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倒是有趣。”官府之人对江湖人士大多不重视,更别说还要招为贤婿,确实很意外。如果换作展昭,浅浅倒觉得意料之中。细想之下,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想着会不会里面有事呢!要知道这位肃王爷在朝中名声挺好的,也很好说话,一点儿也不像这种因小事就严办的人啊!
艾虎唉声叹气着,道:“浅浅姐,你倒觉得有趣了,可苦了展大哥呢?如今白五侠已离开封,包大人又要命拿人,这两人怕是又要大打出手了。你也知道这两人不对眼,不过这白五侠也是,不娶也别跑啊。”
“不跑就跑不了了。”坐以待毙可不符他白玉堂的性子。
艾虎依旧不太认同这种做法,道:“如果他坚持不娶,王爷那么深名大义的人也不会真强求了他去。”
那可不一定。浅浅心里默答了一句。
“艾虎,你也在啊。”张龙走进如梦轩,第一眼便看到了艾虎,略有小小的意外。
艾虎回头,咦了一声,道:“张龙大哥,你怎么突然也来了如梦轩,是找浅浅姐吧!”在张龙一来,浅浅心里就已知道麻烦事来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不就是这样?
张龙点头,拱手道:“任姑娘,包大人有请。”
浅浅也没过多问具体事,只是道:“凡劳张大人先行一步,待我收拾一下就来。”
“浅浅姐,包大人找你会是什么事啊。”张龙一走,艾虎就忍不住问。
“你当我是神什么都知道吗?要知道还不简单,去了就知道了。”浅浅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那么一点怀疑与猜测。
和艾虎一起来到包大人书房,公孙先生就上次浅浅让展昭带回的吃食特意道了谢。接着公孙先生就支开了艾虎,道:“浅浅姑娘才思敏捷,想来也大概知道大人找姑娘所为何事吧!”
“还望公孙先生指点。”
看了眼浅笑的浅浅,公孙先生望向包大人,随在包大人的示意下才道:“肃王要招白玉堂为婿,浅浅姑娘应该已知晓这点,如今白玉堂带罪潜逃,包大人已令展护卫捉拿归案,浅浅姑娘如何看?”
带罪潜逃,无中生有的事吧!有条例规定你要嫁我就非得娶的明令吗!如果没有,那就是借题发挥了。“包大人,公孙先生,敢问白少侠所犯何罪,只是不想娶就成带罪之身,这可说不过去,一生清廉的包大人也不会因此而叛罪的。”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一旁在观察的包大人在心底不禁暗赏。“而公孙先生还支走了艾虎,可见这事大人并不想尽人皆知。重要的是王爷并非是非不分的人,却奇怪地要对此严惩,不是对白玉堂有私仇就真的是爱女心切了。”浅浅缓缓道出自己的分析,而到底这事究竟如何,也只能等包大人道明了。
“爱女心切不假,但如若公此,事情也不会到这一步。”包大人感慨道。
公孙先生补充道:“如嫣小姐是有孕在身了,若非这样,王爷也不会这般震怒。”
在这般封建的社会,一个闺中少女竟然敢未婚先孕得有多大的勇气啊!只能说勇气可嘉,但后果却也很难堪。“白玉堂为人如何,大人心中应该知数。”浅浅相信这事不会是白玉堂所为,也相信一个姑娘家是不会信口开河,乱认孩子父亲的。有些事情仅凭一面之词就妄断言,未必就是所谓的真相。
“大人对此也有疑惑,才想着找浅浅姑娘来。毕竟事关女子闺誉,唯有姑娘出面最为合适。”府衙不是没有女眷,但却都没有任浅浅独特的眼光,艾虎虽是女儿身,性子却跳脱,不及浅浅稳重。仔细衡量下,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均认为只有任浅浅能担当此任。
如果不是出于一种信任,浅浅也不会授予此重任,她又怎可推辞,道:“既然大人和公孙先生看得起我,浅浅自当努力从如嫣小姐那里探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就有劳浅浅姑娘了。”公孙先生躬身道。
这礼浅浅可不敢受,忙回之一礼,拦道:“能为包大人效劳也是浅浅的荣幸,公孙先生不必这般客气。”
“有一点在下没有说清楚,此事只能暗访,不能明查,就连王爷最好也是先瞒着,大人认为呢?”肃王现在是认定了那孩子的父亲是白玉堂,如若他们提出质疑,无疑是给肃王火上浇油,到时,事闹大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如嫣小姐的名声。这件事啊,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尽快找出真相,也算是给肃王一个交待。
包大人赞同,道:“公孙先生说得不错,暂时还是要瞒着王爷才好,先看如嫣小姐怎么说再看是否告诉王爷。”
“那就委屈浅浅姑娘做一回梁上君子了。”在说这些的时候,公孙先生也是无奈啊。其实这事无论发生在任何一个做父亲的头上,都很让人难以承受。
