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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朕妻(云东曼)


把两只鸡蛋一起放进篮子里,一同摔了,只赌在学政一人身上,赌他会不会接住这个篮子,这个风险也太大了。
小郭先生出身官宦之家,不太能理解这种冒险的思维,他和商户出身的蔡逸的想法截然不同,他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所以前提是青山得在,不能指望一个当官的一定会帮你。
当官的人眼中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仕途,就算是再有良心的官也不能赌他的良心。
“瑜兄没后悔之前,还是再考虑考虑,算着时间,过几日我爷爷该回信了,你再等等,看我爷爷怎么说,你是他学生,他不会不管你的,他老人家有经验。”
瑜生已经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他走前一直挂心今秾的安危,虽然在牢里安慰她给她支招,可心里还是怕那些人对她动刑。
如果他在的话还可以替她受刑,不至于让她在里面没有人依靠保护。
“郭兄,我才知道,我除了一副身躯,竟毫无用处。”
小郭先生叹了口气。
天子在宫里急得不行,好在当晚又来了书呆子身体,只是不幸的事,书呆子睡着了,今秾也不在身边,他无法得知现在出了什么事情,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
在屋子里空待许久,烦躁得想找把剑劈桌椅,最后摇醒了书呆子的同窗。
小郭先生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瑜兄?”
天子想象着书呆子的语气,“睡不着。”
小郭先生爬了起来,半靠在床上,“不是已经说好了,明日去知府击鼓鸣冤,若知府能看在你面子上放了今秾姑娘最好,若是不行的话,那你就想办法把自己弄进大牢陪她?”
“还是瑜兄后悔了?”
“哎……我便说这样的方法不靠谱,你该留在外面想办法才是,不能全指望一个人。”
“指望谁?”
“指望学政大人啊!”
小郭先生一顿絮絮叨叨,天子就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秾秾被抓起来了,书呆子想不到办法,只能击鼓鸣冤,最后的办法竟然是把自己也弄进牢里去陪她!
天子气得想笑。
这个没用的书呆子!
大掌重重拍在小郭先生的床板上,把小郭先生吓了一跳,另一个学子也被吓醒了。
瑜同窗果然吓人得很!
天子虽然因为没有完全参与听到书呆子和未婚妻的话,弄不清内情到底如何,但作为皇帝,这些官官商商的事情最是清楚,也知道这些人狗急跳墙的可怕。
他连夜召唤大理寺寺卿、刑部尚书、丞相等人,要求彻查各地商户,尤其是一些不法勾当的地下经营场所,重点彻查云州府、江杭等重点州府。
刚下了命令,又觉得如果打草惊蛇,今秾这样有可能知道内情而被抓进去的人说不定会被灭口,就改了主意。
“不要声张,派人速速到各地暗查暗访,一旦查出来,再出示身份,将人拿下,不论官职身份。”
末了不放心,添一句:“尤其是云州府。”
刑部尚书等一干官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天子会连夜下这样的命令,莫非是什么人密奏?
丞相又得了一条线索,云州府。
第二日一早上,衙门刚开了大门营业,瑜生就跑去敲鼓鸣冤。
平常人就算击鼓鸣冤也得受刑,且往往要拖上许久才理,但瑜生因是秀才又是府学的学子,身上有三元案首的烙印,衙门也不敢怠慢,没多久就把他请进去了。
秀才见官可不跪,知府在堂上,瑜生只是拱了拱手,“在下瑜生,xx年秀才,府学学子。”
“所告何事?”
