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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府直播弑君(文绎)


赵佶里面一件秋香色龟背纹宋锦棉袍,里面蓄着丝绵,又轻又暖,暗八仙纹的鹤氅宽松又优雅,头上一顶镶嵌明珠珍宝的金莲花冠,脚下一双绣着祥云绶带鸟的锦靴。
现在只是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只是用那双能书善画的手捂着脖子:“呃呃嘶嘶嘶”
萧砺不仅没冷,还因为一路的快速奔跑翻墙出了一身汗,在这温暖如春的室内,给自己倒了一杯热酒,一饮而尽。在赵佶面前打了个响指:“回神!区区一个气管切开术,我试过,不怎么疼。你只是说不出话,还不是要死。”等一下才会死哦。
对方拒不配合,还开始失禁。

第25章 我果然不善于骂人只善于杀人。
萧砺喝完酒,干脆推上护目镜和面罩,露出人类面容,语带笑意:“不配合我工作啊。”
现在室内处理的干干净净,门窗虽然无法上锁,料下人们也不敢无故闯入。被堵住嘴的人还能从鼻腔里发出高亢声音,但气管被割开就无法出声,一般人以为会速死,实际上还能嘶嘶嘶的喘很久。
现在赵佶双手紧紧的捂住伤口,在被杀之前先要被吓死,或者是被他自己掐死自己。满眼惊慌,眼看妖怪变成女人,想要质问你到底是人是鬼,但只是发出了更多的嘶嘶声。
他试了几次才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后逃避,试图跑到屋外去向侍卫求救。
萧砺脚下一钩将人撂倒在铺了厚实柔软真丝地毯的地面上,顺势一骗腿,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调整姿势结结实实的踩住。
突然想抢他地毯,这手感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非常绵软,花纹细致惊人,怪可惜的。直接伸手帮他宽衣解带,最起码把这两件轻柔绵软的棉袄解开系带,丢在旁边一会备用,又一把扯开里面的两层衣服,露出中年男人雪白松软还有点下垂的胸,哼着小曲:“如果我愿意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你的心~”
林云志按着耳麦欲言又止,她觉得萧砺有点缺乏对普罗大众的同情心,她甚至还笑得出来,还能唱歌,这样观感真的不太好。这太冷漠了,即使这是一个虚拟世界,但模拟的那样真实,街上的尸体都有可能是提取记忆的死者原型,就是这些尸体的记忆拼接出的完整世界。人家的惨状不是给她用来当踏板的,是用来祭祀的。
宫墙内外是不一样的天地景色,林云志以前没看到过宋徽宗当皇帝的最后时光:“严肃点!你脱他衣服干什么?”
萧砺有点无语,你太外行。淡淡答道:“穿着衣服不好完成要求。”
你要求划开胸腹,如果是捅死,衣服无所谓,但开膛破肚的话想也知道真丝和棉絮会挡住刀锋。
宋徽宗的意识稍稍回过神来,伸手退拒这怪物,竭力拍打她的腿,满脸的惊惧迷茫,似乎完全不理解自己怎么会落得这样一幅田地,为什么会有既像人类又似妖怪的东西进来杀他。
除了奋力推搡拍打之外,他爆发不出多余的力量求生,只看到女人艳丽鲜活的面容甚肖鬼怪狐妖。虽然不是媚眼如丝,但眼中有种诡异的兴奋和得意。
萧砺开玩笑:“我猜陛下现在准能写一首绝命诗,写的字字血泪,进入中小学生必读课程。就好像整个靖康之耻里只有陛下一个人损失惨重。士卒百姓只不过是失去生命,你失去的可是皇位啊。”她话一说完,感觉攻击力度不是很大,历史或者现代价值观里,这两样东西的轻重都有等差。
我果然不善于骂人只善于杀人。
宋徽宗虽然惊惧,还是用迷茫的眼神表示出:这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唐玄宗难道不是安史之乱中最为可悲的吗?
