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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什么儿媳妇,还没大婚呢。
而且这人是不是太不知礼了些?皇后有, 朕如何没有?!
他还没斥责出口, 林寒秋已经预判了他的怒火, 又是一句话给他打散了。
“这是回礼。”
回的什么礼?自然是满月礼咯。
林寒秋把自己的嫁妆都分了一小半出去, 虽说一半是给孩子们的*7.7.z.l,但也有一半是给江瑶镜的, 人如今有所回馈是正常的。
又轻飘飘看了一眼满目尴尬的元丰帝,迅速收回了眼神。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你一个吝啬到亲孙子满月礼都不送东西的祖父,人好意思送,你好意思收嘛?
元丰帝:……
朕不是不送东西,朕没抠门到这般地步。
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突如其来的儿媳妇!
元丰帝深呼吸再深呼吸,直接略过这茬不提,直接提及了今日来的重点,“贵妃的事,你应当知晓了?”
“她既已经降位,陛下该称她为李官女子。”
林寒秋侧头看向元丰帝,眼里是直白的不满,“还是说,两个孩子加起来都比不上李官女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只稍罚她几个月就可以如从前种种一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直接复她贵妃之位?”
“朕没有这个意思。”
元丰帝有些狼狈的否认,又下意识避开林寒秋的眼睛。
林寒秋一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怒火骤起。
李家前朝无人,根本没有任何势力为贵妃伸张,唯一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襄王如今自身难保,她能不能活,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饶是这般,他依旧左右摇摆不肯彻底下定决心。
既念着贵妃陪伴多年的旧情,又想着她终究是皇子的生母,怕是还有贵妃一倒,自己这个皇后就彻底没人压制了的心思在。
永远都是这个样子,看似对谁都有情,又对谁都是猜疑,永远想着制衡,偏偏自身能力不匹配,还永远都在优柔寡断!
蓦地站起身来,冷寒着一张脸。
“陛下既然如此不舍,又何必假惺惺罚她这一遭?”
“现在就把人放出来吧。”
“臣妾直接把凤印给了她就是,这皇后的位置让她来坐,免得皇上时时担心臣妾伤了她!”
说完林寒秋直接转身快步回了里间,对身后传来的否认声置若罔闻,完全没有回头,进了里间后还将房门挂上了锁。
慢了几步追上来的元丰帝拍着房门轻声道:“朕哪里有这个意思?”
“你是我的原配发妻,你在我的心中的地位远胜于她。”
“我之所以心有不忍,是因为查明她也是被人蛊惑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清楚的,她就是个没脑子的,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寒秋一进房门脸上的生气就彻底消弭,只余漠然。
听着外面元丰帝软下身子的轻哄,她不仅没有感动,反而有些想笑,夫妻感情这玩意,在他一次次纵容贵妃挑衅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蹬掉鞋子半倚在床上,直接将外面传来的念经声给无视了,只想着后面的计划。
儿媳妇的计划很好。
不管扶光日后如何,银子总归都是需要的。
正好,弟弟们也闲置太久了,是时候活动起来了。
林家沉默了快十年,从岑家可能谋得天下后就慢慢退了下来,一个太子一个秦王已经如日中天,再来一个强盛的妻族,怕是元丰帝的龙椅刚坐稳就要清算林家了。
如今一大家子人,只有父亲有个承恩公的爵位,竟是一个实权的都没有。
此刻皇帝的愧疚最盛,两个儿子又迟迟不肯归京,正是林家下场的好时机,先把女子买诰命的事提了,让他得些好处,剩下的小打小闹胭脂水粉钱,他应该就不好意思再要了。
外面的絮叨声终于停了,拍门的动静也没了,林寒秋探头看了一眼,门窗上的软影纱外也没有人驻留的身影。
肯定还把孩子们的画像给顺走了。
若非为了增添他此刻的愧疚和让他这个极端不称职的祖父对孩子们有点印象,若愧疚能分薄一些到孩子们身上就更好了。
帝王的愧疚说轻也轻,说重也重,端看你怎么用。
就给他看一天,明儿就夺回来!
