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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


阮承霖面色铁青:“我同意分家。”
“你同意个屁,这个家不能分,凭什么分家,咱们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年了,说给咱们扫地出门就扫地出了?”郑巧慧越说越激动:“做梦。”
周云芝见惯了她这泼妇的样子,心烦的别过脸去,她不知道女儿为何突然提出分家,但必定有其原由。
阮清欢见她闹的差不多了,从袖中取出一沓单据放在高几上。
看向二叔的眼神多少有些愧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她这么做,不仅仅因为阮晓月对她有恨,更因为她不想冒险。
以阮晓月的性子,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对自己莫名的恨意、和对裴冲的讨好而不择手段的出卖阮家。
既然裴阮两家联姻是事实,那就让二房另立门户,从此往后,裴家只是二叔的亲家,牵扯不到他们一星半点。
鹤安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但在郑巧慧恶狠狠瞪向阮清欢的一刻,深如寒潭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郑巧慧看着高几上的单子,上面第一页就印着她的私章,心下当即升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阮承富好奇,拿起翻了翻,待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原本带着丝愧疚的脸上顿时布满怒气,再看最后面一张的和计钱数,竟有两万两之多:“胡闹,我说近来苏总账总说账目有问题,拉着清舟对了三次都没对上,竟是你们私下支取贪墨所致。”
阮承霖本是有些怨哥哥的,闻言立时起身抢过单子,上面的私印的确是夫人郑巧慧的,当下黑了脸,反手将单据扔到她脸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抓了现形,郑巧慧自是难圆其说,支支吾吾了半晌后激动反驳:“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你无能?”
阮承霖闻言脸色一白,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下,将郑巧慧打懵了,向来软弱无争,说十句也不会回一句的男人,居然动手打了她?
郑巧慧彻底疯魔了,不顾形象的大吼:“你长本事了,倒是往外使啊,阮清欢成亲时,家中给了两万两银子做陪嫁,轮到我们晓月就变成了五千两,你这当爹的能咽下这口气,我可见不得女儿受委屈,这银子我就支了,能怎么着?”
看着夫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阮承霖脸色灰败:“我说了多少次了,那是清欢外祖父添的一万五千两的嫁妆。”
郑巧慧“呸”了一声:“这种鬼话,也就骗骗你这个笨蛋。”
阮清欢起身,也不想过多废话:“二婶,如果此事经官,恐怕会影响到晓月和晓柔,您看看,是自己签下分家文书,还是我请京兆府主持分家?”

