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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孤女,苟命日常(我若为书)


有了这么多水,平时能找到水的情况下她又不会用,哪怕今后遇到干旱,他们一家人也暂时不缺水了。
搞定这些个,李瑶光往回来,正好她小姨也已经把母狼埋好,他姨父也将断掉的套绳修补好,李瑶光回去与家人合力把骡车套好后一家人上车,把矮小的宝马连带的抱上车辕安顿,程塑手里鞭子一扬起,谨慎的赶着车就往水里趟。
好在李瑶光选的地方比较平坦,车上还有宝马还一直昂吱昂吱的催,两骡子好歹没有撂挑子,顺顺利利的把他们带到了山溪对面。
怕车上某人随时会醒来,一踏上岸,程塑就喊家人下车,自己忙着去取骡车套,嘴里还不忘了叮嘱外甥女把车厢赶紧收了。
李瑶光自然没二话,配合的点头开干,不多时一家人又重新恢复成了骑骡子的队形,只是再在把两小只挂在姨父跟小表弟跟前的时候,姨父看着乖巧的两小只不由意动。
“光姐儿,既然决定要养着它们了,好歹给起个名儿吧。”
李瑶光没意见,“成啊,姨父您起呗。”
“这不好吧……”,虽然自己很意动,不过……“这始终是它们的狼娘托付给你的,要不这样,姨父不才,给这只小崽子起个名儿,剩下那只还是光姐儿你来起,也算全了它们娘的一翻托孤情谊。”
李瑶光就看到,正弯腰伸手逗弄着身前两筐子里俩小崽子的姨父,点着那只不停蹭他手的黄灰崽儿笑眯眯,却把那只高冷的一直不屑搭理他的小白狼塞给了自己,还说的一本正经的。
李瑶光也是暗笑姨父偏心,面上却没有半分意见,“成啊,姨父您高兴就好。”
程塑自然高兴,乐呵呵的又撸了一把黄灰崽,嘴里念念有词起来。
“嗯,这小崽子可是狼不是狗,必须得起个威风的名字,可不能堕了它们属于狼的威名。我想想啊,嗯!这黄灰毛色看着就大气,一看将来就是干大事的,又生逢乱世……得胜,光姐儿,媚雪,你们说这只狼崽子叫得胜怎么样?”
“行,这名字好,就叫得胜。”
丈夫与外甥女都没意见,于媚雪更是没有意见的,得胜就得胜呗。
自此,黄灰崽儿的名字就被定下,名为得胜。
他姨父一口一个得胜,得意洋洋的撸着得胜的狼头,随即一指另一边的傲娇崽儿催促李瑶光,“光姐儿,另外一只你也赶紧的想想叫什么名儿,快。”
李瑶光搓着下巴冥思苦想,程塑跟前坐着一只眼巴巴看着亲爹撸狼,自己却够不着而心痒痒的阳哥儿见状着急,不由奶声奶气的建议,“表姐,表姐,叫白白,白白好不好?”
李瑶光:“白白呀?白白等于拜拜,不行,这名字不够大气啊阳阳。”
“啊?什么是大气?”,小家伙傻眼。
于媚雪也不知什么白白与拜拜,不过却乐意配合外甥女,“光儿,那依你的意思,该叫个啥大气的名字?”
冥思苦想半天的李瑶光脑子猛的一闪,随即嘿嘿一指正睁着卡姿兰大眼睛望着自己的小白狼,“有了,小姨,姨父还有阳阳,我们就叫它黑旋风怎么样?大气吧?”
于媚雪无语,阳哥儿懵懂,唯有程塑一脸不可置信,“黑,黑旋风?”
“昂。”,某人脖子一扬,同样傲娇反问:“不行吗?我觉得很好,很反萌差的,也很大气啊,姨父您就说这名哪里不威风吧?”