萧砺试图援引‘皇帝看大臣算个屁,大臣看皇帝就是应该磨碎了料理的肉豆蔻’的古文,但没想起来原文。
(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
别人面前摆着香炉,点着香火当看戏的零嘴,澹台子规面前摆了一个非常简洁的仪器,有些像是日晷,一个圆盘,一根漆黑发红的骨针,用来测试周围的怨气浓度。试镜这么长时间,他终于微不可察的瞥了一眼屏幕,她的姿容更胜那日相见之时,这种战士的灵活且全方位保护的制服更适合她,更自如。一副外松内紧的样子,谈笑嫣然,说的话又极为中听,每个人都会很爱她。
林云志气的大叫:“你不会骂人还不会操他祖宗十八代吗!他又不懂生命是宝贵的!”
萧砺:“惭愧,我不善言辞。”
一开始是环境所致,后来是谨慎所致,再后来唯恐言多语失。
另一个始终沉默的人突然说:“林祭酒,择辞而说,不道恶语,这是四德中的妇言。虽然现在不提倡三从四德了,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倒也不坏。”
林云志的表情颇为复杂:嘎?你们家妇德里还包括嘎嘎乱杀啊。
黄祭酒讶然:“莫不是先X后杀?林祭酒,你提这种要求这可和地府的价值观相违背。这不是一报还一报。”
宗泽:我真不想和傻子坐一个屋子里。
林云志想起来知识点了,调转枪口:“你是不是发帖问‘武松杀嫂为什么要扯开她的衣服是不是为了看看大仍子’的网友啊?哎我还约你线下打一架呢,黄祭酒,你想起来了吗?你,我,原著作者,咱们仨一起上节目坐而论道啊?”
黄祭酒欲言又止,但施耐庵真的在死后杀了几个找他约架骂他诲淫诲盗的文人,搞得现在打不过他的人都不敢说什么。因为地府的法律是允许约架,口头签生死状有法律效应的。
一般人骂又骂不过,激的口出不逊,那就落入圈套被人家赚了。
都督:丢死人了。
扫视这两个人:“好好看着。不要说那么多话。”
陈祭酒小声问:“林小姐,大仍子是什么的别称?”
林云志答曰:“是通假字!在人间不让写那两个字。萧萧啊我教你,啊啊啊啊!!”
大屏幕上,萧砺一边用力按住像条大鱼一样奋力挣扎扭动的目标,一边用锋利的从他胸口下刀,沿着皇帝的事业线直接切到肚脐眼。她第一刀下的就很深,切断了内脏和肠道。
断裂的肠子涌出一些绿色、黄色的食糜,一股股的从断裂的肠道口涌出,酸臭的气味即使隔着屏幕,也让人如临其境。
萧砺单膝跪地,专注的掏掏:“嗯?”
在片刻的惊诧之后,继续掏掏:“诶??”
会议厅内一片沉寂,始终保持沉默的古代鬼魂爽的战栗,大凡看历史的人,哪一个不为了靖康之耻感到悲愤?只是当时的大环境决定了,只能骂古代的昏君暴君和皇帝左右的人,现在看到宋徽宗的遭遇,只觉得是自己所遭遇的昏君也已经死了。
他死了,就是他也死了。
鬼魂们不愿意当出头鸟,但不记名投票没关系。这人虽然半生颠沛流离,混迹市井,但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不论她是屠夫还是工人,只管投票。
而更有经验的官员则开始重复翻看她的履历,终于发现了一些细节。
被林云志‘节选’后的履历看起来非常普通,但节选的痕迹犹在,售货员、列车服务员、服务生等职业转换的过于频繁,甚至不到一个月。空白的地方之前被默认为一直干这个工作,现在看来不然。
秦平戎试图找一找她的错误,譬如说‘骂了脏话对青少年鬼的影响不好’,在譬如说‘非常小家子气丑陋鄙薄无法代表地府抛头露面’,再再譬如说‘女人一惊一乍还是应该让男人来干这份工作,古代四大刺客有女的吗’,但这几个论点都无法立足。
白杏林盯着她脸颊上喷溅的血迹和一点污垢发呆,只听得自己鬼魂体内那已经不存在的心脏,似乎在怦怦乱跳。这种不在乎自己生命,也不在乎敌人的生命的姿态,真是太酷啦。
她掏的哪里是宋徽宗的心,她在摸的分明是我的心。
眼前的情景虽然有点血腥和脏污,但白杏林天天见的鬼魂都是一筐一筐七零八落送来的,看着倒还好。
萧砺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会,整个小臂都塞进宋徽宗的腹腔内,默默摸索,试图从肋骨下面直接把手插进去,把心脏‘摘出来’,每一个内脏都在一鼓一鼓的跳动,肺部在收缩,摸了两下没摸到心脏在哪里,中间还有横膈膜,胸腔和腹腔之间的分隔,肝脏、脾脏、胃的上方。
那些被取出的内脏就丢在旁边地上,神经还能一抖一抖颤动,像是被切成块的章鱼和刚切好的牛蛙。
萧砺叹了口气,四处看了一圈,显然这里只有文雅高雅清幽,像艺术家的书斋又像展览馆,那指定是没有锤子啊:“林祭酒,我很想严格执行您的命令,但是……从腹腔内掏出心脏有点难度,能空投一把钳子或者锤子过来吗?”
