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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萧了了)


“若有需要,我们爷说过,尽量满足您。”
褚清云摇头,还未多言,褚清婉擦干了眼泪,啐了口,“狗仗人势,当初求着娶我二姐姐,如今瞧镇国侯府不好了,便赶着来撇清干系,甚至连人都不敢出面,小人行径。”
“滚!”二房老爷和三房老爷,还不至于让旁人欺辱了小辈。
年长男子尬笑,旁边镇国侯府男眷虎视眈眈,即便是落魄了,余威尚在,他灰溜溜的离开了。
时辰差不多了,狱卒来催,郑行武一群人只得离开了。
褚清溪还是未曾搭理,只静坐在一侧,褚清婉抱着一大袋子的包子边哭边吃。
她即便是被养的娇些,也不傻,即便那大块儿头不会放开她,他们也难有以后了。
褚清云是真正的不悲不喜,即便刚被人退了婚,这桩婚事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那位进士,没有半点儿感情,甚至从未见过面。
“二姐姐,你也别伤心,”褚清婉将包子分给了她们,“即便我和大姐姐未退婚,怕也是和你一样成不了婚。”
她只享受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还有好些日子都没过呢!
褚清婉越想越忍不住,哭泣阵阵。
楚盛窈晓得镇国侯府众人虽然被关押,但永成帝还未降下旨意来,目前还是安全的。
不过还是需要见上一面,才能搞清楚,褚昭到底要做什么。
她买通了狱卒进来时,熟悉的哭泣声,叫她很容易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褚清婉?”她试探的开了口。
褚清婉听见有人唤她,坐了起来,看清人后,她哭的越发的大声。
凭何楚盛窈这般好运,镇国侯府繁荣时嫁进来,如今镇国侯府遭殃,她却早早和离,将自己摘了出去。
楚盛窈看了眼他们。
本是钟鸣鼎食之家,奴仆成群,如今成了阶下囚,华服褪去,朱钗散尽。
她没有与她们多言,迅速找到了褚昭。
“你来做什么?”褚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立刻走到囚牢面前,“你不是走了吗?”
原以为,她定然迫不及待的逃离他,可她竟然回来了。
他抓住栏杆,将她忧心的神色深深刻在心里。
此刻,他才是彻底的懂了她的口是心非,愿意为一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
她心里怎会没有他。
他从未这般愉悦过,心头滚烫,这寒冬中,四肢都跟着温暖起来。
可转念,神色却又变了,他急切道:“赶紧走!”
瞧见他这般模样,她心头还是酸涩。
那个风华扶光的褚昭,如今囚服素冠,身处阴暗的牢狱。
“你又是为何这般?”她不解的看着他,“我有何可以助你的?”
不晓得他的谋算,也怕两人说的话被旁人传出去,只能说的隐晦。
褚昭懂了她眸中的深意,此处又不便明了,“盛窈,你我已经和离了,无论镇国侯府发生何事皆与你无关。”
她有些好笑,前几日谁牢牢的禁锢着她,不想要叫她离开,他带给她身体感受,只要一想,就止不住的战栗。
如今便能轻易的与她撇清干系。
“褚昭,我非胆小怕事儿的,你也别自以为是的替我做了决定。”
她从袖中拿出了那封签好褚昭姓名的和离书,将其撕碎。
镇国侯府众人瞧着这幕,神情是从来都没有的惊讶。
侯老夫人坐在最里面,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未曾见过,也感怀起她的举动来。
虽傻,可世间真情难得。
王夫人最是惊愕,如今这般,谁不是离镇国侯府远远的,偏她不畏生死。
她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心里升起的羞愧,以往听了外边的谣传,根深蒂固的认为她是那般的污浊的人。
可如今偏是楚盛窈不畏生死的来了。
“如今,可与我有关了?”
“你疯了吗?”褚昭抓住栏杆,身体望向,想要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她扔下碎屑,“褚昭,我既回来了,便不打算离开。”
叫她丢下他,一个人走的远远的,她做不到!
“盛窈什么也别做!”褚昭声音带了些渴求,原本还为她心中有他而欣悦,如今只剩下担忧,“我不会有事的!”
