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一回姜净春在秋猎场上看舞女跳舞,她目不转睛看着舞女跳舞,那个时候顾淮声就怕姜净春要沾惹上了这些不大好的脾性……这几天,别真是往那些个地方去了。
她方才从外头回来,脸上笑得那样开心,顾淮声心中更能断定自己的想法。
从前的时候她没怎么见过这些东西,现下年岁稍长了些,果真也沾染了些不好的习性。
还会自己去那种地方寻乐子了?
顾淮声的脸色怎么都好看不起来。
但他还是遮掩了自己的情绪,想着或许姜净春也只是去看舞姬跳那么几下罢了,其他的,她那胆子应当也不大至于。
他没再去问这些事,想着回头让人跟她一趟,到时候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这晚膳用得倒也算安生。
姜净春也没想到顾淮声最后竟什么都没有去问,不过也在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若他真要问起来,那她真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总不能说和从前一样,再总是随地发脾气。
他还在帮她找爹呢,她可不想惹他不痛快。
姜净春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待到晚上净过身后她早早就进了被子里头躺下,正卷着被子趴着看话本子,里头好不容易暖和了起来,顾淮声就从净室里头出来了。
被子掀开带来一阵凉意,顾淮声身上带着寒气侵袭到了她这边。
因着天寒,她趴在被子里头,被子盖到了脑袋上,她扭头看了眼顾淮声,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每次我好不容易暖和了,你就进了被子里头,冷死我了。”
他这不是占她便宜,让她给他暖床吗。
她一热腾,他就来抢热气。
顾淮声问,“被子里头不是有汤婆子吗?”
她进去的时候也是暖和的呀。
怎么就爱撒点小谎。
不过顾淮声也没反驳她,只是笑了一声,“那下回我先上床?”
那也不行,他总是要忙,等他上了床,她也不知道等到何时去。
她没再和顾淮声说下去,把手上的书放到了一旁,准备歇息。她转回了身躺下,把被子拉上了蒙住了脸,就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眨巴,本以为顾淮声也是要躺下歇息了,却不想竟伸出手去拿了她方才看的话本子来。
姜净春被他这举动吓到,她扑了过去想要从顾淮声的手上夺回话本子,但显然已经晚了。
他长臂一展,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姜净春的腰,不让人乱动。
他看了看这书的书封,上头写着《孽海记》三字。
姜净春有些心虚,不想要叫他看见,急得在他身上乱动,想去抢书,可却已经晚了,只听顾淮声问道:“最近怎么看起了戏本了?”
姜净春见他已经看到了,也终不再挣扎。
她随便骗他道:“没什么,戏本话本不都一样吗,随便看看而已。”
“既是随便看看你抢些什么?”
随便看看又怎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姜净春这些天到底干嘛去了啊。
背着他做些什么坏事去了。
姜净春被他抱在怀中,想要出去,但他的大掌却一直按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
姜净春不免想到了那一晚,他的手也是这样按在她的腰间,牢牢禁锢,让人动弹不得,那夜的事情一想起就叫人面红耳赤,她不想继续被他抱着,她有些生气地喊了他的名字。
“顾淮声!”
顾淮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她眼睛瞪圆,看着像是恼极,可她的身体也紧紧贴着他,让他可耻地有了反应。
这个反应让他再也松不开手了。
姜净春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她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真想掐死他啊。
怎么自从那次过后,他就这么敏感了啊?
他这个样子,她往后都不敢跟他一张床睡了。
顾淮声满怀侵略性的眼神看得她重回了那一夜。
姜净春看着他,有些恼,“能不能不这么色啊?!”
顾淮声的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一些,倒打一耙,“是你先扑过来的......”
“那不是你先抢我的书吗!”
“一本书而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顾淮声说。
这再说到了说去,又说回了原点。
姜净春瞥开头,道:“反正我不和你弄,你弄得我疼死了,你就顾着你自己快活。”
或许是被下了药的缘故,她那天晚上是挺快活的,可是第二天疼,一疼就疼了两三天,所以她是决计不会再愿意了。
况且,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晚了好几日,问了一嬷嬷后,说月事晚了,可能是有了身孕......
姜净春听到那话差点没叫吓昏了头。
肚子里头出来个孩子,她哪里敢去想。
好在后来月事只是迟了几天而已,好歹还是来了,这感觉无异于劫后余生,她也终于松开了口气。
顾淮声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头想到哪里去的了,他已经把那本《孽海记》随手放到了一旁,姜净春近乎是趴在他的身上,她想要挣扎起身,可越挣扎,磨得他越难受。
顾淮声额间青筋跳动,他觉得自己喉咙都有些干涩,他哑着声道:“可是我好疼啊,表妹......真的好疼啊......”
顾淮声口中呼出的气喷在了姜净春的耳边,带着一股痒意。
他的声音又染上了几分祈求,就像是在她的耳边呢喃,他在她耳边轻喘,勾着她。
他说,“帮帮我吧......我这回一定轻一些,你上次说我一般,我去学过怎么弄让你舒服了。”
上次他们行了一次房事,可是姜净春说他一般般。
挺打击人的。
顾淮声把这话听到了心里去,他想,自己在这方面经验确实也太过稀薄,弄得人不舒服了,她自然是不乐意再继续,她说他一般般,他去学就是了。
他让书良给他找了本古籍,上面写着闺房之乐......
