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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孤女,苟命日常(我若为书)


他便谏言,“主上,既佳人有心,且与我军还是有功之人,您看……”
看什么看,他什么都不想看!
当日纳妾已是迫不得已的妥协,可如今一是个阿猫阿狗自己都得纳了吗?把他当什么了?卖身的吗?
有功赏便是;要敬献,敬献便是;自荐枕席,呵!
边上,才投奔而来化名为陆新生的陆放,因眼下无立寸功,也没有话语权,便老实缩在一角闭口不言,只暗暗把在场情形看在眼中。
见那自以为功勋卓著的徐成风如此僭越,陆放不由心中冷笑。
这般军师,知道的以为他是军师,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主子的爹呢!
这还是欺负君上年少,要为主上做主啊!
见沈越脸上实在是不好看,殿中乍然静下,不想就在这时,刚刚退去的传信官又转了回来。
“报……”
来人进殿,急急跪下就报:“启禀大将军,南边传来急信密报,朝廷动手满京都抓捕我北地将帅家眷……”
“什么!”
这一声报,不止沈越急的失手打翻了案上砚台,便是下头在坐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
不为别的,便如程塑、许将军等人,他们的家眷都在南地,有的虽不在新京,不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可依着昏君与朝廷尿性,还有主上亲眷族人的前车之前,难保家人不会被挖出来,一旦家小落入昏君手中……
家人在南边的将领纷纷急了。
“主上,这可如何是好?”
“主上,末将请命带兵往南……”
“主上,决不能让昏君奸计得逞,往日悲剧不可再度上演啊主上!”
一石惊起千层浪,一时间整个殿内全都乱了套。
而沈越想的却是,程塑就在自己的麾下不归,他还是当初过了朝廷名录赴北的,一昏君人品,岂会放过?那他的瑶光岂不是危险?
一想到李瑶光也要如当初自己亲娘与族人一样落入绝境,想到命虽是保住却双腿残疾,今后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日的妹妹,沈越心焦如焚。
“快,召所有将领入殿议事。”
沈越一声令下,再顾不得其他,挥手打发黄丽瑾,要商议如何救人,特别是心上人。
顷刻间殿中忙成一团,见所有人再顾不上自己,黄丽瑾揪着自己的衣角,只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将士家眷被抓,上辈子好像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哦,对了!
黄丽瑾回忆起上辈子自己听说过的此事,被推传信官搡出来也顾不上恼,努力细想上辈子的事,想着想着眼中不由一亮。
她想到了一个绝世好主意!若是自己能帮他解决这件大事,自己岂不是就能加重法码心想如愿?

第326章 几方携手共谋事
暗生妙计的黄丽瑾,凭借上一世记忆寻到徐成风,又在徐成风的引荐下再次见到沈越的时候,影一已经带着千名好手连夜南下只为救人。
书房中神思不属的沈越,听到徐军师求见,倒是见了人,见他身后竟还跟着黄丽瑾,沈越色变不悦。
“徐军师这是何意?”
不待徐成风答,急于表现的黄丽瑾先一步上前:“君上莫恼……”
见沈越态度,自知成妻不易,这会终于长了脑子的她决定先退一步,女人做不了可以先做手下呀,待她收买拉拢好他周围的人,待到被大家都看重都站在她这边,再要成为他的女人还是难题吗?