以身入局赌的是命,谁也无法掌控全局。
她眸光直视着他,神色格外坚毅,“褚昭,我所作的不光是为了你,还有我自己。我曾说过欠了我的要还,做了错事的,无论如何都该付出代价。”
“不要!”褚昭心头不安,什么也顾不得,“盛窈,我说过会帮你。”
可,她要自己去讨!
她未理会褚昭激烈的反应,将食盒放在地上,转身就离开。
离开了牢房,她摸索着褚昭留给她的玉牌,“褚一,世子叫你跟着我,我有事儿问你?”
褚一忽然出现,“请夫人吩咐!”
“那道赐婚圣旨,老太傅之死,我与褚昭的婚事,还有如今的一切是否与那人有关?”她指了指天。
她将一切串联起来。
她当时那般的境遇,如何能够嫁入侯府?幕后必定有人一步一步推着走,她不过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作为诋毁镇国侯府的棋子。
那人反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禁足太子,关押着镇国侯府,做出千般不忍的姿态,赚足了好名声。
她又道:“可否帮我见太子?”
褚一神色讶异,想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可否?”她再问了次,“镇国侯府暗卫,不至于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到吧!”
褚一眉头拢紧,如今太子禁足东宫,监视的人不在少数,这怎能说是小事儿!
褚一问道:“夫人,其中危险不言而喻,您不怕?”
她不语。
既要做,若是惧怕危险,便不做了吗?
夜晚,雪又落了下来,守在东宫的侍卫,搓了搓冻僵的手脚,暗骂这天气,忽然一阵风过,雪尽打在了脸上,半眯着眼睛。
眼前一道影子闪过,擦了擦眼睛,还是是自己看花了眼。
褚一放下了楚盛窈,“得罪了,少夫人。”
她不甚在意,走进大厅时,只瞧见太子跪在蒲团上,而最上面坐着的是太子妃。
她愣了神,尤其是当太子讨好的替太子妃揉脚时,她眼睛眨动的速度快了不少。
“谁?”太子忽然转头,正好与她面面相觑。
两人未曾想到楚盛窈回来,“你?”
她将方才一幕从脑中散去,“民女如今来,有事与殿下商议。民女不晓得殿下与褚世子间有何计划,可民女愿做殿下的马前卒。”
太子怔楞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般的想法。
“殿下前脚被困,镇国侯府后被抓,”她道,“民女不信你们没有丝毫的准备。权势争斗下,皆是蝼蚁,民女入局,深受其害,民女不甘。”
“你不怕?”
“怕!”她神情坚定,“也要做!民女晓得您与褚昭成功后,自可还民女清白,可民女要亲眼瞧着。”
深藏的阴霾,该由她自己驱散。
成功了皆安,若是事不成,便与他共赴黄泉。
“孤可自行解决,用不着你个女子挡在前面。”太子摇头,即便佩服她的果敢,也不愿让她去。
“殿下告君,便是不孝。民女告君,便是向天下人陈情,世人欠民女一声清白。”
她声音像是打在每个人心上,
可若是她出了事,他可不好给褚昭交代,刚要拒绝,太子妃忽然拍掌而立,“好!”
“他不允,本宫允了!”
朝阳门外,登闻鼓声响。
声声泣血,冤情上达天听,由皇帝来裁决。
她楚盛窈今日敲鼓,状告皇帝,便是要向天地诉冤。

登闻鼓设在朝阳门有侍卫把守,自大盛初立,百年来从未有人敲响过。
世人皆道大盛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从未有过不公之事。
楚盛窈看着重兵把守着的登闻鼓,嘲弄不断,位于此处,若是靠近一些,便会被驱逐。
即便敲响了,也未必有人能过的了八十关。
所谓八十关,便是受八十廷仗。
活,面圣。死,就是命不好了。
在暗卫的护送下,她走到了鼓前。
冰天雪地中,鼓声庄重,路过的百姓闻之,皆停下来脚步,朝着宫门口伫望。
女子艳若牡丹,狐皮大氅遮住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举起鼓槌击打着登闻鼓,动作时,身姿飘曳大氅如波浪起伏,在空中划出流畅的弧线,隐约透出的大红色裙子,在雪地中耀眼夺目。
她目光坚毅的敲打着,一下也未停,“臣妇有冤,臣妇有冤。”
那些污蔑的话,犹在耳侧,此刻格外的清晰。
“此女浪荡,颇有艳名,有何脸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深藏闺中,尽学了个下流功夫,魅惑男人,与青楼妓子无疑……”
“不过是想要曾此机会勾引京都权贵,舔着脸留下来了。”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该放下,过去便过去了,可她从未忘却,一直记在心中。
样貌天生,是福气,不该成为万人讨伐的借口。
她楚盛窈没有做过的,不认!