“在下未婚妻因蒙受不白冤屈被抓进大牢,在下来伸冤的
不久后,瑜生如愿把自己搞进牢房里了,他用一句“知府大人可是因包庇商户而污蔑良民?”把自己搞进来的。
进来后,他塞了银子给牢头,那牢头昨日就收了他不少银子,上面大人也没有不允许把他和未婚妻关在一起,就如了他的意把他带到未婚妻的牢房。
只是瑜生看到今秾躺在床上脸色发白一动不动,吓了一跳。
狱卒拍拍他的肩,“昨晚上面大人要我等连夜审问,身上受了点鞭伤,倒无大碍。”
“只是今日一直未醒,送进去的饭也没起来吃。”
瑜生一听,吓得差点晕过去,他冲进去,将未婚妻抱在怀中,因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她疼得在睡梦中呻吟抽气。
瑜生心疼难过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不住地摸着她的脸庞,低声唤她:“秾秾……秾秾。”
瑜生直到现在才开始真正后悔,当时没拦着秾秾,他该拦着她的,秾秾单纯好奇,可他是出来见过世面读过书的男子,他知道这些官商的险恶,怎么能轻易同意秾秾的提议,还帮她做了这样一件事。
如果他坚决不同意的话,以秾秾的性格,再任性也会听他的。
书生垂下眉头,再一睁眼。
双眼一变。

第38章 好好一个斯文书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钟离隐感觉怀中温软,低头一看,一名昏迷中的少女被他抱在怀中,他下意识稍用了些力气,将她牢牢抱稳,免得掉下去。
运气时,感觉到不对。
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他想起自己刚喝过药睡去,醒来却在这个身体上,怀中抱了个少女。
是她吗?
他受伤时曾附过的书生的未婚妻?
伸手将她盖在脸上的长发拂去,露出那张熟悉的娇美容颜,少女脸色苍白,身上隐隐传来血腥味。
钟离隐是一个军人,睁开眼的瞬间就已经将周围的环境观察过了,这是一间牢房。
怀中的少女被关在牢房里,显然是受了鞭刑,他感觉怀中的人儿身体热得不像话,应是鞭伤发炎导致。
钟离隐常年在军中打仗,受伤是家常便饭,他心知伤口发炎到发热的地步最是危险,稍有不好,便会危及生命,何况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子。
他犹豫了下,还是扯开了少女的衣裳。
鞭刑一般是受在肩背处,因而他将少女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脱下最后一层衣裳,光洁如玉的肌肤上几道刺眼的泛着血红色的鞭伤,让他双手一紧。
手臂处亦有几道鞭痕。
男人眉眼逐渐深沉,聚集了怒火。
是什么样的人把她关起来,折磨成这样?
这样的伤口军中那些摸爬滚打的铁汉子也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家受了这样的鞭伤,也不知道要躺上多久,何况牢中并无郎中和药物。
他摸了摸书生身上的衣袋,从里面找出银子,把狱卒唤来丢给他。
“帮我去抓药。”他念出了几味治疗外伤的药物,有一副是要生草药捣成汁涂抹在伤口上,有一副是内服消炎的,都是军中常用药物。
眼下少女已经发了热,光靠涂抹外面的伤口已经不起作用。
想了想,这不是在野外,也许一般的医馆有卖做好了治疗外伤的药膏或药粉,就吩咐他,如果有那种就买那种。
书生身上银两已经不多,即便跑这一趟买来药有剩余的油水也剩不了多少,狱卒不想去,他好歹给官府当差的凭什么给一个犯人使唤?
可刚抬头要拒绝时,见牢里那个抱着少女的男人眉眼如淬了墨一般,看过来的目光不容置疑,带着一股沉沉的压迫感。
他在牢中见过最穷凶极恶的逃犯,也不曾见过这样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狠厉,好似一张手能将人撕成碎片。
狱卒抖了抖身体,不敢再看那双眼睛,眉眼垂得极低,姿态卑微,“小的知道了,一会儿就给您买来!”
跑出牢房的时候,狱卒狠狠在原地喘息,呼了一大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那个书呆子他昨日就见过,一个斯斯文文很是瘦弱的书生,一看就是个大好人,讲理得很。
好好一个斯文书生,怎么忽然就变成了那副鬼样子,还是因为牢里那个姑娘他的未婚妻受了刑,才发疯?
狱卒安慰自己,这个书呆子听说是府学里一等一的学子,今年院试的案首,小试三元案首在身,这样的人不一定会折在这里,没准哪日就飞黄腾达,还是不宜得罪,他就当做个好人!
