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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少女奋不顾身跳入池中的那一幕。
这让他忍不住去担忧,川竹姑娘是否知晓,这样的举动太过危险,她可能会因此丧命。
思虑万千,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回到女郎的身上。
此刻,川竹原本的保暖氅衣已落入水中,只见她一袭白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女子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
温淮知瞬间觉得脸上热潮上涌,急忙移开视线,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时绾眠看着温淮知一会转过去看远处,一会又转过来看自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突然低下头。
当她不经意间看到男子藏于湿漉发根间泛红的耳根时,心下了然。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好想逗弄温小郎君。
心有壮志,当立即实现。
于是,时绾眠故意蜷缩起来,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腿,声音轻而颤抖地说道:“温公子...你能抱抱我吗...我...好冷...”
温淮知抬眸,怔愣地看向川竹。
她全身湿透,刚从冰水里出来,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季,那泛白的唇色让他想到初见川竹姑娘时,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温公子...冷...我真的...真的好冷...”时绾眠声音带着一些哭腔,惹人怜惜。
温淮知抿抿唇,心中若思。
川竹姑娘一定是因为实在太冷了、支撑不下去了才会明言这个请求,说不定意识已经有些恍惚,毕竟冬日入寒池。
而且川竹都是因为救他才会变成这样,事到关头,他怎么还在考虑这些传统的礼法.…..
在思虑片刻后,温淮知轻轻握拳,似是下定了决心,转而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对方的拥入怀中,不过并未贴近对方,而是隔着一些距离。
感受到温热,还有男子身上传来的淡淡清竹香,时绾眠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随即转身,双手环抱住温淮知的腰,紧紧贴向他,头靠在他的肩上。
嗯,肩宽腰细,肌肉紧实,妙哉。
温淮知一愣,全身有些僵硬,他没想到川竹竟会突然转身如此亲密地抱住自己,像是夫妻般....
鼻尖飘过的是她身上那淡淡的药草香气,亦伴随着轻柔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温度悄然上升。
他想起身,但他越动作,川竹便缠得越发紧。
周围安静到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脉动,这种紧张与期待混杂在一起,让他愈发无所适从。
“川...”
“一会就好,就一小会。真的很暖。”时绾眠柔声打断,耳语飘飘,在他的怀中低声撒娇。
她感受到温小郎君热的烫人。
不过,她也知道,对于温淮知而言,见好就收。
于是,她缓缓松开手,从温淮知的怀中起身,低下头,故意面露一些娇羞:“谢谢。”
“你没事就好。”温淮知松了口气,浑身的紧绷感稍稍减轻。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
不知为何,时绾眠感觉到自己全身一下子没了力气,她看了看温淮知:“我感觉全身无力,可能无法行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背我回去嘛?”
担心他误会,又继续补充道:“或者,我在这儿等你,你可以帮我去喊人吗。”
温淮知面色一紧,立刻蹲下身来,示意川竹上背。
在这深山之中,寒意刺骨,温淮知心中暗念,川竹姑娘身体不适,绝对不能将川竹姑娘独自丢在此地。
时绾眠有些惊讶,没想到温淮知想也没想就蹲下来。
在温淮知的帮助下,她很快地爬上温淮知的背上,心中不觉得有些想笑。
看来温小郎君是真的未曾与女子接触过,别说看书了,可能平日都不会去关注一二。
不然,此时此景,一般人都会直接将柔弱无力的女子双手抱入怀中,哪有人像他一般,辅助女子爬背。
温小郎君,二般人是也!
然而,不久后,时绾眠意识渐渐模糊,竟昏睡了过去。
“这位姑娘身体虚弱,寒气入身,发了高烧才导致昏迷不醒。只要按时服用这些药即可。”郎中在床前仔细把脉,又继续说道: “公子虽无大碍,但今日最好也服用一些,以免着凉染上风寒。”
“有劳大夫了。”温淮知取出银钱,目送郎中离开。
温梅在一旁,听了温淮知复述的经过,心中越发感激:“多亏了川竹,不然哥哥今日真的凶多吉少了。”
温淮知微微颔首,看了眼床榻上那娇弱的身影。
此时,祖母坐在川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忍不住低声啜泣:“可怜的孩子,何以如此遭遇......”
