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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夫妇是万人迷(南塘北鲤)


这些日子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良月阁就多了好些日夜流连温柔乡的嫖客,这些人进不了重要的院落,于是潜伏起来。
车寿躲藏处有地道,哪怕出门也从地道走,所以那鸿图才想将人引出来,来一出瓮中捉鳖。
他太狂妄了,自信到明明知道外面有那鸿图的人埋伏,却笃定了他们不敢冲进他落脚的地方,因为他深知他们也怕他会逃跑,从此再没有踪迹。
所以双方才能对峙了这么久。
眼下计策不成,猫就没用了,林枭提议将猫送走,他们现在没有时间照料一只猫。
同时她也有些疑惑,大人怎么知道猫是车寿弄丢的,以及夫人的猫走丢为何车寿会找,她记得夫人是人质吧,人质的猫值得贼首去找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得过分了吧。
大人品不出其中猫腻吗?
再看他一脸平常,林枭脱口便想问,梳着猫毛的那鸿图却摇着头阻止猫猫被送走,言谈间又提起另一件事。
“罗刹女石像可有眉目?”
车寿防着梓桑每逢出门都不让跟着,地道的唯一线索就只有被带走的那个晚上遇到的罗刹女。
姜纨:“找到了,罗刹女是恶神,少有人供奉,再有大人描述的院落特征,暗部筛选出两处,只有一处有地道,但内里太过错综复杂,且毒虫甚多,属下们一直没能完整走过。”
“罢了,让他们守在外面蛰伏,搭一条命在里面反倒打草惊蛇。”
他有别的办法。
【姜纨好感度增加,解锁金丝软猬甲一套,经验值+20】
那鸿图:“……”
她又在想什么。
搞不懂的那鸿图斜了一眼姜纨。
正巧下属送来肉,他又低头给猫喂食。
看到肉,一声惊天的猫叫响起,三花丧彪起立。
“喵——!”肉!
它那大脸盘子肉眼可见的明媚,嗷呜一口暴风式吸入。
那盘肉比它的脸还高,简直不敢相信!
“吃饭别吧唧嘴。”那鸿图轻拍它头。
在分身那里猫猫就是拉屎都是可爱的,在那鸿图这里就不是了,逮到就一顿数落。
“你说说你教了多久才会认人,实在太笨了。”又一个脑瓜崩。
猫猫抽空卖了个笑,一个几乎看不出来是笑的笑容。
但没关系,以后跟着爸爸,它只会越笑越多。
至于这些数落,它听不懂。
“喵喵……喵喵喵……”
肉渣飞溅。
那鸿图:“服了。”
姜纨:“百八年没吃过肉了吧。”
那鸿图:“那倒不是,车寿对它挺好的。”
林枭终于找到机会:“大人您怎么知道里边的情况,夫人和您通过信吗,这猫是传信所用?可属下没能从它身上找出信件。”
“啊……”那鸿图战略性停顿,“你看它胖成这样就知道车寿不曾亏待过它。”
“猫的话,自有他用。”
林枭又有疑问,大人是怎么提前知道猫要出门叫她二人去寻,毕竟车寿弄丢猫的时间又不能同他们商量好。
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那就是大人在良月阁内部安插了他们都不知道的线人。
但,又有一个新疑问,既然有内线怎么还找不出一个地道入口,又或者配合着救人也容易些。
抓不到人又不救人,约等于没用的线人,大人打算如何利益最大化?
满肚子疑问的林枭等着那鸿图解惑。
“……”
迎上林枭求知欲满满的眼神,那鸿图摸了下鼻子,表示通讯有困难,联系需谨慎,她尽力了。
这不,猫猫也不是每次都能顺利出来,稍安勿躁。
有这么个心思缜密的下属也挺考验他编借口的能力。
“如此便不好里应外合了。”林枭有些失望。
倒是姜纨很是高兴,这就证明安阳夫人无虞,大人也没有因她身陷狼窝而有所猜忌。
她杵了一下林枭,递给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林枭懒得理她,眸子微垂可清晰地看到那鸿图看似撸实则薅的摸猫动作,神情间藏着一抹闲适。
这番做派不见一点着急,而且他也不介意车寿替自己夫人养猫这等亲密事,除非对她全然的信任,寻常男子此刻就该吃醋了。
姜纨就说过大人是因为介意夫人和其他男人有牵扯,所以任其自生自灭,但现在她看来大人是全然不在乎。
林枭也不知此刻是什么心情,但她好似更愿意倾尽全力去救人了。
一直等猫吃完,那鸿图拿出安息香,在粉末状的和固态长条中选择了粉末。
林枭之前问过那鸿图香的作用,那鸿图当时的解释是这香能克制车寿,见他拿出来,想来应该是用香的时机到了。
“您是打算让这猫将东西带进去吗?”线人无用,猫还可以物尽其用,不愧是大人。
姜纨自告奋勇:“我去准备香囊!”
