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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这是让她多拉拢收买人心,别把人得罪光了。
张茂林年事已高,掌印之位人人眼红,秉笔、西厂、御马监均虎视眈眈,白惜时是其中资历最浅的一个,却最得皇帝信任。
如此怎能不招人嫉恨?毕竟拉下他,其他三人就多一份上位的可能。
此次弹劾,估计就是某位联合朝臣,给她来的一次集中打压。
坐在书房中看着弹劾自己的折子,白惜时越看伤口越疼,这些朝臣骂人就骂人,偏生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有什么话不直说,拐歪磨脚的给她加一通莫须有的罪名,看着便让人来气。
将折子合上随手扔在桌角,白惜时兀自捂住伤口闭了闭眼,待气闷消散了些,复又将折子捡回来,转头吩咐家厮,“叫解衍过来。”
没做过的事她自然不会认,为免皇帝误会,他还得尽快呈上一份释情的折子。
不过白惜时不准备自己写,对付这种酸腐之人,就得让懂行的去对付。
解衍没过多时便到了书房,白惜时一见他,将折子递过去,“替我给圣上写封释情书,你只需记住,行文风格要相似,全文不带一个脏字,但要把他们诬陷抹黑的全都给咱家驳斥回去。”
解衍快速览过全文,又看了眼义愤填膺,难得有些气鼓鼓的白惜时,眼角微弯,继而正色道:“厂督息怒,给我半刻钟的时间。”
等等,白惜时眯着眼瞧了半晌,刚才是不是眼花,她怎么觉得探花郎竟隐隐带了些笑意?
不过解衍的后半句话显然更引得她诧异,“你确定只要半刻钟?”
“是。”
解衍寻了一处坐下,提笔研墨,只思索了片刻便开始书写起来,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期间甚至鲜有停顿,没一会,一面纸就已经写满。
白惜时起先还不大放心,走过去瞧了两眼,逐字逐句读下来后,她只有一句感慨,果然专业的事还需要专业的人去对付!
看着解衍引经据典替自己一一驳斥,白惜时重新坐会椅凳之上,心里舒服多了。
心里一舒服,伤口便也不觉得痛,白惜时支着下巴等解衍写完,等着等着便走了神。
因男子低着头,这样她便只能看见他的上半张脸,如此,便更像那个人了。
说来,她还没见过魏廷川读书写字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副专注文雅的模样?
不过白惜时与魏廷川的头两次碰面可算不上文雅。
那时候白惜时在废院顶着小身体,基本干一些需要跑腿的活,没有后台没人撑腰,便经常遭人欺负。
那年冬天老太监张茂林得了风寒,病的不能下床,眼看着就要熬不下去,白惜时内心焦急,便在太医院跪求了三个时辰,有个年轻的太医看她年纪小不落忍,终是趁人不注意她拉到一旁,偷偷塞给了她一些草药,并嘱咐千万不能对外说是谁给她的。
白惜时用力点头,记住了这个好心人的模样,继而将草药揣进怀里就往回跑,只不过运气不好,又遇见几个平日里喜欢欺负她的小太监,几个人一起联合起来向她扔石头。
白惜时因怀里揣着救命的草药,不想横生事端便没有理会,可这一幕,恰巧被出宫路过的世子魏廷川看见。
小太监们看见世子,畏畏缩缩一哄而散。而少年则走过来,拦住白惜时的去路。
“他们打你,为什么不还手?”
白惜时:“还手没有用。”
她当时虽小胳膊小腿,但心理年龄要比魏廷川大,因而不是很想与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解释,见了礼就想快点回废院去。
魏廷川却紧跟着问了句,“为什么没有用?”
白惜时回答的很直白,“他们有厉害的主子撑腰,我没有。”
说完她又要走,魏廷川停了一会,从后面叫住白惜时。
“你可以还手……若是再有下次,我给你撑腰。”
白惜时当然没有把他这种随口一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个年纪的少年大多热血,可谁又会真正管他一个小太监的死活?
