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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疯批后我死遁了(银八)


周策一向不会强迫女儿,也不会强行把他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女儿,从小到大一贯如此。
小时候周之莓就备受宠爱,她想要天上的云朵,周策都要给她想办法弄一个云朵状的棉花糖给她玩玩,而不是告诉她云朵是没有办法摘下来的。
周之莓从小到大被满满的爱意环绕,她所认知的爱不是赫维托这种——非死即活,硬要把他的意愿强行塞给她。
或许对于缺爱的人来说,赫维托可以满足对方所有的幻想,是个不错的情人。
可对于周之莓而言,这种“爱”只会让她反感。
周之莓去洗了手,上楼回了房间,拿着手机噼里啪啦打下一段文字。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跟你提起过隔壁的那套房子吗?你猜房子的主人是谁?]
[你一定猜不到,居然是赫维托!]
[他找到我了。]
消息发送出去不到半分钟,周之莓的手机里响起视频通话来电。她点开视频,赫然看到一张甜美可爱的面庞。
视频那头的沈偲最近正宅在家里追一部古装仙侠剧,她穿着一身可爱的睡衣,绑了两根麻花辫,在好友面前丝毫不顾及形象,素面朝天的一张脸对着视频里的周之莓尖叫一声。
“救命!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自从一年多前,周之莓在沈偲夫妇的帮助下回国,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俨然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两个人时不时会一起相约出来见面、逛街、聊八卦。要不是沈偲目前在川城生活,距离周之莓所在的沿海城市有好几千公里,两个人可能天天要黏在一起。
周之莓趴在床上,一脸苦恼地把事情大致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沈偲。
沈偲连追得上头的连续剧也不看了,认真听着周之莓说话,而后感慨一声:“天呐!这个人也太疯狂了!”
事实上,在周之莓回国后不久,沈偲就提醒过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有一天赫维托会再次找到她。
这话是叶开畅让沈偲代为转告周之莓的。
沈偲当时听后不免担心受怕,深怕周之莓会再受到伤害,但叶开畅告诉她不会的。
叶开畅的原话是:“赫维托这个疯子,他就算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周之莓。”
沈偲不算太了解赫维托,但她见识过赫维托那副凶狠的样子,总觉得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恶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太可怕了。
不过沈偲一向最了解、也最相信叶开畅的判断。既然亲亲老公让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她也就把心放下来。
自从叶开畅动用关系将周之莓从古堡里带出来之后,他和赫维托的关系几乎也走到头了。
以赫维托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这件事与叶开畅脱不了关系。
但叶开畅丝毫不在意,赫维托哪有老婆沈偲重要。
沈偲也问过叶开畅有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处境难堪。
叶开畅只说他自有能力承担后果,让老婆不用担心。
小两口同仇敌忾,倒是甜甜蜜蜜。
“我原本以为,以赫维托的能力,他早就该找上你了。没想到这都隔了快两年的时间,他居然现在才出现。”沈偲合理分析,“按照你的说法,赫维托的变化好像还挺大的。”
周之莓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沈偲开始推测:“他这么大费周章,是不是想要追求你啊?”
周之莓沉默。
她趴在床上,双手握成拳头叠着抵住下巴,心情复杂,脸上有些茫然。
赫维托放下姿态追求她?
这件事怎么听都很诡异。
按照赫维托一贯的行事风格,他想要什么就直接获取,强取豪夺,才不管别人同意不同意。
沈偲继续问周之莓:“你呢?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我巴不得他赶紧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但现在的结果是,他不仅出现了,还在你家隔壁盖了套房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所以我好烦哦,我怎么就被这个疯子给缠上了。”周之莓感到头大。
“听着!不准烦!不准慌!不准乱!”沈偲小课堂开课了,一脸严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先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再采取应对措施。这会儿他什么都还没做呢,你反倒先在家里自乱阵脚,这可不行。”
周之莓闻言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认真听讲:“你说得对!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好的,我听沈劳斯的!”
视频挂断后,周之莓倒还真的睡了一觉。她这几天一直没有怎么睡好,总是反复去琢磨赫维托究竟想要做什么。
眼下被沈偲一番开导,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或许是日有所思,周之莓这一觉的梦里全是赫维托。
他双手背在身后戴着镣铐,跪在她的面前,一双眼猩红:“不想扇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丝毫不客气地扇他,“为什么?你为什么又要来扰乱我的生活?”
下一秒,场景转换,她的手上多出了一根皮鞭。而赫维托光着上半身,饱满的胸肌上已经布满了被鞭打过后的红痕,一身骇然的性感张力。
“之之,好疼,亲亲我好不好?”他俯身亲吻她的脚踝。
她一把扔掉了手上的皮鞭。
还不算,场景不知怎的又变到了爆炸现场。
“轰”的一声,周围火光四射,周之莓陷在火海之中,刺眼的光线让她睁不开眼。但她感觉有人紧紧地缠着她的身体,等她睁开眼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下意识地挣扎:“赫维托,你放开我!”