她握着鼓槌,速度比方才还要快速,“愿天地清正,还我清白。”
她这一生过的冤枉,生母早亡,作为耻辱被关在府中,也因流言险些被人戕害,她无错更无罪。
错的另有其人,她不该受到污蔑。
声音铿锵有力,打在每个百姓心中,他们朝着此处聚集,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太和殿,永成帝身边的李公公,刚要宣布退朝,有人冲了进来跪在殿前。
“陛下,有人敲登闻鼓。”
永成帝眉宇拧了下,随即舒展,忧国忧民道:“既然敲鼓,必定是有冤屈,朕便要还她个公道,传人进来。”
楚盛窈被暗卫护着进来时,朝臣皆吓了跳。
尤其是她与褚昭和离一事,早就传遍了京都,谁也想不到她会是这般的好运,偏偏在镇国侯府出了事前,与其撇清了干系。
“下跪民女又何冤屈?”永成帝眸中闪过沉思,不过楚盛窈一介女子,掀不起大风浪来。
“臣妇有冤,镇国侯府无罪。”她抬头,头一次直视永成帝,眸中带着孤注一掷,以及破釜沉舟。
“大胆!”林相第一个站了出来,“你已经与褚昭和离,敢自称臣妇。镇国侯皆是罪臣,可见其心,是向着那些谋逆之臣的!”
她浅笑,“和离?臣妇并未与褚昭和离,和离书已毁了。”
林相犹如抓住把柄,“陛下,此女未和离,便是镇国侯同谋,该拿下。”
“臣妇敲登闻鼓,是来告状的,”她扫视了朝中的大臣,“这般便想要将臣妇也定罪,莫不是心虚?”
“够了!”永成帝不悦开了口,眼神递给了个大臣。
户部尚书听了令后站了出来,“击登闻鼓需要过八十关,才可告御状,在陛下面前陈情。楚氏未曾过八十关,即便敲了登闻鼓,也不作数。”
“既是如此,将人拖下去。”永成帝立刻道。
楚盛窈正视着永成帝,并未被侍卫吓退,反而往前一步,身姿傲骨,亭亭而立,“臣妇所告之人,便是当今陛下,用不着陛下来裁断,凭何守着八十关!”
话落激起千层浪,朝臣还当是听错了。
“放肆!”楚盛窈在永成帝眼中,不过是小小蝼蚁,竟然敢挑战权威。
“臣妇受了颇多的污名,一切的幕后主使,正是陛下,当初臣妇四妹妹为了谋取臣妇的婚事,便散步臣妇谣言,本是一股小风,吹完变过了。
陛下为了对付镇国侯府,给臣妇泼了诸多脏水,让全天下人皆以为臣妇污秽不堪,然后再让臣妇嫁给褚昭,陛下想要借此毁了镇国侯府的名声,有臣妇这么个‘污遭’的人在,镇国侯府不满,苛待臣妇,会叫人觉得镇国侯府的失达,不够磊落,迁怒女子。
可一切未如陛下所愿,又起平妻风波,天下人皆以为镇国侯府势利无信,陛下再将硝石一事栽赃到镇国侯府身上,便无人不信。就连太子之错,不过是陛下为了给三皇子铺路,而故意设计的。”
听了楚盛窈的话,朝臣神色惊疑,“有何证据。”
她从怀中掏出东西,永成帝见状连忙命令侍卫去制止,谁料她忽然将东西洒向空中。
无数的纸张飘了下来。
侍卫扑过来捡时,便有朝臣低头,望向上面。
上面记录了永成帝派人所行之事,何月何时,人证物证清清楚楚。
“陛下!这?这可是真的?就连老太傅之死也是您害的?”
当初那封赐婚圣旨,怎可能被一小小的编修所篡改,一切不过是永成帝动的手。
这叫人怎能想到!
