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审神者调侃的鹤丸依旧笑嘻嘻的。
“怎么会,”他笑得很好看。“我当然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你的。”
鹤丸国永,真的醉了吧。
“噢哟,你莫非是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醉了?”
刚刚这么想着的审神者,立刻就被鹤丸说中了心思。
后者浑不在意地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你一直都对我抱有一种疑问吧?”
“因为我一直都对你的一些行动,表现出了异样以及熟稔的态度。”
“但是,你却没有有关‘鹤丸国永’的记忆。”
这些问题的确一直埋在审神者的心里,不算是到了困惑的地步,但是如果有机会,她还是希望能从鹤丸的嘴里知道些什么的,因而她诚实地点了点头。
“这个呢,就是个比较长的故事了。”
曾经有那样的一把刀,在刚被锻造出来,还未被赐予名字的时候,就匆匆地成为了杀器。
当时全城的刀剑都被暂时地收走了,无论是短刀,胁差,打刀,还是太刀,一切的日本刀都被收去了,对外的目的是怀疑有奸细混入了这座城,要从所带着的刀中寻找那个奸细,但实际上,这些刀只是为了去完成一项祭祀。
用这些大小不一,类型各异的刀,不断地洞穿作为祭品的女性身体,一次次地置她于死地,在她的生命力稍微恢复过来一点之后又将其再次夺走。
而有那样的一把刀,在进行持续一周的收割女人生命力的“杀戮”时,一直洞穿着女性的心脏,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自心脏流出的汩汩血液浸透了这把刀的每一寸,因此,它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而这把刀最后被归还到其刀匠的手中,名为五条国永的刀匠对自己的刀的经历浑然不知,高兴于自己努力锻造出的刀没有出事的他,这才为它取名“鹤丸国永”。
“本来我一开始被你作为付丧神唤醒的时候,并没有这样的记忆。”鹤丸晃着快空了的酒瓶,仰头看着月亮如此说着。
“不过我偶尔会做梦,然后破碎的记忆慢慢地进入脑海中。”
“时间越长,被填充进来的记忆越多,除了当初杀了你的一周外,还有你本人的记忆也涌进了我的脑子里。”
审神者叹气。“难怪,之前你会在樱花树上跟我说起那个故事。”
“不过前几天,因为你给贞仔的那朵花,终于让我完全都想起来了。”那个时候自己还装着做噩梦很难受的样子,好说歹说才从太鼓钟那里要到了戴着他那夹着优昙花的羽毛头饰睡一觉的许可。
“我和你在一起时的记忆,以及,我应该拥有的,来自于你的部分记忆。”
“这样……”审神者淡淡地应了一声。“但是,我还是想不起你。”
“我的心脏在祭祀中被破坏的次数也很多了……对于这方面的记忆我也一直不甚在意……”如此说着的审神者,忽然被鹤丸搂住了肩膀,后者顺势将白白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嗯,你没有必要记得啊。”鹤丸的话语里满是笑意,但是现在的姿势审神者并不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所以她也无法确定带着笑意说话的鹤丸是不是真的在笑。“这样的事情,由我来记住就可以了。”
她只能伸出手,摸了摸鹤丸软软的头发,后者一愣,竟是靠在她的肩膀上颤抖着笑了起来。
“不行啊,对鹤这么温柔的话……”
“鹤会想要带着我飞走的,对吧?”从善如流地接上鹤丸的话,而后一人一刀同时笑了起来。
“啊啊……”鹤丸发出感叹的声音。“能够这样和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我也轻松了不少呢。”
“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做。”
“嗯?”肩膀一轻,审神者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鹤丸的时候,脸上的面具也被鹤丸伸手摘了下来。
鹤丸紧紧地盯着审神者暴露在外面的脸,眼神恍惚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果然,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原本对于审神者的脸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大致知道是什么样,只有今天真正看到后才能确定,的确就是这张脸没错了。
审神者被摘下面具的时候也只是愣怔了一瞬罢了,点了点鹤丸的额头。“想要看的话就直接跟我说,何必搞突然袭击。”
“嘿,有被我吓到吗?”鹤丸露出了恶作剧的笑靥,审神者愈发无奈地戳着他的额头。
“是是——祝贺鹤丸国永终于达成夙愿,成功地吓到了他的主人。”
“呵——哈哈哈哈哈哈!”鹤丸拿着审神者的面具,终于笑倒在了地板上,审神者孩子气地用脚踢了踢他,他也只是侧着身避过,继续哈哈大笑着。
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猛然坐起,将手里的面具一下子盖到审神者的脸上,在审神者正想问他又闹哪一出的时候,烛台切的声音从她背后的方向远远传来。
“鹤先生——不要打扰主公了——”
扭过头,过来的是烛台切以及太鼓钟。
“咿咿,鹤先生,你没给主人灌酒吧?”太鼓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鹤丸手中的小酒瓶,警惕地牵起审神者的手远离了鹤丸。
鹤丸脸上一下子满是无奈。“喂贞仔,你这也太让我伤心了。”
“嘁——主人好好的话鹤先生就无所谓啦——”太鼓钟无情的话语一下子就将坐着的鹤丸击倒在了地板上。
“小贞……”烛台切也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然后一手把装死的鹤拉了起来。“不过主公,鹤先生的确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小光!连你也这样……!”鹤丸抗议着。“主公,你快向他们证明鹤的清白啊!”