“不放,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
周之莓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这一觉睡得她精疲力尽,简直比不睡还累。
她习惯性地推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原本是打算去透透气,却见赫维托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家的草地上。
中秋过后的夜晚凉意渐浓,赫维托身上多了一件质感硬挺的外套,肩宽腰窄,身形颀长。他一米九的个头,因为均匀的比例和肌肉线条,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像是时装周上人人追捧的名模。
这么一看,他的确比以前精瘦了很多。
赫维托双手抄在裤兜里,姿态略显慵懒,似乎一直在等她,微仰着头看向她房间的方向。
周之莓立即收回目光,可为时已晚,那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她有一种强烈的,被猛兽盯上的既视感。
“之之。”赫维托轻唤她的名字,“我掉了一样东西,怎么都找不到。”
周之莓下意识皱眉:“你丢了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你拿走的。”
“你什么意思?”
“戒指。”赫维托说,“你拿走了我的戒指,虽然这枚戒指我本来就打算送给你。”
“我才没有拿!”周之莓说这话时自己也有点心虚,好巧不巧,那枚戒指偏偏在前两天不见了。
赫维托不疾不徐:“还给我。”
“说了没有。”
“是吗?”赫维托仰着头看向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眼底有闪烁的光亮,“看来,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小偷。”

这又是骗子又是小偷的, 周之莓越听越恼火。
周之莓站在阳台上瞪着楼下的赫维托,压着嗓子:“喂,你小声一点!”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免得让她老爸听到, 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
赫维托还站在那儿,仰头看着周之莓。
他知道是她拿走的戒指, 因为古堡里有监控, 拍得清清楚楚。
两家院子里的灯光全部开着,周之莓这边是偏田园风的小院,篱笆上闪烁着一盏盏橘黄色的灯光,像黑夜中一颗颗小星星。赫维托那边则是现代化的太阳能庭院灯,十分明亮。
有好一会儿, 赫维托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周之莓。人就站在灯下,像是有一层薄雾披在他的身上, 衬得他整个人都隐隐生辉。
周之莓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进屋, 怔怔地看着楼下的赫维托。
回国那么长时间以来, 她不是一次都没有想起过他。还记得有一次和沈偲去商场闲逛时, 遇到一家奢侈品店有男明星来站台,也就多看了一眼。
那位男明星是当红的流量小生, 现场粉丝无数,被挤得水泄不通。沈偲和周之莓作为vic客户, 受邀进了店铺,能够近距离看到那位男明星。
沈偲难得表现得十分激动,拉着周之莓的手, 一脸心花怒放:“我看过他演的电视剧!没想到他本人比电视上更好看!”
周之莓前些年很少关注国内的明星,也就不认识这位男明星。既然沈偲都说好看,她就多看了一眼。但看后得出的结论是, 并没有觉得十分惊艳。
身高不够靠增高鞋来凑,可能国内对男明星的身材要求不高,这位明星的体型太过单薄,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阴柔相,最重要的是,五官似乎也就那样。
真要说好看的男人,周之莓脑海里一闪而过赫维托的身影。她觉得赫维托那张脸,应该算是她见过的最惊艳的一张面孔。就算抛开面孔不谈,他的身材也练得无可挑剔。无论是胸肌、腹肌、背阔肌,都恰到好处的长在周之莓的审美点上。
那天晚上,周之莓就梦到了赫维托。不过具体做了什么梦,她已经忘了。
再次见到赫维托时,周之莓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因为变瘦了一些,五官显得更加立体。眼下他穿一条牛仔裤搭工装外套,短发明显打理过,有一种青春男大的气质。
“周之莓。”赫维托突然轻唤她的全名。
周之莓多少还是有点心虚:“怎么?”
“你很厌恶我吗?”赫维托问得直白。
没有拐弯抹角的攻心计,反倒让周之莓有些无法招架。她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人,不知道他这会儿又准备唱哪一出。
赫维托给周之莓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声线微哑:“回答我。”
周之莓一被激就容易产生逆鳞,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对!我就是很厌恶你!”
赫维托继续咄咄逼人:“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你这个人一身臭毛病,龟毛、洁癖、脾气大、阴晴不定、暴躁易怒、唯我独尊、动不动就发疯、不顾别人感……”她能一口气说出一百条。
“好,你说的这些,我都会改。”
周之莓:“?”
“还有吗?”
这反倒叫周之莓哑口无言了。
赫维托见周之莓不说话,便道:“那就是没有了?”
“当然还有!”
“你说。”
“我不想说了。”周之莓故意唱反调。
“嗯,等你想说了再跟我说。”赫维托不怒反笑,“下来吃饭吧,你晚餐还没吃,给你留了。”
“不用了,谢谢。”
“这是周叔吩咐的。”
周之莓微微蹙眉:“他吩咐的?他人呢?”
“他去夜钓了。”
“这个周策!”周之莓顿时火大,她实在搞不懂她爸为什么那么喜欢钓鱼,白天钓就算了,晚上黑灯瞎火的还要去。钓回来的鱼他们父女两个又吃不完,全都送给别人了。
赫维托知道周之莓在气什么,幽幽地说:“你不用担心,我让John陪着一起去了。”
John做事情一向很严谨、有分寸。这么一说周之莓倒是放心下来,不过等老爸回来了,她还是要好好教训他。
“下来吃饭吧。”赫维托又强调了一遍。
周之莓也直接表明:“我饿了自己会弄吃的,不用你管。你也不用拿我爸来压我,谁不知道你一开始接近他就有目的。”
赫维托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目的?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目的?”
