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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朕妻(云东曼)


小郭先生猜测:“应该是知府不想把事情闹大。”
瑜生也只能接受这个解释了,又多请了些假期,准备回杜家小院照顾秾秾,直到她伤好。
瑜生不知,甚至连天子也没想到,知府本来准备把今秾等一干人等都直接打入重牢,直接处理了。
但后来突然翻到前一段时间收到的天子回的请安折子。
往常的请安折子,天子只会回一个两个字,如已阅或安好等,没空的时候甚至只是朱笔点上一点,表示知道了看过了。
但那封折子很奇特,天子提到云州府出了个三元案首的天才,乃是金诚县人,还夸了云州府的水土养人。
天子特意提到的人,哪怕没有明说要关照,知府也是不敢怠慢的,他还曾派手下去金诚县调查那户的背景,只是普通的百姓家,就因为家中出了个天才读书人,被天子关注到了。
这事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他一时给忘了,也万万想不到抓的人就是那个天才书生的未婚妻,更没想起来隔日就把来伸冤的书生本人也抓了起来。
经得师爷提醒,才下定决心补救,万一天子还记得这个书生,回头书生出了事,他拿什么给天子交代?
他连夜召集幕僚和心腹研究了一晚上,最终决定弃车保帅,分赃后直接把富商一家处理了,罪责都推在富商头上,先前是不想这么做,免得手下人和那些商人以为他是个狠心的人,以后不敢跟着他,也怕富商狗急跳墙乱攀咬,现下却是顾不得了。
天子也不会想到,之前自己因担心秾秾回的一封折子,当时没起作用,回过头来还是起了作用,也算是派上用场。
瑜生请了假,又回杜家小院,每日细细照顾未婚妻,从早到晚,不曾停歇,他想起自己以前生病时,秾秾对自己的细心照料,再对比自己,总觉得惭愧不已。
他笨手笨脚的,哪比得上秾秾体贴周到。
今秾的伤及时得到照料,没有再恶化,每日药膏汤药不离,又有进补的汤粥喝着,愈合得很快。
鞭伤这种伤势,愈合的时候奇痒,她又是伤在后背,总抓不到,也不敢乱抓,每日都挺难受煎熬。
瑜生见此,心疼不已,恨不得把那伤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每次都只能讲点笑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实在耐不住了,就用指腹轻轻隔着衣裳揉弄,不敢大力抓痒。
“大夫说再熬几日就好了,秾秾再忍忍。”
今秾身上的伤口痒,人就显得闷闷不乐,烦躁了些,胃口清减了,话也不想说。
埋头就睡。
瑜生见此只能长叹一口气,在她床前坐到夜色很深了也不曾离去。
丞相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的。
他在丞相府里睡着了,一醒来坐在一个女子的床前,那女子趴在床上睡着了,头枕着手臂,露出半边侧面。
只一眼,他便认出来了。
那是那日惊鸿一梦中的少女。
他俯下身子,微凉的指尖在她脸颊上的软肉戳了戳,发现触感温软真实,他眉眼一弯。
果然,不是梦啊。
天子的小情人?
他眉眼弯得愈盛,一张清俊的脸忽然显出另一种完全截然相反的瑰丽之色。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停下,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她的耳尖,床上睡梦中的少女敏感地一抖,竺情笑得更欢。
大抵是床边人的气息太过危险,今秾醒了过来。睁眼见到生哥捧着下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
她奇怪道:“生哥还不回屋睡觉?”
“你笑什么呢?”
少女刚醒时的神态朦胧,嗓音娇软带着丁点沙哑的鼻音,他越发感觉天子眼光不错。
“见你,心情不错,故而发笑。”
今秾感觉这话说不出的诡异,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生哥日日见我……”
“嗯……那自然极好。”
对话到这里停下,今秾感觉背部的伤口又开始发痒,她知道自己抓不到,生哥也总不给她挠痒,但痒得厉害的时候,撒撒娇,他总愿意给她揉一揉的。
就伸手抓住他的大手,撒着娇,“生哥,我又开始痒了。”
竺情还未发现小姑娘受了伤,以为是在跟未婚夫调情,天子也太不讲究了,喜欢上一个有未婚夫的女子,果真,眼光挑剔独特。
他笑着问:“哪儿痒?”
