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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错仇后被疯批独占了(风落矣)


“没有,”陆昭珩淡淡看他一眼:“没那么快。”
蔺风顿时松了口气。
也是,他方才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确实不够。
姜醉眠也一骨碌从床榻上跳下来,她虽然没听懂这主仆二人打的什么哑谜,却也知道绝非什么好事。
幸而陆昭珩没再为难她,只是今夜也不能再让她出现在外人眼前,便让她在房中呆上一晚。
姜醉眠是决计不会再上陆昭珩的床了,她自己搬了个木凳坐得远远的,靠在书案上便睡着了。
蔺风悄悄出去给陆昭珩送了碗药进来,等陆昭珩喝完后,他便也守在了屋门内,防止后半夜再生事端。
等到天快亮时,蔺风又从窗户口翻了出去。
一晚上趴在书案上,姜醉眠根本没怎么睡好。
大早上陆昭珩便打开了屋门,姜醉眠打着哈欠随他一起从房中走了出来。
守在门边的几个侍卫们傻了眼,怎得昨夜没见着有人进殿下的屋门,今早里面却走出来个美人儿?
两人走在驿馆内,一路上引来不少官吏侧目。
姜醉眠不知陆昭珩这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乖乖在他身后跟着罢了。
到了正使馆的大堂内,姜醉眠四处打量了几圈,堂内富丽堂皇异常华贵,并没有看出有何需要修缮之处,而且走过来的这一路,她也没见有负责修缮的师傅和长工啊。
左正等其他几位官员已在大堂内等候了,见着陆昭珩后纷纷恭敬行礼。
“不知殿下昨夜休息的如何?”左正笑呵呵问道,“后半夜可有异象?”
陆昭珩仿佛意有所指,回道:“还不错。”
左正瞧见他身后站着的姜醉眠后,问道:“这是哪位姑娘,怎么看着如此面生啊?”
陆昭珩回头望她一眼,说道:“馆内近几日生病之人太多,这是我从京中请来的神医圣手,正好为那几人瞧瞧病症。”
一旁的一位鸿胪寺少卿连忙说道:“那可太好了,还是殿下想得周全,我们只顾着馆内之事不便宣扬,找了几个口风紧的郎中来瞧却也无济于事,既然殿下找来了如此神医,那便快些为那几人诊脉才是!”
“如此甚好啊,只是,”左正一副担忧神色,“只是那几个主理修缮的师傅病重已久,这位神医姑娘瞧着又年轻,不知能不能看出些病症端倪来啊?”
陆昭珩冷淡横眉,反问道:“左大人这是何意?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这位神医?”
左正慌忙解释:“殿下恕罪,微臣万万没有此意啊,微臣定然相信殿下,也相信这位神医,只是微臣疑惑,这神医果真是殿下从京中请来的吗?怎得之前没有听说过京中有这号人物,况且今早微臣已命人对馆内上下严加看守,这神医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陆昭珩扬了扬唇角,轻笑一声,眉宇间的阴戾隐隐显露出来些许,便将面前这几个官员震慑住了。
“她是我的人,左大人还要如此盘问么。”

第26章 问诊
这几日接触下来,几位官员并未发现陆昭珩有任何远见之才,不论几人说些什么提议,他也只是纵容应允,因此几人也都把他当成了传闻中的那般迷恋花丛的绣花枕头罢了。
如今见着陆昭珩如此正色,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开口应声。
左正也有点摸不着头脑,惶恐说道:“微臣绝无此意,只是事关重大,微臣不得不小心谨慎些,进入馆内之人必得细细调查过底细才行。”
说完抬头一看,便见那道凤眸正漆黑如墨的盯着他,左正顿时将头深深埋下:“不过既然有殿下为这位神医作保,自然是出不了差错的,便让这位神医随殿下一同去察看罢,只是殿下千万要注意着些,别被那几人的病症传染了去。”
“多谢左大人关心,”陆昭珩略一敛眸,“既然驿馆已经派人严加看守,那便请左大人留心些,别再让什么刺客混进来才是。”
左正神色微怔,恭敬道:“微臣领命。”
说罢,陆昭珩提步便带姜醉眠往偏殿处走,身后几个官员正准备跟上,却被一柄寒刀无情拦住了去路。
蔺风面无表情:“请各位在此等候。”
左正听言,回身与身旁的一位少卿常如眼神交流一番,两人均面色凝重。
常如上前对蔺风道:“蔺大人,殿下与那神医单独相处,恐有不妥吧,那神医身份尚未查证,万一心有不轨,岂不是将殿下置于危险境地?我等还是随殿下同去较为妥当。”
蔺风身影不动,看着几人的目光也显露出怀疑和警惕来。
主子昨夜让自己暗地去府苑将姜姑娘请过来当真是明智之举,这几个官员中不知有几人心口不一,嘴上说着效忠主子,背地里却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若是让这些人知晓有神医到来,必定会事先做好充分准备。
今日忽然冒出来的姜醉眠,属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常大人此言何意?”蔺风问道,“莫不是常大人想违逆殿下命令,冒着杀头罪过也要跟随殿下左右?此番壮义,蔺某自愧不如。”
常如嘴唇僵硬:“我,我并非有违逆之意啊,只是担心殿下安危罢了。”
“好了,”左正出言道,“既是殿下意思,咱们就在这里等候便是。”
常如有些焦急道:“大人,可您明知那几人……”
“常如!”左正厉声看向他,“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休要胡言乱语!”
