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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岑扶光:“圆圆怎么了?”
“不肯吃菜。”
“这也罢了,但他这两日竟然开始往嬷嬷们脸上喷菜泥了。”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惯子如杀子,但才半岁的孩子,人话都还听不懂,江瑶镜不知道怎么去纠正他这个坏习惯。
“简单,交给我。”
岑扶光不忍看她眉宇染上愁绪,直接把这事给揽下了。
江瑶镜好奇追问,“你要怎么做?”
“你别管,你也别来看,等结果就是了。”
岑扶光心里已有打算。
陪江瑶镜在园子了散步消食后,他直接去了孩子们的屋子。
江瑶镜要跟,他还死活不让。
只得对江团圆使了一个眼色,江团圆接收了她的眼神示意,无声拍着胸脯,一副交给她的样子。
果然,在打听消息一事上,江团圆从不让人失望,江瑶镜这边已经洗漱完准备上床了,岑扶光还没回来呢,江团圆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
“姑娘!”
“王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江瑶镜也不拖鞋上床了,只问,“什么情况?他怎么做的?”
“二爷听不懂人话没关系,王爷用亲身体会教他。”
江团圆忍俊不禁道:“二爷喷了嬷嬷一脸,王爷也含了菜泥喷了他一脸!”
江瑶镜:……
“没哭?”
“哭得可厉害了,嗓子都快哑了。”
“不过太医就在一边守着呢,药也备好了,嗓子哭疼就一碗药罐进去,二爷都傻了,连哭都忘记了。”
“现在二爷还是不肯吃菜泥,吃进去也要吐出来。”
“现下父子两还在对喷呢!”
江瑶镜:……
对喷二字一出,江瑶镜彻底失去了所有好奇心。
光是想象就知道场面会有多么炸裂和邋遢,绝对不会亲自去围观了。
不过这个法子确实是对的。
年纪还小听不懂人话,那就让事情教他,亲身体验几回,自己遭了罪,比任何话都好使。
不过,自己就不参与了,他爹一人就够了。
也没有等岑扶光回房一起睡的打算,而是直接上了床准备马上入眠。
姑娘今日睡觉的时辰,是不是比往常提前了些?
江团圆原本以为姑娘还要再看会儿书,谁知直接合眼躺下了。
不过早睡是好事。
她也不多言,掖好了被角,又吹灭了烛台,无声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
虽然昨夜和自己的好大儿犟到了深夜,但岑扶光还是按照往常的习惯,寅时过半就准时睁眼,看了帐顶几息后,低头看向自己怀里依旧睡得安稳的媳妇。
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轻轻挪开被她枕着的手臂,揉着酸麻的胳膊,悄无声息下了床。
晨曦还未出现,夜色依旧。
换过一身干脆利索的武打劲装后,岑扶光在廊下活动了一番手脚,踩着清晨的寒露大步往练武场去了。
而在他离开房间后,江瑶镜也睁开了眼,率先看向外侧,早已没了岑扶光的身影,伸手一探,他那边的位置还稍留余温,应该是刚起身不久。
江瑶镜也不再耽搁,迅速起身,套上外衣又拢好了披风,也快步出了房门。
昨儿的晚膳观察有些失败,因为他对菜色的口味没有特别的喜好,只是爱吃肉,而且虽然他收敛也尽量配合自己的用膳速度,但其实,他用膳用得很快。
这点江瑶镜并不意外。
和祖父一样。
战场上下来的人大约都是如此,战势瞬息万变,尤其是鏖战的时候,留给吃饭的时间太少了,都是能快则快。
也都知道急速进食对身体不好,但对将士而言,这是没法子的事。
因为一旦开战,什么都要往后靠。
而且其实在战场上能有一口热饭吃就已经非常好了,若是深入敌腹再被敌人包围,闪击都是轻装前行,那种时刻,都是周围有什么就吃什么。
虽然岑扶光贵为皇子,但祖父说过,秦王擅奇袭、突击。
他那个打法,不知追了敌人多久,敌人的腹地都快成他的后花园了,怕是什么都吃过了。
怪不得不挑食呢。
说不上心疼,因为家中有太多军人,也清楚,弹尽粮绝时,老鼠都是美味,只是觉得,胸口憋了一口闷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目前自己确实无法解决的事暂时放到一边,拢了拢披风,往练武场的方向小跑而去。
孩子都生了才恍然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她想看看。
亲眼看看不在自己身边的岑扶光,是什么样子的。
是一样的嬉皮笑脸没个正行,还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另一幅模样?
