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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朕妻(云东曼)


换算一下,这和共浴有什么区别
今秾是没想到“生哥”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想法的,因为家里穷,两人从小都是用一个浴桶洗澡,只是瑜生是男儿家又因常年在外读书,比较少用。
她让生哥帮着抬水到屋子里,水温调好之后,拿了擦身子的布巾,睡觉穿的衣裳,就把生哥赶出去了。
门一关上,屋内水声阵阵,少女似乎心情挺好,边洗的同时还轻声哼着歌谣。
天子在外面站了好久,发了很久的呆。
他突然想,原来书呆子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也太不要脸了些!

第34章 梦中以为是真,醒来方知是假
今秾洗完澡,开了半边门,往外一瞧,生哥还站在院子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侧身探出半边身子,唤了声。“生哥?”
男人回过头,见她半边的里衣尚未穿好,隐隐露出一截锁骨,皱紧了眉头,忙走过去,伸手将她衣服拢好,“这么冷,为何不穿好,吹了风怎么办。”
今秾觉得稀罕,以往生哥从未用这样稍显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就算带着关心的责怪,也是温柔体贴至极。
她好笑地按住他的手,“生哥……”想了想用一个不太恰当但也只能这么形容的词说:“今日,好生精神
天子的手被少女清凉柔软的手按在了她的衣领旁,才意识到此刻的距离有多贴近。
他抬了抬下巴,几乎贴在她的头顶,鼻尖闻见少女沐浴后的清香,更显僵硬不自在,“昨、昨夜睡多了。”
扯了句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话搪塞过去,书呆子昨夜睡得如何他哪晓得?
今秾笑开,所以今天就精神?
她指了指身后装着水的浴桶,“生哥帮忙把水抬出去倒了。”
作为一个男子,帮女子更是自己的未婚妻干些苦力活是理所应当,不在话下的,天子的男子气概上来,拒绝了今秾帮着抬另一边的举动。
自己沉下身子,双手按在桶沿两边,正要提气抬起,忽而脚步一个踉跄,他有些不自在,再度鼓足了劲儿,再要提起,这次终于提起,却是半步走不动。
抬头一看,对面少女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像是在看热闹,还对他眨眼睛。
天子脸热,暗自唾弃书呆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身子,抬桶水都不行,书呆子这么废还能干些什么?!
天子觉得自己的面子不能丢,尤其是在今秾面前。
运气丹田,攒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才勉勉强强把一桶水抬到院子外的水沟里倒了。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憋得脸色通红,少女也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今秾只好夸,也真带着惊讶,“生哥今日……果真精神,龙精虎猛啊。”
前面那句还好,龙精虎猛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
天子气得瞪她一眼。
少女莞尔一笑,捧起他的双手仔细查看,“都红了,擦点药油润润。”
于是就回屋拿了一罐活血化瘀的药油,捧着他的双手仔细地擦拭揉弄,将刚才被沉重的水桶压出来的印记揉化开了。
天子满心的不自在,他觉得被书呆子彻彻底底地传染了,这耳根烫得要烧起来了。
可低头时,见少女低头认真帮他擦拭的样子,掌心指尖传来的柔软温暖的触感,他一时又入了神。
直到少女擦好后,拍拍他的手。“好了,这样明日起来,定不会留下的印记的。”
“生哥下回还是别逞强了,你不是常说,各人生来有擅长干的事和不擅长的?生哥天生就擅长读书科考,就不适合干这种力气活儿,秾秾又不会笑话你。”
天子不自在扭过头,想应一声,又察觉自己嗓子像是哑了说不出来,只好点点头。
天色已晚,两人便各回屋子睡觉,关门之际,天子站在门口,侧头望了一眼,见到那扇门关起来,想起了那时,想见她第一面时,踌躇许久,方推开那扇门。
只是后来,没能如愿看成,现在一转眼,已经能目送她关上屋门,与她互道晚安,见她睡前的最后一面……
他唇角浅勾。
转身踏进了隔壁的屋门。
躺在床上许久,却舍不得睡,明日醒来的是他还是书呆子?
