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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婚的屋大维(阿匙)


阿尔偏了偏头。
--新凯撒,到底想要甚麽?
“我要的,你不愿给,就不必再问。”屋大维回答说,伸手拿过阿尔握刀的手,“有甚麽事,睡醒再说。”
阿尔怔了一下,然后将刀拿回来--真有狼来了的话,刀还是得她拿好吗。

呜-----!
军号长呜,腓立比的平原上,逾十万大军对垒。好好地休息过后的阿尔,提着短刀上马,领着轻骑兵在中军外压阵,安东尼的原副将莱彼特以一个军团坐阵中军,安东尼则是领着两个军团对阵反凯撒派中的卡西乌斯将军。
屋大维麾下,併上公主阿尔的军力,以三个军团分别由鲁弗斯和阿格里帕带领,对阵反凯撒派的最大领袖,布鲁图斯。
阿尔巡了一圈后,勒住缰绳,望向分为两个主阵的敌军。
反凯撒派的卡西乌斯、布鲁图斯……没听说过。阿尔偏了一下头。据说都是罗马的大贵族,也曾在凯撒死的那天亲手插过一刀,所以有财力和名望拉起大军。这一战是两派都拚上了最后的底气,可以说是自凯撒死后,奠定乱局的一战。
假如在场的所有人都死掉……阿尔垂下眼帘。如果罗马人都死了那该多好呢。
“公主殿下!”米西纳斯小跑着过了来。
阿尔一瞬间收回妄想。罗马人要死也不是现在的事,这裡若不能决出个胜负,地中海只怕会陷入长期的大动乱中。她冷眼望着新凯撒的顾问。都怪这起弱鸡,要是对手是凯撒,她就不会耐不住了吧?
阿尔无声地叹一口气。
米西纳斯:“……”感受到了屋大维的待遇。完全看到公主的脸上有字了。他扬着热情的假笑,说:“凯撒让我来问,殿下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让阿格里帕过来接应效劳。”
坐在马上的阿尔,俯视着米西纳斯,比了个二的手势,两隻手指却纠在一起。
--阿格里帕这总是能抽身出来的位置,是和鲁弗斯将军不和吗?
米西纳斯耸肩,“听说,战前易帅不是好事,而阵内不合也是个大问题?”
那就别压到现在才说啊。阿尔撇了一下嘴,然后再比了个一字,又拍了拍军刀。她让阿格里帕领一千重装骑兵过来她这边。米西纳斯也稍为熟悉公主的性子了,不多废话,得到示意便小跑着回去。没过多久,阿格里帕便领着人过来,阿尔将他安排到整个军阵的斜前方,配合她麾下善于游走的轻骑,作突撃兵用。
阿尔看着阿格里帕顺利地与她的将领交接,心下总算明白,为什麽屋大维如此积极地让阿格里帕代管她的军务。他这是知道军中容不下好友,及早给好友找位置方便交接呢。
不是她自从被背叛后就患了疑心病,而是,人的行动总是有目的的。
阿尔的□□用力,驱马回到阵前,一马当先。
为她持旗的努比亚兵士,用力地挥动了公主阿尔的军旗帜。那是一隻黑色的狼头。最东侧的屋大维军,也打出了凯撒的金鹰旗。
呜-----!
腓立比之战,打响。
双方的盾兵排阵,矛兵互掷长矛交战,及后各种骑兵和步兵渐渐短兵交接。阿尔的轻骑是她麾下的最好手,随着公主在西侧骚扰,为安东尼军製造空隙,同时逐渐绕到了西侧敌军的后方。
战场上,一片沙尘和腥臭,两个小时后,战事陷入胶着状态。
回了后方歇息的阿尔,喘着气接过手下递来的汗巾,狠抹了一下汗,脸颊涨红。
“殿下!”屋大维方的人来报,“我们兵员损失严重,顶不了多久!”
阿尔狠狠地将汗巾扔到地上。没那个能力还搞甚麽内斗!他们的军力本来就不及敌方,再少了阿格里帕,硬是将人数上的硬伤凸显,半隻弱鸡对一隻弱鸡,屋大维一方不输才怪。
阿尔再示意,问安东尼方的情况。这倒是还好,在阿尔和中军的压阵下,安东尼指挥正确,佔着上风。西侧压着,问题是东侧也不能崩盘,否则随时全盘皆输。阿尔让人给阿格里帕传令,命他冲进敌方两个大阵的中间,切断东西两边,再顺着冲势回转加入支援屋大维。
等安东尼吃下西侧,再反过去包围东侧好了。
至于说屋大维熬不熬得到那个时候……阿尔才懒得管!
