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很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井夏末不禁郁闷上头,神色惆怅几分,出神了两秒,在想他想要找个人谈恋爱怎么那么容易,明明追她的也不少,好坏掺半,但就是没能有一个让她试试的,原因不知道出在谁身上。
李京屿凑近点,用能让她听清的音量,“你和你哥那点事,赶紧忘了吧。”
“都这么多年了,你俩分开之后,谁知道他睡过多少个了,男人的本性,你应该都懂,又不是单纯学生了。”
她低笑,笑得没什么情绪,“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他喜欢稳定的关系,换得并不快,虽然气质是有点浪荡。”
她说话的时候,抬眼,看了秒,一副玩世不恭富家公子哥气质,厌世,轻狂,透着股邪劲儿。
李京屿隔空冲他碰了下杯,挑眉,然后仰头喝尽杯中的威士忌。
跟她说,“那你怎么想的,单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有太多前女友?”
她现在听到任何像告白一类的话,别管真不真诚,心底像被冻住一样,可以说是一潭死水,没任何起伏,更别谈心动了,毕竟连加速都不会加速。
她回:“咱俩还不如做朋友,都是歌手,工作的时候还会遇到,像你这种,谈又谈不了多久。”
“诶,我说真的,你如果和我在一起,我真能都断干净,手机里加的删干净,不再联系。”
“而且你也知道,和我分手后的,一般没有闹僵的,因为我这人不会亏待女生。”
这跟圈里其他人比起来,算得上很好的,李京屿觉得没人能比自己更有诚意了。
井夏末本来以为他在开玩笑,好一会没说话,以前他就爱开玩笑,身边依旧女孩不断,每次见面都不重样,还都特别漂亮。
谁都没放心上过,在公众场合遇到还是能相处得融洽,李京屿这个人,风流,但不下流。
她知道相比起来,有的明星抠成什么样,谈恋爱的时候,只送代言的东西。
也有这样的表示想和她上床,她故意要个贵重的礼物,笃定对方就会换撩骚对象。
“算了吧,你别因为我约束本性了,我是那种发现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的,你之前谈的,肯定都是没那么在意的,然后你俩都都快乐。”
“那也不一定,试试呗。”
李京屿感觉她心情不好,要她一起玩游戏,心不在焉的,一直在输,前几次李京屿还好心地替她喝了点酒,后面开始给她倒满,“你怎么回事,输那么多次,我都喝饱了。”
酒精的确能麻痹神经,她又感觉舒服了点。
撩头发的时候,眼神带点迷离,今天穿了件抹胸上衣,下面是条超短裙,露出的肩膀特别薄,皮肤很白,抹胸把弧度都显露出来,特别性感。
长腿则又细又匀称,交叠在一起坐着。
什么都不用干,就能勾得人多看几眼,男生女生都有。
不过几个男生能看出来李京屿对她有意思,顶多看几眼,嘴上不会当面撩。
李京屿也是见色起意,而且第一次挺早的,五六年前就认识,还发消息主动聊过天,后来两人都忙,不过算是同一领域,难免有接触,每次见面,都觉得她漂亮。
而且经常会被问一些,哪个女明星最漂亮这类的话,
他每次说的人名,都是井夏末,但越是这么大大方方的提,越是不会让粉丝觉得俩人有事情。
井夏末玩游戏时又输了,他开始喂她喝酒,捏着她下巴,往嘴里面倒。
“这个度数其实挺低,就跟饮料似的,我记得你酒量挺好的。”
他倒的速度有点快了,酒液顺着她的下巴开始淌,滑过脖颈,锁骨,胸口,直到抹胸的布料上才停住。
李京屿这会喝了不少酒,真挺想接吻和上床,下意识凑近她脑袋。
井夏末浆糊一样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半秒不到的犹豫,还是别了下头。
距离只有两公分的唇,没碰到一起。
一个细微的闪躲,让李京屿立马意识到她什么意思,停住了,不喜欢勉强,觉得不情愿就算了。
井夏末在那一瞬间的纠结内,其实动摇过,但想的却是,侧对面的混蛋哥哥能不能恰好看到这一幕,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接吻,他能收受得了吗。
想的却不是和李京屿接吻这件事本身。
她坐正一点,撩了下乱掉的长发,抬眼看过去。
撞上一双厌世玩味的黑眸,冷漠凉薄,眼底只有轻浮。
仿佛在看陌生人,丝毫不在意。
在他的角度看,自己已经和李京屿亲过了。
但想象中的都没发生。
放在几年前,她要是敢和别的男生抱一下,在他面前让他看着。
那他能立马过来把人打一顿,外加在床上惩罚她一番。
看来是真不在乎了,这都能忍。
李京屿说,“那算了。”
也不觉得没面,继续去找别人玩了。
言朔趁着还没喝多,跟她聊起来正经事,“井夏末,其实,今天叫你来,还有个事儿想商量,你现在上的那个真人秀,下一季的常驻,我拿音综跟你换,怎么样?”