过了一个时辰,狱卒把煎好的消炎疗伤的汤药送过来,还有一瓶专擦外伤的药膏,甚至还买了些饭食。
他看着那个男人静默深沉的背影,讨好地将东西放到一边的石桌上,“我还给您买了吃的,您看饿不饿?”
男人嗯了一声,让他出去。
狱卒不敢耽误片刻,一句话也不敢放就跑出去,把牢房锁了。
汤药应是药房里煎好的,尚有余热,他将少女抱在怀中喂她喝药。
许是汤药苦涩,只是稍稍含了半口,她就蹙着眉紧闭着眼睛再不肯吞下。
钟离隐无奈,想起书生总叫她秾秾,就低低轻唤了声“秾秾。”
“乖乖把药喝了。”
“秾秾……秾秾。”唤到第三声的时候,总算哄着娇气的小姑娘把药喝进去了。
喝完药便要给伤口上药,否则再晚发了脓就难以处理了。
前面只是稍稍掀开衣裳查看伤口,现在却要亲手给她涂药。
男人脱下自己的外袍拢成一圈遮挡,以防止这没有半点遮掩的牢房外面的视线。
怀中少女环在他的怀中,擦药前,他静默地看了她的脸数息,忽而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道:“按理,我看了你的身子,应当娶你为妻。”
“然而我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在梦中我无法娶你,在现实,你是他人的未婚妻,我不过是借他之身的一缕游魂,亦不能娶你。”
他轻叹一声,“得罪了。”
然后轻轻地脱下她的衣裳,在每一道伤口处细细地涂抹药膏,不错过一丝一毫。
待擦好后,才将她衣裳穿上。
转身时,看到桌上的吃食,那个狱卒是个识相的,买来的吃食是肉糜粥和几个馒头,他将少女抱在怀中,生疏地拿起碗和汤匙,要喂她吃下。
但少女蹙着眉头,怎么也不肯喝下。
他只好用大掌在她背脊没有受伤的位置轻抚,这是一种医学上安抚人的手法,他从军医那里学来的,据说在人惊恐不安之时,在背脊处从上轻抚到尾脊骨的位置,可大大缓解,安抚人心,女子比男子更加受用这样的手法。
钟离隐之前没试过,轻抚两三下后,见她的眉眼果然松弛,神色变得安静乖巧很多,不由轻笑一声。
后面再喂粥,总算喂得进去。
钟离隐从睁眼到现在一直忙着伺候怀中的小姑娘。
帮她擦药喂粥,弄完后自己已经一身狼狈。
他将少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招来先前那个狱卒,那个狱卒站得远远的,像是不太敢靠近,“大、大爷何事?”
钟离隐皱眉,“为什么把她抓起来?”
狱卒摇摇头,“小的也不知,听说是上面大人吩咐的。”
“上面大人是何人?”
“上面的大人自然是知府大人,这里是知府衙门啊,您今天亲自来击鼓敲开知府衙门大门的,才把自己送进来,您忘了?”
钟离隐稍微理清楚了现状,他所附的这个身体跟之前受伤昏迷中所附的书生是同一个,区别在于之前他只是用书生的眼睛感官,无法驱使身体,但现在第二次已经能使用书生的身体。
书生的未婚妻不知为何被知府关进大牢,书生为了救未婚妻,把自己也送进大牢来。
他虽不知书生的用意,但也能想到,一个没有背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不可能抗衡一城之府,也就是说,现在书生和床上躺着的少女,几乎凶多吉少。
只是不知知府抓人的用意。
抓这样一个貌美娇弱的少女,既不存侵占之心,又是为什么?
可惜他一个常年在外驻守领兵的粗人,想不明白其中关节,如果是竺情,只要一眼就能理清缘由,甚至能轻巧把小姑娘救出去。
而他只能用武力。
只是他现在所附的书生身体比常人还要瘦弱一些,无半点内力,就算内里是他,也无法怀里抱着一个人一路越狱冲杀。
只能静观其变。
他随口吃了馒头喝了清水填饱肚子,就在床边坐着,守着人。
乃至夜半时分,书生这个身体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就算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顶不住,在床边沉沉睡去。
意识消失前,心有忧虑。
深夜时候,塞外边境元帅大帐内,躺在床上的男人醒来。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养伤,平常不及打理的胡子也被侍从刮了个干净,露出一张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的俊脸。
这张俊脸,自睁开眼睛后,就一直眉头紧锁,不曾展颜。
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手指轻抚,是梦还是真?