宗泽的音色不大像刚刚的样子,看着把自己气吐血的皇帝得到了现在的下场,心中只觉茫然。作为唯二两个有麦可以交流的人:“她和姓黄等数人都去吐了。你要工具打开胸腔吗?”
萧砺道:“大人英明。”
她说话的态度就好像在恭恭敬敬的给老师磨墨添茶搭话。
都督摇摇头,一招手,林云志桌子上的耳麦飞到他手里:“试镜期间不给空投物资,自己想办法。”徒手就能掰开的东西,还用工具?
萧砺杀过人,但从不虐杀,也不需要取走器官。
她看起来轻松平静——除非闺女划破手指头、摔破膝盖,否则萧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轻松平静的!生死之间也只是一笑置之,何况现在是别人的生死之间。
按着另一侧的胸口,单手一根根掰断肋骨,把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攥在手里:“我是先和他探讨一下功过得失呢,还是先摘下来?”
辟雍都督看向后土宫代表,澹台执事不错眼神的盯着检测怨气的仪器,那效果如何?这一场庄重的仪式应该如何进行?
澹台子规不得不开口,冷冷的说:“刨腹摘心,面斥其过。萧砺果真一丝不苟。”

第26章 大艺术家因何对陌生女人推心置腹,坦诚相见的最高境界究竟是什么,他流下眼泪却说不出话——
林云志吐了半天,重新洗脸上妆。她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买一整条的蓝鳍金枪鱼,看起来比人还大,鲜活的,请专业厨师来切割。厨师一边切鱼一边擦血,衣衫是雪白的,案板是干净的,鱼肉是形状整齐干净放在紫苏叶上的,掏出来的金枪鱼心脏完好无损,切块快速一过火,半生不熟还很鲜甜呢!切一点微酸的肉放在三文鱼刺身旁边,再做一些美味的油浸金枪鱼罐头留着拌饭卷饼,其他就给别人分了。明明切割现场一点都不恶心,怎么今天让人想吐。
之前试镜用的都是宋徽宗,也有人噗噗两刀扎的鲜血喷溅,看着倒还好。今天怎么这样恶心呢?又残酷,又漂亮,又恶心。难道是因为萧砺相当性感的跪在地上,但身边摆着一堆相连接着、还在蠕动的内脏,以及豁开肚皮,在空空的腔子里摸索?谁让她这么干的……我艹是我让的!我写的标准!
框框锤墙之后优雅的回到现场,还要装逼:“难怪人家都说君子远庖厨,哎,见之生不忍闻其死。”
双关,他是畜生你们懂不懂?
秦平戎决定曲线救国,先把林云志排挤走:“林祭酒,恭喜啊。”
“喜从何来。”
秦平戎道:“你选的这位萧氏女,果然悍勇,当得起这个差事。但是林祭酒你见了尸体狼藉就举止失措。你自家写的‘剖腹摘心’,自己看了都在都督面前失仪,不告退就先行离开。都督,咱们这个节目,真能让林云志来领事?今日她见了五脏六腑跑了,来日正式直播时,若有用她从旁辅助时她又跑了,又该如何?”
都督专心致志的看着萧砺坐在椅子上吃东西,就和没听见一样。
“秦司空猜错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只怕当众笑出来打扰诸位的沉浸式体验,到时候拉低打分,才慌忙避开。”林云志不待人发问,火急火燎的编借口:“方才萧萧说到‘士卒百姓只不过是失去生命’时,我恍惚看见宋徽宗眼里有种热切:“不料死生之际朕竟得一知己!谁要惺惺作态的说爱民爱国?”,几乎要大笑出声。”
众评委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更有甚者打翻了香炉,当场摔碎了刚买的紫砂兽兽铜环香炉。
会议厅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地狱笑话爱好者踊跃发言:“方才我就想说,这位道君皇帝今日才算是对天下人肝胆相照。”
“他从未如此对一位美女袒露自己的一切,他内心深处最肮脏的秘密——对不起说早了还没切开。”
白杏林小声嘀咕:“哼,他也配。”
“肝脑涂地之被动!”