“嗯?你刚刚不还在为成功吓到我而开心地大笑吗?”审神者懵懵懂懂地说着。
………………………………她居然在报复我。
这下,太鼓钟和烛台切的表情真的变了。
面对着审神者还笑得各种温和的太刀青年和短刀少年在背过身后,纷纷对鹤丸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被强制带走的鹤丸在最后的时候悄悄转过头,以口型无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差劲状态持续到了早上
不过现在已经恢复啦没事啦:D
鹤丸和婶儿有关的联系在这一章都揭开了
带着这样子的心情再去想想之前鹤的表现
也许会对他的心理有更好的了解吧?
小天使们如果能觉得,遇见婶儿的故事是一件不错的事就好了(不要脸
本来预计在更后一点的地方再放出的
不过我家的鹤已经来了七号机来催我了贼可怕
所以还是早点让他再耍一把帅好了233333
另外有一些评论我真的……不太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我也不太喜欢去回应一些内容差不多的评论,感觉这样我很敷衍
所以如果我没回复的话请当做作者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好了
就这样,祝愉快
第64章 下午小甜品
“绝对不能弄错东西, 明白了没?”穿着出阵服站在厨房中的药研一脸严肃,失去了镜片遮挡的紫色眼睛看起来更加锐利。
“我说药研, 将大将交给他们俩真的没问题吗?”同样也穿着出阵服的厚皱着眉头问着药研,三白眼里透露出的不信任让那两位被怀疑的兄弟很不满。
“我说!厚你什么意思啊?”“就是就是, 明明厚也给大将做过东西吃的, 到了我们这里就是这种态度!”后藤和信浓纷纷嚷嚷起来。
“好吵啊你们俩!我那个时候可是在药研的监督下做出的绝对没问题的!”厚仗着自己比两个兄弟早来的更丰富的经验,中气十足地说着。“但是这一回我和药研都接到了去远征的命令,就你们两个留在厨房这里真的很让人不放心。”
虽然非常不甘心但是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反驳厚的后藤和信浓纷纷鼓起了脸。
“不能去跟大将说改个时间吗?”厚甚至还起了这个念头,在接到后藤和信浓瞪来的眼神时毫不客气地更凶地瞪了回去。
“不行不行, 大将都说了‘会期待’了, 反正我是对大将说不出口的。”药研晃着头。“要说你去说。”
“啊?!我也说不出口好不好!”厚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算了, 如果真的不符合大将的标准她也不会吃的, 就暂时放下心来吧。”药研拍了拍厚的肩膀, 后者犹豫地考虑了一会儿才勉强地点了点头。
“材料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绝对不能动自己再加些其他材料的歪心思。”厚又叮咛了一遍。
不过药研也不是真的放下心来,又检查了一次后藤和信浓有关审神者禁忌食物清单的记忆之后, 才和厚匆匆赶去远征队伍的集合。
目送着药研和厚的背影远去, 信浓和后藤对视了一眼, 一同叹了一口气。
“这两个家伙, 看护大将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啊……”
“是啊, 吓人……”
不过在开始动手之前,后藤还有问题想要问信浓。
“喂信浓,你到底是怎么拿到药研许可的啊?”回想起最近信浓也没死缠着药研要许可,后藤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