浅浅和包大人、公孙先生探讨完刚出书房,艾虎就蹦了出来,一双眼睛异常精亮地看着浅浅,道:“浅浅姐,包大人找你什么事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呢?”艾虎一心想效力于包大人,可来了开封府后,包大人从未吩咐过他做任何事情,只是一味地叫他跟着展大哥学习学习。
“包大人只是探问一下我与白少侠的关系罢了,我不明白,为何这么问,你知道吗?”浅浅装作忧愁的样子,一脸的迷茫。论掩饰功力,艾虎自是不及浅浅,由此她也信以为真了,甚至在心头回答着这个问题。不过面上却是摇了摇头,故作不知。
幕色掩饰肮脏,却也因此更显得点点星辰的美丽。
浅浅身着与夜色同色行服,几个轻跃便至肃王府的屋檐上。幸好事先作了准备,不然还真不好分清方向,她向四周细看了一下,身形再动,轻巧地操着几个纵跃便到了后院。为确保安全,她特别再次确认了她所在的屋下是赵如嫣的房间。
夜虽已深,赵如嫣的房间灯火却依然透明。几个十几岁的丫环轮流劝慰着她,让她万事都以身子为重。可越是被安抚,如嫣却越泣声得厉害。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浅浅借值差人员空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地点了房间丫环四人的睡穴以及如嫣的哑穴。
如嫣吓得直往床角缩,一双含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浅浅。
“如果你想看着白玉堂死,就尽情叫吧。”是个很美丽、温柔的女子,白玉堂真娶了她也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 决定还是现在放上来,
至于明天的,看呆会困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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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如嫣在浅浅给解穴后就使劲捂住自己的嘴,尽管泪水源源不断地流着,但她硬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这情形好似浅浅是十恶不赦之人般。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倦缩着互看着对方。“你想干什么?”如嫣颤颤地问。
“我真要干什么的话,你还能安然无恙?”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虽言中之意不会伤害她,但如嫣一瞟到浅浅手中的剑,就不禁害怕万分。能在王府的眼皮底下不费吹灰之力闯进她的闺房,实力非凡。如嫣不知道浅浅到底想干什么,她只希望她赶紧离开。
浅浅在如嫣防备的眼神下搬过来一凳子,面对面而坐。“你和白玉堂怎么认识的?”
许是听到白玉堂这个名字,如嫣的眼睛一瞬间更红了,也愈发难过起来。
女人都是水做的,这话真没错。从她见到她开始,她的泪水都没干过。“你如果想白玉堂死的话,就咬紧牙关什么都别说,如若相反,就如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果任由着如嫣性子来,天亮了她也不会开口的。她心有白玉堂是真,用白玉堂引其开口是再好不过了。
“玉堂生死与你问的问题有何关系?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些?”如嫣心泛疑惑,道。
浅浅轻轻地扫了如嫣一眼,她顿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直往后退,那模样好生叫人怜惜。“我叫任浅浅,你可以叫我浅浅,与白玉堂是朋友,这么晚来找你,是不想让他因为拒婚而死于你父亲之手。”
如嫣怔怔地看着浅浅,也是这才正视注意起这个名叫任浅浅的女子。这个女人很美,不仅只是相貌上的美丽,相比其相貌上的,她那身浑然天成的气质更令人折服。就仿若一块初玉,经过大师雕琢,以最美的姿态呈现于人前。如嫣身处贵族之圈,见识的人与物都比平常人来得广,她见过比这个女人更美的,但那种美是惊心动魄的,似乎看一眼便要折了魂,而不像她,给人一种平静、舒服的感觉。
“你是他的红颜知己吧。”如嫣有些苦涩的强笑着,这样的女子,若她为男儿身,她也会动心的。
浅浅否认道:“不是。如嫣小姐,现在情势危急,你确定先吃醋后救人?”看这眼神,哪还有刚才畏惧的神态啊,俨然已把自己当情敌了,所以说啊,女人的暴发力有些时候真不可小觑。
浅浅从如嫣那里探完消息后就直赶开封府衙,包大人书房的灯还亮着,似乎就是在等自己。
“说起来,这如嫣小姐真正与白玉堂相处是在上月二十三那晚,也正是那晚珠胎暗结。”在如嫣小姐说到这儿时,浅浅就完全推翻了孩子父亲乃白玉堂的定论。白玉堂这人有些时候是不太靠谱,但若说刚见一面,就骗了其身,这别人信否浅浅不知道,浅浅却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