顾淮声研究了一个时辰。
若是在从前,他对这些东西也觉得放浪恶心,可是现在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既然自己没这个本事,不耻下问一些,那又怎么了。
他憋得难受,喉中还在发出轻喘,他说,“我会轻点的......”
姜净春听着耳边的喘声,浑身都有些痒起来了,她用手捂住了顾淮声的嘴,近乎呵斥道:“别喘了!”
怎么还勾.引人啊。
顾淮声又被骂了,他被她捂着嘴巴,也只露出了一双眼,平素里面那双薄情的眼此刻带着近乎灼热的烫。
她的手伸了过来,最先过来的就是手上的香气,柔软若无骨的手捂到了嘴上,引诱着他。
而下一秒,姜净春感觉掌心一湿。
“啊......”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赶紧收回了手。
她看着掌心一片湿濡,怒道:“你舔我干嘛啊!”
这顾淮声怎么这么变态,怎么这么喜欢做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事?
她的掌心被他这一舔,都有些发麻了起来,身上也跟着蹿过一阵麻麻的痒意。
姜净春看着顾淮声的眼神,几乎可以肯定。
他就是在勾.引她。
可他的那个眼神还是让姜净春害怕,忌惮。
她躺在他的身上,却觉得被他压在身下。
第六十四章
她还是不大相信顾淮声说的话, 他现在好好的,可是一开始一定就会原形毕露的,她不肯,她还在挣扎。
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去, 这一回顾淮声却没再拦她了。
姜净春本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之时, 他以为顾淮声该自己去净室解决之时,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着她的手, 神色也带着几分幽暗。
这眼神太过色.情。
姜净春直觉他不怀好意。
顾淮声抓着她的手后,才发现她的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染上了丹砂,她的指骨白皙, 纤细如葱,艳红的蔻丹在上面更叫显眼, 带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她从前的时候,从来没弄过这种东西......
他倒是不在意她涂不涂这些, 若她觉得好看,涂就是了, 若觉着不好,不涂也罢, 只是最近反常的事情实在有些多, 这一桩也难免叫他多想。
姜净春在外头到底是干嘛了。
他没能再多想下去,因为那抹在她手上的红朱砂, 看得他更有些难忍。
顾淮声的世界非黑即白,从没有什么过于丰富的色彩, 姜净春手上的这抹艳红, 实在是有些刺激他的感官。
姜净春也察觉到了顾淮声的变化,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焦躁之气。
“我们不弄, 那你帮帮我吧,表妹......太疼了......”
分明是冬季,但顾淮声的鼻梁上,却竟真的沁出了一层薄汗。
姜净春懵得不像话。
不做......那怎么帮啊?
不待姜净春反应过来,顾淮声已经带着她的手探去了那一处。
姜净春明白顾淮声想要做些什么之后,杏眼瞬间瞪大。
他自己玩弄自己还不够,还要让他一起去玩弄他??
姜净春想要抽回手,可他却死死地抓着,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他诱哄似的道:“你帮我一下吧,我自己弄不出来,弄完就睡觉,行吗?”
他好脾气似地在和她商量,可手上的动作却没那么温柔了。
姜净春看着眼前情形,欲哭无泪,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还能怎么样啊,摸都已经摸上去了。
她都觉得,按照顾淮声那无耻的性子,没到那一步,已经很好了。
姜净春跪坐在他的腿间,顾淮声低头看着她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看得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循循善诱道:“这是夫妻之间都会做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的。”
他松开了带着她的手,姜净春下意识就想收手,顾淮声又马上抓了上去,他道:“不疼的,这个,很快的。”
姜净春被他抓着手腕,躲也躲不掉。
那样的事情都做了,这样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了。
她的底线已经没了个干净。
顾淮声嗓音有些低沉,教她怎么弄,她没弄过这种东西,手上没个轻重,顾淮声被疼得直喘,但好再后面总算着了些道。
顾淮声说很快,但她弄了一炷香的功夫也没结束,她抬头看他,恼道:“好了没啊。”
姜净春手都有些酸了,后头也没了羞愤,单纯只有生气。
她每气一回,顾淮声就哄她一回。
到了最后顾淮声闷哼一声,好不容易出来了。
姜净春猝不及防被弄了一手,她看着手上的那一滩淅淅沥沥的白色,忍不住骂了一声。
