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原来今日下学路上,二人恰遇见秉笔周子良,秉笔说宁安世子的一套笔墨丢在了太后处,眼下世子应该尚未出宫,让赵岳腿脚快些,给宁安世子送还回去。
但是就是在送笔墨的时候,赵岳却与宁安世子的伴读发生了口角。
那伴读原先应当就与赵岳府上不大对付,见到如今已是内宦的赵岳,言语间极尽嘲讽,不仅斥他是罪臣之子罪有应得,还故意没接稳那套笔墨,致使散落一地,且神色倨傲让赵岳重新从地上一个一个给他拾起。
然后赵岳冲动之下,就直接将人给打了。
伴读被一个内宦冒犯,宁安世子被人奉承吹捧惯了,知道后又岂能轻易饶过?
赵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的不仅是伴读,亦打的是宁安世子的脸面,因而他很快闹将起来,着人将赵岳拿下,并口口声声要禀明圣上,当面治赵岳的罪。
踏出司礼监之际,这时候亦有小太监来报赵岳之事,只说那被打的伴读也已找来了此刻同在宫中的伯父——太常寺卿朱寿,眼下正要与宁安世子一起施压处罚赵岳。
这种事情,即便宁安世子不懂事闹到皇帝面前,为了一个內宦,天子自然不可能亲自出面,最后还是会落到白惜时这里。
为免赵岳吃亏,也欲快些解决这场闹剧,白惜时加快脚步,然而不想去到宫门却发现被强押着跪在地上的赵岳此刻竟已被另一个人率先扶起,而那个人,正是滕烈。
方才还恶狠狠压制住赵岳的几个官兵,见到来人亦后退数步,没有再因世子的不忿而贸然上前。
滕烈今日也恰好进宫?
朱寿看到侄儿被一个太监打了自然咽不下那口气,何况他们朱家本就与赵家有过节,刚要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通这不知天高地厚狗奴才,不想滕烈却突然出现,还让那奴才重新站了起来。
不过此人毕竟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寿亦不敢太过造次,只愤愤不平道:“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太监敢打朝廷命官之子,难道还有理了不成?”
滕烈扫了眼那伴读,冷酷依旧,“赵岳已说,是此人侮辱在先。”
“他一个阉人难道还打不得骂不得了?卑贱之身本就是伺候人的命,说他几句又如何?他于皇宫之中动武,如此行径无异于冲撞世子,指挥使,难道如此僭越之举也要姑息放任吗?”
赵岳也曾经与那伴读是同等身份之人,如今已然饱受宫刑之苦,又何至于再受这般言语折辱?
闻言无动于衷,滕烈似是懒得与此人多费唇舌,整个人冷面不可撼动,一副赵岳我今日就是护定了的架势。
宁安世子见此情状亦是恼怒非常,但毕竟也只是个少年人,畏于滕烈的权势没有再言语。
朱寿仗着还有世子撑腰,便又质问了一句,“他赵岳如今算个什么东西,指挥使为何要一味袒护?”
“卑贱之身,伺候人的命……”
这一回不待滕烈回应,白惜时已经从后方缓缓走出,踱步来到几人中间,待看清赵岳脸上亦被人狠狠打过的印迹,白惜时冷笑一声,“朱大人,您这是在骂赵岳,还是骂咱家呢?”
朱寿被他笑得莫名生出一股胆寒,但顿了顿,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捏紧了拳头,“掌印,是这赵岳打人在先,说起来您就是这般教导底下之人的吗?”
一步步走至朱寿面前,白惜时眉眼锋利、一针见血,“啧~既然知道是我的人,朱大人还是不肯放过,看来此行不是针对赵岳,而是对着咱家而来。”
朱寿闻言,身形莫名心虚一晃。
没有错过他那下意识的反应,白惜时笑意不达眼底,“但朱大人你不要忘了,赵岳是我底下的人,更是司礼监之人,司礼监伺候的从来都只有天子一个,主子自然也只认一人。”
“即便是奴才,赵岳他也是天子的奴才,难道天子之人也要对他一个伴读三跪九叩吗?”
说到这,白惜时沉声质问:“他哪来的脸面?哪来的胆量?!”
