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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也很好哄(花开开开)


“咳……咳咳……”萧知云掩面假咳起来,正好,她也有机会缓缓,再喝下去真的要吐出来了。
乔淮安那个死脑筋,开药方的时候没人提醒,肯定光顾着有效不管味道了。
小世子假装没看到伶舟行的眼神,房中都是药气,见萧知云不大舒服,便上前递了一包奶糖给她:“喝药苦,尝尝这个。”
萧知云揉揉他的脑袋,并不扫兴地拆开一颗放进口中。奶糖软软的很快便化开,香甜满溢口中,一下便盖过了药味。
小世子这才露出笑容来,一股脑又将话本都送给她:“还有这些,是我从府中书房翻出来的,应当是我娘亲从前看的。我猜你在行宫里无聊,就偷偷带给你,反正娘亲她好多年都没碰过了。”
天呐,萧知云心里一阵感动。还是小孩子好啊,她出宫得匆忙,在行宫里日日和太后泡在佛经里,枯燥得很,感觉自己都要被超度了。
原来伶舟仪从前也爱看这些话本,和现在严肃的长公主殿下完全联系不起来。有些还是经典之作,太有品味了,萧知云已拜读过了。
一般的话本为了吸引看客,卷首都画的五颜六色的。这其中混着几本极为朴素,书名也挺有意境的,萧知云满怀期待地随手翻开其中一本,
然后看见两个交叠的小人。
她的脸瞬间涨红,傻愣愣地还没合上书呢,就下意识得先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伶舟行。

第34章 第34章
“怎么了?”小世子见她面色不对,不像是高兴的样子,眨眨眼,委委屈屈地凑近些问道,“是不好看吗?”
难道是从前娘亲喜欢看的故事,放到如今都太过时了么。
生怕孩子看见这些小儿不宜的东西,见他靠近,萧知云这才反应过来。啪地一下,掩耳盗铃地迅速合上册子。
“好……好看的……”她红透了耳根,神色慌张地连连点头道。
然后便听到身旁之人的浅笑。
萧知云手肘给他一下,回头瞪他:笑什么啊!还不允许人家没吃过猪肉,看着猪跑害羞么,不就是喜欢啃她一脸口水然后什么都不做吗!凭什么笑话她!
伶舟行笑着把掌心贴在她的额头,故作惊讶地戏谑道:“好烫啊,小心待会儿又要烧起来了。”
萧知云神色一僵,自己上手摸了摸额头,生怕多喝两口药。哪里烫了,明明是很正常的温度。
她看着伶舟行眼底的笑意,才明白自己是被戏弄了,这下脸烧得更红。萧知云气急败坏地随意抽了一本书,不知翻开在了哪一页,就往他脸上糊去,盖住他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的笑意。
小世子看看她,又扭头看看他,扯了扯嘴角。早知就不当军师,让萧知云这么快复宠了。伶舟行小气得很,从他进来时,便没给过什么好眼色,现在他连插上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他可是小孩子,大人怎么能和小孩子争呢。小世子在心底坏笑一下,他可是有备而来,送了这么多话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伶舟宸上前扯了扯萧知云的袖子,装作一副可怜模样,瘪瘪嘴道:“你不喜欢么?”
交叠的小人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萧知云看他一脸期待的神情,咬牙挤出一个笑容来,勉强点头道:“喜……喜欢,很喜欢。”
将小世子欢欢喜喜地送走之后,萧知云只觉得榻上这一堆书像烫手山芋一般。不知道会不会打开一本,又是额外的惊喜。
伶舟行拿下被她盖在脸上的那本册子,平静地左右翻看起来。他面色不改,而后若有所思地打量会儿萧知云,一脸“原来你在宫中常看的是这些东西”。
萧知云心觉不妙,夺过来一看,怎么又是一本夫妻生活指导画册。心中好似万马奔腾,又崩溃几分。
也不知这本册子还有什么其他内容,光是她看到的这页,便是男女共泡温泉。女子不着寸缕地坐在男子身上,男子则背靠在岸边,双手掐在她的腰间。
画册旁还对这个姿势做了注释,名为“坐莲”。萧知云发誓,她分明羞怯得只看了一眼,但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过目不忘了。
从小有这本事,就不会被私塾先生骂不长脑子了。
实在是冤枉,她平常看个简单的亲亲都会脸红半天。伶舟行看她脸色变来变去,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着实比话本还有趣多了。
萧知云被他笑得脊背发凉,假装咳了咳,咬咬唇让自己重新板着个脸,正经问道:“……怎么了?”