旁边另外几人也望向两人,眉目之间皆有疑惑,可那两人却闭紧了嘴,再不肯多言一句了。
姜醉眠随陆昭珩进了偏殿,殿门前有两个吏员看守着,方走到门口,便闻到了殿内传来的浓郁药香。
往殿内一看,偌大的偏殿被几扇落地积玉屏风分隔成了八个隔间,每个隔间内都放着张床榻,上面躺着一人,而每道屏风旁边另有一吏员侍候着,看管药炉,煎熬汤药,忙得不可开交。
瞧见来人后,几个属员忙跑过来跪了一地。
“见过七殿下!”
陆昭珩也是头次迈进这偏殿来,视线在几个床榻前扫过,他问道:“情况如何?”
一吏员答道:“回殿下,这几人尚未将官署修缮好,便忽然得了重症齐齐病倒,左大人已命人请了多位郎中前来问诊,可照着郎中们给的方子吃了,却仍旧未见起色。”
“那几位郎中都是左正亲自请来的?”陆昭珩又问。
吏员垂首称是:“左大人知晓使臣不日抵京,怎奈驿馆安排给辽国使臣居住的官署已经快要修缮完了,却忽然出了这档子事,左大人心急如焚,命我们几个在这里日夜伺候着。”
姜醉眠站在一旁听了,心中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并不是都停驿的官署难修,而是修缮的师傅病倒之后工期就搁置了。
可她仍旧不解,于是开口问道:“既然修缮之事如此重要,为何不再去请别的师傅来?”
地上的吏员解释道:“只因驿馆建造特殊,各国使臣来访之时入住的官署也早有安排,均是按照各国不同礼仪风俗来进行建造维护的,而那辽国官署向来是那几位师傅负责,那其中特有的构造手艺,旁人一时也是学不来的。”
如此,只能等到那几个师傅身体恢复好了再继续进行修缮。
不远处的药炉似是正好滚开,咕嘟咕嘟冒着浓浓药香。
姜醉眠转念一想,开口问道:“我可否瞧瞧那些汤药?”
跪着的吏员偷偷抬首,殿下未曾发话,他们是万万不敢起身的。
姜醉眠望了陆昭珩一眼,他命人带自己前来,不就是为这几个修缮师傅看病的吗。
“起来罢。”陆昭珩淡声道。
几个吏员这才从地上起身,去端了碗刚煎熬好的汤药过来递给了姜醉眠。
姜醉眠接过药碗仔细嗅了嗅,说道:“藿香、连翘、麻黄、木通,多为清热解毒功效,那几人一直高热不退?”
吏员道:“正是,除此之外还时常咳嗽,上一位郎中刚给开了这个新的药方,已经吃了三日了。”
药方定然是没有差错的,可姜醉眠总觉得有一丝怪异之处,她问道:“那药方现在何处?”