“顾淮声,你个混账东西。”
姜净春比顾淮声还要累一些,鼻尖也沁出了汗。
她瞪了眼顾淮声,下床就要去净手,却被顾淮声制止,他道:“我去给你端水来。”
说完这话,就先下了床去端水。
弄完了这处之后,屋子里头终于熄了灯。
顾淮声进了被子就往着姜净春的身边贴过去。
或许是天凉起来了,两个人贴在一起暖和舒服,她也没以前那么抗拒他了,又或许是太累了,她也没力气再动了,他贴过去也不会一下子就给他踹开。
弄完了方才那事,姜净春也出了不少的力,今日在外头玩得厉害,也累得厉害,被窝里头暖了起来,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了过来,姜净春去和顾夫人待了一会之后,就又出了门。
她和花云往戏园的方向去。
她这几日来了好些趟,里头的人早都要眼熟她了,见她来了便把她往里头引去。
自从上回从秋猎场上看到了那些舞姬跳舞,姜净春便看入了眼,回来以后去寻了陈穆清,陈穆清见她想看这些,也陪着她寻快活。
每日姜净春从铺子里头出来后,便奖励奖励自己,去看些舞。
两人先是乔装打扮在风月场所看这些,青楼里头的老鸨都快眼熟她们二人了,她们两人每次来什么也不干,光坐在那里看。老鸨自然是看出他们的女子身份,不过也只装做不知,看得出来是哪家的小姐出来寻乐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管给她们两安排几个漂亮姑娘跳跳舞就是了。
陈穆清又发现了梨园鼓吹,她说那里头也好玩,所以后来,两人又去了戏园里面。
戏园里头不论男女,谁去都没什么事,只是男女不同席,有专门的女台女座,一些高门夫人和小姐也爱听戏,偶尔会往这里头跑,专门开场女台。
这里面确实是比青楼还要好玩些。
唱戏好听,人也好看。
里头有个当红小生,生得肤白貌美,素日里头也总喜欢说些哄人的话,就在前些时日,戏曲散场之后,姜净春和陈穆清准备归家去,却在散场时撞见了那个小生被人欺负。
小生生得太好看,那天被一群不怀好意的男子盯上,刚好被姜净春和陈穆清撞见,出手给人解了围。
自那以后,这小生就总会在散曲之后找她们说话,或许是感激之缘故,对她们也格外亲近。
他嗓音好听,为人风趣幽默,说话做 事也颇为乖顺,渐渐的,他们就相熟了起来。
小生颇会哄人,越哄着她,姜净春也就越喜欢往戏园里头跑。
昨日回来的时候和小生说好了,今日去听他唱孽海记。
所以昨夜她才拿着那戏本在那里瞧。
今日陈穆清没来,她这几天出来得太频繁被沈桃觉察出了不对劲,就又给按在家里头了,没法,只好姜净春自己一人来了。
等到的时候,戏台子已经开了有一会,这小生颇有名气,来看他戏的人也不在少数,没有专门的女台,姜净春便上了二楼的隔间。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裰……”
姜净春手上捧着茶,听他唱戏。
今日这小生扮了个旦角,唱着小尼姑色空的词。
小生视线若有若无往二楼的方向丢,显然也是注意到她的到来。
等戏曲散场,姜净春也起身去寻了小生。
方才台上的戏子们现下都在后面卸着脸上的花妆,因着这小生红火,戏园里头他有一间单独的换装的房间。
姜净春去了之后,他正卸着头上的重重的盔头。
他见到她来了,马上露出个笑,想要起身迎过去,姜净春忙阻了他。
小生名叫楼观,男生女相,尤其是脸上着着粉妆之时,更辨不出男女。
或许是这极不具攻击性的容颜,让人也跟着一起放下了心防。
楼观见她来了,眼睛弯弯,眸光潋滟似有晴水泛滥。
他先是随口挑起了个话题,“陈小姐今日没有跟着您一起来吗?”
平日里头她经常和陈穆清一起来,可今日却只有她一个人。
姜净春拉了条椅子坐他旁边,一边回答了他的话,“她最近和我出来太多回了,今个儿被她母亲关家里头了。”
楼观闻此面露忧惧之色,“啊……那陈小姐不会有什么事吧。”
他脸上露出忧色,叫人看得心也跟着抓成一团了。
姜净春忙道:“怎么会呢?她母亲对她挺好的,你不要担心。”
楼观闻此也松了口气,他道:“这样便好,若是两位小姐因为我而不好了,那我真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他仍旧蹙着眉,看着仍有忧色。
不过也没再继续想这事下去,他重新看向姜净春,又问她,“那小姐觉得我今日唱得戏好听吗。”
他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些许尖细,却莫名叫人放下心防,看向姜净春的眼神扑闪,问这话的时候像是带了几分期待。
姜净春被他漂亮的眼睛看晃神了片刻,马上点头道:“好看。”
不是……
她是想说好听来着的。
虽楼观生得比不上顾淮声,但他很漂亮,是那种叫人都快忘记了性别的漂亮,身上的这股劲莫名叫人喜欢得紧,他说话十分温柔,姜净春就喜欢来同他说些话。
楼观明白了姜净春的意思,他低着头笑了笑,也没再开口。
他卸掉了脸上的粉,露出了一张极清透的脸。
他起身去衣架那边就要脱戏服,也没在意姜净春还在场。
姜净春有些好奇,楼观长得像女人,但是身体和别的男人的一样吗?她有些想要偷看,可很快却又正了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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