伶舟行懒散地枕着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抬抬下巴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萧知云僵硬地转过头来,脑子里突然蹦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来。如此好的气氛,恰到好处的话题,不会是想趁机占她便宜吧。
伶舟行冷着脸点了点剩下的小半碗药,指尖扣在碗边轻响,故意地抬眸定睛看她。然后在她耳根又快红透时,肃声道:“药还没喝完。”
萧知云:……
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一般,他压了压唇角,却掩不住笑意。缓缓开口:“……若是病养不好,中秋也不用过了。”
少女心好像又啪叽一下死掉了。
萧知云面如死灰地躺尸回去,顺手给自己盖好了被褥,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都怪榻上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伶舟行没再忍着,笑着俯下身来,长发垂在她的脸上,挠起来痒痒的。萧知云皱皱鼻子,太过分了,怎么能一直被他这么戏弄,显得太没出息了。
而后心生一计,她突然翻了个身转而将伶舟行按在身下。
他一宿没睡,正虚得要命。回过神来,干脆摊手舒舒服服地摆烂,任由萧知云压着。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萧知云趴在他的身上,得逞地勾唇一笑。她扬了扬眉,一手撑着脸,又伸出食指来,忽然觉得他这副模样也很是秀色可餐,于是便欺负人似的一下一下地点在他的鼻梁上。
然后顺着滑到他的鼻尖,再向下滑去,却跳过了唇,故意落在他的下巴上。萧知云歪着脑袋,含笑在他的颈上凸起的地方慢慢画圈。
有些痒,她留着指甲,蹭着还有些轻微的疼。
“你胆子很大。”伶舟行动了动喉,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脸,直勾勾地醉人,声音微哑。
萧知云得意地笑了笑,而后精准预判,躲过伶舟行想要握住她手腕的动作。无他,次数多了,知道闹到什么程度他会忍不住动手,也算是掌握到一点门道了。
其实她之前都是扮猪吃老虎来着,毕竟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怎么不能有点真本事呢。
在他略微诧异的眼神里撑起身来,萧知云屏住呼吸端起旁边的药碗,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吨吨吨地一饮而尽。
然后就被药苦得皱紧了眉。她吐了吐舌,嘴里全是苦味,自己都嫌弃死了。哼哼,但这下就不怕有人等会儿突然亲上来了。
这下却并非如她所想,伶舟行轻笑一声,突然抬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将她向下压去。
“嗯……?!”萧知云还微张着唇,尚未反应过来,便与他的唇舌纠缠在了一处。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伶舟行尚有青涩的缠吻,将她口中的苦味全都搅了去。都是药味,到底有什么好尝的,萧知云不满地呜呜挣扎两下,不知多久才被放开。
她脱力地伏在伶舟行的胸口,被吻得面色潮红。
所以喝药,不过就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
想起她自梦中的呢喃,伶舟行眼神微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将手按在她的腰间,将人揽得更紧些,捏了捏她的后颈。又将人提起来些,低头在她口中掠夺更多。
是日便到了中秋。
因着这些日子,伶舟行都呆在行宫里,所以萧知云也便没见过长公主和太后了。偶尔小世子会来找她一两回,但每回她身边都有伶舟行在,所以没说上几句话,又神色怏怏地走掉。
萧知云尝试着和他争论了一回:“这是我侄子。”
伶舟行抬头看她。
“你不拿他当外甥,也不想做姑父么?”言外之意也不是说要找个新的,但听者面色一沉,好像是会错了她的意。
萧知云觉得自己已经很讲道理了,但每回说到正事,他们之间总会有一个不讲道理的。于是她就被脸色黑黑,不讲道理的拉过去抱在腿上堵住了唇。
反抗总是无效,下场就是又被亲得脸红心跳,耳根几欲滴血。
偏生伶舟行像没事人一般,就算吻到深处,仍是面色不改。只是像是尝到了些唇舌相交的趣味,他这几日,都如同上瘾。
他亲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捏着她的后颈,萧知云表示,最难受的便是要仰着头承吻,久了脖子好疼。
但总是白日里在榻上亲也不好,萧知云在被传白日宣淫和脖子疼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忍忍算了。还能怎么办,又不能让他别亲。
离开行宫的那日,宫女扶着萧知云上了马车,她掀开帷幔,向外看去。昨夜下了些小雨,看着车轱辘在湿地上留下的痕迹问道:“太后和长公主,都留在行宫过中秋么?”
