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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父皇他居然开挂(霖小墨)


可转头的瞬间他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顿了一下,那怒容竟当真是褪了下去:
“你前些日子不就一直嚷嚷着说要多想几道题,好换些银子回来么?
怎么,都没成?”

第171章:什么书这么便宜!
“圣安公主这回的征集令可是面向所有人的,据说还有在翰林院任职的大人们都给出过题呢!”
圆滑书生的表情略微有些尴尬:
“小弟才疏学浅,自是比不过那些大人们,
出了八道题,就只有一道题勉强换了五百文钱。”
“五百文!”
周围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事儿的考生们顿时一阵惊呼:
“真不愧是圣安公主,一出手就给这么多!”
“一道题就能值五百文钱,完了完了,我现在越发担心那《三年科举,五年模拟》的价钱了,该不会真的高到咱们都买不起的地步吧?”
“马兄,要不你也帮着给我出两题吧?我也担心自己的钱不够用啊!”
“是啊!马兄……”
“去去去!我哪儿有那么多题给你们?”
马拉松高大魁梧的身形在一众削瘦的学子当中本就显得十分突兀,
这下围了一群人,就更加明显了。
云舒只稍稍挑了下眉,隐在暗处的另外三名暗卫,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一个。
底下的卖题狂潮,愈演愈烈,
几乎所有人都被带着认定了这《三年科举,五年模拟》的价格必然会比寻常书籍还要贵上许多,
就连最开始只是安安静静等着买书,并无卖题之意的郑桥章都忍不住跟着出了两题,然后成功得到了一两银子。
云舒全程就安安静静地在茶馆二楼看着,
直到后头卖题的人渐渐少了,她才隔空冲着唐家青松书肆那边比了个手势。
下一刻,就见书肆门口的收题摊子忽然收摊儿了,
紧跟着,一个模样长得十分喜庆的小厮拿起锣鼓,猛地敲了一下——
骤然响起的一声铜锣,让书肆门口吵吵嚷嚷的众人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
“《三年科举,五年模拟》即将开售!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
敲着锣鼓的小厮站到椅子上,又铛铛敲了两下,扯着嗓子保证这附近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本次《三年科举,五年模拟》总共印刷五百本,每人限购一本,在场诸位人人有份,所以不必争抢,请提前排好队伍,
若有插队闹事者,将取消其购买资格!”
“还要排队啊……”
人群中小小地骚动了一阵儿,但或许是那一句“若有插队闹事者将取消购买资格”震住了他们,
虽有些小抱怨,这些考生们也还是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长队:
“也不知道这书多少钱一本,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队不就白排了吗?”
铛铛铛!
眼见着这嘈杂的声音又开始了,站在椅子上的小厮再度用力敲响铜锣:
“本次《三年科举,五年模拟》售价,一百文钱一本,若有钱财没带够者,现在回去取还来得及!
再说一遍,《三年科举,五年模拟》,一百文钱一本,没带够的现在回去取还来得及!”
“什么?一百文钱一本!”
人群直到这一刻,才彻底沸腾了:
“他说的该不会是一百两银子,我错听成一百文钱了吧?”
“应该没有听错吧?什么书要一百两那么贵?我听到的好像也是一百文!”
“可他说没带够的现在回去取还来得及……谁来买书会连一百文钱都没带够啊?”
“可是什么书只要一百文钱就能买得到?都不说印刷术没出现之前,一本书最少最少也得五两银子了,便是有了印刷术后,外头最便宜的书也得卖三两银子!
这一百文钱……该不会就只有几张纸吧?”
“但圣安公主不是说这书上不仅有三年来所有的乡试题目,还有典型答卷和注释解析吗?几张纸可写不下!”
“可是……”
“有人买到了!”
后头排队的人还在忧心忡忡地猜测着那一百文钱一本的廉价书会不会是忽悠人的时候,最前头已经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好厚一本!这么厚的书竟然只要一百文钱?这简直跟白送没有区别啊!”
“哪儿呢哪儿呢?”
后头听见动静的人连忙踮起脚尖儿,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我怎么没瞧见是谁买到了?”
“那儿不是吗?你瞎啊!”
有眼尖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前头人的身影,连忙指给身边朋友看:
“就是那个,瞧见没?他怀里抱着的!”
“嘶……那是书?”
方才还嚷嚷着没看见的直接就傻眼了:
“我刚瞧见他了,但我还以为他抱了块砖!
这么厚一摞,便是白纸都得好几两银子吧?它真的只要一百文钱?”
“这一定是圣安公主自己掏钱送给咱们的!”
有书生当场就变成了云舒的脑残粉:
“圣安公主果然是记挂着咱们这些寒门学子的!
她知道咱们在这方面比不过那些世家望族出身的学子,便竭尽可能地帮我们缩小差距!
这次春闱我一定要考中!绝不辜负圣安公主和陛下对我们的期望!”
“没错!绝对不能辜负陛下和圣安公主对咱们的厚望!”
