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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联想到厂督之前受伤醉酒,似乎都是只允许孟姑姑一个人近身,解衍没有犹豫,“不用。”
直到周围人都散去,解衍独自行走在雪中,被隆冬的寒风一吹,才后知后觉在心中掀起方才被强行按下去的波澜。
厂督的脉象……有些奇怪,一般男子的脉象沉实有力,但厂督的,却偏柔和滑利,倒是与女子的脉象更吻合一些。
不过厂督自小便是内宦,肾气不足,他又从未给官宦把过脉,因此一时间倒不好界定。
可只要一想到厂督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个女子,解衍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有些难以平静。
真的,有那种可能吗?
白惜时身体底子一向不错,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便退了烧,伤口重新愈合,人也逐渐精神起来。
听闻滕烈也没有了性命之忧,只不过内伤、腿伤严重,估摸着还得恢复一阵时日。
白惜时回来后最关心的,当然还是定国公谋反之事,索性东厂消息递出的及时,前方将士均有所准备,叛军一行眼下被拦截在了裕丰关,并未如当初预想的那般长驱直入,直杀京城。
且裕丰关易守难攻,京中又急调将领和大军增援,如此一来,应该会大大削减叛党势气,然后再而衰,三而竭……
总归眼下的危机形势暂时解除,大雪停下后,又是连续几日的晴好天气,白惜时一行于距离朝雾山几十里地的一个小镇上住下,在屋子里歇久了,越发觉得憋闷,便想要出来透透气。
挑了个太阳正好的上午,白惜时与元盛一起,没走多远,便看见前头院落里有一人衣衫单薄,大冷天的,男子长身玉立,正手持一柄长剑在空地上划出一道道银白色轨迹,动作流畅有力,剑风凌厉,兵刃所到之处,草木纷纷晃动。
这是白惜时第一次观摩解衍练剑,男子应该是一大早便来到这里,眼下一身薄衣都已经有汗透的痕迹。
“进益颇多。”解衍的成长令白惜时意外。
“他本来就有些底子,脑子又好使还勤奋,自然突飞猛进。”
元盛同样看着男子,记起在流放路上的那次碰面,言语中不由带了几分调侃,“如此日后便不必担心再被人按在地上打了。”
闻言也联想到了那日场景,白惜时笑了笑,“他怎么过来的朝雾山?”
“知道了千闵的飞鸽传书,自己跟过来的。”
“嗯。”
还挺会给自己找活。
白惜时望着此刻仍在练剑的男子,英姿飒爽、俊逸卓然,实在是有些满意,如今的解衍能文能武,内敛自持,就像一件本来蒙尘的名器,在即将被丢弃之际给自己捡回来,洗洗擦擦,再加以打磨,竟比原来还要更耀眼亮堂了些。
说没有成就感,那是假的。
何况他还长得那么像一个人。
想到这,白惜时伸出手掌,隔空在眼前遮挡住了解衍的下半张脸……
嗯,这么看来就更像了,说起来魏廷川也酷爱练武,如今又在战场上磨练了这么多年,想必更加厉害了。
白惜时就这么静静看着,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解衍的剑锋突然偏了半分,继而节奏稍滞,动作也没有之前那般行云流水。
白惜时见状皱了皱眉,正想出言指点两句,不料男子却已经收剑回鞘,于原地驻足片刻,便直直往回走去。
路过白惜时、元盛的时候,他似乎本想打声招呼就离开,然而一抬头,发现白惜时目光仍一瞬不瞬停留在自己身上,解衍下意识捏紧剑柄,回看了白惜时一眼。
其实白惜时就是觉得解衍突然举止有些奇怪,盯着他想看看怎么回事,不料解衍却回给自己一个意想不到的眼神。
白惜时愣了一下,反应了半天,等解衍走远了,她才扭过头去问元盛,“他刚才是不是瞪我?”
元盛欲言又止,“……没有吧。”
羞恼的成分多一点。
“我瞧着就是瞪了。”白惜时差点给气笑了,怎么想都想不通,“胆子不小,竟然还敢瞪咱家?咱家近来是给他太多好脸色看了吗?”
