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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父皇他居然开挂(霖小墨)


“小五。”
“嗯……嗯?”
本来只是假寐,结果差点儿真睡着了的云舒从半睡半醒中惊醒过来,连忙站起了身:
“父皇,可是已经核验过儿臣的答案了?”
“尚未。”
宣武帝唇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两下:
“是对是错,你和严爱卿自己对!”
“噢。”
云舒揉了揉自己刚才撑着睡出了一点儿印子的脸颊,低头从桌案上拿起自己记着答案的纸张翻了两下:
“嗯……严尚书拿的第一本账册的第三页,最后总计应该是二十三万七千二百五十八两白银外加一百九十三文钱,对吧?”
“……没错。”
严尚书看了眼自己的核算结果,微微拧起了眉:
“臣也是这个答案。”
“那还是这一本,第九页中间……”
为了防止这些人不服气,每一处的答案都是由云舒率先念出来的。
而严尚书的回答,从始至终几乎也都没变过,不外乎就是“对”、“没错”、“臣也是如这个答案”这类的话来回反复。
等到最后一个答案也顺利对完,云舒轻飘飘地扔下了手里的纸张。
“比完了,答案全都一致的情况下,本宫速度更快。
所以这一局,应当是本宫赢了,没错吧?”
“……”
宣政殿内一片寂静,严尚书本人眉头紧锁,手中纸张被他捏住的地方更是已经皱得不像样了!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唇角轻勾,散漫扬眉,笑容中满含着挑衅与嘲弄意味的少女,忽然低下头,冲着云舒躬身一礼,郑重其事地道:
“臣,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公主不用算盘,究竟是如何算清这些繁杂账目的,还请圣安公主不吝赐教,告知一二!”
“本宫不是说了么?看一眼,答案就出来了,这大抵是一种天赋吧?”
云舒低声一笑,优哉游哉地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
“严尚书不信?
或者换句话说,严尚书,是怀疑本宫早已知晓方才那场比试的答案?”
“臣不敢!”
严尚书嘴上说着不敢,身体却还保持着那躬身请她赐教的动作。
“本宫看你挺敢的啊!”
云舒啧了一声:
“罢了,今日不把这怀疑给你们消除了,日后你们还不定在背后怎么传本宫的坏话呢!
本宫心眼儿小得很,可受不了那份委屈。
不如这样吧,接下来就由右相大人口头上随便出几道题,本宫和严尚书现场再比一回。
若是这次本宫依旧能够胜出,严尚书总该能放下疑议,老老实实地认输了吧?”
她都让右相出题了,这要是再有人说她提前知道答案,那就没有任何道理了吧?

云舒这话合情合理,右相与严尚书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了凝重之意。
虽然到目前为止,对云舒那所谓的“看一眼答案就出来了”他们依旧是不怎么相信的。
但云舒这过于胸有成竹的淡定表现他们看在眼里,要说一点儿不慌,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再要说不比了,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可不会答应!
严尚书暗暗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会儿气,这才又拱手应承下来:
“公主不吝赐教,臣感激不尽。
只是如此,便要麻烦右相大人了。”
“出题罢了,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事。”
右相瞥了眼云舒,沉吟片刻,待到严尚书那边的算盘纸笔也都准备好了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某家商号去年做布匹生意,请了一千三百二十六人织布,其中九百八十五人的工钱是十两八百钱,其他人的工钱是十一两二百三十一钱。
染布成本……其中有一万三千零六十九匹布走水运送到了江南一带,五千七百二十一匹布料走陆运送到了江东。
水运成本为……
各处铺面成本分别为……”
大约是为了为难云舒,右相这一题出得格外复杂,里头涉及到的各项数据更是又多又碎,而且数额都还不小。
却浑然不知,他这坑的分明不是云舒,而是严尚书——
毕竟这其中涉及到的几个大数额乘法,在云舒这边也就是随口一报,Excel表格当中立马就能出来的结果,
放到严尚书那边儿,却是噼里啪啦算盘珠子都快要拨出火星子了才能得到的答案。
见云舒懒洋洋地撑着脑袋,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右相还当是自己的为难奏效了,云舒已经听到脑子发晕直接放弃了挣扎,
然而……
“请问,这家商号去年一年最终赚了多少钱?”
“五十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一两外加九百一十八文钱。”
几乎是在右相最后一句问题问出来的瞬间,云舒的答案便也紧跟着报了出来。
右相面上神情猛地一僵,还在对面儿奋力扒拉算盘珠子的严尚书更是豁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云舒。
“严尚书这般看着本宫作甚?”
云舒站起身,故意踮着脚尖儿探身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莫非严尚书的答案与本宫不一致?
若真如此,那本宫建议严尚书再重算一次,反正本宫肯定是不会错的!”
“……公主说笑了。”
听着云舒这话,勉强回过神来的严尚书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是有些失态了,
他讪讪地赔了个笑:
“臣只是没想到公主会算得如此之快,臣这儿都还没有算完。”
“那严尚书可得好好把它算完了。”
云舒恍然大悟,贴心地叮嘱道:
“否则让人误以为严尚书能力不足,担不起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严尚书可就得如本宫一般,被迫当朝自证了!”
