没往心里去,毕竟她也打不到最后。
只知道每十年各门各派就会开展一次抢地盘比试,热闹得很,打进排名的仙门弟子脸上都有光。
而以瑶光山实力从来没掉出过前六,所以她有时候连热闹都懒得凑。
但唯有一点,大师姐还是上了心的。
资源等级按着比试排名划分,既是由两家仙门共用,因着这层关系双方总少不了有往来,故而很多时候大家会默认短暂地结为盟友,甚至偶尔一块儿出任务。
当年的北冥剑宗应该就是借这个机会,偷偷向他们下手。
足足十年的时间,够他们慢慢部署了。
事实证明,对方的确部署得很成功,几乎把瑶光山渗透成了筛子。
瑶持心目光陡然坚毅,心知万万不能再让剑宗的奸计得逞。
得想想对策。
她皱眉严肃地琢磨。
在上一次里,他们两家被分到了同一等级的资源,那么也就是说,大比最后的名次是相近的。
甲等是一二名,乙等三四名,丙为第五第六名。
瑶持心艰难地回忆数年前的过往,依稀想起似乎这次玄门大比瑶光山的成绩并不是很好,因为林朔失利了,只靠雪薇才勉强爬到第五位。
所以,北冥剑宗是第六?
玄门切磋都是单打独斗,每派只要有一位名次能进前六就行,多了也不算数,故而一般会派一个最能打的,一个候补,以及一个来长见识的添头。
大师姐掰着指头数:“林朔、雪薇和我。”
一张王牌、一张底牌和一张纸。
“……”
谁是添头一目了然。
林朔是未来白虎峰长老位的继承人,瑶光明还等着他接替自己的位置,修为几何自不必说。
而怀雪薇则是叶琼芳的嫡系亲传弟子。
这二位随便谁瞧着都能顶十个大师姐,想必若不是要求非得三个朝元修士,其余人又抽不开身,长老们不会把她报上去。
可以肯定,铸就门派荣光没她什么事,她的成绩不重要。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要怎样才能改变瑶光山和北冥剑宗最后的排名呢?
从丙等进入乙等,只需要往前爬一名就行,又或者让对方的名次再掉一位,另换个缔盟的仙门,如此一样能破开这个局面。
不用想,剑宗打进第六的必定是白燕行。
瑶持心在“把白燕行搞下去”和“自己打进第四”当中犹豫半瞬之后,果断选择放弃。
“……”
这谁办得到啊!
她要有这本事瑶光大劫之夜还会被人追着砍吗?早就腾云驾雾大杀四方了。
大师姐只是个学术法不求甚解,打坐修炼将就应付的人啊,是不是太为难她了一点。
怎么办?
瑶持心发愁地在原地老驴拉磨般打转。
难道要她去找那二位说,你们今年一定要加把劲打上前四,否则瑶光山就有灭门的危险啦。
依林公子的脾气八成得当她是失心疯。
她转悠了约莫有半炷香,直把青砖地面扫出一个圆,忽听见前方有人语气不善地唤道:
“瑶持心?你在这儿干什么?”
不远处的蓝衣青年身条如松,衣领照旧一丝不苟地拉到脖颈最顶处,脸上挂着一副“看见你就烦”的表情,而他旁边跟着位朱雀峰的女丹修,姑娘年纪轻轻,面相文静中带了点稚气。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来的正是林朔和怀雪薇。
林大公子一见她便要发作:“整天没个人影,自己的正事儿也不干,满山乱跑。听人说你不舒服,我怎么觉着你挺正常啊,面色比那丹房里躺了几天的病人还红润。”
瑶持心本就在为他大比之事焦灼,此刻劈头盖脸挨他一顿找茬,额头青筋当下疯狂暴跳。
心想要不是你打输了,连前六的边都没摸到,我至于在这操碎了心吗!
她阴恻恻地咬牙反驳:“我没乱跑,我是在替你忧心今年的大比。”
“哈。”林朔抱起双臂,像听了个笑话,“哪次大比不是我打排名,用得着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儿吧,别上去没两场就下来了。”
瑶持心忿忿地抿嘴,报复性地在心中腹诽:
你就嘚瑟吧,将来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有你哭的。
但腹诽归腹诽,腹诽完的那一刻,临死前夜里少年恶劣的声音犹响在耳边:
——那条疯狗确实撑得最久,比旁人足足多半柱香,腰斩了还不肯乖乖地咽气,最后竟自爆真元,到底是个有骨气的。
林某人尽管讨厌,可对于瑶光山而言他确实赤诚一片。
看在这个份儿上,瑶持心大度地忍下了他的冷嘲热讽,只轻轻地送了个云淡风轻的“哼”。
林朔没能理解她这个哼的含义,被哼得莫名其妙。
相较之下怀雪薇倒是心善又好脾气,真当瑶持心是为比试惴惴不安,情绪平和地开导道:“不用怕,林朔一向很稳的,就算有什么意外,我还可以顶上,你不必紧张,权当是去长长见识。看惯了瑶光,别派的术法也挺有意思。”
瑶持心知道雪薇的确有那个实力,也的确是靠她保住了瑶光的颜面。
过今年不一样,光保住颜面还不行,最要紧的是和北冥剑宗的名次错开。
她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权当是回应她的好意,“嗯……此次大比的名单有吗?我想看看。”
“你要这个做什么?”