元盛觉得这事可能也不怪解衍,在那打圆场,“应该就是不好意思,厂督别老盯着人家使劲看。”
闻言侧目,白惜时:“我有使劲看吗?”
“嗯,还拿手比划呢。”元盛学了一下白惜时方才拿手挡住解衍半边脸的动作,“目不转睛的,差点给人看急眼了。”
“……”
白惜时还是不能理解,“即便我使劲看他,那也是他的福分,他急什么眼?”
她给他指点指点功夫,提高精进一下不好吗?
元盛:“……年纪轻,定力差了些。厂督这样他紧张。”
“紧张?”白惜时听完,冷哼一声,“练剑连我看都紧张,以后还如何应敌成事?枉我原先还夸他稳。”
元盛没好意思再说,其实之前也没见过厂督像今日这般,盯着一个人全神贯注地看。
何况,厂督这张脸盯着人看久了……也确实容易让人犯迷糊。

第21章
白惜时有些怀疑解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那日练剑的反应有些反常,是白惜时回去之后才意识到的。
自己以往不是没有那样看着他走过神,只是这次时间长了些,但之前解衍表现的都还算平静,这一次……总觉得怪怪的。
白惜时在身份之事上一直谨小慎微,不然也不可能活到今日。加之联想到那日车厢内醒来,身边只有解衍一人,虽他看起来毫无异色,但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了,便总是会开始猜忌。
白惜时准备找个机会,试探试探解衍。
但不是现在,得等到回京。
白惜时一行落脚的小镇叫做年印镇,镇里的里正一听说到访的都是京中大官,日日就想着不要出错,生怕哪里疏忽了闹得官职不保。
近来天寒,又有贵人在此养伤,院子内的条件不好,没有地龙这些富贵人家的东西供人取暖,里正一合计,便找了两个暖床丫鬟,想要尽心尽力将人安顿妥帖。
看着两个圆脸盘的姑娘被领到自己面前,白惜时得知来意,一口回绝,“不必。”
她还没虚到连床榻都要人帮忙暖好的地步。
管事的见白惜时拒绝,忙道了句“叨扰”,点头哈腰退了出去,继而又领着两个姑娘往另外一个院子走去,看样子,是还要再给别人送去。
白惜时这会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不日即将启程回京,想着自来到这小镇后她与滕烈各自养伤,还没去探望过对方。眼下既然要走,总得知会一声。
何况,日后还指望着锦衣卫能够配合协作。
白惜时踏进滕烈所在的院落,没想到还挺热闹,主屋里隐隐传来人声,在外头伺候的小侍看见白惜时,连通报都没通报,看上去还挺殷勤,直接打开门将白惜时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跨过门槛,白惜时脚步一顿,又见着了那管事的和两个圆脸盘姑娘,原来是他那里没收,又改送到滕烈这边来了。
白惜时走进来,几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都朝她投了过来。
此刻才后知后觉,白惜时望了一眼床上的滕烈,“我是不是来错时候了?”