一连三问,直接将朱寿和宁安世子定格在原地,浑身更因白惜时方才之语起了一背密密麻麻的冷汗。
白惜时:“朱大人说赵岳不尊重世子?那么敢问世子伴读言语不敬,刻意让服侍天子之人为他一个白丁拾捡笔墨,你这所谓的朱家之后又尊重天子了吗?”
直到此刻终于明白事态之严重,白惜时若是真想上纲上线不肯轻饶,恐怕他们非但处置不了赵岳,还要被白惜时扣上大不敬的名头。
半天之后终于捡回言语,朱寿反应过来拼命反驳,“白惜时,你,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就是分明就是混淆是非,仗势欺人。”
闻言冷哼一声,白惜时锋芒毕露,反问了一句,“即便是欺了,朱大人又能奈我何?”
言罢不欲再于此处浪费时间,白惜时看了一眼滕烈身侧之人,气势不减,回护之意亦没有刻意掩饰,“赵岳,我们走。”

第69章
白惜时带着赵岳回到了司礼监,看了眼少年脸上的伤,亦看清对方明显知道犯错惹祸又因倔强自尊不好意思低头认错的纠结,白惜时最后什么都没说,先让汤序先带他下去处理伤口。
有些话等他平复下来,再说不迟。
继而目光微移,此刻看向同步走进内堂之中的滕烈,白惜时眉心微蹙,与那人推心置腹道了一句,“指挥使不该牵涉进此事。”
今日之事仔细想来还是有些蹊跷,送笔墨的小太监可以有很多,也应当有很多人愿意做与权贵打交道之事,但周子良偏偏选中自尊心强又与那伴读有过节的赵岳,这单单只是个巧合,还是有人等着看赵岳受折辱、被激怒?
周子良身为秉笔心思缜密,叫赵岳去办这趟差事并不妥当,他应当不会想不到。
那么如若是故意,周子良的目的又是什么?
滕烈看上去却并未有白惜时这般顾虑,走到案几前,站定,“见到赵岳受辱,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白惜时:“我是担心有人另有图谋。”
众目睽睽之下,滕烈站出来回护一个司礼监的小太监,还是牵扯进定国公谋反的叛党之子,若是被人拿去做文章,滕烈少不了被人参上几本。
“若有图谋,此事不成,亦会再生事端。”滕烈面容冷静,言语间尽是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不惹事,但更不怕事的气势底气。
白惜时闻言笑叹一声,“还是你看得开。”
滕烈八风不动,“有事便冲着我来,你坐镇好司礼监,无须忧思过重。”
这话说得倒是颇讲义气,但白惜时实在不是个善于煽情之人,说不出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不如咱们拜把子这种收买人心的话,遂干脆跟他半开玩笑似的打了个岔。
“主要是锦衣卫难收买,好不容易咱家在你这还有点起色,共事也算顺利,你若出事又得再费一番心力重头再来,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滕烈听完,突然问了一句,“掌印打算如何收买我?”
从古至今,收买人心之物无非就那么几样:金钱,权势……美人。
脑海中莫名在最后两个字定格了片刻,滕烈看了白惜时一眼。
白惜时不假思索,“智慧的头脑。”
滕烈:“……”
看对面之人似乎有些凝滞之态,白惜时补充了一句,“两肋插刀的赤诚?”
滕烈下意识答了一句,“不用你替我插刀。”
知晓自己方才想法之荒谬,亦知晓不会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男子言归正传,“说正事。”
“我此次前来还有件事要告诉掌印,经近来观探,祈王似与太后不睦,二人没有看上去那般感情深厚,祁王虽身体欠佳却不至于卧床不起,然太后几次传他,他均以体虚为由推脱了。”
滕烈说到这顿了片刻,“不过并未观察出什么不臣之举。”
白惜时听完点头,“如若只是与太后合不来,倒不是什么紧要之事。”
滕烈:“赵岳在太后处,应当也是听她提了几次对赵父的扼腕叹息,致使赵岳想到父亲行刑时的惨状,心念不稳。”
“赵岳告诉你的?”