“谁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周之莓说着转身准备进房间,不想和赫维托继续啰嗦。
“我的目的不过是因为你。”赫维托打断了周之莓的脚步,“之之,你说我根本不懂爱,但这一次我想学着爱你。”
周之莓几乎是再一次落荒而逃。
太恶心了!
太肉麻了!
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赫维托口中而出。
至于赫维托,他还站在刚才的位置,抬头微微仰望着周之莓的房间。
阳台门已经关上,就连窗帘也被严严实实地合拢。
赫维托抬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
好像不疼了。心尖上的嫩芽似乎开始茁壮成长,经历过疾风骤雨后,终于迎来了光明灿烂。
赫维托仰头看了眼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夜空。
觉得夜色真美。
周之莓和周策大吵了一架。主要是周之莓单方面在吵,周策弱弱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女儿数落。
周之莓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有整整两天不搭理周策。
周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于是他这两天乖乖的,不再一个人跑去钓鱼,没事就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听听戏剧,哼哼歌,把小橘猫抱在怀里撸来撸去。
不多时,周策见赫维托出现在草坪上,便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一道篱笆之隔,两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周策正拿着洒水壶浇花,顺便拿着剪刀修剪枝叶。
赫维托一副礼貌有教养的模样,朝周策喊了声叔叔。
如果不是中国人讲究一个礼尚往来,长幼尊卑,赫维托或许根本不会理会周策。甚至,他厌恶与别人接触。
赫维托的礼貌和善良全是伪装,他没打算深入了解周策,也根本不屑于去了解任何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周策曾经是一个非常与众不同的企业家。当初他与人合伙创办皮具作坊,刚创业就被人骗走了创业基金。饶是这样,他也没有长教训,以至于多年以后再次被人陷害入狱。
周策出狱之后,周之莓曾问过他后悔不后悔。
周策的回答是问心无愧。
在做生意这件事上,周策一向讲究诚信。他以前去跑过销售,挨家挨户地让人去试自家生产的皮鞋皮具。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东西没卖出去,他自己却倒贴了一大笔钱。那次倒不是被骗,而是在挨家挨户推销的时候,遇见一户贫困人家。
周策在了解过那家悲惨的情况之后,于心不忍,当即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户人家。他也是实心眼,全部的钱都给出去了,连个回家的打车钱都没剩下。
很多人都说周策这个人太老实,说难听点,就是太缺心眼。他这种性格其实并不适合开公司,尔虞我诈的商场不适合老实人,他去做个小村官造福百姓还差不多。
可正因为周策为人务实,他的集团才能做大做强。在那个粗制滥造的年代,周策的公司不用坏皮具,全是真材实料。以至于当地人提及皮具产品时,第一时间想到是他家的产品,经久耐用。
口碑做出来之后,公司开始承接国外的订单,生意越来越红火,也就开始拓展其他业务,把公司变成了集团。
可以说,赫维托和周策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无论是在处事风格还是性格上,他们都不是一类人。
别墅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全部已经置办妥当,赫维托也正式入住。
周策就见赫维托光着上半身,穿一条泳裤站在泳池旁。
男人强大的力量感在赫维托身上一览无余,宽大的肩膀、结实的肌肉,再往下,被泳裤包裹的臀部挺翘,大腿肌肉线条流畅,双腿也是笔直又修长。他的皮肤比亚洲人要白皙许多,阳光下有点晃人眼。
就连周策都忍不住多看了眼赫维托的身材,跟着说:“我年轻那会儿也想练肌肉,可是太难了,这老了就更不行了。你这得花不少时间锻炼保持吧?”
赫维托谦虚:“习惯了,也成了自然。”
“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些毅力才能坚持。”周策点点头,拿着洒水壶继续浇花,念念有词:“小伙子长得真不错。”
周之莓下楼时,赫维托已经一头扎进泳池游了两个来回。
恒温的泳池,有着适合人体的温度。赫维托犹如一条在水中自由摆尾的鱼,轻松畅游。时不时抬头换一口气,又继续潜入水中。
周之莓没有见过赫维托游泳,也没有想看。可这篱笆不高,她一眼就能看到旁边的风景。
蓝色的泳池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赫维托从水里钻出来后走到岸上,身上的水珠往下滴落,身上仿佛被洒了一层金光。
他伸手拨了拨潮湿的短发,将额前的发全部拨到脑后,看似不经意,宽大的背脊随着他的动作被打开,明晃晃地露出他那两颗饱满的胸肌。
水滴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是明晰的八块腹肌,再往下,是满满的一大包。
周之莓本来是不经意一看,谁料却对上了赫维托那双蓝色的眼眸。
彼此视线相交,他朝她微微扬眉,像是打招呼般歪了歪脑袋,脸上带有一些乖戾的痞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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