一个吏员匆匆去案台下拿了过来。
姜醉眠看来看去,也没觉得有何不妥:“都是宣肺平咳、益气固表的好方子,为何迟迟不见好呢。”
她绕开几人,拿着方子走到了正中间那人的床榻前。
床上躺着的人瞧着年轻稚嫩,左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双目轻阖,在睡梦中似乎也极不安稳,脸色苍白,双颊凹陷,唇边还泛着淡淡青乌之色,呼吸微弱,快要撑不住了似的。
见此情景,姜醉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头紧锁,挽起袖口蹲下身子,顾不得其他礼数,替他诊脉起来。
脉象持续沉迟,削弱无力,亏空入里,根本不似寻常风寒起热。
她再轻轻拨开他的眼皮,触手的肌肤滚烫,且瞳仁涣散,毫无精气,隐隐呈现白目之姿。
姜醉眠顿时缩回手来,双眸圆睁,震惊不已的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陆昭珩。
陆昭珩看出她脸色有异,大步走到了她身旁来,伸手攥住细弱的胳膊,轻轻一提便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低沉的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如何?”
姜醉眠抿了抿唇,小声道:“是中毒!”
陆昭珩眸色顿时冷沉下来,斜睨了殿内站着的十几个吏员一眼。
那些吏员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可均被那股强势威压吓破了胆子,扑通扑通又跪了一地。
陆昭珩刚要开口,姜醉眠却忽然反手扯住了他衣袖,近乎攀附在他耳旁道:“这方子并无错漏,汤药也顶多吊着他们命数,无法根除毒性,算着日子的话,差不多五日之后,他们便会毒发丧命。”
正好是使臣抵京的日子。
陆昭珩唇角微勾,冷笑一声,看来这群人是算好了让他无法交差,还要让命案发生在辽国人眼皮子底下,到时候他作为迎接使臣的头等差臣,定然逃不了罪责。
“既是好方子,那便好生照料着,”陆昭珩语气平常,听不出有何异样,“若病情有好转,立刻着人来报。”
众吏员松了口气,齐声道:“是!”
陆昭珩和姜醉眠一前一后出了偏殿,回到了正堂之上。
左正、常如等其他官员还好端端在原地等着,瞧见二人出来后,左正率先迎了上来。
“殿下,神医姑娘,不知那几位师傅病症如何,可有好转了?”
姜醉眠开口道:“回大人的话,许是民女医术尚浅,不及前几位来诊脉的郎中们,亦无法看出究竟是何病因,那几位师傅恐怕还需好生将养着了。”
左正听了此言似是焦急万分,转而问陆昭珩道:“殿下!既是神医姑娘也治不好那几人,那驿馆修缮之事该如何是好啊,眼看着使臣便要抵京,若是连住处都不如人意,岂不是丢了我大宴的颜面啊!”
常如也道:“是啊殿下,现下还需要您来拿个主意才是,辽国官署还有十余处工期未完,是断不能让使臣住进去的,若是皇上怪罪下来,我等可万万担待不起啊!”
其余几人也不免跟着慌乱起来。
“殿下,如今看来那几个师傅病死事小,耽误了接待使臣事大,臣等愚钝,还请殿下为臣等指条明路啊!”
“求殿下指条明路!”
几人说着便在陆昭珩面前行了跪拜大礼,模样信任虔诚,倒像是真的要求陆昭珩庇佑一般。
姜醉眠心道这几个官场老手推卸责任的说辞实在厉害,几句话便将压力都施加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西北边疆战乱十余年,如今西北军大捷回朝,辽国也特派了使臣前来议和,皇上有多看重此次接待事宜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得很,若真误了大事,满殿人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况且那毒,尚不知是这几人中哪一个下的。
陆昭珩垂眸望着跪拜的几人,眸中轻蔑鄙夷如在看渺小蝼蚁,而他高高在上不屑一顾,衣袂翻飞之间,已经绕过几人提步朝着殿门外走了。
姜醉眠还傻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整齐的一排官纱乌帽,想着就这么走掉是不是太没有礼数,怎么也得让人家先起来再说吧。
谁知走到殿门口的人顿住了身形,遥遥朝她望过来一眼,长袖下的骨玉手指轻抬,冲她微微曲起,两指随意勾了勾,示意她过去。
姜醉眠:“……”
唤狗呢。
可脚步还是乖乖抬起来,朝着那边跑过去了。
人在屋檐下,暂且低些头,早晚她也要把他当成狗一样踩在脚下。
身后的左正忽然抬起头来,对着即将要离去的两人扬声说道:“殿下,向来神医姑娘也要在此住下了,微臣让人给神医姑娘准备个住处,也好让神医姑娘好生歇息。”
姜醉眠正要应声,如此那便再好不过了,她昨夜趴在案桌上腰酸背痛,一夜都没睡好呢。
可一道温醇嗓音却率先开了口,像是蕴藏着绵绵情意,一只手还当着左正的面,松垮搭上了酸痛不已的细腰。
“不必,”陆昭珩似笑非笑,“她与我同住。”

第27章 松香
刚走出殿门,姜醉眠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气愤不已地追着他小声质问:“你方才什么意思!”