但两个多月后,白惜时在又一次被人欺负的时候,碰到了魏廷川。
人都是有气性的,白惜时已被这群小太监欺负的够够的,越忍让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此刻又正好有魏廷川想要为他出头,因而她没等世子上前,一个箭步就冲过去,与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欺凌自己的人,还是自己揍起来才最痛快。
那些小太监虽然体格比白惜时强壮,但显然心智没她成熟,白惜时自知拼不过体力,便掐、咬、拧三招混用,给那些小子折腾的吱哇乱叫。
最后还是魏廷川看不过眼,跑过去拉架,将恋战的白惜时从几人中拔了出来。
那几个小太监没想到白惜时一发起狠来打架跟不要命似的,加之还有世子帮忙,见形势不对一溜烟就跑了。
魏廷川像开了眼界,将白惜时提溜到一边,“你这小内监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下手可真黑。”
白惜时一抹鼻血,本想告诉他“会咬人的狗不叫”,转念一想这样连自己都骂进去了,遂改为伸出三根手指,跟魏廷川比划,“我一个至少能打三个!”
“行了行了,把你能耐坏了。”
魏廷川当时的神态又凝滞又无语,看了会白惜时,继而拿了块雪白的巾帕塞进她手中,“拿着,先把鼻血止住。”
自那以后,白惜时便与魏廷川相识,并且越来越熟稔,而魏廷川也真的如他所说,一直明里暗里护着白惜时,还教她习武,为十一岁前的白惜时挡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第17章
白惜时望着解衍沉浸在回忆里,想到自己第一次发狠打架,叫魏廷川那两条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好久,期间还洒了几滴鼻血在他的衣袍上,不由低笑出了声。
这一笑,便回了神,白惜时才发现解衍此刻已经停了笔,正面色古怪地回望着自己。
试问两个男人,一个盯着另一个目不转睛地瞧,还支着下巴,还瞧着瞧着就抿唇笑了起来……
确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加之白惜时因为受伤,只着一件舒适的家居常服,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束起,就……在这烛影摇曳的书房里,平添了几分柔和昳丽。
解衍率先移开了目光。
白惜时紧跟着咳嗽一声,难得觉出了几分尴尬,站起身来朝解衍面前望过去,“已经写好了?”
“嗯。”
“我看看。”
走过去拿起桌上的纸张,白惜时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读完颇觉解气,又深深看了解衍一眼,“难怪你是探花郎,实至名归。”
解衍:“厂督好像在骂我。”
“不是骂你,我是觉得你这才华用来帮我对付那些老学究可惜了……”
说到一半白惜时又停住,看了解衍一眼,“你竟会和咱家说笑?”
要知道解衍以往都很沉闷,基本上白惜时问一句他答一句,从不多言,而此刻竟显出两分放松之态。
白惜时想了想又觉合理,估计之前是解家倒台打击太大,一时缓不过来,现下开始慢慢恢复。
不由一点头,“这样才像十九,之前咱家一直以为你四十九。”
因着这一句“四十九”,解衍又牵动了下唇角,一副意外失笑的神情。
“想笑就笑。”白惜时回到椅凳前坐下,拿起毛笔,将解衍方才所写重新誊抄了一份在奏折上,“世道艰险,这些小事便随心吧。”
解衍离开书房的时候,白惜时正将那份折子摊开来晾干,回头望了眼仍烛火明亮的书房,解衍不知为什么,竟觉得如今在白府比原先在解家还要自在些。
或许因为在这里,他不再需要为了家族荣耀和所有人的期待而活,真正做他自己。
白惜时……为人也并不苛刻,除了公务以外,其实算得上好相处。
只不过解衍早就发现,白惜时偶尔会盯着自己发呆走神,尤其是方才,她还盯着自己笑,笑得又是那样……
解衍一时不知如何形容,总之,与平日里的反差好大。
其实类似的眼神解衍原先也见过,若白惜时是个女子,他甚至有可能会多想。
但,厂督……
诡使神差的,解衍又想到白惜时救下公主那日长发披散的模样,行走的脚步一滞,复又抬步,男子加快步伐离开了白惜时的院落。
白惜时于家中休养了三日,见伤口没再渗血,便又忙碌起来。
宫中近来正在筹备宴会,给不日即将还京的定国公还有部分将士接风洗尘,只不过,这一场皇帝亲自出席的筵席在白惜时看来可不是那么轻松,应该算得上是——鸿门宴。
与千闵、元盛一齐走出皇城,白惜时在心中估算了下时日,“定国公该有六、七日便可进京。”
“是。”千闵答道,又迟疑了下,“……不过有点怪。”
白惜时回头看他。
千闵:“蒋寅原先私下跟我炫耀过,说但凡他们指挥使去的重要任务,每隔三日便会传一遍消息回京,可近来应该……没有消息,听闻锦衣卫又派人过去了。”
白惜时:“没有人向圣上禀报?”