今秾指指后背,“当然是伤口痒了,生哥你帮我挠挠好不好呀?”
竺情脸色一变,他掀开了少女锦被,发现少女因受了伤不便穿着衣裳,只是穿着肚兜趴在被窝里。
后背只系着几根细细的带子,几乎一览无余,他看到那些鞭伤极为丑陋,但在少女光洁纤细的后背却有种妖异的美感。
他呼吸一沉。
今秾趴着,看不到他的神色,不由催促,“快点呀。”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屏住呼吸,怕少女发现他急促的呼吸,他伸出指尖,在那些伤口处轻轻地揉弄,听到少女满足地叹息。
他喉咙滚动,沉沉叹了口气。
天子,可曾这样窥探过人家?
窥探了多久?
才这样连受伤昏迷时也不忘想着念着?
他发现少女全身心地信赖自己的未婚夫,以极为放松没有防备的姿态,完全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她可知,这样诱惑一个男人的后果是什么?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让自己不至于失控。
好一会儿,总算将她伤口的痒意暂时缓解,男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今秾翻过身来,将自己藏在被窝里,抓着被角,突然探身亲了他一口。
过往今秾很少这样亲瑜生,印象中是有过一回还是两回,一次他病重时,一次极为高兴之时。
“生哥真好!”
然后又催他,“这么晚,生哥快去睡吧?”
竺情呆了呆,他从未被一个女子这样亲昵地吻过,少女的体香混合着药香,在他鼻尖蔓延不去……
过了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站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冷风,才把那股燥热压下去。
嘴角轻扯,莫非天子那厮就是这样日夜扮着他人,消受美人恩?
可真是……卑鄙无耻。
那样一个极度自负极度骄傲眼里容不下他人的人,也会这般卑劣?
他没有再回小姑娘那屋,而是转身去了隔壁的屋子,翻了翻书呆子的书本,看了他所写的文章,见到他的署名,方知这人叫瑜生。
云州府府学的书生?
这个弱小可怜的书生可知道,他的未婚妻被当今天子觊觎?
不过他也不打算帮助这个可怜的书生,只想看好戏,看天子的乐子。
他想过自己会来这个书呆子身上的原因,大体是因为天子的缘故,因他是天子的一缕意识,所以才能这么巧合跟天子附到同一人身上。
也不知道驻守在边塞的那傻大个是不是也来过。
这个书呆子跟天子又是什么关系,天子岂会无缘无故来到一个陌生的书呆子身上?
他心下思索,脚步也不慢,不一会儿又出了屋门,回到隔壁少女的屋子。
少女已经安静睡着,娇颜毫不设防,被入侵之人完全纳入眼底,他知道锦被里是何等的风光,但未曾做出孟浪之举。
月色撩人,夜半起了风,窗外树影婆娑,秋风扫落叶,卷来一阵清凉。
男人在床边,坐了一夜,即便身体传来疲乏的困意,仍睁着眼睛,不曾离去。
少女睡得极其香甜,他双眸含笑,懒懒地满含兴致地将她的小手指尖勾在手中,反复地玩弄。

今秾伤好之时,听闻府城出了件大事!
朝廷派来的钦差把连同知府在内的一众官员都严法查办了,没有一丝错落,一连掀起来串了好几个官员,甚至涉及到京城的朝中大臣。
云州府府城内不法黑商经营的不法勾当全被查封,一时间府城内风声鹤唳,商户官员人人自危。
要今秾来想,她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能引来这样的蝴蝶效应,她只觉得是朝廷早有在暗里监查,刚好知府等人撞在枪口上,只能伏法了。
天子虽不知为何知府后来突然放了今秾,但他犯下的罪过也没减轻,反而因秾秾身上的那些鞭伤,让他对这起案件,没有丝毫的手软,全部论罪从重处置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也从不开玩笑,这场从云州府蔓延到全天下各地的官商勾结,地下不法经营场所的严查,让天下风气倏然变清变紧。
蔡逸同瑜生小郭先生聚会时,苦笑地揽着瑜生的肩膀,叹道:“你小子真不是天子的亲兄弟?”