也想知道,他的一日,是怎么过的。

江瑶镜其实很熟悉练武场, 尤其是在芙蓉城的时候。
那会儿年岁还小,祖父还算壮年,爹爹也在, 再加上骁哥, 光他们三人就能打得有来有回, 还经常有亲近的将士来家里,也跟着凑热闹。
都是五大三粗嗓门惊人的硬汉,吆喝声,唏嘘声甚至贴脸嘲讽的大笑声, 明明不过双十之数,直上云端的喧嚣声却比军营的百人团还热闹。
江瑶镜也是围观过几次的。
只光明正大看过一次, 后来再有意,就是悄悄的看。
倒不是祖父他们不让,而且自己在一边站着, 叔伯们的手脚就收敛了许多, 好几回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他们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会儿的自己还小, 察觉不到叔伯们其实是在迁就自己,也不想让那些军营里习以为常的脏话荤话污了自己的耳朵。
只自顾自觉得是不是自己的出现打扰了他们?
又有些没趣儿。
后来就不光明正大地看了, 只偶尔早起吵闹声太重,就溜达着过来在暗地里瞅瞅。
“呼——”
闽越的白日确实不冷, 因为时常暖阳高照,但晨曦尚未出现之时, 水汽浓重, 薄雾浅浅, 长舒一口气白雾就会出现, 又很快消弭,不用风吹, 就散了。
记忆力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能清*7.7.z.l晰地记得他们在家中时的喧闹,也能回忆起,他们常年不归家时,演武场的台阶都斑驳起了青痕。
江瑶镜面带惆怅,又浅浅叹了一声,在夹道两侧的夜灯莹莹陪伴中继续前行。
越走近,却越感觉不对。
太安静了。
一点人声都无。
是还没开始吗?
提着裙摆无声踏上台阶,站在院门旁,扶着半敞的朱红大门,小心翼翼往里面探头,却见朦胧夜色中,一道游龙身影在巨大而空阔的演武场中游刃有余的穿梭,回巡。
晨曦依旧未出,这里也没掌灯,隔的有些远,江瑶镜虽然能从身形上分辨出这人就是岑扶光,但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手里的动作。
只能看见他的夜纱中,尽情舒展他矫健的身姿,破风声阵阵。
明明此刻他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凛,细长的一抹银白,剑花闪过星辰满覆,凌空铩铩声更是从未断绝,在夜色中无比吸引人,但江瑶镜的注意力还是在他的身上。
明明看不清具体身姿,但就是移不开眼。
看他凌鹤而斩,又看他长腿一个旋踢就把长剑踢至对面的铁桩之上,巨力让这次的相撞发出巨大的声音,甚至隐有火花飞溅。
江瑶镜瞪大眼看着这一幕,身子尽可能地往里探。
撞击声响起之后,长剑竟回旋着朝他的方向飞回去了。
眼睁睁看着他直接伸手去接。
理智告诉江瑶镜,这人大抵是会用筷时就开始玩武器,不用担心他,但那剑太快太利,又急速飞旋,空手接白刃,稍不留神,怕是手臂都要被削掉。
素白柔嫩的指尖紧紧攥着门上的铜扣,心神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她紧张的注视中,他长臂一探,大掌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剑柄。
江瑶镜捂着胸口直喘气,这才惊觉掌心冰灵灵的,在隆冬夜风中侵了一夜的铜扣跟冰坨子似的,忙忙松开,掌心已经红了一大片。
站在门前搓了搓手,再抬眼时,岑扶光手中的武器,已经换成了长刀。
先前飘逸俊秀的剑法已经不在,此刻他的打法也随着手中的武器而跟着更改,一劈一斩都带着千军之势,虎虎生威。
江瑶镜依旧扶着朱门,安静地看。
看他耍了一套刀法后又换成了长枪,而他的枪法,深刻诠释了何谓枪出如龙。
再是棍棒。
甚至颇为冷门的峨眉刺。
他都耍得有模有样。
若说江家的练武场是极致的喧闹和拳拳到肉的搏击,那岑扶光就是一个人的修行,他和他的武器,在夜色中,献给自己的,盛大的独舞。
不用人作陪,也无需人观看,我自盛放。
这么多武器,他都可以称得上精通,这是多少年的汗水浇灌出来的?