皇宫御花园里——
守在凉亭外的太监和侍卫们,着急又无奈,天子已经打盹许久,却无人敢去叨扰天子。
就在太监总管怕天子着凉生病,硬着头皮想叫醒天子的时候,天子忽然醒来。
睁眼的瞬间眼里分明是带笑的,在下一瞬不知为何又黑了脸色,他不敢多问,连忙跪下,“陛下夜色深了,可要回宫歇息?”
天子不言,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起身回去。
果真,待不得多久啊。
翌日,瑜生醒来精神极好,有种一觉睡了三天三夜的饱足感,起来时秾秾还未起来,他干脆去寻了些草,喂给院子里的马儿吃。
喂马的时候,本因为睡得饱足而开怀的心情,有些恍惚,昨天是怎么回来的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过了会儿,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了,像是牵着马带着浓浓一块回来了,路上还碰见一伙酒鬼,他英勇异常,把酒鬼都赶跑了……
隐约有些印象,可又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莫非他也喝了酒,醉酒才有这种记忆模糊的不真实感?
今秾起来时,见生哥正在喂马,杜大娘刚把早饭做好,就坐下一道吃饭。
吃饭时候,生哥神色还在恍惚,就问他怎么了?
瑜生摇了摇头,“没有。”
过了会儿,又轻声说:“我竟觉得昨晚的我,分外英勇。”
勇得不像他!
他虽也不怕在歹人面前拼尽全力保护秾秾,甚至可以为秾秾牺牲一切,但这种保护一定是建立在他拼尽全力的基础上的,他可不太相信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儿能三两下把歹人打跑的。
就算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酒鬼,他也不太自信自己能够打跑,他毕竟也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但这种话怎么好意思在秾秾面前说呢?哪个男人愿意在心上人面前说:我没这么强,这么强的一定不是我!
今秾也想到昨晚的场景,也夸赞了句:“昨日生哥确实英勇得不像话,今日就奖励生哥一个愿望。”
瑜生有点心虚,但在秾秾鼓励的目光下,问:“什么都可以?”
今秾点头。
“那、那秾秾陪我一道去城外月老庙好不好?”
今秾自然应了下来,她以为生哥这么为难会提出一个了不得的要求,只是去月老庙拜拜,不愧是生哥。
吃过早饭,两人便骑着马,去了城外的月老庙。
因瑜生的骑术不佳,今秾的骑术也还没到可以带人共骑的程度,于是又是瑜生牵马,今秾骑马。
每到瑜生休沐日,今秾就不摆摊不出工了,有整整一日的时间玩乐,倒也不急。
两人慢慢悠悠去了城外月老庙。
月老庙香火鼎盛,来往年轻男女极多,有的结伴而来,有的孤身前来祈求姻缘。
今秾是不太相信这些的,但既然来了就报以虔诚的心,与信或不信没大干系,顺着规矩添了香火钱,拜了月老,她起身发现生哥还在拜着,同为无神论,这种时候,生哥比她姿态虔诚多了。
今秾小小忏悔了下。
他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姿态极为虔诚。
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今秾问他许了什么愿望?
瑜生眼神飘忽了下,“许……”将说之际,又觉得说出来就不灵了,就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月老庙门前有一棵繁茂的姻缘树,挂着无数红色的小香囊,每个香囊里都装着一个小小的心愿。
旁边有个年老的阿婆在售卖香囊,还有个笔墨纸砚,供写心愿。
今秾来了兴趣,取笔写好小纸条署了名,装进香囊里,然后奋力一丢,丢进树上被树梢勾住了,再一扭头,也分不清自己丢的是哪一个了。
转头望向瑜生:“生哥也丢一个?”
瑜生这时反而摇了头,“我方才已经在月老面前许了愿。”
他偷偷攥紧了背在身后的手,刚才秾秾没看到自己抛上去的小香囊掉了下来,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竟没有说出来,而是坏心思地攥在了手心里。
分明他都未曾跟秾秾坦白许了何种心愿,却偷偷把秾秾许愿的小香囊捡了起来。
月老庙前的一条街上,摆着无数卖吃食的小摊子,今秾感觉肚子饿了,两人就一路从街头吃到街尾,还遇见了小郭先生。
他孤身一人,在热闹的人群里,显得格外寂寥清冷。
今秾喊住了他,瑜生才发现郭兄。
“郭兄也来月老庙拜拜?”