能给的帮助,已然给了。
阿尔不再歇息,一甩头便又翻身上马,再次领兵进阵。每快一刻,屋大维便多一线生机,她借他的兵也少死些人。
沙尘滚滚的战地裡,阿尔、安东尼和莱彼特默契地合兵,将一半的敌军合围。敌人犹在顽抗时,东边战线却忽然号角大响,屋大维的金鹰旗不停地晃动。
屋大维是不可能赢的啊。
阿尔却立即反应过来,挥手让她麾下的兵士跟着大喊助威。安东尼翻了个白眼,慢了半拍,但还是照做了,将东侧战胜的假消息远远地传出。
被他们围起来的西侧敌军,误以为东侧的主帅已死,西侧将军自杀,全军溃退。
安东尼大手一挥,回转包抄东侧敌军。他亲自领着重装骑兵一个冲锋,将原本形势大好的东侧敌军冲散,顺手将西侧将军的头扔了进去,示/威。阿尔的轻骑也打散了敌军最后一丝重新组织起来的希望。
半小时后,反凯撒派的最大领袖,布鲁图斯,自尽。
奠定了凯撒派的胜局。
安东尼拿来将一方高贵的紫布,盖在了布鲁图斯的脸上。
灰头土脸的屋大维侧过身,将阿尔不屑的脸挡在身后。既是对反凯撒派的一点应有尊重,往已败的敌人脸上贴金,也可以掩饰自己的弱鸡啊!屋大维不反对就是了。但在此以后,他还是下令割下布鲁图斯的首级,要带回罗马示众。
这是刺杀了凯撒的人。
安东尼也保持缄默,默许。
阿尔关心的是另一样。在众人梳洗过后、全军狂欢的时间,屋大维阵营的人齐聚到屋大维的帐中。
算总帐。
屋大维承诺,将及后收缴反凯撒派的钱财中,一半让给阿尔的军团。鲁弗斯仗着他手下的军团多于阿尔,想要反对,但到底是被压住。死人没活的人重要,但阿尔还没死呢!将她的军团弄没大半,屋大维要不给个说法,阿尔绝不会罢休。甚至,她现在就要钱。
将屋大维的最后一个铜板都搜走,阿尔才拂袖离帐。
她承认,留给屋大维的都是杂牌兵,战后也是要解散的,但她没让麾下兵士白死的习惯。这也不是一个将领该有的习惯。回营后,她透过神庙,以相对可靠的渠道为阵亡者的家人送去抚恤金。
屋大维的帐内,静默的四个男人听见公主阿尔的营响起了彻天的欢呼声,过大的阵亡数亦没有堕了士气。
“你就给钱个埃及女人去挣军望!”鲁弗斯再受不了同僚指责的目光,怒气冲冲地抛下一句,便亦离帐。
“他快不能用了吧。”米西纳斯抱起手臂,冷漠地说。
屋大维将手臂托在膝上,十指交叉,“没管理好内部人事,也是我的责任。阿格里帕,我会问继父借钱,将你麾下的军饷先發了再说。”
米西纳斯补充道:“發军饷时,你亦趁机将鲁弗斯手下的老兵拉过来。”
阿格里帕点头,“我明白。”
“屋大维,回罗马后,是不是也该是时候考虑婚事了?”米西纳斯再建言。
无论是眼下左支右绌的财力,抑或是其后与安东尼争权,屋大维都需要个好妻族帮忙。屋大维已经是罗马的执政官,也赢了反凯撒派,现在的他有资格选罗马最高贵的女子为妻,获得更大的助力。
很合理的考虑,屋大维却反常地没有给予回应。
“……我说,”米西纳斯忍不住提高了声量,“你不会是真爱上了埃及公主了吧!?”
屋大维没回话,也没望向米西纳斯。
“你才认识了她多久?九个月?一年?”
“我认识她快四年。”屋大维说。
是这个问题吗?况且,四年又都从哪算起的?米西纳斯快气笑了,“我却怀疑她是不是连你的样子都还没记清呢!”
