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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也很好哄(花开开开)


这是将他当成什么了。伶舟行抿紧了唇不大高兴地看向她,吃错什么东西的笨蛋,惯是没出息的,光是她迷离的眼神便很不对劲了。
平日里,萧知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那会儿在船上便不敢睁眼看他了,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招惹他。
好在还算聪明,知道不对劲了就马上来寻人。
“陛下……”还没等到太医令来,福禄便咚咚敲响了浴房的门。
这样的神情如何见外人,伶舟行揽着她的腰,将人拎进怀中挡住。二人一同落进池水中,池水也是温凉的。萧知云顺势抱紧他,粘在他的身前,顿时凉快缓解了不少热意。
福禄听见里头的水声,又顿了顿动作。不敢进去,只能在外头硬着头皮道,“长公主派人来道,说娘娘不要贪多,若是不小心吃的太多……”
“就要请陛下伺候好娘娘了。”
他一把年纪了,剩下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长公主殿下还道,此药不伤身,不过就是使人燥热些。若是陛下不会……可以按着小世子送来的话本学……”
伶舟行:……
萧知云(贴贴):呜呜,好凉快。

第37章 第37章
不是难得聪明了一回,是从前在这上面栽过一回被迫长了记性。因而药效一发作,萧知云便觉得不对劲了。
上辈子去江南时她被卖进一家红楼中,闻多了里头的香粉,也是觉得如此燥热。
那时她真的快要被吓死了,被鸨母换上了酥。胸半露的衣裳关进笼子里,还吓唬她说越哭的厉害男人越是喜欢。萧知云抽泣两下就不敢哭了,蜷在鹅绒垫子上被客人竞价,眼眶打着泪呜呜想,以后再也不和伶舟行吵架后乱跑了。
再后来,她记不大清了。
只记得自己最后被扔进冷水里,拿碗参汤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地泡了一个时辰才缓过来。
这次……这次伶舟行不会还把她扔在这里一个人泡着吧,呜呜。
那就干脆先下手为强,萧知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又默默抱紧了些。
伶舟行被她勒得没办法,向后靠在池边,拍了拍萧知云的后腰,让她好生侧坐在自己身上。心里觉得安稳些,手上的力道才得以松开些。
太医令匆匆赶来,心想中秋夜留宫值守果然没什么好事。细细左右查看过两枚团圆饼后,又听福禄转述了一次长公主的话。
他沉默一会,避开其他宫人,压低声音疑惑对福禄道:“既然无毒无害,那不就是助兴之物……?于娘娘和陛下是好事啊……”
福禄不自然地眨眼示意他,轻咳了两声。为老不尊的东西,不要乱说话。
浴房的门仍旧紧闭,丝丝水雾从缝隙中钻出,让人不禁想象其中是何等缭绕之景。
太医令和福禄对视一眼,便躬身朝里道:“陛下,长公主殿下一向善用药物,恕老臣无能。但此药无害亦无解,不过便是将感觉放大数倍,是以格外敏感了些。老臣只能开一方子,暂时缓解娘娘的不适。”
“只不过……若是想快些将药性解开,那就需要陛下……”
咳咳,便是需要陛下自己做药了。
听到要喝药,难以下咽的苦味又泛了上来。上回落水烧了两夜,她好不容易才磨着乔淮安停了药,这还没几天呢,再喝就真的要吐出来了。
萧知云先行挣扎抗议道:“呜呜,我不要喝药。”
伶舟行一下一下地轻捏她的后颈,垂眸看怀中无理取闹的人。让她喝口药哪回不是威逼利诱的,比登天还难,不免觉得好笑:“不要喝药,那你想要什么?”