小郭先生涨红了脸,“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逛逛。”
府城里多热闹啊,而且城外的寺庙多得很,月老庙也不是最有名的那座,他一个单身狗来这里做什么?
瑜生难得揶揄:“郭兄也想祈求一个好姻缘?”
惹得小郭先生瞪了他一眼,有个好未婚妻了不起啊!
他只是想起,一同在府学里读书的同窗知己自从未婚妻来了,休沐日总有去处,他孤零零一个人待在学舍里读书怪不是滋味的,就出来逛逛,路过月老庙时,突生妄想。
也想祈求月老,在他二十过后,希望家中帮他寻一个像瑜兄那样两情相悦的未婚妻。
因碰上小郭先生,不好让他落单,两人行就变成了三人行,直至天黑才回去。
翌日因夫子临时召唤,要成绩好字写得好的一批学子帮着抄录一些书卷,课堂上要用,瑜生被召回去,提前一日结束休沐,只好告别了未婚妻,牵着马儿又回了府学。
他胸口里藏着小未婚妻写下的心愿,热得发烫,到现在也没拆开看。
他也不准备看,只想珍藏在匣子里,待到二人成婚后再悄悄看,秾秾写了什么。
边关——
大将军的箭毒总算拔除,喂了几日清毒养伤的汤药,也总算从昏迷状态逐渐转醒,全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
钟离隐醒时,身边的军医和手下的将领皆在,几个心腹大将几乎喜极而泣,“将军醒了就好!”
他未看清身处何处,听见这话,就知道自己得救,没有去阎王殿报道,他只是从那个书生身上离开了,回到了自己身上。
亦或者,附在书生身上,借着他的眼睛的那几日,也不过是昏迷时的一场梦。
梦中以为是真,醒来方知是假。

竺情已经连着失眠好多天了。
自从天子病后,他就没太睡过好觉,尤其是从天子口中得知秾秾这个名字后。
竺情有个臭毛病,他如果睡不着,就必定要命人把屋子里的灯火都点上,彻夜地亮着灯,如果有问题没琢磨明白,也会一直想啊想,探究琢磨,直到想明白了搞清楚为止。
天子为何会昏迷醒来后脱口而出秾秾这两个字,与他梦中的那个姑娘名字一样,这个问题一直回旋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后来又听内侍说天子近来不知为何频频打盹,他更加深了心中的怀疑。
他有种奇妙的预感,也许那不是一个梦,这也不仅仅是一个巧合。
只是该怎么样才能再见到那个姑娘,一解他心中的疑惑?
天子近来到书呆子身上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以前三五天才去一次,时间地点都不太规律,有时隔得时间很长,有时候两三天就能去一次,现在几乎每日都能附到书呆子,至多隔两日。
而且他有种感觉,随着他和书呆子的联系渐渐加深,也许不久后,他能随心所欲附到书呆子身上。
不过像那日给秾秾牵马,伴她一夜这种情况再没有出现,倘若是在书呆子还醒着的时候附过去,他便无法掌控书呆子的身体言行,只能借着书呆子的身体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觉得甚是满足。
他最喜在处理朝政后,身心疲乏的时候,打个盹儿,没准就能到书呆子身上,看一眼秾秾,若是恰巧书呆子不在秾秾身边,他就随意翻翻书呆子的东西,看能不能发现这厮藏着什么对不起未婚妻的“罪证”。
当然这种东西对于一个眼里只有未婚妻和圣贤书的书呆子而言是不可能存在的,天子也只能遗憾罢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悠哉美满,没有哪里不好,天子想着,等明年书呆子考到京城会试了,他就私下去偷偷看眼秾秾,借着书呆子身体看,和亲眼去瞧上一眼,是完全不同的,抱着这样隐秘的心思,他每日都觉得过得既有意思又有些迫不及待。
直到今秾给那家富商算账出了事,他才觉得,不能亲自将那姑娘纳入羽翼之下,这漫长的一年多,是有多煎熬,若是在京城里出了事,他随口吩咐下去,就能把一批人打入天牢,让他们领悟领悟天子一怒的威力。
现下……人在遥远的云州府,他空有一腔怒火,却远水救不了近火!