除了凯撒,埃及而来的公主,也不知道还正眼瞧过谁。
屋大维抿着唇,下颌的线条绷紧。
阿格里帕拉住米西纳斯,“拜託你少说两句!”分明是戳中了屋大维的痛处。
自知说过了头,米西纳斯半举起双手,软和下口气,但也没有放弃立场,“再怎麽样,你的妻子必须是罗马贵族--假如你还想当这个执政官的话。”
屋大维依然没说话。
“屋大维,我不是没帮过你,阿尔西诺伊要肯跟你的话,早就肯了。况且,即便你肯放弃一切去娶她,她又会愿意吗?要不是‘凯撒’,你又凭甚麽去当她的保护人?屋大维,你没得选。”
出得帐外,米西纳斯和阿格里帕并肩,望着隔壁欢声不断的公主军营。
“我并不怪他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米西纳斯抱着手臂,不復帐内的激动,“今日的战场上,我看是没一个男人能忘了公主阿尔吧。”
阿格里帕望着冷静的同伴,眼睛瞪了瞪。他突然發现,米西纳斯方才的怒火是装出来的。
他是及早提醒屋大维,别做傻事。米西纳斯本还有些把握的,毕竟,屋大维要真深爱上公主,当初就不会肯放公主回小亚细亚。这可是谁都不能保证远行后一定能回来的世界。
但战场上的阿尔西诺伊,耀眼到他再说甚麽都显得苍白。
“凯撒曾经希望,公主殿下在被献俘后就死去。”阿格里帕说。
“噢,那他和他‘儿子’一样,都偏爱着埃及的公主啊。”米西纳斯说。
让时间终止在那个时候,对流浪在欧洲的埃及公主来说,并不是坏事。带着些杂牌兵都能打到这个地步呢,然而,公主阿尔的辉煌到底是被罗马的野心家沾汙了。
要真跟了屋大维,对公主来说会是好事吗?
阿格里帕和米西纳斯,都有这个疑问。

第17章 不能说
星星倒映在潺潺流动的河面上,只这往日能给阿尔带来一丝平静的景象,都再起不了作用。阿尔缩在了岸边,抱着痛到要裂开似的头,将下唇咬到出血,耳呜却浓重到她连腥气都嗅不到,难受得鼻樑都酸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尔才缓过劲来,只浑身上下都被汗湿透。她俯身在河边掬起水,洗了把脸。
身后传来动静,阿尔的手立即扶上刀,转头望去。
屋大维扬起有些尴尬的笑容。但当他望见阿尔鬓边还滴着水,便意识到甚麽,快步上前。
“你还是不太舒服,就别出来吹风。”他蹲下身来,仔细地打量阿尔的脸,“还是受伤了没说出来?你嘴……有血。”屋大维紧皱着眉,拿了帕子湿了水,印在阿尔的唇上,轻轻帮她抹去结成块的血。
阿尔没反抗,任由屋大维又开始他这种不避嫌的举动,只黑色的大眼睛望着他,随着他的动作转动。
公主的黑眼珠,悄悄地转着。
都好了,阿尔便伸手向他空着的背后指了指。
--怎麽又没带护卫出来了?
屋大维坐下,用食指搔了搔侧脸,“我会注意的。我知道我不是凯撒,情况不容许我总是独行。”
就算是凯撒,不也被刺杀了吗?阿尔撇嘴。屋大维这是拐着弯指责她同样喜欢独自外出呢。不过,这倒是屋大维第一次提起他不像凯撒。阿尔望了望他。
他扯了扯嘴角,“我想我让你很失望。我不可能像舅公一样,在战场上获得名誉。”
阿尔摇头,然后拉过他的手,写道:“凯撒”、“埃及女王”。
军功盛如凯撒,也改革不了罗马;身段软如埃及女王,也是地中海最强势的女人。阿尔知道她自大的毛病,但她并非脑子裡只长肉,甚至有些时候她也是佩服埃及女王的。降低国内币值,大幅提升出口量,埃及女王治下的国内经济,要比她们父王在位时都好多了。平心而论,阿尔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才能及不上王姐。
至于屋大维……
阿尔又写道:“安东尼”、“耍”。
当初在罗马城利用银行家耍了安东尼的一幕,阿尔自问一辈子都干不出来好吗。
也不是谁都能从一穷二白走到今日能跟安东尼呛声的地位。
屋大维轻笑出声。
他反手握住阿尔的手,另一手揽过阿尔,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在阿尔反对以前,他率先开口。
“这裡没其他人,我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望而要再次轻辱于你的意思。”他抿抿唇,没去看阿尔,只手一直按在阿尔的头上不放,“这是出于我的个人意愿。阿尔,就一会儿。拜託。”