“是。”滕烈紧接着眉心一凝,“不知太后此举何意。”
为以儆效尤,赵岳是被押到刑场上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被处以极刑的,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旧事重提,无异于揭开伤疤,加深梦魇,让好不容易要凝固愈合的伤口再次血肉模糊。
而太后对一个小小的内宦如此,确实让人想不出理由。
听来只像是无心,但自小长在深宫之中,白惜时明白万事皆不可大意,兼之今日送笔墨之事亦是从太后之处而起,致使她与滕烈一般,不得不探究起太后的目的。
滕烈走后,白惜时又唤来赵岳与江小锁,与二人算是心平气和的谈了一谈,大道理说了一通,最后还是选择以安抚收尾。
“我知你二人均有分寸,不会随意与人起冲突。以后能忍的便忍着,不能忍的时刻记着,内宦不比任何人矮半分。”
江小锁睁大眼睛,高兴看了赵岳一眼,“掌印,您这是不怪我们的意思?”
白惜时设身处地带将自己带入赵岳,随之一叹气,“算了,打了便打了,是我也可能会动手。”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鼓励动武之嫌,白惜时咂摸了一阵,试图往回拉一拉,“不过能不惹事还是别惹事,特别是那些皇亲国戚、三品大员,记得回来同我知会一声。”
本以为出了今日之事,掌印回来至少要训斥两句,如今见他如此,赵岳反而更加过意不去,低头道:“掌印,今日是我一时冲动,给司礼监添了麻烦。”
江小锁却没管这些,更加好奇望向白惜时,“掌印,是三品以上咱们不可得罪的意思吗?”
“不是不可得罪。”
白惜时:“不过总得给咱家有点时间准备,那些权贵烦人的很,不好对付。”
言下之意,是让二人不要贸然行事,有什么冲突她会替他们出头解决。
江小锁听完欢呼一声,恨不得冲上去一把抱住白惜时,原先在老家的时候若是受了欺负,爹爹都是告诉他忍忍就过去了的。
“行了。”
见小锁连带着赵岳的情绪都有好所转,白惜时也露出了些笑意,挥了挥手,“出去吧,记着每日的功课不得落下。”
下午的时候,内阁上了一封奏折,直言近来天象有变,首辅李大人以天象之变为引,奉劝天子取消传奉官一职,并力陈传奉官积弊。
周子良拿到这封折子的时候,特意来请示白惜时,以示尊敬和诚意。
知道这一封折子呈上去必得一石激起千层浪,亦会撼动不少人的利益,白惜时沉吟片刻,将这封折子扣了下来,决定明日亲自呈给天子送目。
传奉官是天子直接任命的官吏,如此不经吏部选拔考核,直接将官爵视为私物随意任命,其实是为满足皇帝、后宫宠妃乃至宦官的一己私欲,也易造成卖官鬻爵的情况发生。
李大人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时机,皇帝信神佛,他便以天象示警为切入口,奉劝天子尊崇天命,取消传奉官。
这封折子,白惜时其实是赞同的,但兹事体大,一旦取消便是废除近百人的官职,她也明白后续会带来的连锁效应。
除此之外,秉笔周子良的态度白惜时也一直看不透。
周子良与梁年不同,梁年、白惜时二人是明面上的不对付,人尽皆知。但周子良事事以白惜时为先,她所交待之事周子良也都配合完成,唯独偶尔几件小事处理欠妥,又令白惜时觉得此人不可尽信。
就如赵岳送笔一事,白惜时向他责问起来,他认错态度端正诚恳,咬定自己只是一时疏忽没有考虑清楚,白惜时若是再问,他一个秉笔恨不得要去向赵岳道歉。
但往往越是摸不清,白惜时反而越觉得危险。
傍晚时分解衍来的时候,白惜时正坐在案几前望着那封奏折,一动未动。
得知这封折子的内容后,解衍亦严肃了眉眼,“掌印亲自呈上去,是想替周大人一起劝说天子取消传奉官之事?”