伶舟行的语气冷冷的:“你管她们做甚。”
“噢。”一下忘记,问错人了。不过她已经偷偷让阿杏给他们送去中秋贺礼了,特意备了小世子一份,还好瞒着伶舟行。
不然他肯定也是这样,摆出不屑一顾的神色冷眼看她。虽然也不会管她就是了。
萧知云独自叹气,毕竟一个是她嫂嫂,一个是哥哥的丈母娘。不管怎样,这些年伶舟仪一人带着小世子长大,教养小孩,肯定很是辛苦。
“陛下,贵妃娘娘,到京城中了。”
据说今日出宫事务都是福禄安排的,他特意备了一条乌篷船在河上,先请二位主子上船赏河上花灯。
一脚踩上去,有些晃。萧知云害怕掉下去,又缩了回来,抬头担心地看向伶舟行。
“来。”他立在船上,向她伸出手。
夜间的街市更为热闹,人群熙攘叫喊不断,一城繁华半城烟,兴亡有律,伶舟行从不在意人间烟火,如今却驻足看她,目光越过万家灯火掩映,粼粼水波。
萧知云眸光轻动,指尖搭上他的掌心,又试探地向前迈出一步,而后紧紧抱住伶舟行,扑在他的怀里,这才稳住身形。
还有船夫在呢,萧知云不好意思地松开手,躬身先进了乌篷船里。伶舟行掀开木苓进来时,她正倚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河中星星点点的河灯出神。

第1回 在京城中过中秋,从前流浪路上,好像也有一日是中秋。
那时她便只啃着半个干巴馒头,坐在廊下,晃着脚丫抬头看天上不食人间烟火,圆滚滚的月亮,又安然度一日。
除了有点思念爹爹和哥哥外,好像也觉得蛮安逸的。
萧知云伸出手,探进河中波澜,水冰凉凉的,浸了她的指尖。河水深不见底,但又没有那么怕了。她看着船行水面泛起的涟漪,问道:“陛下可记得妾是哪里人?”
伶舟行并未直言,抬眸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答道:“一船清梦压星河。”
这是清河县名的由来,萧知云哼哼两声道,收回手来朝他脸上甩甩水珠,强调道:“在我们清河,小舟遥遥,流水迢迢,再常见不过了。”
所以光是准备一只乌篷船,她才没有很惊喜呢。
伶舟行握住她作乱的手,看向她眼底的神色,半真半假地试探问她:“明明是清河水乡人,却偏偏怕水,你说你奇不奇怪?”
萧知云一下被戳到痛处,心虚地噤了声,垂下头小声反驳道:“我才不怕呢……我只是……”
只是总是会梦到上辈子的事情,冰凉的井水,眼前越来越黑。只是午夜梦回,都会陷进噩梦中,又再惊醒,一身冷汗。
不过自从进宫后,好像又不大做噩梦了。
就这么承认了。又怕黑又怕水,那又为什么会如此。伶舟行按下心底莫名的烦躁,总归是要慢慢来,如抽丝剥茧般,将她身上的秘密尽数解开。
看她突然神色恹恹,伶舟行沉默片刻,问道:“想家了?”