屋大维在心裡祈祷着千万别被砍死,心慌得很。
幸好,阿尔闻言后还真没再动。
好一会儿后,她也只是动动脖子,寻一个脖子不会歪得痛的姿势。屋大维有点笨拙地配合着,才学会让阿尔靠得舒服。他低头望着阿尔有点憔悴的脸色,顿了顿,鼓起勇气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
“你合眼睡一阵子,”他少见地开起了玩笑,“有狼来了,我至少懂得把你叫醒。”耳际的温热,没让疲惫的阿尔瞧见。
阿尔稍稍犹豫,但许是前些天休息时痛快地大睡留下的美好回忆影响,她没有再挣扎,靠着屋大维的肩便昏睡过去了,也没瞧见屋大维死撑着酸痛的手和瞪蚊子的傻样。屋大维抱着她的手,没一刻肯鬆。
因为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而他不想放手。
天一亮,大军回转意大利,而在他们回到罗马城以前,得胜的凯撒派进行了政治清洗。利用地下组织,他们杀了所有的政敌,无论是反凯撒派、中立派,还是内部的敌人。这场行动牵连二千个贵族家庭,他们的家产全部被抄,战后的安东尼、屋大维和莱彼特一下子又富裕起来。
等他们风光地回到罗马城时,罗马便已全是他们的天下。
“我希望西塞罗和安东尼的私怨已经散布出去。”罗马郊外的别墅裡,屋大维说着,走到书房,看见在窗边睡着的阿尔。他无奈地笑笑,走上前将阿尔抱了起来,轻放到边上的躺椅。
公主阿尔在战后跟了屋大维回家。
米西纳斯眼裡瞧着屋大维的行止,嘴裡却没停:“这是当然的,就算我们不说,城裡亦少有人不知道他们的积怨。安东尼这老流氓前阵子执政可没少结仇,人们不会将这有名的中立派元老之死怪罪到你的头上。”
屋大维帮阿尔盖上毛毯,这才转身,示意同伴们退到书房的另一边,免得吵醒阿尔。
“安东尼也不会在意。”屋大维续道。
“那是,以他的脑子大概会当成功勋来炫耀呢。”米西纳斯耸耸肩,“但莱彼特不同,以他传统贵族的出身,会注意到这些小动作的。”
“但他不会说。”屋大维在书桌后坐下,“他对安东尼没那麽忠诚。不过你确实给我提了醒,莱彼特不能长留在城内。”
米西纳斯点头,摸摸下巴,“等后几天三头同盟的协约定下时,我找个法子将他支出去吧!”
“阿格里帕,”屋大维说,“我也需要你出去。鲁弗斯不能用了,回头我会给他一个总督位,让他出去。你则是领着馀下的兵力,镇压高卢的叛乱。儘快掌握你的兵团。”
阿格里帕犹豫了一下,“……包括公主殿下的军团吗?”
屋大维点头,“我会跟她说,你继续领她的兵。”
谈至傍晚,会议才算告一段落,屋大维起身送两位友人出门。
“屋大维,安东尼的妻子来找过我,”米西纳斯搓搓手,思考着现在提这个会不会激怒屋大维,“莱彼特的妻子也跟我聊过天。”各大贵族夫人都在盯着屋大维的妻子之位呢。
阿格里帕瞥了两人一眼,立即退开一步。
--省得火烧身的意思。
屋大维停住脚步,偏头望向友人,“莱彼特的,我还有印象,但我不记得安东尼有女儿。”
“是他的继女。富尔维亚夫人和前夫普尔喀的女儿,克劳狄娅。”米西纳斯扬扬眉,“这个出身亦够格,加上安东尼的关係,我会建议你选她。”
“不、等一下,”阿格里帕却忍不住出声,“米西纳斯,我们上次不是见过克劳狄娅小姐吗?”
屋大维挑起了一边眉,望向总是留坑给他踩的顾问。
“……”米西纳斯轻咳一下,“她今年十二岁。”
“……”
“……”
--这是屋大维和阿格里帕都不太想说话的意思。
“总之,我不希望有些虫子还留在阿尔的身边。”半晌,屋大维冷静地说。
米西纳斯额角的青筋突跳。总他的之啊!话题怎麽突然跳了!他扯个政治婚姻亦干得像个扯皮条的,啧。米西纳斯转身就走,但还是认命地让人是时候做了公主身边的大祭司。他都不敢想,这时候要让公主知道屋大维买通她身边的人,到底是屋大维先死呢,还是他会先被屋大维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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