这种时候,倒希望是梦了,若是梦里,情况再坏也不会是真的,若是现实,那个书生和……秾秾,是在何处?被何地的知府所关押?
也不知道书生醒来,能不能护住自己的未婚妻。
瑜生没有醒来,天亮前天子来了一趟。
见到床上躺着的少女受了鞭伤昏睡,好在书呆子也没有那么没用,帮未婚妻上好了药,身上也没有发热,他松了口气。
伸手在她脸颊上轻抚,“再安心等等。”
等他的人到了云州府就救他出去。
他不但吩咐丞相等人派人来云州府暗查暗访,且自己私下命自己的暗卫拿着自己的令牌来云州府救人,这是为了防止手底下那些官员办事不力,拖拖拉拉,误了救人。
只是暗卫速度再快,也至少要今秾撑上十天半个月。
他将少女的手握在掌心里,看着她的脸,小手冰凉,脸色苍白,心中一阵烦闷。
书呆子可太没用了些!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子汉?
天子也没能待上多久,就被太监叫醒了,伺候他上朝……
天子黑着脸,被太监伺候着穿衣,想把太监抓去砍头的心都有了。
太监战战兢兢脖子发凉,双手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子醒来脸色就黑得吓人,莫非是打搅他好梦了?
天子去上朝了,心里还是惦记着牢房里的姑娘,那个云州府知府狗胆包天,竟然敢动用私刑。
他前几年下过一条律令,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哪怕是为了查案都不能动用刑罚,这是为了防止屈打成招的冤案,没想到那个知府胆子这么大!
丞相抬眼,看天子脸色。
黑沉,隐藏着一丝焦躁。
云州府出事了?还是云州府里叫秾秾的姑娘出事了?

第39章 天子的小情人?
瑜生发现秾秾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且神态安宁,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
他蹙眉思索,莫非是他睡着时,牢里的狱卒请来大夫处理的?
他叫来狱卒想问话,那个狱卒因怕死了瑜生,早跟其他人换了班,于是也一问三不知。
他又想起,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那时他抱着秾秾一阵心疼,之后就没了记忆,莫非是吓得晕过去了?
他这么无用的?
身旁的少女嘤咛着醒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惊喜道:“秾秾,你醒了?”
今秾见到生哥,心下一阵安心,“生哥怎么也进来了?”
瑜生就把自己得了蔡逸的提醒,又担心她在牢里的安危,就进来陪她的事情一说。
今秾无奈苦笑,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生哥真傻。”
傻在一意孤行,傻在不留后路,就跑进来陪她,若是蔡逸不可信,若是学政不出手,他俩就真的只能折在狱中了。
当日不知为何,没等蔡逸那边回信,也没等学政出手,今秾和瑜生就被知府亲自前来,毕恭毕敬给请?*?出牢房了。
知府还拱手道:“瑜案首莫怪,只因那个富商家确实有问题,你未婚妻先前曾替他家做账,就带进来一并询问,现在已经查明,算账的人没问题,有问题的事那家商户,你们现在可以无罪释放了。”
瑜生和未婚妻对视一眼,都感觉奇怪,知府怎么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快?
这是要弃车保帅,把富商推出去?
但就算如此,有知道内情嫌疑的他们,为了保险,也不该这么轻易放出去。
瑜生想不太明白,但能出去就是好事,他不想再过多的计较,因为秾秾受了伤,需要带回去静养。
从牢中离开后,瑜生将今秾带回杜家小院,又请了郎中医女来看伤,重新开了药。
等安排好后,又请杜大娘看护,自己回了府学。
他怀疑是不是府学夫子知道他被抓了,背后出的力。但回去一问,也不是。
夫子就算是读书人,也只是教书匠,府学再有能耐,也仅仅是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没什么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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