那鸿图叫住了她。
“不要香囊。”
已知车寿对猫猫十分戒备,他怎么会将香囊这么明显的东西露出来让他抓。
“那?”

第42章 暗度陈仓
夜晚是烟花场所开门做生意的时间,兜里有几个钱的男人想要消遣就会去青楼,良月阁是其中最生意兴隆的一个。
它的外围有许多普通嫖客,最里面却有着全国最尊贵最富裕的那批人。
外面的人充其量就是里面那些人的挡箭牌,能享受到的服务也只是内围的百分之一。
舞姬是内围之人挑出来不要的,花魁是内围淘汰的……用来彻夜长谈的房间也是平平无奇的。
有嫖客不知情自然不会计较,有点门路又知道够不上的习惯了也不闹腾,唯有拎不清的偶然瞥见更绝色的,就开始对怀里那个挑三拣四。
柳絮以为今天又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你瞧你穿的像什么,还比不上海棠姑娘的一根指头,天天就知道露,我一个杀猪的难不成缺肉看?”
他又点评:“腰肢不柔软,长相一般般,倒胃口。”
五官秀美的柳絮有着小家碧玉的美,比不上那些倾国倾城的,但也有自己的风格,乍一听被这么贬低,纵使见识过嫖客的为难,心里头难免有一团火在冒。
她看了眼今天的客人,杀猪的,难怪一身肌肉,一把子力气全用在推开她了。
但是杀猪的在她这里=穷。
遂,她也不忍他了。
“客官要是觉得不满意可去找海棠姐姐,我这就不送了。”
柳絮轻摇折扇,把露肩的肌肤扇得冷嗖嗖的,又悻悻地停下,做出一副送客的模样。
“一分钱一分货,奴家只会露点有的。”不像你个肥猪,有肩吗?脖子以下一个八,衣服不穿紧点就该溜到裤衩了。
这杀猪的客人自然是没有钱进内围,很可能连内围的消息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一下意识到贫富差距的人心里怎么会好受。
又没能在柳絮这得到尊敬,更气了。
他不去找什么海棠,他开始咒骂敢嫌弃他的柳絮。
从衣饰品味,到体香气味,从头到脚,贬得一无是处。
柳絮纵有舌灿莲花的本事也敌不过他疯狂输出。
她看了眼自己,哪有那么差。
“柳絮是吧,你他娘离我远点,臭死了,猪下水都没你臭。”
他拿她和猪下水比,顺便还把妆台掀翻,香粉摔了一地,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浑浊。
柳絮一张脸精彩纷呈。
隔壁,同样的情况。
“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儿,秋叶铃兰你们仨我都快分不清了,你不知道我眼神不好吗!故意的吧!”有眼疾的客人发脾气。
香粉盒子,卒。
“哎呦春雨,你好香啊~”
“老娘是夏荷!”