今秾在给这家富商算账的时候,前头那批关于布匹成衣商铺的账目没什么问题,就是掌柜有些亏空,账目出了差错,将亏空的银子算出来就行。
但后来,管事的见她算账又快又好,重新给了活儿,新的账目她不知道是哪家商铺的,上面没有明写,只有每日的流水数目,今秾算着算着越算感觉越是不对劲儿。
长于算账的人,心中对数字的敏锐程度大概犹如书生对于四书五经的娴熟程度,书生随口能吟出经文中任意一句,给他一个题目,他能在一个时辰内写出一篇四书文来,擅长算账的人也是同理,给她一份账本,她从头看到尾了,翻一翻就能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若是数据差异过大,不符合常理逻辑,往往不是亏空就是做假账。
她连续看了账本数天,第一天第二天都从善如流筛选出错处,做了正确的新账,第三日,她开始只看账,只标记错处,而不做新账。
那管事的似乎对新账很紧张,一日要过问两次,第三日见今秾不再做新账,就问她怎么回事。
今秾借口账目数据大差错多,她得先把账本都看完,一一核对过后再出新账本,这样不至于前头和后头有差异。
管事的也不太懂算账,听了觉得有理,还觉得不愧是民间声名响亮的算数姑娘,做事就是细心认真。
今秾抓紧时间,四日之内把所有账本都看完了,最后断定,管事不是找她看账本的,是明着看账,实则为他做假账!
那一堆账本数目金额都很庞大,且流水异常频繁,来往极多,单是一本一日入账出账就有数万两,就算是最大的珠宝首饰铺子或流水较多的酒楼,也不敢说有这样的实力。
今秾不敢声张,她心下知道,这管家约莫是看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会算账的小姑娘才放心敢把这样的账目给她看,诱导她做假账,一旦声张,恐怕难以走出富商的大门。
第五日,她假意着凉,特意穿了厚实的衣裳去了富商府上,回家时往衣裳里塞了几本账本。
正好瑜生休沐日又来接人,到了家关上屋门,今秾才把账本拿出来,把自己的怀疑猜测跟他说。
瑜生吓了一跳。
他都不知道秾秾有这样的胆量,一般人察觉不对,早早就该跑路了,再不敢给人家看账了,今秾却一个人埋心里,过了几天,才说这件事。
他还没看账本,先着急上火了。
今秾只好安抚他,说富商就算是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权贵大官,她能保证自己从人家府上出来,况且管事只是要她看账做假账,又不是存心害她的心思,只要不声张,就不会有事。
瑜生只好压下焦急,把今秾偷带出来的几本账本翻了一遍,他虽然在看账目算数这种事上没有未婚妻敏感,但也不是个傻子,翻了半个时辰,就察觉出异常了。
何况秾秾在不对的地方都可以折起来做了标记。
两人对账本研究了半天,最后两两相望。
瑜生:“秾秾,你先说。”
今秾蹙着眉,“要不,报官吧?”
瑜生觉得不太妥当,“这样大的数目流水,如果背后没有人的话,这个富商怎么敢做?”
一本账本一日进出数万,少的也有一两万,多的五六万,七八万都有,一月下来得多少,这么多本加起来又多少?
以瑜生的见识还想不到更黑暗的地方,只能猜测是不是什么不法营生。
今秾也想不到,她见识的还不如生哥多呢,只是站在做账人的角度察觉不对,但具体要说出是犯什么事了,就没法想象。
“会不会是地下赌场什么的?”
本朝自新皇登基后,就一直禁止赌博,严令禁开赌坊赌场,但一些地下赌场还是屡禁不止,瑜生在院试的策论中,就有写过一些民间地下不法营生所引起的种种隐患和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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