全家人……程塑还能说什么,全都一脸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自此,小白狼正式迎来了它黑旋风的威名,往后的日子里,多少次神奇威武的出场,所有围观了它的人有多觉得它身姿伟岸,就有多少人吐槽这名字有多雷人。
当然,至于这些,起名废表示,这都不是事。

第88章 知京都惨境愿我友安康
再上路,一家人赶在夜色落幕前寻到了处合适的露营地,大家都有了露宿经验,再不用李瑶光吩咐动手家人们就各司其职的开干。
于媚雪问李瑶光要来绑着铃铛的防御示警绳圈好营地,小家伙带着两小只捡来石头,程塑安顿好依旧昏迷,时不时还抖一下的家伙后,伸手问李瑶光要工具准备去挖无烟灶呢,已经捡了一捆干柴回来的于媚雪,丢下柴火就赶紧打断抢活。
“塑郎你腿脚不好,还是去照顾伤患吧,这灶我来挖。”
“媚雪我没事,你一路辛苦,这等粗活还是我来。”
“不我来。”
“我来我来。”
见夫妻俩争执不下,李瑶光一把打断,“好了都别争了,今天我们不挖灶了,就烧明火。”
此言一出,夫妻齐齐愣住,反应过来外甥女说了什么的于媚雪一脸忧虑,“光儿,生明火岂不是危险,若是引来胡兵可怎么办?”
程塑在边上也一直配合的点头,“就是就是,怕只怕前头那些胡兵没跑远,万一看见……”
“小姨姨父,今晚再危险也要点,你们忘了白日里的虎狼啦?这可是深山老林,有火光好歹能驱逐下野兽,要是不点我怕是夜里不安生。”
讲真的,要是可以,她都想带着家人出山找官道,继续像是姨父说的那样,沿着官道左近赶路的好。
至于先前那个信誓旦旦要走深山老林,觉得什么都能应付的自己?呵!在真的碰到虎狼,还差点命丧虎口亲身体验过那酸爽滋味后,李瑶光只想自打嘴巴。
她懊恼嘟囔的话听在程塑于媚雪耳中,夫妻二人只觉好笑。
于媚雪上来,温柔的拍着不小心秃噜出心底懊悔的李瑶光的肩膀劝慰,“好孩子,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跟你姨父都不如你,要不是你,我们指不定早就陷落在老窝山,何谈以后。”
“就是就是,光姐儿,你小姨说的对极了,这一路多亏的有你在,要不是你,咱们这一家子早就不在了,且你姨父我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前头说的那些不对,都是瞎指挥的,你就当是个屁给放了吧,啊!好孩子,要不是进了深山,就先前遇到那胡兵,不管是前后哪一拨,我跟你小姨也应付不了,人可比野兽恐怖多了孩子,你才是对的!”
得,这还有争着认错懊悔的,不过李瑶光心里也清楚,这些全都是家人对自己的关怀。
她点点头,才要说自己没多想,他们身后安顿某人的方位猛地响起一阵阵咳嗽声,瞬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程塑不敢耽搁,赶紧转头爬过去查看情况,李瑶光与于媚雪也就赶紧埋头干自己手里的活计,人虽是没过去,倒也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沈小将军你醒啦,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咳咳咳……”,沈越借着程塑扶他的力道缓缓起身,感受着身体里充斥着的酸麻肿胀,还有患处的撕裂疼痛,他口中对程塑应着无事,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自己晕过去前看到的画面。
程塑见状,暗道不好。
见对方一副回忆模样,想到这人被扶上骡背,且一路上都时不时抖一下的模样,程塑心里担忧,怕不是外甥女那边有什么破绽被他发现?于是忙就转移话题。
“对了沈小将军,在下还没问过小将军,当时为何就带着那点子人出现在林子里?照道理小将军不该是跟随陛下南下祈天,或者是在前线领兵打仗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是啊,他本该呆着的地方,该是京都战场的啊!