“就差了几日,且这又不是约定俗成之事,也许是什么事耽误了两天?我猜他们应该是想再确认下,免得贸然禀报闹出乌龙。”
白惜时凝眉在原地站了一会,“他们又派了多少人过去?”
千闵:“这个属下不知,但……应该不多。”
回头望了一眼皇宫的方向,白惜时很快做下决断,“我们也去一趟,准备好立刻出发。我去与圣上禀报一声,你们就在皇城门口等我。”
“啊?”
千闵和元盛俱是一愣,“可厂督您的伤……”
“不碍事。”
白惜时说完就调转步伐往宫内行去,她近来总隐隐有一种不安之感,那冉回人被拖下去时的阴笑常常浮现于脑海。
而滕烈绝对不是惫懒之人,为什么会没有消息?
千闵、元盛可能觉得她过于谨慎,何必插手锦衣卫的事务?但白惜时知道,此次宁可白跑一趟,也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这关乎整个大魏的安危。
欲释定国公兵权之事为绝密,千闵、元盛乃至留守的锦衣卫均不知情,自然也不晓得其中利害。
若是定国公果真提前感知皇帝意图,起兵谋反,待他冲破城门的那一刻,大魏的天可能就要变了。
即便最后守得住,又不知要牺牲掉多少性命。
白惜时于长长的宫道中疾行,最后甚至跑了起来,待他禀完此事,皇帝果然面色凝重,大手一挥,命白惜时速去。
继而皇帝又急召兵部及京卫大营的几位重要将领入宫,应是提前谋划布防之事。
策马疾驰出城,白惜时轻装简行,只带着千闵、元盛几个属下以最快的速度往西南方向行去,日夜兼程了几日之后,在行至朝雾山时,隐隐发现地上有血迹,而顺着那血迹再往前,便是凌乱繁杂的脚步,以及散落在地的箭矢、兵器。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待几人于一棵枯树下见到一个锦衣卫的尸体,白惜时心下一沉,立即转头吩咐千闵。
“带着剩下的几个人速速返程,千闵回京进宫,其余的,定国公路过的关卡一处留一人,若是见到定国公时没有咱家同行,通知关卡守备绝对不予以放行……必要时,按逆党处置。”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御赐令牌交给千闵,加之“逆党”二字一出口,众人均知事态严重。
千闵看着令牌蹙眉,“厂督不与我们一同回去?”
“我和元盛留下。”
“厂督……”
千闵还想再说什么,白惜时打断,“此事不容耽搁!”
听罢,千闵低头接过令牌,未再多问多言,与其余几人翻身上马便疾速回奔。
待到山林间只剩自己与元盛二人,白惜时仔细观察了一遍周遭地形,沿着血迹放轻脚步,“再到上头去看看。”
元盛:“是。”
白惜时选择留下,亦是通过深思熟虑,虽种种迹象表明不大对劲,但尚未完全确认定国公谋反之事,他不能以此便武断定下罪名。
可若是等到真正确认,恐怕他们几人也早就被定国公发现,难有机会再返程报信。
因而让千闵一行先回去,提醒城池关卡有所准备,自己再与元盛继续查探,算是比较稳妥的做法。
山路不好骑行,白惜时与元盛干脆将马拴在一块隐蔽之处,徒步而上,待走到半山腰,隐约听见前头有追赶之声,二人对视一眼,迅速跃起,先后登至了两棵大树之上。
眼下情况未明,还是不要暴露为妙。
待到脚步声靠近,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踉跄奔于林间,后头四、五个官兵穷追不舍,叫嚣声不断,正在一点点拉近与前头男子的距离。
可即便那人血迹沾满衣袍,白惜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身上的飞鱼服。
被追杀的,是锦衣卫。
且那人受伤颇重,看起来已似强弩之末,眼见就快被追上,后头追兵提起长剑便要飞身向前,而恰在此时,白惜时也看清了正在奔逃之人的脸
——蒋寅!