“君上,奴家知错,前头一概不提,眼下事关紧要,干系君上大业,还请君上听奴家一言,奴家有个办法,可助君上破局救回诸位将士家眷,解君上后顾之忧。”
“噢?什么办法?”,沈越来了兴趣。
黄丽瑾眼神一亮,忙把自己筹谋说予沈越听,当然了,为达目的,她说一半留一半。
沈越听完不住打量黄丽瑾,想不到眼前女人还有如此计策,再一琢磨,也好。
不管计策成与不成,双管齐下,若是影一那边受阻,这边能有惊喜也好,如此叫她试试也无妨,不是说不要他的人马金银后援么,他倒是要看她如何去办。
根本脱不开身的沈越应下黄丽瑾的请求,惹得黄丽瑾欣喜不已,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了书房大殿后,沈越却背后寻来了陆放,两人就她的计划做出一番私下安排,查漏补缺,只为尽快把人都捞回来。
同年三月,影一等一干人手顺利抵达,渡江过后化整为零,分批潜入新京,伺机救人;
三月底,黄丽瑾派出两路人手,一路伪装为平民,深入南地,一路她亲自领行,千里迢迢快马加鞭抵达西北,与西北要塞驻守的镇西候接洽,用粮食、食盐,以及黄家在西域的丝路商道,叩开了镇西候府的大门。
与此同时,在黄丽瑾打着沈家军的旗号与镇西候交涉之时,陆新生与化名为陆离的大哥陆耀接上了头,兄弟二人再见自是不慎欢喜,暗中交换情报沟通讯息,在黄丽瑾见不到的地方,兄弟俩经过思量与眼下形式估计,为沈家军后来拿下西北奠定基础。
同年四月,南地境况每况日下,本就民不聊生的一些州县地域,相继迎来了好多能说会道引动风云之人,同时西边也动了,并未发现身后还有陆放一行跟随,丝毫不觉异常的黄丽瑾,带着她的人随行镇西候回京述职。
陆放暗中告别兄长约定未来,坠在黄丽瑾一行身后,也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新京,手中抓着李瑶光他们的海捕文书,陆放心下先是一松,还在抓捕就说明没抓到人,没抓到人就说明自己的朋友暂时是安全的。
陆放心下稍安,一边盯着黄丽瑾操作,一边加紧步伐寻人,他试图先寻顾卿,回到新海阁找人,可惜这里早已人去楼空,偌大的新海阁也早成了韩国公周家产业,至于李家小院与承恩公府,这里也已荒废不见人踪。
想来也是,海捕文书一出,为了家人的安全,顾卿他们早就躲了遁了,不缺吃喝的情况下,几乎是闭门不出,庄子隔着京都又远,陆放如何得见?
找不到人,寻不到友,那姓黄的女人还有点东西,竟是真叫她利用镇西候得了一批将士家眷,虽不是重要将领家小,可能救一个是一个。
至于剩下的,如许将军等这些高级将领的家眷,因被押解天牢,看守严密,姓黄的那女人都摸不到,不得已陆放只得暂且放下寻李瑶光的事,私下与影一会和,一边偷偷转移影一他们暗中解救出来家眷北归,一边计划后续救人;
同年五月,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终于,苦不堪言的百姓高举旗帜相继反了,一时之间,风声鹤唳,大靖摇摇危已。
大靖朝廷因此大乱,朝中上下人心浮动,倒是一时半会顾不上处理这些将士家眷,陆放与影一干脆撇下救了些人就自得意满,再没动作的黄丽瑾,二人协作给皇帝老儿来了个大的,竟是连同往日就埋在新京的钉子,里应外合把天牢给劫了,直接把人全部救走。
与此同时,精明的镇西候见状不好,就跟当初大战不愿援北借口留下一样,趁机提出为陛下镇守西北边防匆匆离开,黄丽瑾惜命,自是第一时间跟着撤退。
而此时的大靖更乱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让朝廷雪上加霜,皇帝震怒,焦头烂额,顾此失彼,上下官员人人自危,倒是叫陆放他们得以在劫人后成功撤离。
唯一让陆放遗憾的是,没能把好友李瑶光一家人找到,匆匆北归的他,怀揣着那饱经风霜的残破海捕令,陆放影一甚至都不敢想回去后该如何与主上交代。
却说被大家记挂担忧的李瑶光,跟着大哥走的也是一路狼狈。
毕竟南边民乱四起早有端疑,他们还带着家小,为避开海捕令,走的那叫一个磕磕绊绊,路上不是没有往北飞鸽传书过,只可惜回来的信上都没有姨父的消息,显见姨父并未收到传信,也不知他一直在忙什么?人是否安好?