“闭嘴,满口胡言!”永成帝当众被揭开真面目,恼羞成怒,连忙派侍卫想要抓住楚盛窈。
“陛下满口仁义,不忍心处置太子,处置镇国侯府,实则处处暗藏杀机,靠着镇国侯府上了位,却要薄待侯府,甚至斩草除根。飞鸟藏走狗烹,谁敢效忠这样的君王!大臣们,你们看清楚自己的皇帝陛下了吗?”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
如今正是她这个误入棋局的不起眼儿蝼蚁,将阴暗铺开。
那个初初听闻谣言,在深夜湿了枕巾的女子,终于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话不仅打在永成帝身上,同样打在了朝臣身上。
这样的君王,他们还敢效忠吗?
“你们镇国侯府与太子沆瀣一气,弄出些假证据,便想污蔑朕,”永成帝眼中黑云翻滚,“本是慈善,舍不得下手,怎能任由你们污蔑!”
“众爱卿,竟然信了这些片面之词!”永成帝呵斥,威仪不决。
朝臣本就怀疑,此刻更是不晓得该信谁。
毕竟太子被禁足是事实,楚盛窈行事也极有可能是替他们洗清嫌疑。
“父皇,褚少夫人的话是片面之词,那我的呢?”盛王忽然站了出来。
谁也没能料到,最先出头的竟然是盛王。
“父皇,儿臣可为褚少夫人作证!”
话落,引起一片激荡,尤其是原本支持三皇子的朝臣,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你晓得自己做什么?”永成帝微眯眼眸,不愿意相信,他一向爱护的儿子,竟然会是刺向自己的把利刃。
“将他们统统拿下!”永成帝彻底震怒,“死活不论!”
朝臣散开,四处躲避,暗卫将楚盛窈牢牢的护在身后,就在暗卫快不敌时,大殿外一队人马迅速赶到。
太子和镇国侯首当其冲,立刻压制住了永成帝的人。
永成帝颓圮的靠在龙椅山,不可思议的看着盛王,“你是疯了吗?朕为你做好了一切打算!”
基本上是将皇位亲手捧在他面前了。
“父皇可曾问过儿的意见,”盛王道,“与您而言,儿臣不过是您反抗镇国侯府的象征。您依靠镇国侯府才登临帝位,却又不甘心外戚权势过大,才引得儿与太子相争。”
秋狩的那两场暗杀,便是永成帝安排好的,想要撕破他与太子的关系,逼的他们动起手来。
“你有什么不愿的!”永成帝拍着龙椅,他眼中失望不言而喻。
盛王移开了视线,“儿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无法跟镇国侯府作对,也不愿,从一开始他便没想过争这地位。
牢房外面,楚盛窈撑着伞,抱着手炉,等镇国侯府人出来时,她并未迎上前。
漫天大雪,褚昭只能瞧见眼前人,他一步一步下了台阶,奔向了她,可就在离她一臂的时候,看了下身上的脏污,他不敢上前。
她看出他的别扭,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褚昭,我抢了你的功劳,不会怨我吧?”
原本该是由褚昭来揭露永成帝,洗刷掉镇国侯府的冤情,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她做了。
“你没事儿便好!”
这事儿说来轻巧,即便是布置好了一切,仍有危险,他只担忧她。
她笑的清甜如释重负,身上,心里格外的轻松。
“回家吧!”褚昭牵起她的手,想要朝着镇国侯府的马车方向去。
如今一切都了了,也不必担忧些什么,他们心意相通,合该重归于好。
可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点儿要动的意思也没有。
“我不回了,”她笑意清浅,“褚昭,那里不是我的家。”
褚昭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等明白什么的时候,他嗓子干涩,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你还是要走?”
她点头。
“为什么?你明明也对我有了感情?”褚昭身体像是被冻住了,寒意从皮肤渗入骨髓。
“是,我心中有你。”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承认,她不想骗他。
“褚昭,我多年被困在楚府,天是四方的,有棱角的。楚府的假山被我一日又一日的抚摸,可终究是假的。再精美的荷花湖,也不过是一滩无法流动的死水。心中有你是真,可同样的也有世间万物,我不想留在京都,继续做那世家所要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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