滕烈:“出去。”
这一声倒不是对着白惜时说的,而是对那个领着姑娘的管事。
管事连触了两次霉头,脸色有点难堪,连带着后头两个姑娘也唯唯诺诺,但依然没克制住,临走前依依不舍地望了滕烈好几眼。
白惜时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看热闹,见姑娘明显有想留下来的意思,在旁鼓动,“挺喜庆乖巧的,指挥使再考虑考虑。”
反正以滕烈现在的身体素质,就是纯字面意义的暖床,不暖床,多个女子照料伤病也比这一院子的男子细心。
白惜时觉得自己实在善解人意。
可惜滕烈压根没接话茬,就这么无言地看着白惜时。
白惜时讨了个没趣,待人走后兀自绕到一边,在距滕烈还有些距离的桌边坐了下来。
滕烈本是平躺在床上,此时见白惜时坐定,便改为两肘支撑,上半身用力,眼看着就要坐起来。
“咱家说两句话就走,指挥使不必这般费劲。”白惜时出言阻止,又伸手虚了指他眼下的情状,“瞧着还挺虚的。”
不知是“虚”还是“费劲”激起了滕烈的男性自尊,白惜时不说还好,一说男子脸色发黑,更是执意坐起,也不许人帮忙,就在她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挪靠坐在了床头。
白惜时:“……”
真是,一生要强的锦衣卫。
白惜时眼下便只想赶紧说完跑路,别一会给人坐出个好歹来。
“我来就是告诉指挥使,咱家的伤已经大好了,不日便会启程回京。今日便是与指挥使辞行。”
“嗯。”
滕烈的反应冷淡,一点也没看出对待救命恩人的热情。
白惜时内心吐槽,面上却维持着厂督做派,“那便不打扰指挥使休养了。”
“指挥使,京城再会。”
言罢起身,白惜时没做久留,撩起衣摆便走出门外,合作的事情还是等他大好了再谈,眼下提及,倒是觉得功利性太强。
待那小侍将白惜时送走,匆匆回屋的时候,见到滕烈仍维持着方才的动作靠坐于床头,视线虚停于桌边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指挥使,厂督已经回去了。”小侍低声禀报。
闻言收回视线,男子“嗯”了一声,在小侍的帮助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之上。
白惜时此次回京,还有一样紧急的事情要办,那便是捉住内鬼,查明究竟是谁与定国公里应外合,泄露机密。
眼下战事胶着,定国公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阵前临危不惧,但叛军起先准备突袭,辎重不多,不久便出现了粮草吃紧的状况。
也就是说,只要拖,也能慢慢将叛军拖垮。
匆忙回程,一到京师,白惜时便下马往宫中行去。
眼下种种迹象,都将内鬼的矛头指向了御马监。
千闵来报,自定国公谋反以来,御马监异动颇多,加之之前行刺白惜时,应亦是不想叫她查出端倪。
而之前秘密捉捕汪魁,在抓捕前两日,千闵也查到御马监王焕全曾请禁军副总领俞昂喝了一场酒,那次俞昂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抬了回去。
俞昂,是知道汪魁抓捕行动的。
也就是说,王焕全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那场酒,套出了几日后预备抓捕汪魁之事,并将之再转告给冉回人。
白惜时于午后独自进宫,待与皇帝禀报完一应事宜,再从殿内走出,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但她没有急于回府,又趁着夜幕,去了两处地方。
乌云遮月,隐隐又有风雨之象,白惜时确认完最后一处细节,才有功夫抬头仰望了眼黑压压的夜空。
明日,该是注定不会太平。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是后半夜,门房披着外衣替白惜时开了门,悄无声息的府宅内此刻亮着一盏烛火,灯笼下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影壁墙前,在青石板地上拉出一道模糊的暗影。
木门开阖的声音似乎惊动了男子,一侧首,他便看见一张仿佛让月华星辰都失去颜色的面容朝自己这边缓缓走来。
黑夜敛去了她的锋芒,烛火又为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
只是此刻这张脸上却带着些费解,在解衍面前站定,“怎么在这里,还未休息?”
解衍:“值夜。”
“管事已将我调成护院。”
“……”
想起当初让他学功夫,确实是打着让他做护院的旗号,白惜时难得有些无言。
“明日我便命人给你免了,你如今为东厂做事,总不能两头兼顾,回去吧。”
然而解衍听完,仍立在原地未动。
白惜时蹙眉,看着他。
解衍见白惜时这样,反倒笑了起来,“总归今夜也睡不着,便值完这一夜吧,免得再将他人从睡梦中叫醒。”
今日,他在解家的养母竟辗转托人找到他,言下之意,是她现在于夫家过得并不好,也没有子嗣傍身,因而想要暗中扶持解衍,作为自己日后的倚靠。
果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思及此,解衍缓缓叹了口气。
睡不着?
白惜时的重点却放在他最前头那句,加之这没来由的一叹,“年纪轻轻,不要思虑过重。”
以为深夜寂寥,解衍又在为曾经的落差神伤,说着说着,白惜时看了眼西北方向,话题不知怎么又带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我认识一个人,和你很像,当初也是受家族牵连被拉去充军,如今亦靠着自己一步步稳扎稳打,重新回到朝堂争得一席之地。”
“所以说,切勿心急,徐徐图之,你亦可为。”
白惜时本意是鼓励鼓励解衍,没想到,解衍却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
“厂督说的那人是谁?”
