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想结婚的屋大维(阿匙)


晚上,米西纳斯回来时,不等公主来找他,他便识趣地自己先去找了公主。
“这又和你无关啊,”米西纳斯叹一口气,蹲在阿尔的椅边,“你两年来对他的疏远,罗马城的人都看在眼里,不会有人将屋大维前妻的死怪到你的头上。”
阿尔摇头。少给她打马虎眼,她不是问这个。
“屋大维,”阿尔皱了皱眉,尝试调整着语气,“杀的?”
“……这我可要替他叫屈了,”米西纳斯站了起来,“怎么连你也这么想他了?”
阿尔叹气。还不是因为屋大维这两年来干的都不是人做的事吗。单说清洗元老院一事吧,将坏名声都推给安东尼是不足以洗刷屋大维的脏手。饿死个把人,完全是屋大维干得出来的。
“最简单,他杀了小克劳狄娅有什么好处?嗯?”米西纳斯摊开手,双眉挑起,“要说泄愤,也轮不到她。我知道,这几天的风言风语,屋大维都没能站出来澄清,但你能不能往好的想,他只是心怀愧疚,而不是心虚。”
阿尔瞅着米西纳斯。哗,那小子会愧疚?
米西纳斯尖锐起来却是刺死个人的,“你可最没资格这样想。阿尔,你这两年活得这么滋润,多少都有仗着他对你的爱和愧疚。你带上了偏见,我对你很失望。”
阿尔沉默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抱歉。”
“你们一个二个的,阿格里帕也是!我这都要解释到什么时候!”米西纳斯重重地叹一口气,“屋大维不是没责任,他没将小克劳狄娅的安危放在心上,明知道她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亦随便打发掉。作为曾经的丈夫他应该要做得更好,但他在这件事上的责任也仅仅到这里!不是他让士兵哗变,也不是他见死都不救的。”
“我倒是想问问了,”米西纳斯来回踱步,“你们是什么时候起,变到这样看屋大维的了?”
阿尔不知道阿格里帕是什么时候,但她的话,“大祭司,灭口。”她说。别以为她猜不到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米西纳斯瞬间闭了嘴。
很好,这个理由他也没法反驳。屋大维是自作的孽。
“要说起来,那小子的狠劲,我可比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更清楚,”米西纳斯想要生气,又有点无奈,“但怎么反而只剩我一个人信他了?”
阿尔安静下来。半晌,她蓦地抬起头,和同时望过来的米西纳斯交换了眼色。
“公民。”
“公民。”
他们一起道。
连阿尔和阿格里帕的反应都这么大,那屋大维在公民间的名声,只怕危险了。人们不会轻易谅解一个年轻生命的逝去,会去找可以怪罪的对象。察觉到这点,米西纳斯便要立即出去活动,不意被阿尔拉住。
“屋大维。”她示意先去安抚屋大维。
“你不去?”
阿尔摇头。妻子死了,情敌去安慰,算个什么事?她不能这样侮辱死者。米西纳斯死皱着眉头,只觉他一个人怎么都不够用。
“不,我先去找阿格里帕。”米西纳斯说,“劝服这家伙,屋大维的心结就解了大半。我还要赶紧去控制/舆论,必须在安东尼回来罗马前搞定,省得那流氓有可乘之机!”