嫖客没有半分不好意思:“谁叫你们用了同一种香呢,不怪我。”
香粉x3
这样的对话在同一时刻不同人面前上演,谁都没注意到一只猫路过一座座充满脂粉气味的小楼,顶着一阵阵香风离开。
丧彪大摇大摆地回来,没一会就被抓了。
哑仆仔细辨认了很久才敢确认是主人走丢的那只。
它身上不知道是滚了泥巴还是泡了屎,毛结成一块一块的,格外狼狈。
哑仆抓到它的瞬间就想捂住鼻子,以为会闻到屎味,结果竟然是刺鼻的香粉味道,而且是好多香粉味道混合,吸一口半天品不出来一种,为此还坏了鼻子。
这猫属于香得很臭了。
哑仆用眼神询问最先发现猫的人。
那个外围的人赔着笑脸:“有客人打翻了香粉盒子,它又踩过洗地的水……就……就这样了。”
那身上又像屎又像泥巴的东西呢,哑仆指着猫身,神情很不好。
那人又急忙开口:“我们不知道啊,不关我们的事,猫不都这样吗,贪玩。”
哑仆觉得不对,但是又想不起哪里不对,遂摆摆手,算了,洗洗还能要。
她们刚备好水,又有哑仆急匆匆来,比划着车寿的命令。
主人急要,先送去。
没有打理的猫让车寿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去看梓桑,想着她又该对他生气了。
结果却是她一脸心疼地快步上前将猫抱在了怀里,连身体不适都忘了。
车寿对猫的感官又差了点,他看向哑仆,对方点头又摇头,表示检查过了身上没有可疑的东西。
车寿不置可否,想亲自再检查一番,梓桑却已经小心地将猫送进没来得及用的温水里,轻轻搓洗,洗手盆的水瞬间变得浑浊。
而等到他靠近,就闻到了那股不对劲的气味,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哑仆连忙手比划着外围发生的意外。
但车寿还是没能放下戒备,拦下了正在为猫洗澡的梓桑。
他一改嫌弃的做派,亲自将看到他就哈气的猫抱起来,手指一寸寸抚摸猫身,鼻子又凑近闻了闻。
梓桑心跟着一紧。
待他掰嘴巴,摸肚子,甚至怀疑东西藏在肚子时,猫打了个喷嚏。
梓桑:“你快些!要受凉了!”
车寿:“肚子这么大?”
梓桑心脏猛地一跳,早知道就不喂那么多了,还好车寿又说:“吃躁矢了?”
躁矢,屎的文雅叫法。
梓桑松了口气,很快意识到他说什么而黑脸。
确认过肚子虽大但软软的没有硬物后,车寿将猫放回温水里,对哑仆吩咐:“这几日它出恭时看着些。”
以防某些不好消化的纸通过消化道重见天日。
一边的梓桑:“……”
最后的最后,她还眼睁睁地看到车寿去瞧丧彪的菊花。
作为猫妈咪,她觉得自己连同好大儿一起受到了侮辱。
“你在审问犯人吗?”将人推至身后。
车寿倒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你不知道刑狱里的犯人进去前都要被扒光了,人身上的部位更是重点瞧,身上不能有任何东西,便是自尽的器具也不行。”
“如今不过看它几眼都未上手,掉不了一块肉的。”
听他这么一说,梓桑反倒沉默。
是啊,就算扒光了,车寿竟还能练出五毒蛊。
可怜又可敬。
还有可恨。
“对不住。”她说。
说完,梓桑重新低下头料理猫身上结的泥巴块。
身后一时没了动静,直到车寿一声叹息,身前多出一双轻柔环住她的手,后背的温度叫梓桑睁大眼睛。
她刚要挣扎,但车寿只是一抱即离,快得仿佛这个怀抱是错觉。
梓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想知道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只见车寿万年不化的冷脸已悄然融化,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弧度。
“你心疼我。”他说。
梓桑:“……我没有。”又不是斯德哥尔摩:)
车寿显然不信。
算了,还是去洗猫吧,她又把身子转回去。
背后又传来轻笑,本来没什么想法的人都要被笑恼了。
难得开怀的车寿津津有味地盯着前方的背影,刚才梓桑那个明显难过的表情值得他回味半生。
她能对他感同身受。
没有哪个人能抵挡住这样的温柔,车寿也不能。
可惜他太嘚瑟,实在受不了的梓桑想将他赶出去。
车寿当然不肯,三日之期未到,今晚的梓桑越令他心动,他对情蛊就越加期待,猜测她方才的表现是由情蛊带来的好的开始。
不过也怕梓桑恼羞成怒,心情十分好的他走到一边,一个能看到梓桑的位置,还不忘关怀一句:“仔细站久了头晕。”
回应他的是一捧泥巴水。
猫洗好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书房直接熄灯,有人要抱猫睡觉。
一般来说,梓桑睡床,车寿睡榻,他们的周围都会围着一圈圈五毒蛊,密密麻麻的就像蟑螂,有时还会传来啃木头的声音。