白惜时言语一顿,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认识。”
“厂督不说,怎知我不认识?”
其实解衍不是一个好奇之人,白惜时的那句“不认识”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诡使神差的,解衍还是追问了一句。
因为他发觉白惜时在说到那人的时候,冷淡的眸子里盛着光华,连摇头的幅度都变得轻软,不知是不是昏黄的烛火作祟,竟显得与平日里判若两人,很……温柔。
解衍想知道答案。
但是白惜时没有很快作答,亦没有拒绝。
仿佛连说出那几个字都能将心脏填满,借着夜幕的遮掩,小心翼翼舒出那口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缱绻。
就在解衍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白惜时的声音伴着夜风飘了过来。
——“镇北将军,魏廷川。”

离京许久,次日,白惜时按时早起,在朝臣们上朝时的空档,去了趟司礼监。
白惜时去的早,不过显然有人比他更早,待到进门,此时御马监王焕全、西厂袁庆均已到达,二人正同坐在一侧相谈甚欢。
宫中有头有脸的太监当中,王焕全与袁庆私交甚密,因而也隐隐形成了秉笔梁年、东厂白惜时、西厂御马监三方相争的局面。
其中梁年处事圆滑资历最深,白惜时与皇帝、掌印交情匪浅,而实力稍弱的西厂和御马监则选择抱团。
本来三方的争斗还没有摆在台面上,但近来随着掌印身体每况愈下,以及白惜时的锋芒毕漏,其他两方也均有些坐不住了。
此刻发现白惜时走近,二人目光均投了过去,西厂袁庆背靠椅凳,语含讥讽,“白公公怎的这就回来了?用不着你在前线身先士卒、指挥作战了?”
“这场战事还没赢,白公公就这么迫不及待回来邀功,怕是不好吧?”
白惜时此刻走至另一侧坦然坐下,闻言并不急于回应,端起手边的茶盏啜了一口,不紧不慢望向对面,一颔首,神色颇为无奈。
“没办法,咱家是个急性子。”
没想到这人混不吝,嘲讽的话竟悉数应承下来,一口气被他堵在胸口,袁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王焕全冷笑帮腔,“白公公,听一句劝,东厂插手过多,闹不好可容易引火烧身。”
白惜时这回倒是挺好说话,搁下茶盏,“多谢王公公赐教。”
继而话锋一转,“不过我这人睚眦必报,若是有人攻我以火,也要当心自身难保。”
王焕全当然听出来他是暗讽刺杀之事,听完险些气跳起来,“呵,竖子猖狂!”
几人明枪暗箭几个来回,片刻之后,秉笔梁年亦姗姗来迟,见到白惜时上首还留了一个位置,神色倨傲,一步步越过众人坐了上去。
梁年人虽圆滑,但这些圆滑显然都用在了皇帝、宠妃和朝臣身上,对于掌印之外的内宦,他从来不放在眼里。
西厂、御马监不喜欢白惜时,但显然也不喜欢梁年,四个相看生厌之人聚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再起话茬,只各自等着掌印前来。
不知掌印有何要事,非要将人一大早都叫齐了过来。
然而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仍未见人,王焕全最先坐不住,使唤看茶倒水的小太监。
“咱们可都有要事在身,这都等了多少时辰,赶紧再进去通传一声,掌印若是没事咱家可就先走了。”
小太监喏喏应是,然而再出来的时候,仍未见掌印,只端了四盘柑橘分别放置几位公公的茶盏旁。
“掌印今日身体不适,还需几位公公稍待片刻,这是掌印前些时日得的圣上御赐柑橘,特让奴才拿予各位公公分食。”
西厂袁庆:“咱们过来是办正事的,哪有功夫陪他老人家吃橘子!”
梁年冷笑一声,王焕全亦布满焦躁,此刻谁都没心思去碰那橘子。四人中,唯有白惜时饶有兴致,侧身从那盘子里挑了个最大的,继而慢条斯理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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