第二天的清晨,阿格里帕打开屋大维的书房房门,看见背着他站了一夜的摰友。
听见后面的响动,屋大维的耳朵微动,却没转过身来。阿格里帕硬着头皮走进,伸出手,推了推挚友的肩。
“对不起,是我对朋友的信任不足,也不愿听解释。我对你不起,屋大维。”
数息后,屋大维才绷着脸转过来,说:“我很抱歉,我未有对克劳狄娅尽力。我很抱歉。”
阿格里帕将手搭在屋大维的肩上。
屋大维抿抿唇,“我放她们母女走,也不是出于怜悯。我是想看安东尼会如何选择。”放手让前妻母女去投奔安东尼,他是没安好心的。
去了东部领地的安东尼,勾搭完某个东边的女领袖后,便又转到了埃及,与埃及女王厮溷在一起。屋大维就是想好好看看,在高贵的罗马妻子和埃及情人之间,安东尼可以怎么选。
想都不用想,必定是罗马。
屋大维和安东尼还没到决裂的时候,安东尼是不会为了个女人放弃他在罗马的声誉。一旦安东尼抛弃埃及女王,便会丧失埃及的支持,屋大维是想避免安东尼仗着埃及来掐住罗马城的海运命脉。
不……屋大维突然停住,然后猛地抬起头,“富尔维亚和克劳狄娅母女的死,不是命运的悲剧,”屋大维冷下声线,向倚在门边的米西纳斯肯定地说,“而是有人动手脚。”
不能被抛弃,便先下手为强,让情人的妻子一辈子都到不了埃及;安东尼不可能亲自下手,但为了避开必须放弃一方的困境,甚至想顺手往屋大维的身上泼脏水,他也会默许这个做法。
阿格里帕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米西纳斯挑起了眉,“要这么一说,还真没旁人了。差点将我们四人都弄散了架,狠阴了屋大维一把,这个女人终于都要出手了吗。 ”
屋大维在监护上失职,但真正下杀手的人,是埃及女王克丽奥佩脱拉。
抿抿唇,屋大维问米西纳斯:“阿尔……这件事,她怎么看?”
“噢,不必担心她,”米西纳斯摊手,“就是她让我去找阿格里帕,替你解释的。”
“不必骗我。”
“好吧,我的说法可能还有些可以斟酌的地方,但她在担心你,这我可没说谎哦。”
闻言,屋大维那绷紧了一整天的肩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第22章
安东尼到达意大利后,并没有立即返回罗马,而是派出使者,与代表屋大维出使的米西纳斯先谈和约内容。明摆着是不想收拾他妻子和兄弟的烂摊子,想先和谈完毕,再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姿态回到罗马城,避免公民将此次叛乱的死伤归究于他。
“就这样放过他?”设在凯撒神庙的公务室内,阿格里帕只觉自己憋屈到快要爆炸。
好吧,也是先前与屋大维闹不愉快,他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是想撒气的意思。
屋大维望着桌上的一封信,蔚蓝色的眼睛里,神色平静到令人心寒。在听见好友的抱怨后,他缓缓开口:“安东尼插在高卢的傀儡总督,两天前病死。”
“啊,那是个好将领。”阿格里帕不无惋惜。
“他是,但他的儿子不见得是。”屋大维抬起头来,“这是安东尼留在西部最后的力量。他这么想要富有的东部,我们就继续给他,但西部也再轮不到他插手。”想不出血便摆平这次的事?屋大维自问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你是想我……”
“对,以我的名义,你去接管高卢的安东尼系军队。那接任的是个平庸的年轻人,他不会有胆量反抗你,而同出凯撒系的兵员,只要有足够的军饷,也不会反对我的管治。”
等屋大维吃下军队,安东尼哭都没用。在这不能撕破脸的当口,安东尼只能将这个亏吞下,笑着履行和谈。
阿格里帕方要解气地笑起来,随即又停住,“不,如果我离开,罗马城的守卫由谁来负责?你可也在城内!”