为什么不专精一样呢?
他的精力这么旺盛吗,能学这么多武器?
这个疑问刚涌上心头,马上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确实很旺盛。
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岑扶光幼童时候的模样,但儿肖父,还有太子铁口直断,圆圆像他爹像了个十成十。
半岁的小崽,那双腿比青蛙还灵活,日常比他姐活跃的多得多,他一人顶三。
一看就知道三岁后必然拆家的。
所以,圆圆的武师傅现在就可以开始找了。
不然等他能跑能跳时,多余的精力不发泄出去,遭殃的就是家里了。
看不到岑扶光小时候,看儿子也是一样的。
只是圆圆和自己生得很像,那把团团也加上?
就是不知道团团喜不喜欢……
思绪胡乱飘忽了一阵后,江瑶镜再度定睛看向院中的岑扶光,他手中的武器竟然又换了,还是个自己叫不出来的武器。
身子再度前倾,凝神细看。
形似阴阳和鱼,又能拆开四个锋利刀刃。
是子午鸳鸯钺没错了。
这个武器只偶然在书中看过图样,还没真正亲眼看人使过这武器呢,江瑶镜起了兴致,正要认真观看,却觉得哪哪不对劲。
等等,这玩意儿,怎么好像朝自己这边飞过来了?
真的飞过来了!!
江瑶镜眼睁睁看着那个因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内里如何的子午鸳鸯钺飞旋成一团银光朝着自己这边飞速而来。
嗖得一下抬脚往旁边大步一跨。
刚在门后站定,嘭地一声巨响就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的声音让惊魂未定的江瑶镜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瞪大眼张大嘴看着已经穿透朱门的一抹寒刃。
江瑶镜:……
这么厚的门都穿透了,这要是扎在自个儿身上,简直不敢想。
惊惧之后就是惊怒。
这丫肯定是故意的。
他的眼睛尖成那样,才不信他没有发现自己!
江瑶镜狠狠攥着衣襟,听着自己依旧快速的心跳声,狠狠咬着一口贝齿,心里已经盘算着要怎么收拾那个混球了!
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愈发临近,又是砰的一声,扎透朱门的钺被里侧的人给拔了出去。
江瑶镜斜眼看着半敞的门口处,只等着人一出现,就直接张口咬过去,谁知,人没出现,反而冷漠低沉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这是初犯的警告,自己去找见善领罚。”
“再有下次,驱逐出府。”
话音刚落,足音再度响起,这次是远离。
江瑶镜:……
他知道有人,但不知道是自己。
把自己当成窥探男主人行踪的小丫鬟了?