“……公主说得是。”
严尚书干笑一声,又重新低下头接着拨起了他的算盘。
只是到底被扰了心神,这算盘珠子再拨动起来,明显就没有直接那么利索了。
中间甚至还不小心拨错了两颗!
好在他反应及时,又第一时间更正了回来。
噼啪,啪!
最后一颗算盘珠子清脆的声响过后,严尚书呆坐在桌案跟前,迟迟没有动静。
右相心中直觉不妙,还没来得及想好一会儿该如何应对,
就见云舒又好奇地再次探出了脑袋:
“严尚书答案几何?莫非是真与本宫的不一样了?”
“……不,恰恰相反。”
严尚书只觉得喉头发紧,费了好大功夫,才总算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句极为苦涩的话语:
“五十三万六千七百二十一两外加九百一十八文钱,臣的答案,与公主殿下一模一样。”
一言既出,满殿皆惊。
就连龙椅上坐着的宣武帝都满目异彩,朗声大笑起来:
“好!圣安公主聪慧异常,尤其在算学一道,天纵奇才,实乃天赐的总商会会长最佳人选,无人能出其右!
圣安听旨!”
“儿臣在。”
“朕之五女云舒,天资聪颖,朕思尔赋性之佳,任贤使能之意,欲发挥尔之才华,
今特授尔总商会会长之职,令尔成朝中位居显要之人,操持商会诸事,执掌商会大权,望尔不负朕望!”
“儿臣领旨,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父女俩速战速决,直接趁着朝中诸臣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工夫,就把云舒总商会会长的职位给定了下来。
圣旨已下,谁再想说点儿什么也来不及了,
右相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却也只能先恭贺云舒一番,之后再试图从别处下手来找云舒的不痛快——
“……圣安公主如今既已成为朝廷命官,有些事情再做,便不合适了。”
“哦?”
云舒挑了下眉,故作不知:
“不知右相指的是什么事?”
“自然是将织贝花种满全天盛这等荒唐无度之事!”
右相冷傲地甩了下衣袖:
“从前公主只是公主,且年纪尚幼,便是行事娇纵些,也情有可原。
但朝廷官员心中装着的,却应当是天盛朝,是陛下,是天下人!
若公主仍旧执迷不悟,硬要如此劳民伤财,老臣,第一个不同意!”
“所以右相这是说话不算数,想要反悔?”
云舒新官上任第一天,官袍和笏板暂时都还没有。
她揣着小手手,乖巧和嚣张这两种冲突的形容词,在她身上却意外地融合到了一块儿:
“之前提了那么多为难人的要求,现在说不行就不行了,
右相行事如此乖张肆意,往后还如何能够服众?”
“老臣也是为公主着想!”
右相神情倨傲,并不把云舒的指控放在眼里:
“公主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做旁的那些?
与其费心为难,不若直接舍弃!”
“可本宫已经全部做到了!”
云舒语速飞快,右相条件反射:
“这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

一个是百官之首,一个虽才五品,但却是皇帝的亲闺女儿,
这两个人忽然一下子就这么剑拔弩张地对上了,其他官员一时间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最后还是宣武帝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
“小五说得没错,她的确全都已经做到了。
成立商会最初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土地兼并的问题。
此外,远距离灌溉以及耕牛不足的问题,也都已经得到了解决,
一会儿散朝之后,工部尚书记得到朕的御书房来一趟,争取在今年春种之前,将这两种神物在民间推行开来。”
“是,臣遵旨。”
工部尚书连忙上前领命。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会在意工部尚书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两样被宣武帝亲口称之为“神物”的东西,以及……疑似弄出了这两样东西的圣安公主身上。
“右相可还有什么疑问?”
并不在意那些齐刷刷落到自己身上来的目光,云舒偏了下头,明晃晃的就是一股子傲娇示威的意味。
右相神色紧绷,敷衍地冲着她拱了下手:
“公主大才,能解决这几样难题,老臣佩服至极。
只是老臣还是那一句话,老臣与公主约定此事之事,公主还尚未入朝,如今公主身份不同以往,以女子之身入朝本就容易引起争议,
倘若公主再不加收敛,届时万般流言加身,公主恐怕难以承受!”
“为何会有万般流言?”
面容尚有些稚嫩的圣安公主像是被右相这话激怒了,
也不知是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总之看着就像是一时气恼上头,那话便不过脑子地直接脱口而出了:
“不是说那织贝花花谢之后,还会长出白白软软像云朵一样的果实吗?
若是本宫花钱把那些果实全部买下来呢?”
全部买下来?
这小公主当真还是年轻了些,这般冲动无脑的话都说得出来!