对准目标,腕上的臂弩破空而出,追杀之人的利刃尚未刺入蒋寅的后背,倏然定在了半空中,继而那人低头看了眼左胸凭空多出的一个血洞,大睁着双眼,应声倒下。
其余几人,也被藏于树端的白惜时、元盛迅速解决。
此刻蒋寅仍在拼命奔于林间,对身后之事根本无暇顾及,待看到后头二人倏然追来拦住去路,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拔刀相向。
“蒋寅。”元盛开口叫他。
听见略微熟悉的嗓音,男子这才定睛看向二人的脸,惊愕地发现竟是东厂之人。
“厂督!”他高呼一声。
白惜时:“怎么回事?”
“定国公反,定国公反!”
蒋寅惊魂未定,眼下只顾重复这四个字,生怕没有机会再将这消息送出去。
他是滕烈带领所有兄弟拼死将他护送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将定国公谋反的消息能够传回京师。
本来之前一路都很太平顺利,未有异动。直到几日前的夜里,一群山匪突然冒了出来洗劫附近山村。滕烈、蒋寅他们见到动乱,为救无辜百姓便与官兵合力围剿山匪,不料待到了村中,那些山匪却与官兵们一道,反将锦衣卫团团围住。
原来他们早有合谋,竟利用无辜百姓设下圈套。
继而,两方联合对锦衣卫和村民开启了疯狂屠杀。
但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并不是道明前因后果的时候,白惜时、元盛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没有追问,托起他的胳膊就要带蒋寅快速离开。
白惜时:“走,回京。”
然而蒋寅一听要走,突然急急止住向前的步伐。
“指挥使,指挥使还在里面!”
蒋寅像是看到希望,死命攥住白惜时的衣袍,攥到指节和青筋都爆凸了出来,“厂督,指挥使可能还活着!”

蒋寅的意思是想让他们去救滕烈。
可白惜时与元盛只有两个人,如何与一整队训练有素的兵士对抗?
“你为何判断他还活着?”白惜时换了一个问题。
“他有金丝甲。”
蒋寅继续紧抓着白惜时,语速极快,像是说慢了一点,就怕白惜时会拒绝。
“定国公急于奔袭,定没功夫长时间停留,厂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剩下的话蒋寅没有说出口,但白惜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滕烈也有金丝甲护身,或许存着一线生机,而定国公那边怕皇帝察觉其谋反之事,必定日夜兼程准备突袭,不会在追杀一群锦衣卫上耽搁太久的时间。
只要这些人没有回京报信的能力,他们便不会去挨个确认人是不是死透了。
白惜时想到这顿了片刻,继而拨下蒋寅的手,就在对方面露绝望之际,她将蒋寅往对面推了过去,“元盛,带蒋寅回程。”
“厂督!”
元盛猜到白惜时意图,很不赞同,“你的身上也有伤!”
若是万一遇到定国公的人,那必是九死一生。
白惜时:“知道,我自会当心,必不贸然涉险。”
之所以同意回去救滕烈,白惜时有她的考量,她自忖不是个坏人,但也算不上一个致自己生命于不顾的大善人。
她和滕烈的交情,远没有到那个份上。
但看着此刻的蒋寅,她突然想起掌印前几日送给她的那本书,那本暗示她拉拢团结朝臣的《合纵连横论》。
东厂现在确实势单力薄了些。
而锦衣卫,是她很需要的一部分力量,况且滕烈此人心术算得上端正,只是为人过于冷傲,她一直未寻到拉拢之法。
那么假设真如蒋寅所说,滕烈眼下尚存一线生机,她若将人救回,不说锦衣卫日后必定对她多好,但至少不会再成为掣肘,协作起来也会更加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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