“妾……妾……”反应比平常都慢了许多,脑子越来越晕乎,快要成浆糊了。萧知云难受地拧着眉,支支吾吾地半天答不上来。
伶舟行换了只手继续揽着她的身子,垂在水里的那只手抬起靠在池边。
萧知云以为他要走人,一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起身想去拦他。脚底踩在湿滑的池底,本身便没什么力气,便歪了身子向水中跌去,直直呛了一口水。
伶舟行记着她怕水,赶紧将人从水里捞起来,皱着眉不悦地看她。见她呛水的样子,竟是没来由的,莫名地心慌了一瞬。
萧知云转为跨坐在他身上,来不及思考其他,闭着眼先呛咳起来。鼻腔进了口水,难受极了。
衣襟不知何时被她扯开了些,本就单薄的寝衣沾了水,现下紧紧贴在身上,勾出女子窈窕的身形来,隐隐透出里头的藕色小衣。
点点水珠从她沾湿的发上滴落在雪白的胸前,又顺着她白嫩的肌肤滑落,隐在身前。
她却像全然不在乎似的,萧知云缓过来些,委屈地吸吸鼻子,继续挂在他身上,带着哭腔蹭了蹭道:“陛下不准走。”
就算要泡水也一起泡。
伶舟行不免叹了口气,她的头发也打湿了大半,干脆将萧知云头上的簪子取下,长发在水中散开,他闻到她的发香。
这样的动作就好像某种暗示一般,萧知云下意识地颤了颤身子,伶舟行托着她圆润的臀挪了个位置,又轻拍在她后背。
抱得太使劲了,待会还能剩下什么力气,叫她放松些。
萧知云不肯,总觉得他会扔下自己,反而将双手环在他的颈间,不满地哼哼两下,胸前的饱满伴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她在他怀里,哪里都烫得厉害,好像软作一团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这般样子,又说着这样的话,换做是对着寻常男子会有多危险。
“下去吧。”他无奈道。
外头候着的宫人们会意,便在福禄公公的示意下纷纷退下了。
男女大妨,他虽是不在乎这些,却不是不懂。只是单纯不喜人打扰罢了,所以沐浴时也不需要宫人近身伺候。
萧知云次次都冒冒失失的来试探他的底线,若不是知道她是真的笨蛋,演技也差到能让人一眼识破,该是城府多深的人。
那样的话,恐怕会有趣很多,却又有趣得不长久。后宫众人,爱在他眼底耍些小聪明的,才更叫人厌烦。
“这样粘着朕,可会好些?”他随意地向后靠去,随她动作了。萧知云身上烫得厉害,而他身子一向凉于常人,难怪抱着他不撒手,应当会舒服许多。
待她清醒过后回想起来这些,估计会觉得很是丢脸,能故意避着三两天不见他。
伶舟行回想起她缩在被窝里一团,不肯见人的样子,好笑地挠挠她的下巴:“下次还敢乱吃东西吗?”
寻常逗两下便会炸毛,这会儿虽还犟着,对人却是温顺了不少。
萧知云嘴上反驳道:“嫂嫂的东西能叫乱吃吗……”
什么嫂嫂,乱七八糟的,她总是对旁人的事如此关心。还容易轻信别人,流浪的时候算她运气好,但又不是每回都如此幸运。在江南时,便是乱吃了生人送的东西,被人骗去……
伶舟行气笑了,捏捏她腰间的肉,竟是下意识地道:“朕上回如何说你的……”
这话一出口便是连自己也愣住了。
哪有什么上回。
不过就是个光怪陆离的梦境罢了。他皱了皱眉,当真是跟她一块久了变糊涂了,自己怎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来。
但梦里之景,种种细节却仍是历历在目。
伶舟行居于楼上雅阁,垂眸看着台上缩成一团的萧知云。本是想叫她好生受些教训的,随便说两句便赌气跑走,是这些日子来他太惯着她了。
惊慌得梨花带雨的可怜美人,自然讨人喜欢,底下为她一掷千金者众多。他冷眼看去,尽是些虚伪至极的面容,不知还会将她再吓成什么样子。
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是喊出了惊讶四座的高价。
红楼经营数年,来往也多世家权贵,却从未有人出过如此高价,只为买一女子一夜。
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瓷片嵌入掌心里,他却不觉得疼。伶舟行回过神来,不免嗤笑一声。
自诩漠然一切,这却是他数年以来,唯一冲动的一次。
马车滚轮、街贩叫卖声清晰在耳。萧知云身上围着他的披风,啪嗒啪嗒地不停掉着眼泪。
却是莫名有了底气一般,少了大半在红楼的可怜劲,还觉得委屈地在质问他为什么不开口叫她“爱妃”。
那会儿好像也是同现在这般,他快要被气笑了。
到底是谁先犟脾气,说了两句就火气大得很。然后就气冲冲地跑了出去,还不许侍卫跟着。
但一滴一滴的眼泪,一下一下,好像悉数砸在他的心上。
便是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的,心脏被紧紧揪住的感觉。
一模一样。
在那个梦境里,他轻拍在她的后背,还要哄着道:“下次还贪玩吗?”