她了然地笑了下,“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没安好心。”
费嘉说,秦笙跟言朔是亲戚,远房亲戚。
今天主动提聚餐,她以为是秦笙故意的,就像上次滑雪的性质,
不管是故意想让她看到什么也好,还是想证明什么也好,她觉得都该来。
不过没想到言朔还打了工作上的主意。
言朔是一个平台总裁的弟弟,快30了,比她出道早,混的久,长得一般,靠才华火的,但黑料特别多。
言朔:“我马上要办一个音综,来一堆咖位在你之上的,全是实力派。”
“然后我公司呢,要捧刘佳,很需要你现在那个真人秀。”
“但你知道,我的常驻,跟代言是一起的。”
她本来不在乎这些,但也没有说换就换的道理,况且对面还是个反感的人。
最初,能有这资源,她记得靠的是左燃,估计是和电视台领导认识。
左燃也没跟她说过,挺顺利的,接着就是那节目的赞助商,一款零食,代言人换成了她。
“所以才找你商量嘛。”
“唉,”
言朔烦躁地扯了扯领子,“说来话长,人只要想得到一样东西,怎么就那么费劲呢,得拐着弯才能办到。”
言朔简单解释着:“我是为了刘佳后面的金主,带我一起投资,洗.钱,我捧红这个刘佳,才能看到我的诚意,明白吗。”
“哎,事成了以后,你说不定也能加入。”
井夏末觉得没商量的余地,不接他递过来的烟,摆摆手,“我不抽烟。”
“换不了,音综,我不是很感兴趣。”
言朔顿时有点窝火,不耐烦地喝酒,继续说,“怎么换不了了,”用食指点点她,“你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我是很有诚意的。”
“刘佳的那个大佬,是有娱乐圈的人脉,但也不是无所不能,办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时候就需要资源置换,你见的也不少了,懂我意思吧。”
又问她:“你是不是和那电视台的台长有点什么?”
井夏末回:“我又不欠你什么,给我的好处又不多,你不全是为了你自己利益吗。”
言朔不乐意了,皮笑肉不笑地盯她,脸色发青,呼吸急促不正常,情绪越发失控,“你他妈的别以为我好欺负,去年,我那些黑料怎么被爆的,你和你经纪人最清楚,装什么装?!”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不止发生在同性别的明星上面。
这些事,井夏末管不了,
经纪人费嘉一般是做完以后再跟她说,有时候忘了,可能就不提了,毕竟圈内规矩就是这样,言朔的对家也不光她一个,都下手推波助澜了。
她只会得到结果,言朔那段时间,的确被黑料缠身,而她,也正好得到了费嘉抢来的资源。
言朔眼神冷的如刀子,额头青筋起来,手渐渐发抖,“你他妈知道老子赔了多少违约金吗?”