“我这边人还没到府城,转眼你和你未婚妻人就被放出来了,学政大人派人打听,说你小子可能不简单,知府也忌惮办你。”
瑜生瞪了他一眼,“蔡兄莫要胡说了,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我与秾秾仍然感激蔡兄郭兄的仗义相助,来日若有差遣,也不二话。”
蔡逸听多了书呆子道谢,不以为意,只是还是挺后怕,他也没想到,原以为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现在蔓延到全国各地,很多商人现在叫苦不迭。
要他来说,若是经营本分正经生意的倒是无妨,还能从中获得许多益处,那些被黑商用不法手段抢走的生意自然会回到正当生意里,他蔡家也因此获益不少。
只是时政缩紧,还得小心为上,他老爹来信叮嘱他,要小心言行,不要让人拿了错处。
被抓进大牢蹲了两天,受了点鞭伤这件事,今秾和瑜生都捂得紧紧,没让家中知道,也不预备往后再提,只当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今秾鞭伤好后,月余已经只剩下丁点红痕,她担心留下疤痕,为此不少皱眉头,瑜生听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罐子玉脂膏,听说是宫里流出来的,前朝妃子抢破了头的好东西。
只要涂抹在肌肤上,连续涂抹一月,再多的伤痕也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保证肌肤白嫩光滑。
今秾有些担心,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一般只有权贵家中才能拥有,哪可能落到生哥手上,会不会是骗子坑蒙拐骗?
但又不忍辜负生哥的美意,就试着每日涂抹,她不够着,生哥在的时候让生哥帮着涂,哪怕每次生哥都紧闭着眼睛满脸通红,她还是喜欢赖他一点,他不在的时候就让杜大娘的孙女帮着擦,一连数日,痕迹消失很多,逐渐恢复白嫩。
今秾把瑜生一顿地夸,每日都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夸他厉害,能弄来这么好的药膏。
瑜生满脸通红。
他也是从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手里拿到的,那人似乎被追杀,很是落魄,急需银两才把药膏卖给他,他怕有毒,还拿去医馆请大夫辨别,直到大夫说是好东西,没有毒的才敢拿给秾秾使用。
天子再度来到书呆子身上,这时今秾背上的伤痕已经几近消失,丁点红痕几不可见,新长出来的肌肤白嫩无瑕,与原本的肌肤几乎融为一体。
今秾洗了澡,将生哥拉进来,问他背上的伤是不是好了?
天子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后又睁开一只眼睛瞧了一眼,不敢多看,就说:“好了好了,快好全了。”
今秾高兴地抱住了他。
“鞭痕最是毒辣,还好生哥的药膏,不然秾秾要做丑八怪了。”
天子听了心里甜滋滋的,极是满足。
不枉他千里迢迢从京城派人乔装打扮,就为了把药膏送来给秾秾用。
否则凭瑜生这个书呆子,就算倾家荡产卖身为奴也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只是听少女一口一个生哥,到底还是心酸。
自己办了好事,全记书呆子头上了!
天子不知道的是,他只送了两罐子药膏,实际上瑜生前后两次买到的是四罐,另两罐是丞相派人暗里卖给他的,今秾用不完,还剩了两罐子已经藏在匣子里,准备来日备用。
听说无事的时候,擦脸上也是极好的,每日薄涂一点,长久下来能使肌肤无一丝毛孔,光滑幼嫩。
此间事了,再一转眼就入了冬。
云州府历来四季分明,夏天热得厉害,冬日又冷得慑人。
今秾早早就换上了厚实的衣裳,她来到府城生活半年,人好似又长高了丁点,身子骨长开了不少,脸庞肌肤也越发白嫩,也许是因为在府城不用像乡下那样干活的缘故,手上的肌肤也养回来,甚至连一头墨发都更加乌黑柔顺,长了不少。
瑜生近来,看未婚妻,总是看得发呆。
明明几乎每日都相见,但感觉秾秾还是大变样了,越来越好看……如果从前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现在已经花朵正初放的时候。
因为容貌愈盛,今秾就不再执着于摆摊了,总有无聊的人士凑来找麻烦,她不堪其扰,就鲜少再去街头集市。
瑜生对此也是很赞成的,先前就闹了被关大牢那样一件大事,现在不去摆也好,省得招惹狂蜂浪蝶。
恰好天气冷了,今秾就爱躲屋里窝冬,写写话本子,扫扫地擦擦桌子,做衣裳做帕子,日子倒也闲适自在。
天子几乎三天两头就能见一回今秾,逐渐适应她相貌上的变化,但丞相竺情自那一回夜晚给她“挠痒”后,再未得见。
隔了许久,忽然某一日突然小姑娘近在眼前,他恍惚了下,差点没认出来,极为惊艳。
这会儿他虽然附在书呆子身上,但只能瞧只能感知周围,并不能说话,只好看着对面的姑娘,看着她说话,看着她笑,看着她娇娇地挽住书呆子的手臂,极尽撒娇。
看了会儿,丞相突然气笑,气息极冷,这样的小狐狸精,蠢蠢呆呆的书呆子怎么受得住?