白惜时:“是。传俸官中涉及部分内廷画士、工匠,天子应当也会询问内廷意见。”
解衍:“如若传奉官被取消,掌印需得做好被弹劾的准备。”
顷刻之间动了这么多人的利益,被找机会报复的可能性会很大。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尤为要小心有人在赵岳之事上做文章。”
今日上午宁安世子之事眼下已在宫中传开,解衍同样有所耳闻,也觉得蹊跷。赵岳身份特殊,乃谋反叛党之子,又是李大人拜托白惜时看顾之人,白惜时今日的当众维护很容易被人当做一个指摘的切入口。
白惜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微一颔首,“我知道。”
解衍凝神细思,片刻之后,又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不过赵岳之事若是落在掌印身上,应当撼动不了什么根基。”
因为白惜时是传递定国公谋反的第一人,即便与赵岳牵扯上关系,皇帝亦不会轻信白惜时与叛党有牵连,这也是白惜时当初能够答应李大人照顾赵岳的原因之一。
发现解衍与自己想到了一处,白惜时向男子微微侧身,“我也是这般考虑,即便被弹劾,亦不能将赵岳之事牵扯进李大人。”
解衍认同她的说法,但看着对面之人仍紧蹙着的两道眉头,停了片刻,温声劝慰道:“既然掌印均已考虑周全,就不要思虑过重,今日早些去睡养好精神,明日也好全力以赴应对各种状况。”
“咱家知道,一会就去。”
一听睡觉,白惜时便开始敷衍,自来了司礼监之后她已经养成了夜猫子的习惯,睡前总要当日之事都过一遍,向来也睡得迟。
解衍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也看出了他的应付了事,遂立于白惜时近旁,弯腰又问了一遍,“准备什么时候去睡?”
白惜时看向此刻靠近的男子,“说了你就会信?”
察觉到白惜时此刻依旧兴致不高,应当是被几件事同时烦扰,仍有忧虑,有意让他放松心情,解衍遂又凑近了些,颇为有耐心地望进她的眼睛里。
一手撑在白惜时的椅背之上,男子配合的一点头,“骗骗我,说说看。”
“……”
唇角莫名牵动,在与解衍无声的对视中,纷杂的思绪仿佛被一汪清泉抚平,良久之后,白惜时舒出口浊气,继而移开视线,望了眼门外的天色,“还不走?一会宫门又要落钥了。”
“没关系。”解衍却很从容地冲她摇了摇头。
闻言一顿,随之身体微微后仰,白惜时转为眯着眼睛看他。
解衍很快在他的审视中笑了起来,“今晚我住卫所值房。”
“掌印方才这般惊讶,以为我会住于何处?”
自然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白惜时瞥了对方一眼,“咱家以为你要去睡殿前大街。”
虽为挤兑,但此刻的白惜时神色已明显缓和下来,眉目也随之舒展,解衍又确认了一遍,才笑着直起身。
继而在离开之前,男子正色,对白惜时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掌印,认定了就大胆去做,明日我会一直在御前。”

第二日早朝前,白惜时将那封力陈传奉官之弊的折子递到了御前。
前段时间因星变,天子要求臣民广开言路,上书言事,首辅李大人抓住时机,联合内阁大臣欲借天象预警转变滥设传奉官之象,肃清朝政。
早朝之上,九卿大臣、给事御史得知上奏此事,一半之众出列赞成,直言邓常、王恩两位僧侣为“妖僧”,并抨击向天子推荐“妖僧”的通政司左通政谭永生尸位素餐,专攻邪术,借以传奉官收受贿赂,干预官员进退。
通政司左通政谭永生因惯会逢迎拍马,自贵妃胞弟俞昂出事之后,迅速取得俞贵妃信任,与西厂邹龙春同为俞贵妃亲信,兼之此人好方术,逐渐受到天子的宠幸,时常允许他密封奏请。
谭永生为官不正,之前不是没有人弹劾过他,但上奏弹劾的臣子随后不是被贬谪便是被驱逐,自此无人敢于轻易招惹,但朝臣不满传奉官久矣,此次无异于群起而攻之,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直到退朝尚没有定论。
如此结果,亦在白惜时的意料之中。只因此事涉及面广,一取缔便是近百人的官职落地,且里头多涉及天子、宠妃亲信,皇帝亦有所犹豫。
退朝之后,首辅李裕、谭永生等七人被天子召于勤政殿再议此事,因传奉官中还涉及内廷工匠、画士,白惜时同样被宣于殿中。
除皇帝之外,首辅、吏部、都察院均立场鲜明,痛陈传奉官败坏吏治,而通政司等剩余三人试图混淆概念,专注于解释传奉官与星象之变无关,礼部则持中立之态。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