“祖母,您别难过了。川竹一定会醒来的。”温梅安慰道,并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
这已是她第二次看到川竹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那情景仍历历在目。
祖母轻轻点头,却依然忧心忡忡,转向温淮知说道:“淮知,你先去换身衣服吧,若不然受了凉可不好。”
温淮知点了点头。
日子一晃便过去了两天,川竹虽然降温、病情稳定了些,但意识依然模糊,未曾醒来。
“你先去休息,今日我来守。”温淮知走到温梅身旁,轻声说道。
夜深人静时,温淮知守在门前,看着明月不觉发呆,不禁回想起他归来时看到川竹的那一日。
这时,屋内忽然传来川竹低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十分难受。
温淮知顿时心中一紧,以为川竹出了什么事,顾不得其他,推门而入。

◎他是在思念她的◎
只见榻上女子穿着薄薄的内衫,身体蜷缩成一团,她面色苍白,眉头紧皱,让人不由生出怜惜。
温淮知面色担忧,急步走到榻前,想着若是川竹突然发高烧,他便带她去郎中处寻求医治。
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的额前,触感温暖,并没有烫手的热度,随即又观察她的的面色,发现并无发烧时的面色红热。
然而,眼前的女郎面露痛色,小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温淮知有些担心,便微微弯身去听川竹口中呢喃的话。
“娘...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不要.…..哥哥.…..哥哥…...”她低低的倾诉声回响在房内。
温淮知怔在原地,原来川竹姑娘是在做噩梦。
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川竹姑娘唤醒,然而,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失礼,便打算先去喊温梅过来。
就在他打算起身之际,谁知女娇郎一下子紧紧抱住他,眼泪一滴滴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袖,更显楚楚动人。
“娘,哥哥,不要离开…...”她的声音再次浮现,似是在呼喊着心底深埋的痛苦,直到温淮知应声后,她才缓缓停止了哭泣,面容微微舒缓。
温淮知有些动容。
平日里,川竹总是欢声笑语,从未提及过身边亲人的事情,似乎也不会为此而感到难过。
他有时候还会很羡慕川竹姑娘的洒脱,好像轻而易举便看淡世间,却未曾想,川竹的内心深处早已隐忍了太多的痛苦。
若平日里她能够哭出声,诉一诉心头的苦闷,或许就不会如此压抑……
难过的情绪总要有方式发泄才算正常。
可川竹此刻的执念与隐忍,似乎只敢在梦中小心翼翼地倾吐出心事,让温淮知愈发心疼。
他特别能理解川竹,这何尝又不是另一个他呢?
待川竹平静下来后,温淮知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轻轻地为她掖好被角,生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她。
看着川竹依旧紧皱的眉头,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为她舒展那因梦魇而痛苦的神情,慢慢抚平她额头上的愁苦。
夜深人静之时,回到房中后,他竟毫无困意。
温淮知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川竹跳入深池的瞬间,随即又想起后面发生的事。
窗外明月高悬,寒风乍响,俊美少年郎面色一红,指尖覆上心旁,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
一开始,他很感动会有人不顾一切地来救他。
可如果只是单纯感动的话,为何总是会频频回想那一日的亲吻与拥抱?
若只是短暂的感动,他又为何会对此感到紧张与忐忑?
即使到了天明,温淮知始终无从理清这些疑问,心中困惑未解,白日显得愈加沉重。
每日的行程和往日并无太大差别,可他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身边没有少女那细腻的低语,没有她清脆爽朗的笑声后,周围反而令他感到些许冷漠,就像失去生命的鲜活一般。
可是,从一开始,他的生活就是这般,为何这种失落感会如此强烈?为何一切都在黯然失色?