平日倒好,但在这叛乱才刚过的时候,没有得用的将军镇守罗马城便未免太不谨慎。
而且要再丢一次城,只怕公民的唾沫会将他们淹死。
“长远来说,我的确需要再拓展关系网,物色合适的人才。但眼下你也无需担心,”屋大维一笑,“我会让阿尔守城。”
送走阿格里帕后,屋大维出了神庙,穿过广场,去了市集。因着有护卫队跟随,他不便走进人群,只能远远地望着在集市里转来转去的阿尔。
阿尔的箭伤好了大半后,便又恢复出门的习惯。许是因为气候,又或者是时间的洗礼,阿尔已经久未有穿上埃及王室的白长裙,身上的外邦衣饰尽褪,换上罗马的服装。今日她便穿着一条明艳的红裙,盘着罗马女子常见的发髻,在公民们的帮助下、大街之上,围着一台织布机转。
倒不是学织布,阿尔是将整台机器都拆散架了,提着裙子在木料上跳着走,也不知道是在瞧甚。
远远望去,就像哪家好动的罗马贵族女子,普通得美好。
屋大维望着阿尔,扶在腰带上的右手收紧。
却见阿尔忽然停下了动作。她也没回头,吩咐随从买下东西、与公民们笑着道别,便径直上了轿子,离开。
公民们扭头,向他们年轻的领袖投去含有深意的眼神。
屋大维露出苦笑,收获公民们善意的同情后,也举步离开。他知道阿尔不喜与他有私人牵扯,看不惯罗马人瞧不起外邦人,不愿让人在她埃及人和女人的身份上做桃色/文章。只如此一来,她和屋大维的联系便在公众视线中淡化太多。屋大维今日本想着在公众场合中与阿尔和解,为她重新掌兵做准备。
可也怪不得她。
凯撒和埃及公主的组合,怎么大方磊落都绕不开人们偏开的目光。更何况……屋大维抿抿唇,加快了脚步追上阿尔。更何况,他也不是单纯到令人无从猜疑的心思。
一口气跟到阿尔借住米西纳斯家的别墅,屋大维倒吸一口气,好险没弯下腰来喘息,只俊秀白晢的脸颊上也已泛起了红晕。却见早早紧关的院门,屋大维还是泄了气,抱着托加坐到台阶上。
只要能进门,他就有把握说服阿尔给他领兵。屋大维并没有疏忽阿尔的治疗,从米西纳斯和医师的口中,知道阿尔已经恢复了很多,而就他的亲眼判断来看,也认为阿尔出来做点事不是坏事。仅是守城,不算太大负担的。
可他连门都进不去啊。
屋大维抱着外袍蹲在台阶上,眉头紧皱。想了想,他向奴隶招手,拿过速记蜡板打草稿。想要说服阿尔见他,得从实际出发,军事形势……
呯的一声,在天黑的时候,屋大维第八次将蜡板砸了出去。
他所知道的,难道阿尔又会不知道吗?可她就是不见他,他还能说什么呢!
护卫队的兵士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地守在一旁,听隐约从别墅传来的潺潺水声,再偷眼瞧他们烦恼的年轻领袖。
“哈嚏--!”夜里的凉风吹得屋大维鼻子通红。
别墅里,还是静悄悄的,没想打开门的意思。
屋大维猛地站了起来,大步走到门边,在护卫和守门奴隶的惊愕中对着门里高喊。
“阿尔西诺伊!”
没有回应。
“我知道你听着!”
门后,靠着门板坐了一夜的阿尔,闭上眼睛。
“这是我仅有可以光明正大地来见你的时间!”屋大维抬着头,用力地喊,“我和你永远不可能像丈夫和妻子一样生活,但我爱你,你听到吗! ”
明明是要谈正事的,也打算着要分析些实事、少些没用的虚言,才好说服阿尔,然而却在出口的时候,变了这样。可屋大维不后悔。
米西纳斯已初步选出他的下一个联姻对象,假如他现在也不说,屋大维不知道他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重新说出口的机会。
他离婚了,也还未婚,才敢站到阿尔的面前。
屋大维高声说了下去。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你的眼里全是对埃及的血和恨,但在我眼中我只想你活下去。”屋大维咬了一下牙, “阿尔西诺伊,我没能保护你、送不起你想要的礼物,在你眼里我大概是没资格进入你的视线,但我爱你。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
全罗马人都知道的事实,他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再是回避,也根本抹不去不由自主地跟随对方的视线。
别墅的大门,从中打开。
门后的阿尔,第一眼便看见了屋大维通红的眼眶。
丢脸死了,屋大维想。他扯了扯嘴角,向阿尔露出尴尬难堪的笑容。
阿尔没说话,黑色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他。立在原地半晌,阿尔蓦地提起裙摆跑向了屋大维,伸出手臂,一把将他的脖子抱住,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前冲的劲道将屋大维都逼得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
事隔两年,屋大维终于再次紧紧地将阿尔西诺伊抱住。
不过令屋大维非常扼腕的是,他到底是没能将阿尔带回家。他走进米西纳斯的别墅,在阿尔的房间里坐下,抱着杯阿尔塞到他手里的热水,四下打量。他进来过数次,只这是第一次有坐下来的闲馀呢。
宽敞明亮的房间,并没有刻意换上埃及的布置,但有着一列的大窗户,正对着庭园,阳光可以轻易地洒进。人造瀑布和温水池就在窗外,景观和温度都相当宜人。
“米西纳斯对你很好。”他说。
然后接收到阿尔投来的死亡眼神,决定收起不合时宜的心思,生硬地转开话题。
“我打算让阿格里帕去高卢,收缴安东尼在西部剩下的兵权。”
阿尔明白屋大维的意思,只道:“我,不能带,罗马。”她从未带过罗马的军队。
“你上次领阿格里帕的轻骑兵,也没出问题。作为将领的风评和军望是足够的。”
对着屋大维的理所当然,阿尔没好气地回说:“军制、军阵、兵种,不同。”再天才的人都不可能上马就打啊!而且,“埃及,女人。”她指了指自己。她作为外邦女人,很难驯服高傲的罗马军队。
屋大维双手握着水杯,低头想了想,才续说:“阿格里帕必须赶在安东尼回城前完成收缴,迟则生变。这样,我让米西纳斯拖住安东尼,阿尔,我给你三天时间去试。”
“如、不行?”