萧知云埋在他的肩膀处用力摇了摇头。
“错了,”伶舟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又往下捏着她的后颈,“只是下次,不准再离开朕的视线范围内了。”
在大多时候的梦境里,他会唤她“贵妃”或是“爱妃”。
但如今伶舟行更偏爱一字一句唤她的名字,无关其他。
“萧知云他开口唤她。
云落了地,才有了真实的感觉。
萧知云贴在他身上,凉凉的,难得清醒几分。乍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仰头,眼神迷离地看他。
眼前却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双眼被他的掌心覆住,她慌张地长睫微颤,扫在他微湿的手心。
头顶的人好像叹了口气,他似乎并不能在此时直视她的眼神,语气里尽是无奈:“想吃便继续吃吧。”
萧知云微微怔住。好像很多年前,他也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但哪里是什么很多年前,在她的记忆里,就好像只是半年以前发生过的,她好像只是做了一个连续而又漫长的梦。
梦醒了,她在当下。
当下……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地想,好像是险些,就不会再有的,阴差阳错的此生。
萧知云吸了吸鼻子,眼泪不知为何落得汹涌,瞬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啪嗒落在伶舟行身上。
“别哭了,嗯?”伶舟行松开掌心,捧着她的脑袋,指腹轻抚在她的耳后。心口越发疼得厉害,略有笨拙地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卷入口中细细尝后,又咸又苦,哪来那么多伤心事委屈好哭的,每回都泄洪似的停不下来。
再这样哭下去他先晕过去不成。
“为什么陛下总是很凶地不准妾哭,”不知哪里来的奇怪脾气,萧知云将他推开些,紧咬着下唇。本想抬手擦擦泪,眼泪却是不争气地从她手背,一直滚到她的臂弯里,“陛下不是还想让妾殉情吗,别管妾了……”
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没个两年就要亡国了,一时不知道这样死掉和被淹死哪个痛苦点,总归只是会更丢脸些就是了。
“陛下不喜欢妾吗?”
眼泪簌簌地下,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却是不愿示弱,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泪盈盈欲滴。萧知云自问自答一般:“……可陛下若是喜欢妾,怎会舍得妾去殉情。”
什么一见钟情,都是用来哄自己的谎话。伶舟行根本没有上辈子那么喜欢她,若是喜欢,怎会一点都不犹豫,就舍得去让她一起去死。
明明还是吃好喝好就行,明明只要做回贵妃就好。萧知云不明白,她不应该去在意这些的,此刻却又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在哭。
便是因为想不明白,才觉得更为难过。
伶舟行忽然笑出了声,再抬眸时,眼底便归于平静地看向她,哑声问道:“萧知云,你要与我论从前么。”
他疯狂压抑着心底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她的眼泪亦是缠绕不解的毒药,深深渗入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中。

与他论什么从前。
说了他也不记得,也不知道。这么怪力乱神的事情,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滴在池水中。
心脏处的钝痛便随着她的泪再次落下,像是被沉寂已久的匕首翻搅,刀刀一笔一划,又深又重。
伶舟行用力按住心口,眼尾泛起诡异的红来。
也不怕将自己哭岔气过去,他像是当真无可奈何一般,声音一下子低软下来:“……你一哭,朕便心口难受,所以以后都别哭了,行不行。”
萧知云怔怔地看向他,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断断续续地小声啜泣道:“为……为什么会难受?”