夜晚,温淮知熬好汤药,正准备给温梅送进屋时,经过桌旁,脑海中竟闪过活泼鲜艳的女郎正坐于此,眉飞色舞地为他讲述着无数个动人的故事。
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才意识到,不过是自己一时的幻想。
或许,他是在思念川竹的……
这一念头如一阵轻风掠过,抚平他心中的惆怅,似乎前几日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温淮知轻松松了一口气,然而不久后,心中又涌起一股紧张感,仿佛一根细弦被悄然拉紧,难以自持。
往日,他总是先找出困惑的问题,再为之寻找解决的答案,而如今找到了问题,却发现思路突然断裂。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心中虽有波澜,却无从理清。
后来,温淮知在为川竹熬药的时候,渐渐会忍不住和温梅一起前往探望。
他想着,如若和温梅一起的话,便算得上是探病了。
当他看到川竹的脸色一天天地红润起来时,心中逐渐放下心来,踏实了许多。
川竹醒时,温梅很随意地问了一下愣在原地、不像往日同她一起进房的温淮知:“哥哥,川竹醒了,你不进去看看吗?”
温淮知闻言,心中一紧,说话竟有些结巴起来:“进.…..进女子闺房,于礼不合。”
温梅朝自家兄长翻了个白眼,直言道:“那哥哥之前还进去那么多次。”
温淮无言以对,只是将汤药递过去后,便急忙离开,留下温梅那一脸茫然与不解。
“哥哥怪怪的…...”
屋内,时绾眠扶了扶自己时不时还隐隐作痛的头,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昏睡那般久,非但如此,还频频噩梦……
这几日里,时绾眠一直在闺中养病,心中暗自想着早日恢复,让生活恢复往常的节奏。
然而,她却愈发感到奇怪。
在她清醒的这些日子里,温淮知竟从未来过探望她。
她心中虽生疑惑,却始终未问出口。
直到她养好病后,终是按耐不住,主动去寻温淮知。
然而,她几次早上在屋外静候,便发觉温淮知早已离去,也未再回来用膳,甚至连何时归来也不曾知晓。
明明也不用下山了……
某日,时绾眠一夜未睡,终是等到熟悉的身影静悄悄入门,过了些时辰,天还未亮,那道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廊,似乎准备离去。
天色如墨,寒风瑟瑟,她向前追去。
“温淮知,我和你一起去。”时绾眠看着面前有些消瘦些的少年郎,轻声说道。
温淮知回头,未曾料到时绾眠会突然出现。
他垂眸,方才看着些许日子没见到的女郎,不由地呼吸加重了几分。
只见她还穿着上次入水时的衣裳,经过些时日的修养,脸颊慢慢红润,如桃花初绽般,愈发柔美。
他眼神闪躲,避开和她的对视,因心中有些紧张,声音不免清冷了几分,缓缓开口道:“我自己去便可,川竹姑娘多休息一段时日。”
时绾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
有一日温淮知回来用晚膳,时绾眠待祖母和温梅离去后,主动询问一旁在洗碗筷的温淮知:“都城律法还差一些内容,不如我今日把它说完吧?”
听到她小心试探的声音,温淮知的指尖不由地轻颤。
他摇摇头,温声拒绝道:“谢谢你,川竹。日后再说吧,现在你还是需要多休息一些。”
“你放心,我身体已无大碍,而且…...”时绾眠语到此处停了停,有些隐晦地说道:“我也很欢喜给你说故事的。”
温淮知听到那欢喜二字,身体一僵。
他抿抿唇,脸上悄然浮现出一抹红晕,耳根微微发热。
只是温小郎君是背对着时绾眠,所以时绾眠未曾看到男子面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羞色。
只听见男子声音有些清冷,温声拒绝:“多谢川竹姑娘,我近日有些忙。”
“.…..”