右相嗤笑一声,对云舒这“没脑子”的行为十分看不上眼:
“种植织贝花的农户能因此获利,公主自然就不是劳民伤财了。
只是公主最好是先考虑清楚了,那五百石织贝花种子种下去,长出来的东西,可就远不止五百石这么点了。
公主若想全收,势必要花一大笔银钱!”
“右相还怕本宫没钱?”
云舒半分不让:
“那右相这担心属实有些多余了!”
“老臣只是看在公主年幼的份上,提点一二罢了。”
她自己要败家,关他什么事?
空会算算数有什么用?
一个愚钝不堪,轻易就能被激上头的公主,根本成不了什么大事!
今日才对云舒升起的那些忌惮,不自觉间便又消散了许多,右相老神在在地握着笏板,总算是没再开口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云舒人生中的第一场朝会,就在众人的神色各异当中落下了帷幕。
云舒甩着衣袖,混在退朝的大臣们当中,正要一同离开,
还没走出两步,后头李德海就迈着小碎步追了上来:
“公主请留步,陛下让您也到御书房去一趟。”
“父皇不是已经留了工部尚书王大人吗?”
打工人最痛恨的是什么?
是上班。
比上班还要痛恨的是什么?
是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点儿,却发现自己还要加班。
云舒现在就处在得知自己要加班的痛苦当中。
她苦着脸,试图挣扎一二:
“那两样东西本来也不是本宫做的,何必非让本宫去凑这个热闹?”
“公主说笑了。”
李德海赔着笑脸轻声道:
“陛下旨意,奴才也不过只是个传话的。”
云舒:“……”
哦,差点又忘了,她的Boss还是皇帝,人家让加班她就得加班,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顶着满脸不加掩饰的不高兴熟门熟路地去了御书房,
略有些出乎云舒意料之外的,从头到尾,宣武帝和工部尚书交谈的时候,都没有带上她。
一直到工部尚书拿着图纸离开了,宣武帝才总算是想起了她这个从进门起就一直在充当隐形人的闺女儿——
“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饶有兴致地将云舒上下打量了一番,宣武帝眉梢轻轻往上一挑:
“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没人惹儿臣。”
云舒嘴角下拉,嘟囔了一句之后,更加不高兴了:
“只是儿臣现在的心情就跟不想上学是一样的。”
懂了,就是懒病犯了,但他没让。
宣武帝哼笑一声,忽然间好像就有点儿看明白她了:
“所以你之前就是因为懒,才一直没显露自己在算学一道上的天赋?”
“那倒也不是。”
云舒垂着脑袋,把玩着自己的衣袖,顺便将自己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
“其实儿臣这所谓的天赋吧,它也挺有限的。”
“……什么意思?”
“就是儿臣想要像这样飞快地心算出答案,其实是需要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全神贯注地去思考。
但这其实是很费神的。”
云舒说着说着,就开始随意发挥,信口胡诌起来:
“您看方才儿臣查完那三本账册,是不是差点儿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儿就睡着了?
那就是儿臣注意力高度集中过后带来的疲惫感。
包括现在也是一样的,儿臣现在其实就只想赶紧回凤阳宫去好好睡上一觉!”
宣武帝:“……”
听起来不像真的,
但又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真……
宣武帝沉默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跳过这个话题:
“知道春耕大典吗?”
“儿臣刚才听您和王大人提了一嘴儿。”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何忽然一下子又跳到了这上面,但对方没有揪着她惊为天人的“算学天赋”深究,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云舒老老实实地点了下头:
“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曲辕犁和水车的做法都不难,只要将法子传出去了,一个月也足够有需要的农户们把这东西造出来了。”
“朕不是想说这个。”
宣武帝抬了下眼:
“朕是想说,今年的春耕大典,你也得跟着一块儿去。”

好家伙,这是在拉她加班的基础上,又想拉她加班出差啊!
春耕大典,顾名思义,就是在每年春耕开始的第一天举办的大典。
这大典举办的地方不在皇宫,也不在别的什么精美华贵的庙堂殿宇,它通常都在京城附近良田最密集的地方。
由皇帝率领着朝中大臣,甚至是他的后妃、儿女们一道,亲自在田间劳作,以示对朝廷对天下百姓们的重视,
同时也向上天祈福,希望这一年里能够风调雨顺,粮食大丰收。
因为这也算得上是体力活儿,所以从前每年的春耕大典,宣武帝都只会带上他十五岁以上的孩子。
但今年……
“父皇,儿臣可还连十四都没满呢!”
云舒试图提醒宣武帝。
其实如果只是要去田间劳作一天,她倒也无所谓,
反正没干过,试试也行。
可问题是“京城附近良田最密集的地方”这几个字儿就意味着这一趟出行必定又要坐上许久的马车!
想起上回秋猎时的经历,云舒就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散架了:
“您看要不儿臣还是……”
“右相今日在宣政殿内,别的不提,有一句话说得倒是没错。”
宣武帝幽幽开口道:
“你如今的身份毕竟不同了。”
身为公主,她未满十五,的确可以不必随同前往。
但身为朝中大臣,她却必须参加这个春耕大典。
“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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