随着程塑的话音响起,沈越的思绪不由就回到了封城后的京都,忆起了封城后发生的事情。
“此事说来话长,恩公也乃京中权贵,不瞒恩公,越与家父在陛下南下后奉命镇守京都,京都封城的两日后,京都乱起,宫中接连失窃,陛下九龙台连带龙椅等重宝纷纷遗失……”
听及此言程塑心里快活,暗道了声该,就听沈越继续娓娓道来:“我等入宫查探蛛丝马迹之时,京都满城天降条签,云帝王昏庸,朝廷无能,天降灾祸,胡兵临城,全城皆惊……眼见满城百姓乱起,风云突变,我父与留守的刘大人商议过后,不忍内乱祸起萧墙,便大开南城门,任由百姓出京逃难,不想一日后,胡狄大军强势压境,围我京都……”
说到此,想到当日乱局,沈越直到此刻都止不住的心悸。
而支棱着耳朵偷听的李瑶光却暗自庆幸,按照这厮的说法,想来她的摊友们,谢差头小幺哥,还有大幺哥跟他的弟兄以及家人,该是成功逃离了险境才是,若是如此,想来他们将来还有重逢的一天。
才这么想着,就听沈越继续呢喃着当地的险况。
“我军虽然及时关闭南门,上下齐心,军民一体浴血奋战,家父甚至抓准时机,亲手射杀胡兵主帅之亲子副将,可惜不敌城中有那贪生怕死之辈,竟为内应叛国叛城,趁着越与家父带领兵将百姓抗敌守城之时,杀我军民偷开城门,自此京都失陷,我等陷入苦战,若是不是我父我家将拼死护越出城,让越通知陛下朝廷南下求援,越艰难逃出,身后多股胡兵追击不放,誓死必杀越之性命,若不是遇到恩公突来变故,小子怕是也性命难保。”
至于得救时那突来的变故?沈越激动:“对了恩公,那日突发的动静可是陛下派来的援兵?”
程塑呵呵哒,摇摇头道了句不知没见,沈越瞬间沉默,表情凝重。
程塑也是怕对方再追问那日的异常,忙转移话题安慰,“沈小将军莫要悲伤,一切都过去了,既然活着,便得往前看。”
劝是这么劝,其实程塑内心动荡不已,想到失陷的京都,枉死的军民百姓,心里也止不住的涌起悲凉;
不远处支棱耳朵听壁脚的姨甥俩不由跟着沉默,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寂静了下来唯剩火光的噼啪声,死寂一般的悲伤无声蔓延。
沈越见状,不忍恩公一家如此,心中同样悲悸的他不善言语,更不善安慰,且事情已经发生过去,再伤心悲愤也于事无补,他在意的是如何为亲为民报仇雪耻,收复失地,重整沈家军荣光。
在此之前他什么都不会说,悲苦只往肚里咽就是,只待以后。
不欲继续这么苦的话题,也不想恩公一家跟着担忧伤心,沈越忙就转移话题。
“事情已然过去,恩公莫要难过,只等我等重整旗鼓再战,定为我父,为战死的亡魂百姓雪恨报仇,诛灭胡寇便是!”
“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见恩公还要提及,沈越忙打岔问:“对了恩公,小子记得,前头这小兄弟遇险,越且去帮忙,但是顿觉雷击,莫名晕厥前,越见一黑色……”

黑什么色黑色!
程塑闻言一僵,可怜他正为那些枉死的军士百姓伤心难过,一腔悲愤无处发泄呢,眼前小子话就给他突然来了个大拐弯。
话题转移的够快的呀,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还惦记着自家孩儿的异常?
那不行,得想个办法给自家孩子圆过去。
而圆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半真半假,程塑深谙此道。
然后,不远处埋头心不在焉干活的李瑶光就发现,自家姨父顿时收起了满身悲凉,眼珠子一转,拿出他那京都纨绔的作态,一副与沈越哥两好的模样,张口就说出了让她听的都打跌的话。
“沈小将军也发现了是吧?唉,既然瞒不过小将军,你我又投缘,塑某便实话实话了吧。”
程塑一副神秘兮兮模样,惹得沈越侧目。
“不怕告诉小将军,我家外甥女有个厉害的师傅,出身西南巫祝之家……”,之所以不说巫蛊之家,是因为朝廷上下都忌讳巫蛊之术,为自家孩子考虑,程塑不认为自己说点善意的小谎言有什么,“我儿打小跟着她师傅学本领,不仅深谙湘西赶尸之术,什么招魂画符,仙人指路,撒豆成兵,五鬼搬运……都是我外甥女拿手绝活!”