时绾眠沉默许久,她还真的没看出来温淮知近日在忙些什么,而且总感觉避她如蛇蝎。
被温淮知拒绝多次,纵是时绾眠在会伪装,也还是无法掩盖住一些脾气,况且她性子向来直白,对于一切疑问总是优先倾向于开口询问。
“温公子是在躲着川竹。”她蓦地开口,语气并未带有疑问,而是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温淮知怔了一下,内心泛起几分不安,他察觉到川竹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快,心中因此轻轻一紧,忙停下手中的活,转身面向她,有些慌乱道:“不是的……”
“罢了。”时绾眠看着他,浅浅一笑,明亮的眼神掩藏住内心的微微不悦,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个玩笑般轻松。
随即,她自然地说道:“那温公子先忙,川竹先去休息了。”语罢,不等他回复,转身离去。
时绾眠清楚,温淮知就是在躲着她。
就算她对温淮知有很大的兴趣,她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何身份。
此地是她好不容易遇到的安身之处,如果硬是要把瓜强扭,反而还会引起对方的厌恶,到时候同在一个屋檐下,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得不偿失。
况且温淮知会这样,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少女眼神暗了暗,温淮知本就性格较为保守,或许是对那天亲吻与拥抱之事心存芥蒂,因而在与她接触时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一些不得已的界限。
温淮知看着川竹离去的背影,神思恍惚。
他并非躲着川竹,他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知川竹是什么想法,他很担心,如果自己在没有想出完全对策的方法下,倘若处理不当,引起川竹的厌恶,说不定川竹姑娘会离开这里。
可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银两,离开此处亦是无家可归。
川竹姑娘好不容易有一处安生之地,他怎能因为心中不明情绪去影响她呢?
于是,时绾眠便不再主动找温淮知说话,温淮知有时也只是礼貌的和川竹打招呼。
二人的关系好似回到最初那般。

集市上,喧嚣的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柴米油盐的烟火气。
“哎,你听说了吗?近日不知是哪位富家公子来到了石林县,竟然把县大人最爱的名府之一给买了。”众人在集市里又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而且他还把这里的萃华楼也一并买去,真是阔气。”另一个男子接过话茬,语气里充满了艳羡。
“啧啧啧,这得是多大的家底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公子年轻俊朗,出手阔绰,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公子弟……”
“......”
而此时,在被议论的中心——
那座被富家公子哥买下的名府内室里,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男子身着华贵的青色玉袍,头上绾着一支风流别致的玉簪,好似自带一股清雅出尘的气质。
远处的茶几旁,一位清秀淡雅的年轻男子正聚精会神地研读着一本略显破旧的书籍,眉目间流露着专注之色,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书书书,你个书呆子,过来吃点东西,不然我可统统吃光了。”
叶青庭放下手中的玉筷,扫了一眼对书籍视若珍宝的年轻男子,嘴上虽不无调侃,声音中却带着几分宠溺。
叶青庭乃偏远南岭之地的一名富商子弟,世代以经商闻名,富甲一方。
然而,虽有钱财,却无权势。
那些名门世家一向对他们这些从商之人不屑一顾。
因身世所限,他一直未曾有机会步入那繁华绮丽的都城。
生辰将至,叶青庭决意去往他母亲的故乡游历一番,顺便游山玩水。
谁知北地却传来了战事的风声,他原本计划前往的都城之旅,也因此搁浅。
途中各个关卡不知因何缘故变得极为严苛,甚至连一只小小的蚊子也难以飞越。
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贿赂了一位官兵,却不想那官兵很快便被发现。
被上报后,兵官直接被判处死刑,而他叶青庭也险些被当成细作处斩。
幸亏官中大人曾与他父亲有些交情,经多方解释后,方才得以脱身。
当然,前提是以巨额银两充入军需,才能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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