其实丫鬟想爬床这种事在高门大户里是屡见不鲜的,江瑶镜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她只在程家呆了两年,但除了一开始就过了明路的花浓,余下的丫鬟,尤其是赵氏房中的,好几个都是有心思的。
或许赵氏也早就跟她们通过气了。
虽不张扬,但那几人明明是二等丫鬟,拿的却比一等丫鬟的例还要多上几成,和花浓一样。
除了这明里暗里的好几人,余下的,自己生了心思的也不少。
明明那时的程星回还不在府里呢,动心了的就有这么多。
那只是个四品武将,如今的岑扶光,可是秦王殿下。
江瑶镜不信没有人前赴后继。
哪怕岑扶光曾经说得再好听,她也没当一回事。
她也没管。
男人若要偷腥,管是管不住的。
然而出乎自己意料的是,他还真没偷,怀孕时,坐月子时他都陪在身侧,出了月子后也几乎都黏着自己,还真的没有旁人。
至于丫鬟们是否有自己的心思……
在杭州时,一切都以孩子为先,正院伺候的除了团圆,就全是有经验的妈妈们,不管是怀孕的自己还是生产后的月子,她们都很擅长。
那时院里根本没有年轻丫鬟。
如今到了这边,自己依旧只让团圆和刘妈妈她们进房伺候,但院中,特别是隔壁的孩子屋里,是有丫鬟的。
不是新采买的,而且岑扶光从京中调来的。
她们的主要职务是调-教同样不知岑扶光从哪里弄来的一批才几岁的丫鬟小子,是专门给两个孩子准备的,等他们再大几岁,分了屋子,就该有自己的班底了。
调-教小孩子的事不是急事,日常慢慢训着就是。
于是那些年轻的大丫鬟还要帮奶嬷嬷们打下手,日常也是能经常见到岑扶光的。
但从未听团圆说过,她们有什么小心思。
江团圆天天在家里乱窜,什么鸡零狗碎的小八卦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就连见善和囚恶一天打了拌了几回嘴打了几次架她都一清二楚,这家里就没她不知道的。
团圆没提过,那就是没有。
所以,为什么没人去勾-引岑扶光呢?
这么大一个王爷,生得还好,居然没人动心吗?
此时已经天光渐明,虽天际依旧朦胧,但已经能看清事物,早起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在小道上疾行,江瑶镜算着时间,躲在一旁必经之路的林荫下。
又等了片刻,一身热气的岑扶光从拐角处出现。
劲装因热汗而贴身,更衬得他高大欣长。
虎步生威,大步在小道上前行,沿途看见他的丫鬟婆子们纷纷避让请安,而他一个眼神都没落下,一直目视前方,很快就走了过去。
这人本就生了三分凌厉,只平日嬉闹时的灿烂笑意给压住了,但他不笑时,哪怕只是面无表情,就自带狠戾,再有常年久居高位天潢贵胄的凌冽气势加持,寻常人莫说靠近,只怕连直视他都要花光全身的力气。
原来岑扶光在外面时,是这个样子。
不是高傲的,也不是矜贵的,而是直接将这些人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这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没入他的眼。
视若无物。
江瑶镜眼睁睁看着岑扶光离去后,有个小丫头直接瘫坐在地上直喘气,脸上是一目了然的害怕。
这人风一般刮过,是因为他全然不在乎这些人,也不把她们当人看,纯粹的漠视。
又冷又凶,扑上去大概率命都没了,怪不得没有小丫鬟去博一场富贵呢。
等等,不是被他面上的冷凝吓到。
江瑶镜想到刚才差点被钺扎透的自己。
他不知道那是自己,只以为是某个心大的丫鬟在窥探,仅是窥探,还没有做出任何实际行动,他的的回应就来得这样凶猛,若真扑上去,是真的没命。
肯定不止自己这一次,不然他也不会习以为常的出手震慑。
甚至都懒得出门看一眼到底是谁。
行吧,既然他这么乖觉,就不计较他刚才吓到自己的事了,江瑶镜的嘴角一直往上翘,又快步踩着小道往正院小跑。

他要去沐浴更衣,然后去看孩子,最后才是来看自己。
江瑶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明明可以装作今日早起了片刻, 该做什么做什么, 也不会突兀,偏看到床榻那一瞬,脑子一抽,竟又窝进去了。
躺进去后又心生后悔。
这是想做什么?
平日里人叫你起床的时候, 总是撒气,总是不耐烦, 常常不理人。
今儿看到了他在外面对待旁人时的冷漠,却又高兴期待起来,渴望看到那张视线触及到自己时就一笑生花的脸。
想要区别对待, 享受偏爱。
江瑶镜, 你果然也逃不过虚荣二字。
大道理人人都懂, 但……
在心里默默唾弃了自己一番,直接翻身起床。
以为岑扶光还在隔壁看孩子, 江瑶镜一无所知从里间走了出来,谁知刚掀开珍珠帘子, 抬眼就和听到动静扭头看过来的岑扶光撞了个正着。
江瑶镜了一眼正狗狗祟祟坐在自己妆台前的岑扶光。
又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自己常用的面脂。
“你在干什么?”
岑扶光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瓶瓶罐罐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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