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她自己偷偷溜去厨房找了点水果垫肚子。
从小养成的软骨头和擅长看人眼色,让她在此时毫不犹豫的和宗钧行主动低头认错。
“如果你是因为……我刷了你的卡去点其他男人,那么我可以道歉,我也可以把钱还给你。如果你是在吃醋……那我也和你道歉。”
他的大衣和外套早就脱了,被扔在后座。
此时一身没那么妥帖的打扮。
因为她刚才的挣扎,领带歪了,衬衫领口也微微起了褶皱。甚至连那件面料考究的西装马甲,也被扯掉了一颗扣子。
但不变的是他的儒雅和清贵。他抽着烟,站姿放松。
她真该死啊。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在沉迷美色。
觉得他长得真诱人,凌乱的领口露出的线条也无比性感。就连胸口撑起的饱满弧度,都令人挪不开眼。
蒋宝缇,你落得现在的下场简直就是活该——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因为天色太暗,所以蒋宝缇其实是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的。
她没办法从他当下的情绪来思考对策,是应该撒娇还是应该赌气,亦或是,主动跪下来求他原谅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的确很窝囊。
可是这不怪她,是生气的宗钧行太可怕了。
他是第一次喊她的中文名。她当时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他在开枪射穿gary的肩膀时,都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还安慰了他。
可是刚才,他对待自己比对待gary还要凶!!
“一千美刀就可以脱下裤子的男人。你是说,我在吃他的醋?”他在笑,笑里带着很淡的讥嘲。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明目张胆的蔑视。
好陌生。现在的宗钧行好陌生。
虽然可能他的本性就是如此。
毕竟在成为一名儒雅的绅士之前。
他还是一名出生与西方old money的贵族。
他的血液里自动携带着傲慢者的基因。
他的回应让蒋宝缇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你……既然没吃他的醋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宗钧行站起身,他将手里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踩上去,将其碾灭。
他似笑非笑的反问:“是啊,我也很好奇我为什么生气。因为你要和我分手,还是因为你在这期间找了其他男人。”
蒋宝缇看到他的脚挪开,那枚可怜的烟蒂,上一秒还被他含在嘴里,而这一秒,就变成了地上的垃圾。
她想,他一定是生气了。
他甚至气到不顾他的教养,他的绅士礼仪。
开始乱扔垃圾。
蒋宝缇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到的这一步。
明明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在和他解释,自己并没有抱他,更加没有摸他。
“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因为我当时还在生你的气……我没有抱他也没有摸。”
宗钧行身上的烟味很淡,几乎闻不到什么。反而是蒋宝缇身上的男士香水更加刺鼻。
除了男士香水之外,还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和宗钧行的男士荷尔蒙不同,她在里面所沾染上的,是浓郁到让人想要吐的男人体味。
“是吗。”他单手握着方向盘,语气很淡。
直接拨通了William的号码,他让他将那个时间段的监控视频拷下来,发给他。
蒋宝缇瞬间瞪大眼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操作。
她又改口说:“我没主动抱他,真的……我当时就……”
“我有眼睛和自己的判断。”他淡声打断她,“但愿你没有骗我,Tina。”
她清楚他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如果她骗了他,她可能……
情绪是突然爆发的,或许会觉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但她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情绪多变的性格,加上喝过酒,她的脑子早就不怎么清醒了。
她觉得自己非常卑微,非常低声下气。
明明是宗钧行先做错的事情,他不顾她的意愿拿走她的护照还不肯还给她。甚至找了医生来检查她的私处。
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她离家出走,她和他提分手,Max看她闷闷不乐带她来这种地方。
而且她是在提出分手之后才来的。
——我已经从你的家里搬出来了,你有什么资格继续管我?
——就算要管也是我的爹地妈咪来管我,你算什么?
——我下次还会再来的,我不光要摸他的胸,摸他的屁股,我还要和他做其他事情。
这些她只敢在心里吐槽的话被她全部说了出来。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酒精的催化。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一个小时前她喝的五十美刀一杯的加冰威士忌终于后知后觉起了效果。
车内的温度不断地往下降。
明明车窗关的很严实,甚至连车暖也是正常运行的。
但她能够感觉到温度跌破了零下。
忽略了造成温度下降的元凶,以及握着方向盘,平稳行驶的那双手。
骨节因为过于用力,那双覆盖住整只手的黑色手套被彻底绷紧。爆起的血管撑出非常明显的弧度来。
包括衬衫下的手臂肌肉,也在充血之后露出最原始的线条。强悍结实。甚至连隆起凹陷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男人的神情却仍旧平淡。有交警在路口例行查酒驾。他遵纪守法,靠边停车,递出驾驶证。
他太正常了,正常到没人看出他的不正常。
包括蒋宝缇。于是她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爆发大获成功。
看吧,宗钧行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不过她的判断显然一直有误。
半个小时后,大门是直接被踹开的,因为宗钧行已经空不出手了。
蒋宝缇被他扛在肩上,正在拼命挣扎,她对着他又踢又打。
手按在他肩上却纹丝不动。他就像是一座铁塔一般。
她太弱小了,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和他抗衡。
体力上抗衡不了,她只能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让他难受。
——如果这点程度能让他难受的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追求你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如果那天你没来,我就会换目标。总之,我只是想要找个能帮我毁掉婚约的人。”
“我一开始就决定了毕业就回国,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地方。”
“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你看不起人家一千美刀就能脱裤子。你脱裤子甚至不需要花钱,还得给我钱!”