人群之外,有前来查探情况的人悄然离开。
不多时,唐家青松书肆门口的情况,便被一五一十地传达到了太子耳中。
东宫又损失了一只精美的茶盏。
太子太傅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出声劝慰道:
“殿下何必恼怒?那圣安公主现在被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便会越惨。
那些无知的贱民如今有多爱戴她,日后便会有多恨她。”
“孤知道!”
太子恼怒道:
“可孤就是听不得那些贱民的话!
他们一口一个圣安公主,可曾有把孤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群没有见识的蠢货罢了,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谁才是这天盛朝未来的主人。”
自小看着长大的太子,这半年多来眼见着是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知道这时候多说无益,太子太傅只能偏过头,继续询问那回来禀报的下人:
“马拉松那边的事情,可是办成了?”
“回大人,成了,属下亲眼所见!”
“好!”
太子太傅面上浮现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啊……”

距离春闱还只剩下最后不到二十天的时间,
云舒说到做到,每天早上都会让人在天外天酒楼外面出一道“五年模拟”的题,顺带着再公开前一日那道题的解析。
太子的人为了等那一道“东风”,每日也都跟那些考生们一样,天天早起准时等候新题,
然后再在太子下朝之后,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
“今日没出那题!”
“今日也没出那题。”
“今日还是没出那题。”
“……”
“今日……”
连着半个月,带回来的都是同样的消息,
看着太子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传话的小太监嗓音不由得开始颤了起来:
“今,今日没出那题……”
“废物!”
一脚将那小太监踹翻出去,太子愤怒转身:
“太傅,你确定那马拉松已经把事情办妥了?”
“咱们的人亲眼所见,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况且就这些天的情况来看,圣安公主那边每日放出来的题目,也的确都是她此前通过征集令花钱买到的题目。
或许……就是明日呢?”
距离春闱已经只剩最后两日的时间,
再加上最后一天不出题,这也就意味着如今只剩下最后一道题的机会了。
太子太傅从原来的气定神闲十拿九稳,到如今也不太能拿得准了。
他微拧起眉,忽然开口道:
“殿下您说,那圣安公主日日都去陛下那儿吃饭……她当真就只是吃饭吗?”
“太傅的意思是,她在借此掩盖什么?”
太子眸光一凝,仔细回想片刻,最后却又还是摇了摇头:
“父皇身边就是铁桶一片,孤的人根本按插不进去,云舒便是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孤也无从得知。
但除了在父皇那里用膳之外,这几日她的其他行动孤都有让人盯着,并无什么异样。”
“并无异样有时候恰恰就是一种异样!”
太子太傅凝重:
“那圣安公主既能成为殿下您的对手,必然不会是什么蠢人。
她明知殿下您可能会让人在春闱中做下手脚,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她兴许早已发现那题目有问题了!”
“明明孤才是太子,外头那些贱民便也罢了,现在就连父皇也帮着她!”
愤恨地一掌拍到桌案上,过去二十年来顺风顺水,这一年里却频频遇挫的太子心绪又开始浮躁起来。
太子太傅见状,也难免一声叹息:
“殿下,您也说了,您才是太子,不管是论长论嫡,还是论家世论势力,甚至就连性别,那圣安公主都并不占优势!
您当更沉得住气一些才是啊!
若是因为这点小事便乱了阵脚,那才叫正中圣安公主的下怀了!”
“孤只是有些气不过!”
太子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有些急了,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过去那么多年里,孤一直都是父皇最信重看好,甚至可以说是最偏爱的那一个。
可自从她云舒重新回到上书房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那个云舒她就是导致孤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是,所以她不能留。”
太子太傅嘴上说着附和劝慰的话,实则心里已经叹息了一遍又一遍。
从前陛下与太子殿下两人之间互相没有什么隔阂的时候,他还觉着挺高兴的,
毕竟自古以来,真正能够安然无事地继承皇位的太子其实并不多。
皇家父子能有这般情形的,更是少之又少。
太子太傅此前一直觉得自己与太子都是十分幸运的。
可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过去那些安稳顺畅的日子对太子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隔阂产生,陛下不再无条件地护着太子,
太子心中产生的巨大落差倘若不能及时排解,再稍稍多遇上几次挫折,只怕是轻易就能击穿他的心理防线!
成大事者,如何能这般脆弱!
现在只希望接下来的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下去吧,
否则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还真没什么把握能扭转太子的心态。
“通过征集令把那道题卖给圣安公主的人,本就是临时起意,中间出了些纰漏,被对方察觉了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我们真正的布局早在圣安公主接手春闱一事之前便已经开始了,之后一直蛰伏不动,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那圣安公主便是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线索就查到之前便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吧?”
“这倒是。”
太子闻言,面上这才总算是又露出了几分喜色:
“我就不信了,等这事之后,父皇还能继续护着她!”
