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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被讹一笔钱财后,家还回不去。
他无法入城,更无法回归南岭,最后也破了回较之比较繁荣的乌托县念头。
无奈之下,叶青庭和随行家仆及异母兄弟只能翻山越岭,最终来到这偏僻的石林县。
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
初来乍到,他便豪掷千金,买下了当地最大的名府。
起初,县大人对他冷嘲热讽,百般刁难,但他却以三倍的银价,将这偌大的府邸“借”了下来,暂时作为住所。
叶青庭放下手中碗筷,再度环顾四周,心中嫌弃之意渐浓。
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还能被称作“名府”?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寒酸的名府。
这县大人竟将此府当成珍宝,真是连他自家府第万分之一都不及……
待在这样的环境中,日子枯燥如同度日如年,这要是放在过往,他在这如厕都不愿意。
关键是他这好兄弟还沉默寡言,只爱看书,未曾搭理他。
叶青庭拢了拢衣袖,下定决心。
不行,他今日必须得出门走动走动。
这么一想,他决意独自前往市集,身后不带任何随从。
他漫步于事集之间,只愿见识这鸟不生蛋之地是否会藏匿着些许神秘古方。
然而,经过反复打量,叶青庭只见到了那些平淡无奇的货物,未见任何新奇稀物。
好巧不巧,心中烦躁时,一只蚊虫还飞他脸上咬了一口,他伸手挥开蚊虫,没过多久,脸上便有些轻微泛红和瘙痒。
“什么深山老林的臭虫就是多……”叶青庭面露不悦,心道还是回去自家名府中待着不出门为好。
这时,他身旁边恰有热情的村民经过,看到男子被蚊虫叮咬后,拿出刚买的止痒膏:“可以涂这个。”
叶青庭一愣,未接过,而是反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止痒膏呀,你不知道吗?”村民有些疑惑,但随即观察到男子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装束,顿时想起传闻中的富贵人家,于是耐心解释道:“可以止痒的,我没用过,公子可以试试。擦在脸上就好。”
叶青庭略显迟疑,一来不太放心这所谓的止痒膏,二来内心又忍不住生出一丝好奇。
他自小就对闻所未闻的事物格外留意,尤其记得母亲曾言,越是偏僻之地,越有可能藏着稀奇古怪的珍宝。
不过,他确实看到路上许多人都使用这药膏,甚至摆在摊子前。
看来这药膏似乎并无异常……
最终,叶青庭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他轻轻接过那小瓶罐,打开一瞧,里头绿色的粘稠膏药散发着淡淡清香。
他用指尖取下一点,轻轻涂抹在痛痒之处,瞬间感受到清凉的舒缓,瘙痒感逐渐减退。
这独特的体验让叶青庭眼神一亮,恍若见到了珍贵的宝藏。
他拱手感谢那位善良的村民,并慷慨给了些许银两,又追问道:“不知这止痒膏是在何处购得?”
村民被他递过来的银子吓了一跳,于是连忙摆手拒绝道:“公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止痒膏就在前边的一个小摊子上,公子只需往前走便能找到。”话音刚落,村民便挥手作别。
叶青庭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心道这止痒膏真是个好东西,若能了解其来源,说不定能带回去小赚一笔。
这么一想,心中愈发期待,于是快步向村民所指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叶青庭便找到了村民提及的小摊,见生意颇为火热,而摊前站着一名身穿紫色麻衣的女子在忙碌。
待到摊上客人散去,他这才走近,对着眼前女子拱手行礼,笑道:“在下叶青庭,家中从商。不知姑娘这止痒膏是如何制成,可否有合作之意?”
“这止痒膏是川竹弄的。不过她近日身体不好,你可以过几日再来问问。”
温梅略带打量地瞧着眼前这位俊俏的小白脸,心中微动,毕竟除了哥哥外,她很少见到如此好看的青年,虽然还是不及哥哥好看。
叶青庭点点头,浅笑致谢,随手拿起摊上一罐膏药,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苦寒之地还会有如此稀奇物件......”