陆昭珩大步流星往前走,长腿迈一步,姜醉眠得跟着跑两步。
“不和我住,你还想跟谁住?”
“我……”姜醉眠冷不丁被他噎了一句,说道,“我当然自己住。”
陆昭珩忽得停住脚步,盯着她的眼神沉寂复杂。
他揭过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那几个人的毒可有法解?”
姜醉眠沉吟片刻,目光镇定自信:“有。”
虽说他们中毒已深,可姜醉眠记得跟师父学过此毒习性,只要给她时间,解开此毒并非难事。
若说官场上的勾心斗角,那她是学不来,可研制解药她算是得心应手。
“好,有何所需吩咐蔺风去办,”陆昭珩命令道,“我只给你三日时间。”
姜醉眠连忙说道:“三日也太短了些,他们……”
话没说完,陆昭珩已经提步继续往前走了。
倒是一旁的蔺风拱手应道:“是,主子!”
姜醉眠还想再跟上前与他理论几番,却被蔺风堵住了去路。
“姜姑娘,”蔺风道,“方才主子说得很明白,您只有三日时间,若三日之后那些人的毒性还未解开,那……”
姜醉眠抱起手臂,看着挡在跟前的人,桃花眼也学着陆昭珩冷冷的挑起,反问道:“那又如何?解毒之法需得细细钻研,岂是说解便可解的?”
蔺风收回佩刀:“那不管他们的命数到没到,他们几个,都必死无疑。”
姜醉眠蹙眉,听懂了蔺风话中之意:“你是说,即使他们没有毒发身亡,也会被赐死。”
“是。”
“可我见那榻上躺着的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姜醉眠捏紧了掌心道,“他也是被人毒害,又何罪之有?”
蔺风不去看她,说道:“耽搁国事,自然要以命相抵,只怕他们几条贱命也无法平息天子之怒,届时,主子必首当其冲。”
姜醉眠心道,陆昭珩是皇帝的亲儿子,皇帝哪里会舍得让自己儿子抵命。
可正如蔺风所言,到时候这几个工匠定然性命不保。
想到那张稚嫩的面孔,看起来与青彤年纪一般大小,却已经跟随着师傅卖命养家糊口了。
“我只能,尽力一试。”
嘴上说着尽力,姜醉眠却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连午膳都没用。
直到天色暗沉,夜星缀空,她才拿着两张药方打开了屋门。
蔺风一直在外面守着,接过那两张药方往里面看了眼,瞧见满屋地上扔得全是被揉皱了的纸团,便知她一直在苦苦研制解毒秘方。
“照着这两副方子拿药,切记不要弄混了,一副药性刚烈,是解毒用的,一副温补柔和,是滋养身体用的。”
蔺风如获至宝,急忙差了人过来,将两张方子小心翼翼交出去:“从山后进城,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速去速回。”
等到侍卫拿着方子悄悄从后山走了之后,姜醉眠才大松了口气。
“虽然只是配来试服,但想必药效已是差不多了,后两日我再精心调整下方子便是了。”
姜醉眠这会儿才觉得腹中空空,两眼昏花得看着蔺风,眼巴巴问道:“还有吃食吗?”
蔺风忽然觉得眼前女子和往日里那派满腹心机,油尖嘴滑的样子颇为不同了,她能为了那几个无辜工匠如此用心,且仅用一日便能研制出解毒之法,想来除了这副皮囊,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有点能理解主子为何非要把她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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