距离春闱还剩下最后两天,
对于天外天酒楼公布的最后一道“五年模拟”题目,太子他们其实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继续派人去打听消息,也不过只是前头十来天养出的习惯罢了,
差不多可以理解为是强迫症,最后一天不去听,总觉得差了点儿什么。
可就是这最不抱希望的一次,前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回到东宫时,却是满脸的惊喜之色,
从外头一路跑回殿内,连气都没有喘匀,便第一时间给太子他们报了喜: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天外天酒楼那题,出了!”
“什么?!”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太子激动得差点打翻了茶盏:
“当真出的那题,你没听错?”
“绝对没错!”
连着那么些天,天天都只能提心吊胆地回来看太子的黑脸,好不容易今天终于带了个喜讯回来,小太监的语气都比之前轻快多了:
“奴才也没想到,今日真能听见那题,还特意在那边听了许多遍,直到将整道题都背下来了才回来的!
奴才现在就能把那题再背给殿下听一遍!”
他说着,当真就把那题原封不动地又给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果真是那题!”
本都不抱希望了的事情,忽然一下子又办成了,
太子大喜过望:
“干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奴才多谢太子殿下!
小太监惊喜地谢了恩,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转身的瞬间,太子太傅隆起的眉心。

太子着重在“下去”两个字上咬重了语气,太子太傅顿时了然一笑:
“殿下考虑得果然周到,如此,老臣便先恭贺殿下了!”
“是得好好庆贺庆贺!”
前些天因为云舒而产生的憋闷感,这一刻全都化为了乌有。
太子神清气爽得仿佛像是刚刚打了一场胜仗一般:
“还以为那云舒有多难对付,原来也不过如此!”
“殿下说的是,那圣安公主从前毕竟只是一个不受重视,连四书五经都没念全的小丫头罢了,如何能与殿下您相提并论?”
太子太傅嘴上附和了一句,眼底却划过了一丝疑虑——
那圣安公主,难道真就这么好对付?
难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之前几次算计失败,折戟沉沙……全都是她运气好的缘故?
他觉着有些不对劲,但又实在想不出事到如今,云舒还能有什么翻盘的办法。
或许,是他多心了吧……
春闱当日,贡院门口挤满了前来参加会试的考生。
云舒作为主考官,因为前些日子才亲自带人过来检查过贡院这边的情况,所以对这一块儿的环境也比较熟悉了。
她这会儿正站在进门口的位置,笑眯眯地望着外头那些个满怀期待的考生接受随行物品检查,
偶尔看见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远远朝着她这边拱手行礼,她还会伸出手,同对方愉快地打个招呼,
整个人看上去松弛感十足,与旁边紧张到抹汗的礼部尚书李大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殿,殿下。”
明明之前那几次接触的时候,圣安公主看着还挺好说话的样子,
说什么他在礼部多年,举办春闱什么的也有经验,
而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在旁边指手画脚也不合适,所以一切便都照他说的做即可,她只在旁边看着。
结果今天真到了春闱正式开始的时候,这姑奶奶却反倒胡闹起来!
李大人这会儿的神色,瞧着都像是要哭了:
“您确定提前半个时辰就开始让这些举子们入贡院真没问题吗?”
“李大人,你这已经是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
笑吟吟地抬起手,又同外头一名考生打了个招呼,
同样的问题回复三遍,云舒已经连头都懒得再回一下了:
“怎么,李大人是觉得本宫之前说,此事本宫已经向父皇禀明过的话,是假的?”
“臣不敢。”
李尚书连忙拱手:
“臣只是有些担心,毕竟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臣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乱子……”
“放心,万一真出了什么乱子,首当其冲的也是本宫这个主考官,而不是你。”
云舒扬了下眉:
“本宫知道,李大人只想安安稳稳地办好这份差事,不愿节外生枝。
但李大人有没有想过,有些人,他就不想这场春闱能办好?”
“殿下慎言!”
太子举荐圣安公主主持春闱大局,谁不知道这就是两位皇子皇女在斗法?
不过是都在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谁能想到云舒忽然一下子上来就想把这层伪装给捅破了,
李尚书被吓了一大跳,四下张望一圈,确认云舒刚才跟他说的那话再没有第三个人听见后,这才松了口气,
连提前让考生们入场的事儿都不想再提了,一心就只想着尽量能离着位活祖宗远点儿,别再什么话都跟他说。
“殿下,臣刚刚想起臣还有些别的事儿要处理,就先失陪了。”
“这就要忙啦?”
偏眸瞥了眼李尚书惶急火燎的背影,云舒故意抬高了嗓音:
“不再聊会儿吗?”
“……”
李尚书逃得更急了。
“老狐狸!”
毫不意外地收回视线,云舒轻哼一声,
继续如一个旁观者那般看着考生们井然有序地进入贡院。
因为她这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儿,
寒门学子猜到她的身份后,一个个兴奋不已,对她的态度更是恭敬有加。
世家望族出身的学子们见到她,心里虽然不痛快,但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表露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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