他言语直率,实非贬低之意。
一旁的温梅听到叶青庭这么说后,以为这小白脸轻视本地,心中疑惑与反感顿生。
想来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富家子弟,外加上没有礼貌的言语,温梅心中的好感顿时消失无踪。
温梅不满地轻声哼了哼,斜睨着说道:“是是是,我们这苦寒之地自是比不上大少爷的名门豪宅。可我听说你们那儿还不见得有这等稀罕之物呢,莫不是少了个像川竹姑娘那样的人?”
温梅一说到川竹,言辞奔涌如江水滔滔,一个劲儿地夸川竹聪慧、秀美,性格温柔,甚至能讲述都城律法。
叶青庭听着,在稍显暴躁的女子面前不怒反笑,只转而听到都城律法之名,兴趣陡增。
此番未能入都成行,未能一窥书卷令他颇感遗憾,何况他的兄弟连个半个字都不愿与他多说。
若能得一温柔美人解读繁复书卷,排遣寂寞,此番石林之行也不至于枯燥。
尽管他对所谓苦寒之地的美人不是抱有太多期待。
毕竟,如果实在不堪入目,还可以带面纱嘛……
若隐若现,也不失一番美感。
叶青庭挥了挥手中的折扇,语中带笑:“不知可否麻烦姑娘帮我传个话,若川竹姑娘愿为在下说书,我愿出十两银子作为酬谢。”语罢,又补充道:“放心,就在翠花楼里,并非是什么隐秘之地,如有可能,也希望能顺便谈一谈合作的事。”
温梅看对方也没有生气,反而还礼貌了些,自己气也消了许多,于是就答应了他。
反正决定权在川竹手中,她只负责传话便是。
晌午,温梅见温淮知来收摊,便回到屋内,轻轻敲了敲川竹的房门,得到回应后才走进去,见川竹正在研磨草药。
“川竹,今日有位公子让我问你,明日午时愿不愿意去翠花楼去给他说书。”温梅直接坐到川竹旁边,拿起茶几上的甜瓜吃了起来。
时绾眠对此未放在心上,手中继续捣弄着药材,正欲开口拒绝时却被温梅打断。
温梅便说道:“他说他愿意出十两银子,我还第一次见出手这么阔绰的。哦,对了,他家中似乎是经商的,说是顺便想和你谈谈合作之事。据说他刚买了县大人的宅子,应该不像假的。”
十两银子?
放在从前,十万两她都嗤之以鼻,然风水轮流转,现在光是一两,她都要重视几分。
“好。”时绾眠轻轻点头,心中暗自揣摩,这十两银子可不知要卖多少木材和膏药才能赚来。
若能谈成合作,那无疑是更好的结果。
不仅如此,倘若这位公子真为富商子弟,那她或许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有关京城的现状。

午时,叶青庭坐在翠花楼的雅阁内慢悠悠的品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斜倚在窗边,微风轻拂,眉头轻蹙,似乎在考虑如何给这翠花楼改个名。
叶青庭心中念念有词,这“翠花”二字听起来总有些俗气。
就在他沉浸于思考间,门栏轻轻被推开。
随着那扇门的开合,叶青庭抬眼,竟有些愣神,连握在手中的茶杯也停在了半空。
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浅紫色裳裙,宛如紫藤,雅致而端庄,随意系着的束带勾勒出女子纤细的腰肢,一头乌黑柔顺的发丝被优雅地绾起,垂落在左肩,添了几分妩媚。
时绾眠看着叶青庭呆楞住的样子,手轻轻握起,竟有些犹豫。
她想来见此人,一来是觉得此人不会是贵妃那边的人,否则怎么可能连边关都无法通行。
二来是觉得应该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消息。
然而,望着他神情恍惚的态度,时绾眠心中隐隐担忧,不知他是否已经认出了她是淮乐公主。
待了良久,见女郎并未动身,叶青庭才缓过神来,目光微微回避,耳后传来一阵轻咳,似在掩饰方才的失态。
他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襟,从容地站起身,对着她微微拱手,声音温和有礼:“在下叶青庭,想必您便是那传闻中仙姿玉色、慧心巧思的川竹姑娘吧?”