这世上,最怕不是有意勾人的女子,而是这等心性纯良纯挚的女子无意的引诱。
书呆子已经看着未婚妻在发呆了,他叹了口气。
想起那晚,少女的手纤细柔软,指尖圆润,如一只只小巧的白玉般,珠圆玉润,手感极佳。
外面冷,屋子里点着炭火,书呆子看书,少女坐于一旁正在写东西,从两人交谈中,他得知少女正在写话本子,一本叫做《笨蛋神仙为官记》的书,眼下正写到第3部。
少女本不想写的,她跟书生抱怨道:“掌柜说这本卖得极好,非要我写续作,不然下本就不给我出,我准备这一本就把太师写死,这样一来,没有大坏蛋了,总算该大团圆结局!看掌柜拿我怎么办!”
书生笑着摇头,“秾秾写得这样好,掌柜背地里要哭了。”
他也追着秾秾写的这本话本子,因讲的是官场上的事,且内容诙谐有趣,笨蛋神仙闹出一串串让人捧腹大笑的事,便是他的同窗也都有私下在看的。
听人提起其中剧情时,他也时常与有荣焉,但府学里只郭兄知道那书是他未婚妻写的。
竺情就这样,静静地,在一旁像空气一样借着书呆子的眼睛耳朵,知道了更多事,对她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想着,等回去后,吩咐人去买一本看看,他也想知道小姑娘能写出什么话本子来。
以她的性格……就算写所谓的大坏蛋,约莫也坏不到哪里去,他浸淫官场多年,深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坏。
大约待了两三个时辰,竺情又回去了。
回来第一时间就吩咐小厮去书铺买书,而后想起小姑娘养得越发娇嫩的脸,那两盒玉脂膏应当也快用完了吧?随后叫人取出库房里的玉脂膏,再送去云州府找个法子卖给姓瑜的书呆子。
天寒地冻,佳人娇嫩,不好冻着。
做完这些事,又进了一趟皇宫。
天子正在处理政事,冬日年底了,政务总是比较多,平常时候能抽出时间歇息,近来朱笔不曾停歇。
“你找朕何事?”
竺情看了天子一眼,那厮头也不曾抬过,他唇角勾了勾,“臣近日收到急报,云州府附近山匪频出,臣想亲自带兵去剿匪。”
天子停下笔,眯着眸犀利地打量他。
片刻,又低头批阅,“丞相坐镇朝中,诸多事务离不开你,随便派一个人去就行了,再不然通知当地总兵派兵。”
竺情不过是故意试探天子。
未料到,天子反应还挺淡定,他应该知道不久后,书呆子就要带着未婚妻回老家乡下过年了吧?
就不担心路上遇到劫匪?
还是天子忙着忙着,给忙出变心了?
竺情走后,天子叫人来问话,确定确实有云州府附近山匪增多的报告,才放下对丞相的怀疑。
历来稍富庶且靠山的地方,临近年关山匪多是常事,往年各地知府知州和地方总兵等都会派兵前去剿匪,维护治安,天子倒是不怎么担心。
竺凡德这厮,历来精明诡诈,他会特意提出云州府,应该是他当时急于派人到云州府查案子的时候,特意提到云州府,所以这厮故意拿来试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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