在这种奔逃与担忧中,直至四月底,在多地百姓高举反旗的时候,他们才抵达了七济堂位于山中的总部老巢。
此地四面环山,地势险要,环境清幽,本以为是深山人少之地,不想竟是一处人们各个安居,悠远宁静与世无争的小镇。
李瑶光他们抵达安顿后,第一时间就与北边再去飞鸽,好在这一次终于有了好结果。
领兵在外扫清敌寇残余的程塑,终于完成任务,立下功勋,与兄弟袍泽们回到了焕然一新的旧都。
才安顿下来,程塑第一时间就去了趟重新开业的七济堂,出示信物本是想托求寄出平安家信的,不想一来就收到了家人报平安的信,程塑得之喜出望外,见信之内容,知晓皇帝翻脸,竟是要捉拿自家亲人,甚至不惜下了海捕文书,程塑急了,抓着信就往沈越所在跑。
也是巧了,程塑拿着信匆匆跑来问沈越要告假请命,亲自去南地救家人的时候,带着一小批家眷回来,自以立下大功劳的黄丽瑾,也才刚刚见过兴致不高,对她的功劳没多大表示,脸上甚至都看不见一丝笑容的沈越。

沈越如此态度,黄丽瑾说不委屈是假的。
她所有的自傲,一路上被众人尊重感激的意气风发,在看到心爱之人眼里没有她时瞬间衰败,虽得了赏,也成功达成了初步目的,入了他的麾下,黄丽瑾却并不开心,更不满足。
对她没好脸,眼中没她,随意打发她,没事,她忍,她黄丽瑾是不会服输的!
挺直脊梁踏出书房,黄丽瑾只觉身边的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嘲笑,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此刻他身后那两个女人是如何奚笑自己的。
可那又怎样呢,她是不会服输,更不会低人一等,即便被随意打发离开,她也要昂头挺胸。
黄丽瑾努力自我安慰调节着,被传信兵带着转道离开,才出了院子,老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着他们匆匆走来,与之错身而过的时候,跟在传信兵身后的黄丽瑾不由慢下了脚步。
那是……
这人不是许妙娘当初让自己找来的那个男人?不不不!确切的说,这人正是自己按照许妙娘的描述,找来用来钓男人婆上当的替身正主啊!
想到此人身份,本该离开的黄丽瑾突然抱住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
传信官虽没有家眷陷在南边,可他的头儿却有妻小受困,这回还多亏了眼前人,他家头儿才得以夫妻亲人团聚,而且如他们头儿一样,不少袍泽兄弟的家眷都得了眼前人的济。
对于黄丽瑾,传信官心里是带着感激,加之他并不知道刚才在书房中自家主上对这位的态度,眼下对上黄丽瑾自是留着三分情面,不由关切。
“黄姑娘您这是?”
黄丽瑾捧着肚子一脸难为:“这位小哥,劳驾,不知何处有地方,我想更衣。”
“更衣?哦哦,更衣啊!”,传信官闻言一囧,倒是不好多说,忙就要领着黄丽瑾去。
黄丽瑾却没动,只一副为难模样娇羞道:“呵呵,男,男女有别,还请小哥给指个路,我,我自己去。”
传信官这才醒过味来,忙不好意思的挠头,暗道自家主上也是,明明都有侧夫人了,身边却没个婢女伺候,眼下碰到这样的事,他也好窘迫哦。
见黄丽瑾看的恳切,五大三粗的汉子自己先羞红了脸,根本没多想,忙往院外一侧不远处一排倒座房一指,“黄姑娘那边就是,您请。”
眼见着程塑的身影就要跨进书房中,黄丽瑾捂着肚子哎哎应了,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忙点着传信官:“小哥,还劳烦你走远点,我,我不好意思……”
传信官羞的躲都来不及,自是连连点头应下,指着前头垂花拱门道:“姑娘速去,小,小的在前头候着,您放心,小的不,不过去。”
黄丽瑾见人这般老实,暗暗满意,急急朝着传信官福了福身,转身就走。
可怜这老实人,真就老老实实守在不远处的垂花拱门处,未免人尴尬害羞,他还没敢回头看,倒是叫黄丽瑾找到了机会,趁着传信官背对自己,黄丽瑾寻了个空档就闪回了身后的院子,又趁着书房外紧内松,里头无多余人走动,她趁机摸到了书房一侧,背着人却能听清敞开的书房内说话声音的角落蹲下。
书房里,程塑见到沈越当即就把手中的信递上,开门见山道。
“大将军我家人出事了,我要去南边。”
沈越正头疼,就知道事情一旦暴露出来,他的这位程叔定会忍不住要去南边,这才私心一直没把他调回来。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那些残兵匪寇真不经打倒,倒是叫他早早回来了,只是眼下怎么办?叫他去吗?