时绾眠本来打算借机询问几句,然而见他一脸可疑,且来历不明,心中明白还是应当谨慎为上,先试探着与他交谈。
“川竹见过公子。今日一见公子,果然玉质金相,神采英拔。”时绾眠也对着他微微行了个礼,礼貌性地赞扬几句。
“哎,言重了。川竹姑娘请坐。”被美人夸赞,叶青庭心情大好,嘴角掩盖不住笑意。
没想到此地居然会有如此佳人,看来阿娘说的是对的,偏僻之地要么平平无奇,要么万不及一。
时绾眠坐在叶青庭的对面,她微微倾身,直接进入主题:“不知公子所言的合作…...”
“噢,这个不急,来日方长,日后再说。”叶青庭此时此刻并不想在如此良辰美景之下把时间浪费在商事上,这个以后多得是时间。
如今座前的美人如此动人,他现在只想好好听美人轻声细语给他说书,借此排解心中的寂寞。
“好,我听闻公子很喜欢都城律法,是对都城律法一事特别感兴趣吗?如果是的话,到时候给公子说完都城律法,说不定还可以再说其他的。”
时绾眠轻轻挑眉,看似平易近人,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则暗藏试探的意味。
叶青庭并未察觉她话中的深意,只以为川竹是在与他闲聊关心他,他暗暗感动,也发自肺腑的认真回答起来:“没有,我家是在南岭之地,未曾去过都城,但是我对都城很感兴趣,所以就想听听看。”
未曾去过都城?
时绾眠有些无奈,南岭之地她倒是知道,如果说是那里的商人未曾去过都城也不是件稀罕事。
不过她也不敢确定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因此,时绾眠并未在那一话题上继续停留,而是故作夸张,面带怜惜地说道:“啊,那我更要好好给公子说啦。”
“照理来说,若是犯了…...”
“川竹,你喜欢吃鲫鱼吗?”
“还行......”
时绾眠忍着心中的不快,每次说着说着,叶青庭就会打岔,要不就是问她一些日常的问题,要不就是自言自语说很多话。
一开始她还能耐着性子去回答两句,可次数多了她便觉得对方更像是闲着无聊没事找事的公子哥。
不知不觉间,天都快黑了。
“然后....”
“川竹,你....”
时绾眠猛地站起身,直视叶青庭,声音中透着不快:“看来公子并非真的想听书,不过是戏耍川竹罢了。川竹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见女郎生气了,叶青庭收起笑意,立刻追上前。
“哎,哎。我错了,我错了!姑娘等等。”叶青庭一下子就急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冒犯。
时绾眠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只见叶青庭一脸愧意,手忙脚乱地从怀中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边放边解释道:“你别生气。我只是这几日被困在此地,回不到家中,身边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所以话就比较多了。”
说完,他抬眼望向她,目光中夹杂着真诚的歉意:“我并没有任何想戏弄姑娘的意思,这是十两银子。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只要姑娘不生气,愿意日后再为我说书的话,以后每日的报酬我可以增加到十五两,而且我保证乖乖听姑娘说书,绝不过问其他。”
时绾眠愣住,她没听错罢?
这银两是每日的说书价钱,而非总价?!
见川竹还不回答,叶青庭心里更加后悔,好不容易有如此佳人能伴在身侧,一起度过这艰难时光,好不容易在这乏味的地方中难得有了一点色彩,莫不是就这么没了?