见她还真对比试上了心,林朔一面嘴碎地嫌弃,一面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拿去,这是副本。”
瑶持心刚要道谢,便听他补充:“看了也是白看,上头的你一个也打不过。”
“……”
就你有嘴是吧!
她忿忿地展开名单,从打头第一列起挨个地扫过去。
时隔多年,瑶持心未必能记起当年赢了比试的人具体叫什么,但她觉得如果看到对方的名字自己大约是能记起一二。
待排查到第三列,她眼前一亮。
有了有了——杨文雅,昆仑墟今年派出的新人,也就是把林朔揍得爬不起来的那个。
瑶持心不露声色地在心里打着盘算,依着林大公子以往的成绩,只要把这个障碍清除,拿个前三想必不成问题。
她或许可以小小地使点什么阴招,像是下药、美人计、施个困住人的结界之类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么,昆仑墟的实力一向在瑶光之上,肯定也不差这一个打手。
但是瑶光山没林朔可不行!
大师姐简单地计划一番,便踌躇满志地向怀雪薇问道:“认识那位叫‘杨文雅’的道友么?他住哪个峰啊?”
“杨文雅?好像是昆仑弟子,他今日刚到。”雪薇左右环视片晌,指着几丈开外,“在那儿呢,想是才领了名牌,还没落脚。”
瑶持心立刻眼光灼灼地去寻找她的目标,甫一转头就感觉天无端黑了,一座小山仿佛拔地而起,雄伟地矗立在她面前。
她从对方的鞋尖一路往上打量,脖子快仰到极限,只见这位大兄弟又高又壮又敦实,长着一张五大三粗狰狞凶恶的脸,跟“文雅”两个字没一个沾了边。
而他背后还背着一柄比他身形高出半个头的巨剑。
是个不折不扣的剑修。
那一瞬,“下药”“结界”“美人计”争先恐后地涌进瑶持心的脑海里,最后炸成一束绚烂的烟花,她咽口唾沫,沉痛地转回头看着林朔。
面露沧桑:你还是去挨打吧。
林朔:“???”
瑶持心拖着步子慢腾腾地朝自己的小院走去。
她知道能压制住林朔的人修为远远在她之上,哪有那么容易被小把戏唬住,至于最有把握的美人计,此刻也无用武之处……对方是个剑修。
在撼动剑修的感情方面,瑶持心栽过的跟头最大,不提也罢。
算了,不往这方面想了,此路不通。
大师姐重新翻出名单,有一搭没一搭地浏览着。
李行酒……她有点印象,开明仙宫的大师兄吧,想必亦是前六之一。
还有些什么人呢,唔……
瑶持心的目光突然落在名册中的“鹫曲”二字之上,隐约像被触动到了什么。
这人名不见经传,师承和术法都很普通,却意外地打进了前六,刚好排在雪薇前面。
玄门大比安排的两方对手都靠抽签,打输了一场就算淘汰,其实是有一定运气在里头的。
如果瑶持心没记错,雪薇最后的比试就是输给了他。
此事当年还在门下弟子中引发了一番不满。
只因“鹫曲”此人修为平平,碰巧所修功法克制雪薇,才侥幸让他得胜。
更有人声称瑶光里随便派个朝元都能压过他,纯粹就是占了天赋的便宜。
不过不满归不满,输了也是事实,谁叫人家有那个好运呢?
她想到这里,眼中不由重燃起光彩来。
诶!好像有门儿。
林朔的对头她是望尘莫及了,但看上去,雪薇这边反而更好对付,毕竟不像是什么呼风唤雨的狠角色。
倘若没有这个叫鹫曲的挡路,指不定她能再往前追几名。
有了杨文雅的前车之鉴,瑶持心先用灵气在卷轴的名字上轻轻一抹,看看对方长什么模样——还好,这位的体型就很正常,瘦削苍白,有弱柳扶风之态,是个标准的小白脸。
既然说是瑶光山随便一个朝元修为都能碾压,那同样作为朝元的自己,想必也不在话下吧?