心头怒火无法遏制,开始继续嗑药。
井夏末觉得他这状态不对劲,嗑多了都有点翻白眼了,正想起来离开的时候,胳膊被他一把拽住。
“诶你松手…”
言朔面目略显狰狞扭曲,火气压不住,狠狠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里拿着针头,彻底失去理智,要给她注射毒.品。
井夏末刚才只见他用鼻子吸,没看到有针头,被吓得发蒙,可胳膊又扯不回来,被攥得生疼,他用了全力。
言朔厉声吼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以前那事儿不计较还不行,今天好好说话没用,就得这么治你这种人…”
附近几个女生纷纷受到惊吓,立即躲远,逃走,极其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针头扎到。
“啊啊啊……”
“……简直疯了”
“我草毒.品……”
离得近的男生,则试图来拉开,但瘾君子已经失控,体格还大,没成功。
左燃反应是快,但包厢面积大,跑过来也需要三四秒,到了跟前,动作利落地把人踹倒。
针头掉落在地毯上。
井夏末脱离危险,脸色惨白,出了一身冷汗。
左燃检查一番,确认没事儿,心疼担忧恐慌各类情绪复杂不堪,把人抱怀里安抚两下,“没事儿了,别怕。”
胆小的几个直接跑出包厢逃走了,虽然很想看这场面的热闹,但考虑到一会可能招惹来警察,可都不想还得再去配合调查,尤其是公众人物。
言朔被左燃踹蒙了,在地上躺着缓了几秒,脸色发白,眼里迸射出火花,恨恨盯着这两人,解不了气,账加一块,太多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报复回去。
这次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两人,手不听使唤,哆哆嗦嗦,嗑多了,像神经病的状态。
气氛降至冰点,时间几乎凝滞。
这场面,太过失控。
搞不好就闹出人命。
旁边又是几声其他人的惊恐尖叫。
也有胆大的男生想去劝,“你冷静点言朔,别真搞出人命了…”
“不是,这还是在国内呢,别冲动行不行??最近扫黄都那么严,你赶紧把枪收起来。”
“言朔啊我真是服了,你绝对得后悔,别做后悔的事儿行吗,你睁眼看看这是谁,这是左燃!”
言朔握枪的关节泛白,嘴角微微抽搐,怒气冲天,“你们都让开,滚开,都滚,赶紧的,井夏末一个人欠我,就让她一个人解决。”
“你,左燃,也给老子滚开。”
再次说起条件,黑色手枪对准井夏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答不答应。”
井夏末这时被那把枪直直指着,隔着一米远的距离,肉眼看,和真枪没差别,以前拍戏时,剧组有过真的,摸过几次。
她缓着语气,“可以答应,没问题。”
盛昔没逃走,还忍不住在角落举起了手机,录起了视频,小声道:“这到底真枪假枪…不是模型吧,胆子也忒大了……”
这虽然是隐私性极好的会所,也没安监控之类的,但怎么说也是在城市,又不是偏远的边境或无人区。
当那把枪被言朔举起来的一刻,左燃没带犹豫地挡在她面前,遮得严严实实。
187的身高,挡在她跟前,形成保护,极其有压迫感,安全感。
言朔被这种不怕死的疯子行为再次激怒,“你他妈的真不怕我开枪啊!!”
赤红着双眼,凶光毕露,瞪着左燃,咬牙切齿地威胁:“老子这是真枪,你连见都没见过,信不信老子一枪崩死你!”
对峙中。
左燃神色阴沉,没躲,没动,也没丝毫担惊受怕,浑身上下都透着从容不迫的强大气场,压迫感逼人。
手里什么都没拿,但沉稳淡定地像是有武器的那一方。
左燃往前走了步,拉进距离,握住那把黑色手枪,让它彻底抵在自己胸口。
嗓音低沉,慢悠悠道:“有本事开枪。”
言朔势头被压,骂了声,“狂什么狂!”