虽然还没开始想,但他这么一提,很快就想了。萧知云趴在窗边,仰头看着天上的圆月,顺着他的话喃喃道:“……就算有了哥哥的消息,我却也没有给爹爹去信。”
“娘亲早逝,今年中秋留他一个人在府中,还要祭月,不知道有没有好好过。”
像是早就意料到一般,伶舟行浅笑一声。
中秋夜,萧府紧闭的门被人叩响。
萧如晦正在院中摆案供奉圆月,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造访声,与身旁之人警惕地对视一眼。那人点点头,迅速闪身躲进了内室之中。
他这才装作匆匆而来,上前去将大门打开,看着面前陌生的人,疑惑问道:“这是……有何事?”
那人作侍从打扮,很是低调,恭敬行礼道:“萧县令不必惊慌,我等奉陛下之命,来迎县令进宫。”
萧如晦惊讶道:“这……为何突然?”
“县令大人不必担心,不过是贵妃娘娘思念亲人,陛下体恤娘娘罢了。大人可先收拾准备,七日后,马车会在萧府门口等候大人。”
符合伶舟行的一贯行事,将一切强势地安排妥当,亦是也不给老丈人转圜的余地。
“……”萧如晦默了默,暂且先点头应下。侍从将话带到,不做其余打扰,也并未窥探院中之景,很快便离开了萧府门前。仅仅便是来通传一声罢了。
萧如晦皱紧了眉,仰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开始担心起来。*前些时日得知萧知云在宫中受陛下独宠时,也是甚为惊讶。自家女儿性格如何,他最为清楚。
但伶舟行是何等帝王,后宫美人众多,对小女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本是已下足了功夫,让萧知云在礼部那一道便过不去的,自然也不会再有进宫的事。只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人决策,那般奇葩的画像,也能叫小女被选了上去。
只能摇头感叹一句,时也命也。
再后来,听闻萧知云被封为贵妃,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是高兴不起来。位份越高,若是有一天没有陛下护着,在前朝后宫,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他倒霉的女儿……一向不大聪明,届时又如何能再宫中生存下去。
躲在内室的人缓缓走出,摘下脸上遮盖的面具。萧时序看出父亲脸上的忧虑,亦是担心小妹在宫中处境,思考一二便道:“父亲不必忧心,明日我便先一步启程回京,您只管跟着伶舟行派来的人慢慢去京中便是。”
他神情严肃道:“不过,还请父亲装作与从前一般,从未见过儿子。”
萧如晦点头应下,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是长叹道:“为父都明白……但你才从东郡回来不久,又马上独自一人进京的话,千万要小心些……”

小船行在河面,划向城中心。
船内备了几盏精致小巧的河灯,花心处燃着蜡烛。萧知云捧起一盏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拨了拨花瓣式的边缘。
而后揽起长袖,随意放在河面上。指尖轻轻晃动水面,让河灯顺流而下。
明月如磐,花灯三千,昏黄满涟漪。河岸边围着不少百姓,放灯纷纷祈福祝愿,解厄开运。
耳畔隐约是灯会的热闹之声,夏夜晚风从河上拂过,吹乱萧知云鬓角的几缕头发。她将乱发梳至耳后,看着河灯里的烛光跳动,心里难得如此平静,突然问道:“陛下可有什么愿望吗?”
她眼中映着星河点点,流光浮影,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伶舟行懒散地枕在一旁,安静地看漂远的河灯:“没有。”
世间事,他都不曾关心,亦无求而不得的执念。
萧知云趴在窗边,若是从前,她的愿望可就太多了。每日能吃的香香,睡的饱饱,衣裳也想要好看的,金银玉器她都喜欢。还有家人朋友最好都在身边,还有……还有最好一觉醒来,身旁都能有人在。
反正不嫌日子过得太舒坦。
上辈子死前,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甘心,也有一点点的小遗憾。但莫名其妙地重生后,好像又不觉得那些东西很重要了。
她忽然想起宫中那场大火来,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她挪了挪身子,凑到他的身边。闻到伶舟行身上的味道,这下安心了不少。
萧知云缓缓问道:“如果有一天陛下,妾是说如果……陛下会让妾跟着殉情吗?”
“……会。”他偏头回来看她,淡淡道。
萧知云神色一怔。
冰凉的手抚上她的面庞,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脸颊。伶舟行以为她是吓到了,面色沉了沉,不免轻嘲道:“怎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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