屋大维一笑,“我也不会放弃让阿格里帕出去的计划。那就只能赌赌看罗马城还会不会再出乱子。”
阿尔望着他,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骂了出声:“疯子。”
屋大维却只是笑。他放下杯子,站起来走到阿尔的旁边,俯身将她抱在身前,“阿尔,我还没听到过你叫我的名字。”
被遮挡了视线的阿尔不适地动了动,但还是忍了下来,好好地坐定,一边说:“米西纳斯。”
屋大维:“……”轻咳一声,“你再说一次?”
“米西纳斯。”
“……”屋大维放开阿尔,转身背着她,双手握拳在空中狠捶了一下空气,“唔!”他低咒了声。
阿尔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还是公主专属的冷淡表情。
此时天色已大亮,阿尔便让屋大维在客房睡下。她的精神头倒是还好,便坐在了屋大维的床边看罗马的军制。其实这些她都是懂的,怎能不了解自己的敌人?不过是多温习一遍。
屋大维也是知道这一点,才胆敢提出让阿尔去领罗马兵。
倒不是不能试的。阿尔合上书,偏头望向熟睡的屋大维。他年轻的脸上,眼下却是一片的青黑,论工作量,大概没一个罗马的领袖及得上他。虽然常干些不是人干的事,但要细细分说起来,屋大维也算得上是个勤奋用功的优秀青年。
“屋大维。”她轻声说。
屋大维没张开眼,脸上却扬起了笑容。
装睡的。阿尔偏开头,也无声地笑了起来。
放他进门不是好的决定,但做了就是做了,也没后悔药可以吃。阿尔转头望向东南方。那是一幅漆红的墙,也是埃及的方向。
“这次,我会陪你一起的,”屋大维坐了起来,从后抱住阿尔,“阿尔西诺伊。”
良久,阿尔点头,“嗯。”顿了顿,她说,“我的凯撒。”
屋大维一愣,随即划开了大大的笑容--有真心的高兴,也包含着阿尔没看到、却绝对心知肚明的野心。

竞技场上向来人声鼎沸,但今日的热闹却是更上层楼。
“耶---!!!”阿尔又一次取得胜利后,观众发出热烈的欢呼。
穿着男装的阿尔甩头挥开汗水,扬手向公民致意,而被摔在地上的罗马军人爬了又爬,足足试了第五次才重新站起来,向阿尔行了个军礼。阿尔颔首回礼。
“低俗。”一个席上的罗马贵妇轻声骂道。
“军中大比是盛事,我不明白有什么低俗可言。”另一名三十许的贵妇人却是冷淡地斥道。
众人顿时噤声。
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斥责众人的贵妇将会是罗马三领袖之一.屋大维的候任妻子,斯里柏尼娅,也即罗马未来的第一夫人。她出声骂人,在场还真没几个有资格不给面子的。
况且,诋毁公主阿尔本来就是想给斯里柏尼娅卖个好的。
打发了多事的妇人们,斯里柏尼娅回转休息室,皱着眉叹气。屋大维的妻子风光无限,相对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