不,不能!
他不能在丢了瑶光后,还把她最在意的亲人也没看护好。
沈越头疼,无力的捏着额角,都来不及看递过来的信上内容,只得好言劝慰。
“程叔,您莫要冲动,南边我已经派人去了,我比您更急,一点也不想瑶光她们出事,您放心,一旦有瑶光她们的消息,我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哎呀,将军您说什么?”,程塑急的一拍大腿,指着沈越手中捏着的信忙道。
“大将军,我家光姐儿已经给我来信了,她们娘几个都好,顺利的离了新京暂时躲了起来,只是您瞧,信上说昏君大发海捕文书抓捕她们娘几个,这叫我如何放心,她们势单力孤,都是女眷还带着孩子,我实在放心不下!大将军求您了,让属下亲自跑一趟去把人接来吧,您放心,我不叫您为难,大不了就拿我所有的军功抵成不?”
沈越惊呆了,什么军功不军功的,脑子里全都是他的瑶光来信了,躲起来了!
他激动的抓着手中的信飞快的一目十行,看到里头内容,看着看着,沈越突然就笑了,再看上头落下的日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
她人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只是让程叔去接?那不行!
沈越难得轻松的摇着手里的信,有了笑模样。
“程叔,我这就传信,您放心,影一带了一千好手,还有您熟悉的陆放也暗中行动,他们此刻想必就在新京,与其让您千里迢迢过去接,不如我传信他们,让他们务必把瑶光与婶娘他们毫发无损的带来成不?”
“这个……”
“程叔,别人您信不过,陆放与影一,一个是您信任的晚辈子侄;一个是与您并肩上过战场杀敌的袍泽,他们您还信不过吗?放心,我定让他们把人全须全尾的接回来,我保证!”
程塑这么一听,先是惊讶,心说陆放这小子竟也到这边来了吗?
想到以前自家光姐儿来信时,提过的承恩公府的事,对陆放,对陆家,他还怪心疼的。
不过对于陆放,他还是信任的,当初建立新海阁的时候,这孩子的能力自己也是亲眼见过,自是放心,这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只是临了还不忘了叮嘱。
“成,大将军,我听您的,那你现在,马上,抓紧时间去信,让他们把我家人都好好带回来呀,回头我定重重谢他们。”
“好好好,我这就写信,待会让最快的斥候去送。”,安抚住了这位未来堪比岳丈老泰山地位的长辈,沈越乖巧的立刻提笔写信。
却不想他们口中的陆放与影一,此时已经带后续家眷渡过了浊河直奔京都而来,通知他们接人,不说这其中花费的功夫与耽搁了,就只说眼下,暗搓搓的黄丽瑾在听到里头二人的谈话内容后,她勃然变色,整个人都在抖,那是气的。
满心满眼满脑子都是,那人没死!那个该死的男人婆竟然没死!
许妙娘,该死的,许妙娘这贱货居然骗她!!!

黄丽瑾两辈子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只觉怒火中烧。
沈越是多敏锐的人,当初李瑶光偷听都差点被他抓了个显形,这会子黄丽瑾情绪反应如此激烈,便是没闹出什么动静,屋内的沈越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两眼一眯,目光朝着书房后窗锐利扫来,同时手中写字的笔用力一贯,笔瞬间如利箭般朝窗户的方向激射而来。
“谁?”
侧后方躲着偷听黄丽瑾只觉头皮发麻,莫名觉得危险,听到屋内沈越谨慎怒喝之时,她下意识一缩一闪,避到墙角而后迅速闪开,倒是没被毛笔击中,只是身后那入地三分尾尖还在颤抖的笔让她心悸,头也不回忙的速逃。
也是黄丽瑾命不该绝,待到沈越快速行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查看时,一只小猫因着黄丽瑾的动作正奇怪的从一侧墙上跳下,兀自出现在沈越眼中。
一脸疑惑的程塑快步跟上走到沈越身边,也探头出来一脸紧张的左右张望,“大将军,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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