“啊!!你放开我!!!”
家里的一众佣人都愣住了,包括管家和Saya也站立不动。
这个场景实在太过诡异。
Kroos先生扛着多日不见的Tina小姐出现在客厅。而Tina小姐一直在挣扎,同时说出一些侮辱性极强的话语。
那些话令他们全都感到瞠目结舌,并为她担忧。
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好在kroos先生并没有说什么,他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上楼。
他看上去毫不费力,无论Tina怎么挣扎。
房门打开,再关上。
几乎是瞬间,他们立刻就听到了Tina小姐的惨叫声。
Saya急忙让大家先行离开。
但她留了下来。
必要的情况下,她需要进去更换湿透的床单以及沙发套。
甚至还有润滑油和橡胶套。
宗钧行将房门关上后,一把脱下她的裤子。裤腰从她的翘臀上褪到大腿时,她的臀肉甚至被拉扯到颤了颤。
白皙柔软的丰盈。形状很漂亮,让人看了会心生怜惜的程度。
但很显然,至少在此刻,它起不到任何作用。
男人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上面。他甚至还没将那双黑色手套给摘掉。
很快,白皙的丰盈立刻浮现出几个鲜红的巴掌印。
蒋宝缇一直尖叫,酒醒了一半,终于开始感到恐惧了:“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又是很重的一巴掌,他不知是何时点燃的烟,此时叼在嘴里。
无论是抽烟的动作,还是扇她巴掌的动作,都非常从容,甚至于,赏心悦目。
有些事情由外形完美到登峰造极的人做出来,即使是暴力,那也属于暴力美学的一种。
巴掌落下去的瞬间,他的手指故意碰到某个地方。
“是吗。”不同于他此时的动作,他的语气很淡。
蒋宝缇猛的一个激灵,身子不受控地战栗。
宗钧行面无表情的欣赏她明明对他抵触,身体却还是做出最直观的反应与渴求。
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
是错觉吗,他那双灰蓝色的眸色仿佛变成了深蓝色。看着阴沉深邃。
蒋宝缇此时的姿势是面朝下躺在他的腿上。他的西裤早就绷紧了,肌肉硬的吓人。和她柔软的腹部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的手指绕过去,在那个地方捏了捏。
很软,摸起来很舒服。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蒋宝缇瑟缩了一下,她弓着腰想避开那只手。
但放在她背上的另一只手直接将她压了下去。
“嗯……”
她咬着牙,将所有声音都憋了回去。
“你就是在嫉妒,你嫉妒那个一千美刀就可以脱下裤子的男人,对吗?”
她的大脑已经彻底被威士忌侵蚀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宁愿花钱也要去找他,免费的你却需要强迫来做这种事情,所以你嫉妒了对吗?”
身体其实早就感知到了危险,害怕到颤抖。
宗钧行眼眸微眯,那双蓝色的眸子一如既往。
她完全分不清他此刻到底是生气还是无动于衷。
很多时候,他的平静里总是有种冷淡的漠然。
这是源于他的冷血和对任何事物的不在意。
他看重的只有他的利益。
宗钧行没有继续打她,他低下头,在她身上闻了闻。
她清楚的看见他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几乎是下一秒,她被抱进浴室。
他甚至没给她脱衣服,就将她扔进浴缸,拿起一旁的花洒,试好水温之后直接对着她的身体冲洗。
蒋宝缇手脚并用,想从浴缸里爬出来,但太滑了,加上喝醉,四肢不太听使唤。
爬了好久都没从浴缸中离开。
这个巨型浴缸是她要求的,她认为洗澡是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代表着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可以洗净疲惫,然后干干净净地躺进温暖且柔软的床上。
所以她要求将自己的浴缸改成一个小型游泳池大小。
虽然是小型游泳池,但对浴缸来说已经很大了。甚至可以同时容纳五个人一起洗。
相比她在浴缸里的狼狈爬行,宗钧行显得分为从容。
他单手揣兜站在浴缸旁,衬衫的皱褶比刚才更多了,甚至连西裤都被压出很深的痕迹。
但他身上的优雅仿佛是血液里自带的。穿着的狼狈完全折损不了他分毫。
嘴角叼着烟,眼神带着冷淡。
那只花洒不断地对着蒋宝缇身上冲洗。
她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
劣质的香水味,和令人作呕的男人体味。
蒋宝缇的酒也在这场‘淋浴’中彻底清醒。
她的全身都湿透了,浴缸里的水刚漫过她的脚踝。
她觉得头有些疼,屁股也很疼。
头是因为喝酒后遗症,至于屁股……
她的思维好比断裂的血管终于被接上。重新恢复正常运作。
短暂的开机重启之后,大脑自动读取了新的记忆。
天呐……她觉得自己的天塌了,人生也彻底完蛋了。
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为什么她喝酒不断片。她为什么要这么清楚的记得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她居然说……宗钧行不如那些出来卖的,别人最起码还值一千美刀。而他……不仅免费,甚至还主动倒贴……
蒋宝缇发誓,这是既上次隔壁学校的枪击案之后,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她惨白的脸色和因为过于害怕而不断震颤的眼球都足以证明她恢复了清醒。
她的手和身体一起在这场温暖的淋浴中颤抖。
“酒醒了?”宗钧行猛吸一口香烟,然后将其扔进一旁的玻璃杯中。
那是蒋宝缇洗澡时用来喝牛奶的。
他很轻的笑了一下,放下花洒,解开皮带。
蒋宝缇听到他用平和冷静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命令道:“裤子脱了,腿张开,自己用手抱着。”
蒋宝缇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对此刻感到难忘, 还是希望早点忘记这一天。
她甚至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