元丰帝一脸凝重地回了乾清宫,挥手屏退了所有人,沉默坐在案前半晌,才缓缓打开了先前只瞟了一眼甚至都没看太清就下意识顺走的画卷。
这是两个孩子将将满二十天时,身上的红色已经褪去后着人画的。
那会儿还不是太胖,莲藕似的小胳膊还没养出来。
有些瘦啊,双胎确实是不好养的。
这事元丰帝看到两个孩子画像时的第一个反应。
两个孩子都很像岑扶光,尤其是姐姐,几乎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元丰帝只看一眼就想到了小时候的岑扶光。
那时就觉得这小子生得男生女相,这般容貌该是女儿才是,偏偏是个男儿。
当初那个小小的孩童,现在已经有了子嗣了,生了一个特别像他的女儿,圆了朕当时看到他那张脸时的遗憾。
想到岑扶光,想到父子间从来言说但越来越深的隔阂。
元丰帝眼眶渐红。
沉默了好久好久后,元丰帝终于出声,“来人。”
抠门的皇上居然打开私库,整理了一堆东西让人往南边送去了。
怎么说呢,昨儿襄王府的那一遭,秦王已有两个孩子的事是彻底瞒不住了,更有那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孩子的生母是江鏖那个和离归家的孙女。
所有人都是一脑门的疑惑,包括江鏖的好友赵至卿都是一头雾水。
这两人是怎么搅合到一起去的?
江鏖那个滚刀肉可是皇上心腹,任何皇子他都不靠近,只忠皇上绝不站队任何皇子,怎么她的孙女就悄无声息的把秦王妃的位置给拿下了,还孩子都生了?
什么?你说还没大婚,现在江家姑娘的身份说难听点就是外室,两个孩子是皇子孙皇长孙女,可也还是外室子。
这个想法也就完全没有任何政治思维的平头百姓会这般想了。
哪怕是平日只拘于内宅的夫人们也不会这般想。
江鏖的孙女怎会是外室女呢,他不会允许的。
皇上也不会这样打他的脸,毕竟他的战绩是实实在在摆在那的,他对大齐的贡献明明白白摆在那呢,最主要的,如今西南依旧需要他。
国之重臣,就算皇上真的恼了江鏖,面上也得好好对他,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确实是二嫁,又未婚生子。
反正就秦王正妃和侧妃这两个位置,对半开吧,看皇上如何说,或者说,看秦王的心意如何,总归不可能一直这样无名无分的,总有大婚的那一天。
皇上开了内库送礼贺喜,其他人也都是如此,秦王不在京城,礼也是要送的,亲近的,就直接跟着皇上的人手往杭州送,面子功夫的,全都送去了京中的秦王府。
送完贺礼的各家都在等皇上的态度。
是正妃还是侧妃,你给个准话啊,还有,什么时候大婚?秦王何时归京?
从前秦王不肯大婚,他的性情又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就算有心攀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登门,现在不一样了,有孩子了,要继续纳人了吧?
这江家姑娘接下来是正妃还是侧妃,决定了他们家是嫡女还是嫡次女又或是庶女,正妃侧妃妾室,那是三个完全不同的需求,确定好需求才好按需准备呀。
就等皇上的准话了。
谁料皇上开了库房送了东西后又彻底没动静了,又过了几日,忽然下了一道封江家姑娘为郡主的圣旨,宣旨太监们敲锣打鼓往杭州去了。
大臣们:?
突然封郡主的具体原因可以稍后再打听,但有心和秦王结亲的人家心里明白了,这道圣旨一出,江家姑娘必然是秦王正妃无疑了。
妥了,那这侧妃之位必须花落自家!
这儿媳妇还真是个金财神,看看,这闽越的银子虽然还没到盈利的时候,但已经走上了正途,最迟半年,这银子就可以哗哗回流了。
但现在人家又送来了个金点子,还是可以马上见到钱的那种。
元丰帝很高兴。
一切愿意为了国库敛财的人才他都高兴!
他高兴,写圣旨的时候也高兴。
好几天了,终于有了一桩喜事,又兴致勃勃的招了户部的人来,好好商议一番就要把女子买诰命的事落实,反正和男子的捐官同理,都是虚的,对江山社稷没有任何影响,但落进国库的银子都是真的!