总之多说点本事,还都是稀奇本事,夸的越大越好,好歹是个震慑,你丫的要是真想动歪主意,也得先掂量掂量不是。
程塑说的得意洋洋,眉飞色舞,编的格外嗨皮,李瑶光咋舌自家姨父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看这忽悠能力多强的。
而他们完全不知道的是,听客沈越在意的却是某人口中一口一个的外甥女!以及,“那恩公,你我见面时的大动静……”
程塑一愣,嘴边的忽悠戛然而止,干笑着,为前头自己才应过的满口不知而心虚,只连连推诿道:“小将军,佛曰不可说不可说。”,而后给了对方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样为总结。
震惊不已的沈越想想那日所听之震撼,再联想到今日晕过去前所感所闻,蓦地点了点脑袋,道了声我知了,再看李瑶光的目光充满了少年人的稀奇。
这眼神瞅的李瑶光头皮发麻,再不去看她姨父侃侃而谈的神叨叨模样遁了,双方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夜无话至天明,再上路的时候,清醒着的沈越估计是不好意思自己一个男子再骑骡子,非要让出来,李瑶光绝对不承认自己是个小心眼,当然不惯着,拉着她小姨就往骡子上按着,自己骑着宝马溜溜达达的走在后,就看那货一手持刀,一手捂着伤口走在队尾慢慢吞吞的。
出发时还能看到的初生太阳,走着走着,在他们行经过一山涧出后不见影踪,天猛的暗沉下来,北风也跟着刮的猛烈起来。
程塑兜紧身上的披风,盯着天空担忧发愁,“这天怕不是要落雪吧?”
一家人也都跟着愁。
离开老窝山逃难至今,这老天怕是就看不惯他们平顺似的,动不动就要搞事刺挠他们一下。
一家人纷纷祈祷,希望眼下可别下雪,却不想他们的祈祷老天听是听到了,雪倒是没下,可随着几声沉闷的冬雷响起,下来来的却是瓢泼大雨,都不带一点细雨开头的,霎时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李瑶光暗骂一声贼老天,着急忙慌的寻找避雨地,可天就跟漏了一样,哗啦啦的往下倒着雨水,来势之大,落地成冰。
竟还是冻雨!
李瑶光真慌了,因有外人在后不好取东西,焦急间看到骡子背后驮着的那床常用被褥,李瑶光赶着宝马跑过去,扯下被子一抖开往小姨身上一披。
“小姨快,这是冻雨,你把阳阳抱好喽,披着被暂且挡挡。”
于媚雪顾着丈夫塞来的儿子,一手抓住被角,急切的看着亲人,“塑郎,光儿那你们呢?”
“别管我们,小姨你顾好阳阳就是。”
“对对对,媚雪你别管其他,我们自会躲雨。”
噼啪砸落的风雨中,李瑶光与程塑安顿好了家人,便急切的在山林间寻找一切可以避雨的地方,可什么悬崖,什么破庙,什么猎人小屋等等这里一样没有,更糟心的是天上还打着雷,连稍微大点的树下他们都不敢去。
焦急忙乱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随着骡驴步伐跑着跑着就慢下来的人……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切,啊切……”
李瑶光狠狠的打了两打喷嚏,察觉到身体衣裳逐渐被打湿,冰冷的雨水不断带走自己的体温,依旧焦急寻找的李瑶光急了,心说要不然破罐子破摔把车厢拿出来算啦?反正姨父不都跟那外人神叨叨过了么。
就在李瑶光想找个平地放出车厢的时候,程塑跟前的筐子里,一直高冷的黑旋风突然探头出来,猛地朝着一个方向狂嗷。
李瑶光察觉不对,心生警惕,驾着宝马冲上去,从筐子里抓出依旧撑着脖子狂嗷不止的黑旋风放跟前,掏出电棒对身边人道:“小姨姨父,黑旋风这反应不对,我且去看看,你们先走着,小心着点。”
程塑分得清轻重,知道不能拖孩子后腿,快速点点头,叮嘱李瑶光小心着些,谨慎防备着,招呼着妻子就继续走。
这厢李瑶光与家人分开后,驱着宝马朝着黑旋风狂嚎的方向上前查看,估摸着也就往前走了五六十米的距离,出了片小林子,在前头灌木掩映的背后,见有一半人高的大青石矗立前方。
她还心道奇怪黑旋风对着破石头叫什么,就在这时,从大青石背后猛地窜出一只东西出来,就从她的眼前窜过,速度之快,李瑶光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这是鹿吗?”,刚才那一眼晃过,看模样挺像的,那大小,那颜色都像,只不过是头上无鹿角罢了。
望着那道迅速消失在林间的黄灰色身影,李瑶光有些遗憾自己没能打下这玩意,毕竟鹿肉当下很值钱且还大补。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而且这么大的雨,当下要紧的是赶紧找避雨的地方而不是猎鹿。
李瑶光悻悻的正准备转身要回,目光划过大青石猛地顿住,脑子蓦地想到刚才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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