但梓桑发现今晚的五毒蛊似乎少了些活力,在地上慢吞吞地爬。
她猜泥巴水对车寿身上的五毒蛊起作用了。
但这还不够。
一直等到普通人类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刻,她才偷偷起身,走向盛满泥巴的水盆,途中小心垫脚生怕碰到一只虫。
来到水盆边,地上洒点水,离得最近的红泥小炉涂点泥,再这边抹抹那边涂涂……
忙得忘乎所以时,一双发光的眼睛飘了过来,害她心脏漏跳一拍。
听见“喵”的一声才如释重负。
正偷摸干活最忌讳被发现,她赶紧摸两把猫缓缓。
辛苦了,梓桑对猫猫眨眼。
她辛苦,猫也辛苦。
车寿有八百个心眼子,她/他只能一层泥巴一层香地往猫猫身上涂,第一层保护皮肤,第二层藏香,第三层蒙蔽敌人。
如此才混过去。
猫猫虽懒,但爱洁,它不像狗喜欢身上脏脏的,那鸿图训了几遍,它就硬是忍下了舔毛的本能。
当然也可能是怕那鸿图,又或者纯粹是给得太多了(肉)。
车寿在刑狱的时候一定没见过这种叫花鸡式犯人,跟人体污垢似的泥巴,他不知道能藏什么。
心里有点小确幸的梓桑偷偷去看车寿的方向。
结果一转头发现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正睁着眼看她。
直勾勾的。
神经衰弱的根本受不了一连两次吓,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他有看到什么吗?
梓桑心如擂鼓。
车寿是从第一声猫叫开始醒的。
睁开眼感受不到异常,又只发现梓桑和猫玩的画面,就有些无奈。
“夜深了不要贪玩,我保证明日它还在。”
他以为梓桑是太紧张猫,怕它又跑了才会大半夜和一只猫玩闹。
他都能想到家里以后又多出一个祖宗,他不能凶不能骂的活祖宗。
怕心虚引起声线发紧,梓桑也不敢应答,继续摸猫,然而车寿走过来将猫抱到自己的榻上,然后——
又检查了一遍猫的身体,继而审视梓桑,尤其是她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重点看。
一无所获后才放过一人一猫。
梓桑:QAQ太吓银了。
距离蛊成,还有两日。
第二天,书房窗户密闭,红泥小炉燃起来,碳烧起来,书看起来,人盯起来。
在梓桑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向车寿后。
“你再如此,只怕我会把持不住。”
梓桑嗖的一下低眉垂耳,不善伪装的她叹了口气。
本来是心口疼,一到装模作样就头疼,现在被这么一威胁,是肝疼。
活不起啦。
“昨夜,外围发生了些事。”车寿突然说,过分安静的氛围让他想和梓桑说说话。
昨晚的事还有后续,有几个客人打砸了好几间屋子,‘不小心’伤了几个姑娘,惹得好些姑娘哭哭啼啼了一夜,生意都受到影响。
“我还奇怪那鸿图为何迟迟不动手,如今终于安心了。”
外围那些找茬的客人十之八九是对方的人,他果然已经找到他的藏身之处,虽然离预想有点晚,但这毕竟是郢都,他毫无根基的地方。
不过,如果是想靠小打小闹引他出去,那未免太天真了。
所以车寿也在想,那鸿图的后招是什么。
梓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即问:“伤得严重吗?”
这次办事的是兵马司的人,和虎枭军比军纪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梓桑一开口,车寿就了然了,原来是为了找机会让梓桑出去治疗吗。
但他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只要主动权还在他手里,那些小把戏就起不到任何效果,他又不在乎其他姑娘的死活。
感觉这次交锋很没那鸿图水准的车寿问梓桑:“你在他身边多日,想来也知晓他的脾性,你猜猜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不爱撒谎的梓桑硬着头皮编:“……烧了良月阁吧。”
“火攻啊?”车寿想了想,他自己就先摇头了,“符合他的脾气,但他要还想抓我、救你,便不会火攻。”
而且火攻动静极大,恐怕会波及方圆几里的无辜百姓,以前的那鸿图说不定会说烧就烧,才不管百姓死活,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任性妄为的人臣要顾及他的主君是否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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