时绾眠浅笑了一下,缓缓走回桌前,轻轻地拿起那十两银子,收入怀中,温柔如水,声如春风:“原来如此,倒是川竹的不是了。公子本来就异在他乡,难免多愁善感。青庭公子日后不必见外,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对我说便是。替公子排忧解难,这是川竹的荣幸。”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温淮知回到家中后,发现川竹不在,心中渐生不安。
询问了温梅后才得知今日发生了何事。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有些担心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于是便动身前往翠花楼去找川竹。
然而,他刚到翠花楼,便见川竹和叶青庭一同说说笑笑地从翠花楼走出。
只见男子穿着华丽的衣衫,英俊潇洒,仿似春风得意,正言说着什么幽默而风趣的内容,惹得一旁的女子眉眼弯弯,嫣然一笑。
此时,时绾眠也瞥见了不远处那道引人注目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惊讶,犹豫着为何会在此处看见温淮知。
看着如玉小郎君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时绾眠心中便明白,他果然是为了她而来。
于是,时绾眠走上前去,若无其事地主动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温淮知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淡淡:“天色渐晚,我看你还未归来,担心会出事。”
“让你们担心了,下次我尽量早一些。”
“嗯。”
然而,对话似乎在空气中凝固,二人之间的气氛竟然显得微微尴尬,时绾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正当此时,叶青庭走上前来插话。
叶青庭以为温淮知是川竹的哥哥,估计是正在训斥川竹回家晚了。
他心中难免愧疚,都是因为自己话太多了才耽搁了川竹姑娘的时间。
于是,他很自来熟的搂住温淮知的肩膀,很详细地交代自己的身份,住在何处。
“川竹兄长你就别怪川竹了,都是我的错,这才耽搁川竹的时间。这样,下回我请你喝酒赔个不是。”叶青庭诚恳开口,他觉得男子只要扯上喝酒,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仅是,兄长么…...”温淮知微微低喃。
许是风声太大,亦或是温淮知声音太轻,叶青庭把对方说的话听成了喝酒么,于是连忙点头:“对对对。既然川竹兄长来了,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毕竟这里也没有马车,我就先走一步了。”
随即,温淮知与时绾眠像往日般并肩走回家。
只是,这一次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默,仿佛心中各怀心事。
最终,温淮知打破沉默,轻声问道:“你.…..身体好多了吗?”
“嗯。”时绾眠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感觉话题到了此处,终是无言。
夜深人静时,温淮知翻阅书册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还未归还回去的都城律法上册集后,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川竹今日为他人讲书时的身影。
他想着,对方既风度翩翩,又家财万贯,川竹会不会像给自己说书时一样,给叶青庭讲述那些动人的故事呢?
又细想川竹为了不让叶青庭误会,所以才称呼他为自己的“兄长”?
更有今日她难得露出的笑意,在脑海中闪现时,让温淮知的内心骤然感到一阵不适,好似被心中被什么无形的事物堵住了,之前的矛盾越发清晰。
当他意识到这些情绪的来源时,心中猛然一震,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所适从的懊恼。
他竟然会有不想让川竹给别人说书的想法,准确地说,是不希望她用对待自己的方式去对待他人。
可是,这是川竹的自由,他怎么可以产生如此自私的想法?
他握紧手中的笔,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试图将心底那些不堪的想法强行压制,埋得越深越好,深到无法被他人发现,深到连自己也不再触碰。
川竹姑娘应当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不应因任何理由而受到束缚。
夜阑人静,烛火摇曳,映照着少年郎的身影。
他静静坐在书桌前,任由思绪在心中流荡,直至那些所谓的情感私欲在夜色中渐渐消散。

即使知道对方身份,温淮知还是会担心川竹,因而每日都会到翠花楼下等她。
可每当见到川竹与叶青庭一同并肩走出楼门时,心中还是会莫名失落。
到了夜间,他独自一人静坐时,又开始反复劝诫自己,试图解开心中的纠结。
某一日,时绾眠看到温梅在准备一些礼物,一问才知晓是温淮知生辰要到了。
“唉,可惜哥哥最喜欢的是孟夫子写的谈民生。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买这书。”闲时,温梅会经常和川竹说一些琐事。
孟夫子的谈民生?这本时绾眠倒是没看过。
想到叶青庭有说过他家中的弟弟也是喜欢看书,于是,在给叶青庭说书时,时绾眠便询问有关这本书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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