她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宗钧行。
不光她的身上湿透了,他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衬衫贴在身上,肌肉的肌理线条都清晰可见。
皮带随意的搭垂, 相比他宽直的肩, 他的腰窄而结实。
她深刻的体会过他的腰腹力量究竟有多强悍。
想到这点后,她下意识往后躲,可是能退的范围太小, 很快她的后背就碰到了身后的墙。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男性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她不清楚自己的心跳是被迷惑了,还是因为提前感知到的恐惧而开始加速。
宗钧行没说话,他只是伸手抓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脚踝, 轻松一拉。她整个人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胯骨碰到他的胯骨。
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十分从容,从容到赏心悦目。
哪怕穿着如此狼狈都掩盖不住他的清贵优雅。
可是现在, 他低下头,手指沿着湿透的轮廓来回摩擦, 又轻轻戳弄。
“终于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了。”他满意地抬眸, 手从她的身上离开,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了, 这下该让染上我的气味了。”
蒋宝缇听见了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Saya在外面等了很久,她多少是有些担忧的。虽然她是受Kroos先生雇佣, 但是……
想到Tina一个人在异国上学,无依无靠,她难免也会心疼一下她。
虽然不清楚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昨天早上kroos先生还在嘱咐她,明天晚上将汤炖好了后, 让司机开车送过去。
原本今天是要送去的。汤已经炖好了,现在还在厨房里。
Tina肠胃不好, 体质也弱,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免疫力差,时常感冒。
身体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她自身的习惯不太好。
时常熬夜,饮食不规律,喜欢吃垃圾食品,还不爱运动。
这些都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会将身体无限拖垮。
Kroos先生说,她是因为身边没人管教,所以散漫惯了。
当然,在此之前,saya眼中的Kroos先生并不会去过问其他人的事情。
她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
家中的佣人很少更换,安全是其中一个原因。
曾经有位年纪偏小的荷兰女孩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当然,她是以为佣人的身份进来的。
那个时候正好是kroos先生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很年轻。
比现在多出一些傲气和棱角,那段时间有关他的新闻沸沸扬扬。
他的父亲,那位沿袭了爵位的老贵族先生,在Kroos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被关押进了俄罗斯监狱。
Saya知道,是kroos先生亲手将其送进去的。
他似乎对这位年迈的父亲没什么感情。
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他的底色是透明的。
他不需要刻意掩藏自己,也不用担心被人看透。
他从不担心这些。
Saya一直都知道,他很冷漠,也很冷血。或许这属于一种情感上的缺失障碍?
在某天,那个爱慕他的荷兰女佣被人从他的书房扔了出来。
据说她躲藏在他的书桌下,企图在他坐下时,伸手去解开他的西裤拉链。
是那次之后,家中没有再招用新的佣人。
Kroos先生有洁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洁癖。
家里供奉着天主神像,他每周都会去教堂做礼拜。
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绝大部分的信仰都是出生前就被母体所传染。
但是现在。现在呢。
Saya突然不是很明白了。
家里明明仍旧供奉着天主像,他仍旧每周都会去做礼拜。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他去做一些禁忌条款。
反复做,不断地做。
他不说话,但动作很猛。
因为体型的差异,蒋宝缇的脸刚好埋在他的胸口。
他似乎是刻意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压。
可她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去思考他的胸有多大,他的屁股有多翘。
她早就没有力气了,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肉同样也很硬,比看上去要粗。
她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辱骂美国人的词汇都说了出来,“该死的……美国佬,洋垃圾,白鬼……”
她的指甲不算短,护理师三天会来家里一次,给她护理手部的同时,还会为她修剪指甲。
之前的形状一直都是圆润的,涂上一层护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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