随后迅速上膛,对着天花板扣动扳机,子弹射到房顶,“砰”一声。
巨大声响震得所有人皆是发颤,下意识趴下蹲下躲避,捂住耳朵,汗毛竖立,冷汗直出,后悔看了热闹没早点跑出去。
左燃趁这一秒钟的功夫,飞快把人踹飞,接着又拎起来往墙上撞,压抑的暴怒得到发泄,动作一气呵成,带着股狠劲,散发阴冷的戾气。
言朔毫无还手之力,被打吐了,翻着白眼哆哆嗦嗦,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井夏末还没缓过来,脸上毫无血色,脊柱发凉,四肢瘫软。
那一幕太过震撼,他用身体直接挡住枪口,真的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被一声声凄惨的呜咽和挨打声拉回来,她扶着墙起身,喊他,“左燃…”
冲上来用尽全力拉住,抱着他的腰,“可以了,左燃,再打就出事了…”
屋里仅剩的几个男生倒是有知道他的,但不熟,都没到蒋川祁炎舟那种交情,自然只是看戏,这下懒得多管闲事了,不上来拉人。
就一个言朔身边的朋友挺怕的,哭丧着脸求情,胆子又小,断断续续地说,“言朔现在就剩半条命了,不能出事啊,对你也有影响啊…”
有个人打算报警和叫救护车。
“喂,警察,我要报案……”
又被同伴制止,“不能报不能报,现在赶紧挂了,这么多明星,容易闹大…对谁都没好处 ,你又不是那俩太子爷,连进监狱都不担心。”
“言朔吸毒吸出精神问题了吧,平时看着还挺正常的,就是个神经病…”
“打人的这个,也不简单,枪都抵在胸口了还不怂,一点也不害怕。”
“狠人啊都是。”
“跟秦笙一起来的太子爷,背景不简单,不过,跟井夏末什么关系??”
“真够吓人的,妈的,吓死我了,劫后余生啊,草。”
“我以为就是个剧组的道具枪,用来吓唬人的,给小孩卖的玩具枪也都挺逼真,妈的结果动真格。”
“不能跟太子爷掺和这种玩命的场面,人家真是一点也不慌,我腿都吓软了。”
井夏末劝他:“咱俩都没受什么伤,走吧,回去吧。”
劝下来以后,发现双手上沾了好多鲜血,不是她的,也不是左燃的,估计是言朔的鼻血,手心冒了许多冷汗,黏糊糊满地感觉很不舒服,拖着发虚的身子去了卫生间清洗。
包厢内的这间,被不少人用过,马桶附近一堆呕吐物,喝酒喝多了吐的,估计不止一个人的,看着很脏。
井夏末打开门出来,聚在一的还没散掉,和她对视时,欲言又止起来,什么都没问,就李京屿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问:“你怎么样,受伤没,严不严重。”
“我没什么事儿,言朔当时失控了,本来在聊工作上的事,他吸这些东西,出事也是早晚。”
下意识想撇清左燃的关系。
李京屿看她两秒,失笑道:“你哥也够失控的…”
谈话间,井夏末顺着他的话侧头,又对上那道阴沉冷淡的视线,她的则是晦暗不明,千万言语,保持着不动,对视了几秒钟。
扫过他手上干涸的血迹,因打斗留下的青紫,连帽卫衣全黑,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五官也好好的,依旧特别帅,淡定到了极点,慢悠悠点了根烟。
一点不像才经历完生死。
甚至看不到任何慌乱恐惧的影子。
她上前把烟拿掉给扔了,说起正事,“这儿没监控,但肯定有人忍不住录像,万一他吸多了,不小心死了,讹到你身上,那就不好办了。”
“你现在检查他们手机,然后把他送到医院。”
他安静听完,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来了句:“关心我?”
她松开拉他胳膊的手,无语地别开头,平复了下五味杂陈的情绪,洗干净的手,又染上点血迹。
“我只是担心我被牵扯进去,你要是不听就算了,我先走了,反正你有的是办法压下来。”
“不关心就滚。”
她点头,“没问题。”
套上了来时穿的厚外套,在几人打量的目光下就离开包厢了。
这里从走廊到室内统统没见监控,隐私性极好,圈内人不少来,就连进来的路,都跟迷宫似的七拐八绕,言朔万万不该惹他。
别说没监控了,即便有,他犯点事,估计也没大碍。
不过对她来说,倒是只有好处,这种事,长一次记性就够了,在他这种亡命之徒面前,拿着枪都不管用,也没什么怕的东西了,以后在圈里还会遇到,言朔再想报复,也不会怎么样了,论狂,比不过,论家世背景,更比不过。
慌乱中,她似乎还听见了句嘲讽性的没见过真枪。
想想就好笑,左燃这人,从没炫耀过亲戚都是干什么的,说低调,也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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