低沉优雅丝滑的男中音说:“大艺术家因何对陌生女人推心置腹,坦诚相见的最高境界究竟是什么,他流下眼泪却说不出话——喜荣华正好,恨无常又到。眼睁睁,把万事全抛,欢迎走进今天的直播节目。”
林云志笑的打嗝,扑到上司桌前:“都督!您听见了吗!让属下加上弹幕功能吧,天下英雄藏龙卧虎,很难说会有何等佳句出现!”
都督微微颔首,忍着笑意,摆出一副不喜不怒的样子。
澹台子规看着骨针,会议厅顶棚有着无死角的光照,骨针漂浮在罗盘上微妙的偏移着。怨气是无意识的集合体,当鬼魂失去理智、失去生前的自己时,他们就会逐渐消散,如风吹云烟。所以鬼魂在人间又叫做清风、烟魂,他们保持理智才能保持形骸。
之前林云志的推测得到了后土宫的理论认可,才会大力支持她准备这样一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节目,现在根据实际验证,确实起到了效果。演戏在人间是祭祀的一部分,在阴间同样也是。
那些失去理智的怨气微量消散,而列坐的鬼魂则紧张和兴奋并存。
宋徽宗痛的险些当场变汽笛,在划开气管的基础上还要痛的发出怪声,一些很像卡祖笛的声音。他躺在地上只想一件事:我为什么还没有死?
竭尽全力的动了动脑袋,恍恍惚惚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心,血淋淋的差点把他吓晕。
萧砺火速往嘴里塞了一盘酥香多汁的羊肉烧饼,还有剥好的橘子切好的梨、炸的牛肉大葱饺子、双皮奶似的酥酪、蜜三刀和蜜供:“气管切开术真的不咋疼(嚼嚼)我被人切过(嚼嚼),不要着急,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嚼嚼),人的生命力很强,何况你白白胖胖(嚼嚼),吃苦耐劳方面差点,那只是你太惯着自己。”
林云志忍无可忍:“萧砺,你的手还在滴水!”还滴在食物上了!想吐!
萧砺:“我洗手了。”
林云志:“但是你没摘手套,和没洗有什么区别,你还碰他的肠子了!我都不敢细想。”
宗泽劝道:“士兵视死如归,在尸体旁边埋灶吃饭是寻常事,地上拾起来有得吃便吃,哪里顾得上许多,林祭酒不必惊愕。”
林云志迟疑了一下:“她的生活环境没有古代战场那么艰苦”单兵自热口粮,甚至还有炊事车,反正军事频道是这么报道的。
萧砺抓了块丝帕擦擦手,抖开雪白干净的提花丝帕给她看:“我的手套防水防火。其实洗的很干净。”火速塞了三盘食物,也想好了怎么骂宋徽宗。
她虽然不是官员,也算混迹仕途,耳濡目染之下不会轻易吐露好恶或斥责他人,行就行不行就开除,何必骂人呢,现在又要兼顾没文化的鬼也得听个痛快,自己还不能破口大骂。放下筷子,把脸一沉:“大凡一个人尽职尽责,实心用事,没有办不好的事。别人能做好,你为什么做不好?别的皇帝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做不到?”
“世上做不好事只有两个原因,蠢的分不清是非对错,或者是坏的丧失底线放弃责任。现在是你家的天下,可是你这个皇帝,把这天下的田地和人口当成自己家的财产了吗?我看没有。你,你们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哪怕是一个土豪,都忍不了管家贪污受贿,受不了有强盗住在隔壁。”
虽然她搞错了家天下的定义,但还是把林云志听爽了。
“我老师常跟我讲乱自上作。他治下军政民生有丝毫错误,都是他用人不当,监管不严。你好像没有这种思维。陛下这种思维方式很适合当官啊,天天摸鱼喝茶,不论什么事都甩锅给下属,有数不尽的借口。等将来血洒玉阶国破家亡,你找不找借口都是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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