心情甚好的元丰帝和户部的大臣们热情商讨,巴不得快点落实。
只是心中总有一抹隐隐不安,又不知不安在哪。
而到了晚间,又看到小太监连滚带爬一脸悲切进来时,元丰帝竟然有种大石终于落地的实感,“什么事,说罢。”
“刚才太医来报,三皇子的药有问题。”
“对伤势没有任何影响,但对日后的子嗣有妨碍,太医明言,三皇子若想要子嗣,至少要等五年。”
元丰帝:……
半点意外都没有。
这几天事情太多,光是处理撸掉刘问仙宰相一职的事就耗去了自己所有心神,完全忘了老二不仅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还是个一旦报复就会添数倍还回去的人。
虽然自己认为老三的一双腿已经可以完全抵消李氏做出的恶事,但老二显然不会这般想。
五年啊……
行吧,是老二的作风没错了。
元丰帝没有任何意外,沉默良久后,也没有给出回应,只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就摆手让小太监退了下去。

第121章 流鼻血
江瑶镜才在码头送走了姜家人, 回到暂居的别院,抬眼就看到了包裹款款的姜照野江骁和程星月。
她率先看向兴致高昂的姜照野,叹了一声, 再次嘱咐, “您一定要听骁哥的话, 那边真的不安宁,千万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知道吗?”
姜照野从江南出来就没打算回去,他好不容易摆脱了鹤鸣书院, 趁着如今胳膊腿还能动弹,誓要看尽书中曾描绘的自然美景。
曾经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西南的千户苗寨。
那时想着去京城参加了外孙女的大婚就能偷跑。
结果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人的预料, 这西南的美景还没影,倒是可以去闽越溜达一圈,正好, 自己还没看过大海呢, 那就必须要去看看了。
曾经两位舅舅不同意姜照野一个人乱跑, 现在闽越那边不仅有江骁还有侯府和秦王的人,他又犟着一定要去, 到底是同意了。
“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来, 老头子我惜命着呢。”
姜照野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这话也不假,他还要留着命去西南呢, 不会在闽越把自己浪死的。
话是这般说, 可这周身跃跃欲试的劲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目送他往马车那边窜, 江瑶镜看向江骁, 江骁依旧淡定着一双眉眼,“安心, 我让人贴身看顾他,跑不了。”
江瑶镜:……
骁哥的人好像都是军营的壮汉,还诸多和他一般死脑筋的,上面怎么吩咐他们就怎么做,半点变通都不知的那种人。
外祖父从来擅长诡辩,比嘴皮子,没几个比他溜。
他遇上这种死脑筋的壮汉,怕是再多计谋都无法施展,怕是有的乐子看了。
半年后江瑶镜也会去闽越,本就没什么离别情绪的江骁不愿多言,点了点头,也转身往马车的方向去了,就程星月一人还留在原地。
“姐姐放心,等你过来的时候,茶山已经一定走上正途了!”
“我可不担心茶山。”
江瑶镜:“你愿意做什么我不拦你,只你记得,不要累坏了自己身子,也不要忘记我前些日子和你说得话。”
赵氏虽然偏疼程星回,但曾经对程星月的疼爱也不是假的。
如今撕破了脸,饶是心智坚定的人也没这么快放开,更别提从前单纯了十多年的程星月。
愿意忙茶山也好,身子累了倒头就睡,就没了胡思乱想的功夫。
但不能太累,尤其不能亏了自己身子。
程星月自然是满口答应,但江瑶镜不信她,想了想,招手,江风小跑着上前,这次江风依旧留在杭州,但侯府侍卫分一半跟他们去闽越,秦王的人也跟了一半过去。
“你给她找个大夫,三天一问诊,一旦身子有什么亏损,就拘在家里好好养着。”
江风:“行,我这就去吩咐。”
程星月:!