瑶持心一心想着怎么给雪薇扫清绊脚石,把“下药”“结界”“美人计”来回琢磨了个遍,走着走着却逐渐觉得那浮现在名单上的人五官眉眼略有些熟悉。
似乎在何处见过。
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大师姐的脚步突然缓缓停住了。
她沉默地握着名单卷轴,终于想起,这位正是自己在此次大比里行将交手的人。
她的抽签对手。

说好的瑶光山随便拎一个朝元都能摁着他打呢?
怎么她就打输了……这里头默认不包括大师姐是吗?
她被师弟师妹之间的约定成俗小小地伤害到,一时不忿:对方既然也是不过如此的水平,那我认真一回未必会输。
抽到他正好,也省得自己绞尽脑汁去想别的计谋,只要在初场把此人击败,雪薇进了前六就不怕被人压制。
她要替自家人铺好路!
瑶持心打定了这个主意,于是绕道去烟海楼讨要了一份鹫曲的生平履历,带回自己房中细细研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了解对手的行事作风也便于制定战术。
大师姐从黄昏挑灯至入夜,连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翻完了尾页之后,她默默合上名册,十分冷静地得出一个结论:
很好,打不过。
瑶持心一头栽倒在桌上直不起来,内心悲哀。
这份卷宗里收录的内容自然没有详尽到对方的修为术法与死穴命门,但仅从资历上就能看出,人家击败驯服的邪祟、妖兽加起来比她出过的任务还多。
实战经验可见丰富。
她就算打起十二分认真也打不过啊!
怎么办嘛!
瑶持心懊丧地想,真的要把门派希望寄托在她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吗?
她乍一看是带着未来的记忆回到了从前,步步危险都在预料之中,可仔细一番挣扎又发现凭自己的本事居然什么也做不了,无能为力。
……假如重获新生的是林朔或雪薇就好了。
瑶持心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
由于她本领稀松二五眼,连带说话的份量也有待商榷,寻常小事倒还罢了,若无比严肃地对旁人讲述自己的经历,告诉他们几年后瑶光山会被剑宗一锅端了,恐怕没有人会信。
大部分人仅会一笑了之。
而同样的处境,换成林朔就判若天渊。
如果当下是林朔站在她面前,对她说自己来自未来,瑶持心觉得她肯定深信不疑。
因为林大公子一向靠谱,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凭他的急智也用不着使这么蠢的手段,八成早就想好了十七八种策略,个个万无一失。
瑶持心闷闷道:“我根本就不行……”
她索性趴在桌案上,蒙头朝下,心中茫茫然地升起一点自暴自弃。
要么就这样吧,实在改变不了结局,过了大比她便去朝老爹撒泼打滚,说白燕行非礼她,要与北冥剑宗势不两立。
……也不晓得管不管用。
这一整日惊慌失措,虽然什么也没做,瑶持心的情绪却结结实实地大起大落,她脑袋枕着手臂,双目渐沉,不多时竟睡着了。
梦境很快将她淹没。
瑶持心又回到了大婚当夜,她提着累赘的长裙在荆棘丛生的地面奔跑,树枝都比刀刃锋利,蹭到一点就能划破肌肤。
她害怕得周身血液直冲头顶,似乎有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在身后马不停蹄地追赶,可明明跑得那样拼命了,瑶持心还是被对方割破了小腿的筋。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师姐么?”
面容狰狞却模糊的少年踱步至跟前,从上到下将她一番嘲讽,瑶持心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那开合的嘴里仿佛有一排排尖锐的獠牙。
这次他并未提到林朔,只说:“……哈,那老家伙的确撑得最久,一把骨头硬得举世无双,要拆开着实费劲,我力气小,姑且只扒了一层皮,特来送给师姐你过过目。”
一张血淋淋的肉皮横空摔在脚边,脸面正好朝着她的方向,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悄无声息地注视着瑶持心。
是她那心宽体胖的老父亲。
“啊!——”
大师姐从桌边惊醒了。
她满头是汗,双目恐惧地睁着,而此时的天还未亮,窗外的夜空像极了梦中之景,瑶持心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醒过来,无边无际的害怕正如无边无际的黑夜,窒息地包裹着她。
这屋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惶惶不安地起身冲出去,像个没头苍蝇到处乱窜。
约莫是听见这边的动静,附近住着的几位师妹披衣前来查看。
“是师姐的声音么?”
“好像是。”
“师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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