“朕也想知道,”伶舟行默了默,声音苍白而又哑然,“所以在等你,何时开口说。”
“过来。”他朝她勾了勾手。
萧知云鼻头一酸,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眼睛红红的一圈,瘪着嘴摇摇头。
“一直这样,不难受?”只是简单的询问一般,并没有带着引诱的意味。
她仍是摇摇头。
她又不笨,伶舟行变了,和上辈子不一样,光是眼神都危险多了。他从前都不热衷于亲亲的,如今却是亲半晌都不将她放开。
萧知云咬紧上唇,以后都不敢安安心心和他同床共枕睡觉了。
她又不是没听到太医令的话……解药那事,她被骗去红楼时,亲耳听到过隔间女子侍客时凄厉的惊呼声。还被鸨母吓唬过,扯下某个姑娘的衣裳,露出身上未消下的青青紫紫给她看。
萧知云仓促地低下头,她害怕,才不想现在就做那样的事。只要允了

第1回 ,以后怎么挣得过他,她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带小孩,和他也不行:“不想……”
“不那般,”猜到她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伶舟行无奈叹道,“……还有其他的办法。”
萧知云绞着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当真……?”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看上去不像有假。
萧知云浮着水,往前挪了挪,又停下来悄悄看他一眼,确定他仍旧靠着不动没有其他动作,又再挪了挪。
“萧知云
伶舟行托着她的臀,将人从水里捞起来,坐在自己的膝上。上身重新裸露在空气中,衣裳紧贴回身上,激起娇嫩的肌肤层层战栗。萧知云闭眼抵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透过单薄衣衫传来的温度,缓解了许多不适。
湿透了的寝衣被人脱下,露出光滑的肩膀来。她紧张地轻喘着气,锁骨扬起好看的弧度来。冰凉的掌心抚上她的后腰,萧知云颤了颤身子,双手按在他的手臂上,顿时突然生出些悔意来。
“朕还从未如此伺候过旁人,你最好受得住。”伶舟行俯身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轻挑碾磨,狠心咬了一口。算是先讨要报酬。
白嫩的脚趾不住地蜷缩,萧知云忍不住难受地轻哼出声来。
不喜欢,但待她也是不一般的。
“呜……”
萧知云在他的掌心里重新软作一滩水,闭眼攥紧了他的衣裳,感受着一次次地攀升,又怅然若失。想要收拢,双腿却被他的膝盖分开,终是脱力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拧着眉急促地轻声喘息着。
仅仅是外面的动作,便让她受不住了。因在在水中,并不觉得有许多不适,只是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捂着唇让自己不发出羞怯的细吟。
萧知云一下一下地轻颤着身子,委屈地起了哭腔,低头去寻他的唇。
水花的拍打声渐小,伶舟行压下眼底的欲色,收回手来揽在她的后腰,轻轻摩挲着她的尾骨,安慰似的吻在萧知云的唇角。
她却是委屈地颤着睫,倾身去含他的唇瓣。伶舟行松开齿关任由她胡乱吻着,却在她想要退缩时反客为主,萧知云一下忘记呼吸,下唇被他含住一点一点地吮吸,不急不缓地慢慢深入。
湿热的吐息缠绵悱恻,好像吻得更深些,就能够尝到丝丝的甜。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伶舟行才将黏糊糊的人松开,萧知云眼神迷离地聚焦不到一处,唇边溢出的泛起晶莹,牵起一道暧昧的银丝。
被他侍弄过一番后,思绪好像恢复了些许清明,身子却还是烫得厉害。池水早就凉了下来,两个人似乎贴得更加紧密。
纤细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心口,安静之间,心脏好像在这一瞬同频跃动。萧知云茫然地想,原来他的心跳也不总是那般平静。
可为什么这里,会因为她的哭泣而感到疼痛。
陛下和贵妃娘娘双双风寒病倒了!
一时间,宫中传得人尽皆知。陛下虽有头疾,偶尔还会犯心痛之症,但还从见陛下病倒过,还是因为风寒。
未据说是贵妃娘娘主动来寻陛下,共浴许久,也没唤人进去添热水。这般闹了许久,陛下才抱着晕乎乎的娘娘从浴房里出来。
听后的宫女内侍点点头,惊叹道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魄力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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