我还打算住在茶山上面呢,这三天一问诊也太麻烦了。
江瑶镜不听她的撒娇缠磨,把噘着嘴满脸不乐意的程星月塞上了马车,又说了一回叮咛嘱咐之语,才站在门前,目送着他们的车队离开。
“行了,姑娘,回吧。”
“今天连着送走两波人,从早上起来就忙到现在,快回去歇歇。”
等到车队的踪影彻底消失在长街拐角,江团圆就出声催促。
到底很快又能见面,江瑶镜没也多少离别情绪,点头,回了内院。
确实没有离别情绪,但前面小十天的时时热闹如今就剩自己一人在家,抬眼环顾四周只觉清冷,江瑶镜也有些失落,只懒倚榻上,有些无聊,又什么事都不想做。
江团圆凑近,“姑娘,不然咱们偷偷回去看看小主子们?”
“反正现在小主子们都在太子院子呢。”
太子爷只是不让秦王见姑娘,又不是不让姑娘见孩子。
江瑶镜一行人目前暂居的府邸是太子安排的,离家也不是很远,两条长街的距离。
孩子确实是想的。
本来她以为最多分开小十天的功夫,外祖父他们离开的时候总能见到岑扶光的,亲戚离开嘛,主人家总要来送的。
谁知太子依旧没放他出来,倒是备好了一应礼品就放在船上车上,塞得满满当当。
人未至,礼满仓。
江瑶镜认真想了想,摇头,“再过些时日吧。”
这个时间也不会太久,祖父就要到了,太子关不了他太久了。
江瑶镜从来都是习惯安静的。
虽然亲戚们的骤然离开产生了一时的空落,但她在书院呆了半下午,连着写了好多篇的大字,这心,也就静下来了。
看着安静的小院,竟恍惚回到了在程家时悠然自得的日子。
太子确实是有心的,明明只是暂居的别院,一应伺候的丫鬟婆子俱全不说,就连江瑶镜爱茶的习惯他仿佛也清楚,茶阁中各色名茶也是一应俱全。
在杭州,自然要品龙井的。
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江瑶镜自己连着几趟把一应茶具搬到了园中的凉亭中,亭下活水安静流淌,又几近傍晚,日头已不再灼人,倒也有了几分凉爽。
江瑶镜一边品着龙井,一边看着亭下小溪中偶尔快速游过的小胖鱼,很是悠闲轻松。
“姑娘。”
江团圆提着一盏玉兔灯走进了凉亭。
江瑶镜回身看到她手里提着的灯,笑问,“中秋还有半月呢,你就提上玉兔灯了?”
“可不是我的。”
江团圆一脸揶揄地将手中灯递给江瑶镜,“是那位给你的。”
岑扶光送来的?
江瑶镜伸手接过玉兔灯低头仔细打量,做得倒也小巧,活灵活现的,只是这色填得有些不对,素白的小兔子,他非涂得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倒不是捣药玉兔了,而是那霍霍画室的顽劣小家伙了。
“玉兔问月。”
江团圆笑嘻嘻的,“王爷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问你呢。”
亭中已经掌灯,昏黄的烛光浅印在江瑶镜的脸盘之上,这脸颊微微的绯红自然也被照得清晰,她嗔了江团圆一眼,只笑看着手中灯。
今天的夜灯也换成了这盏兔子灯,江瑶镜趴在床上,静静看着它。
除了颜色有些浮夸外,竟无一处不精致。
这人的手这般巧?
江瑶镜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时日是否思念岑扶光,但确实有些不习惯的。
虽然有着亲戚们的陪伴日子过得很是热闹,甚至分不出心神去想岑扶光,但夜里没人抱着,晨起时那杯温度正好的温水,净面时无人来偷香,用膳时不会有人刻意把自己爱吃的摆在自己面前……
总归有些不适应的。
他呢,他也会有不适应么?
本来以为太子管不住他的,他那个性子,最多坚持几日,哪怕太子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就是捅破了天去,也一定有法子出来的。
结果这人还真的一直没有出现。
前面几日一直没有半点消息,这亲戚一走,马上就送来了东西。
素手曲指轻轻给五颜六色的小兔子一个脑瓜崩。
“坏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同一时间,两条长街外的家中,岑扶光并未休息,他直接翻身上了房顶,坐在屋檐边,两条长腿在半空随意晃荡,只仰头看着头顶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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