第084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得知阮清欢和鹤安一块回来,阮晓月就猜到柳月如的计划失败了,只是不知柳月如有没有将她卖了。
想想又不太像,如果阮清欢知道此事与她有关,依她那跋扈的性子,只怕早就打过来了。
这么想着,暗暗松了口气,只希望她不要在家中待太久,快点回相府去。
厅中,郑巧慧一听经官,神色一怔。
此事若经了官,那女儿的和儿子的名声就完了,阮清欢这是将她逼到了死胡同,咬死不留一丁点转圜的余地。
郑巧慧急得红了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恨恨咬牙,气得说不出话来。
两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阮承霖知道此事难以转圜了,但为了子女,还是同大哥商量道:“大哥,就算要分,也等晓月嫁人后再分,可好?”
阮清欢朝父亲点了点头,陆承富:“行,就这么订吧。”
对于分家一事,阮承富多少是不愿意的,他只有一个弟弟,原想着就这么护他过一辈子的,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分也难在同一个屋檐下过日子。
事毕,鹤安同岳父去了书房,阮清欢则陪着母亲去看望祖母,路上,周云芝打量女儿半晌,还是问出了她疑惑的问题:“为何突然做了这个决定?”
周云芝心里清楚,今天的事能成,多半是有女婿的压制,不然依着阮承富的性子,是绝不会同意分家的。
还有女儿,坊间都传她专横跋扈,蛮不讲理。但她知道,这么多年来,她包容了二房多少错事,突然仗着自己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提出分家,定是出了大事。
阮清欢安抚轻笑:“母亲想多了,正如祖母所说,裴家并非良人,我只担心,万一裴家做错事,会连累了咱们一大家子。”
她没将阮晓月勾结柳月如的事告诉母亲,让她为此生气后怕,没必要。
分家,裴家这一个理由就够了。
周云芝这些年打理生意,所见所闻自是不少,虽说她不懂朝堂之事,但经女儿这么一说,也想明白了几分。
女婿是丞相,怕是听到了什么不好风声,所以才这么急着分家。
书房中,阮承富不自觉的一声接一声的叹气,一方面是心疼弟弟,一方面是感受到鹤安的压力,明明是自己的女婿,但他周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严之气,实在难以招架。
鹤安:“岳丈不必紧张。”
“没有,没有紧张,我就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下。”说完,嘿嘿笑了两声。
眼睛盯着棋盘,心思却难以集中。
“小婿参与阮府内宅之事,的确有些逾越了,岳丈大人心中不快,也是理所应当的。”
阮承富就算真是这么想的,也不能这么说:“贤婿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今日之事,换做别人,就不是分家这么简单了,本相可能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啪”的一声,阮承富手上的棋子掉落,惊愕的抬起头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鹤安清冷却不怒自威的模样,应该是没听错。
他这话……莫不是二弟得罪了他?
不能啊,二弟向来无争,那就是郑巧慧?
阮承富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就听鹤安继续道:“任何人动了清欢,我都不会手软,这一次,是因为清欢念及亲情,担心祖母,本相这才没有插手。”
阮承富喉结滚动,听得云里雾里:“贤婿这话,是什么意思?”
鹤安将阮晓月勾结柳月如,想加害阮清欢的事说了,阮承富听完不敢相信:“晓月哪有那么大胆子,一定是那姓柳的女人心思恶毒……”
“我不管她有没有那个胆,更不管她参与了多少,只要她动了这份心思,按说,就该死。”
阮承富:“……”
鹤安离开,阮承富掉下棋子的手依旧抬着,神情呆滞,心绪烦乱。
一时间有种时过境迁的不切实际,看鹤安护着女儿的样子,这还是当初那个将亲事一拖再拖的丞相大人?
而鹤安之所以同岳丈说这些,是因为他知道,岳丈为人优柔寡断,行事习惯拖泥带水。而他,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了夫人的心情,这个家,早分早省心。
二房之中闹开了。
郑巧慧回到院子就是一阵吵闹,听得隔壁屋子的晓月、晓柔心烦意乱。晓柔眼眶通红,想过去劝劝,便和姐姐商量:“姐,咱俩过去看看吧,让爹娘别吵了。”
阮晓月:“……”
见姐姐没回音,阮晓柔又叫了声。
阮晓月这才回过神来,不耐烦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烦我。”
母亲回来这么生气,莫不是阮清欢知道了什么,将事情闹大了?
郑巧慧歇斯底里的吵闹,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打破了,阮晓月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停住了。
父亲明显是同母亲动了手,可见事情一定不小,若真因为那件事……
踌躇不前的阮晓月想了片刻,又转身不安的坐回凳子上。
过了半晌,那屋的动静总算停了,只剩下妹妹和母亲的哭声,阮晓月的的心绪平也渐渐平复下来。
阮承霖从未对郑巧慧动过手,今日是气急了。
明明是她心怀不轨,贪墨公中银两,非但不知悔改,还埋怨他无能。若非晓柔跑来护住她,阮承霖恨不能打死他。
这么多年的压抑和愤怒,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郑巧慧被打怕了,不敢再嘴上逞能,但眼中却是满满的恨,在她看来,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对自己的老婆动手。
阮承霖负气往出走,拉开门时回过头,警告道:“我说过多少遍了,阮家能有今天,全靠大嫂的娘家帮衬,清欢当初的嫁妆也是一样,阮家给了五千两银子和铺面田庄。剩下的,全是她外祖父给添的妆,你若在以此去烦扰母亲,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郑巧慧身子一颤,这才敢放声大哭,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得伤心欲绝。
哭够了,郑巧慧忍着身上的疼痛,扶着小女儿站起身:“你姐姐呢,又出门了?”

第085章 上辈子欠了她的
“娘,您这是怎么了?”房门推开,阮晓月一脸震惊:“我听爹娘吵架,就想找祖母理论,难不成是爹打你了?”
阮晓柔蹙眉:“姐,你不是一直……”
“你起开。”阮晓月扶过母亲坐到床边:“娘,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啊。”
提到这茬,郑巧慧心中又气又恨:“还不是阮清欢,突然撺掇你祖母分家。”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委屈又无奈:“晓月啊,咱家日后就指望你了,你嫁到裴家就是当家主母,可不能再步母亲的后尘,掌好府上中馈,做个当家人。”
阮晓月以为阮清欢是回来算账的,没想到竟是为了分家:“可是,可父亲不该跟她生气吗,为何要打您啊?”
“还不是为了你嘛,为了让你出嫁体面,娘私下支了不少柜上的银子,想着日后慢慢填回去。哪曾想,这么快就露了馅,都是阮清欢两姐弟闹的,好好的非要查账。”
“现在好了,这家,怕是非分不可了。”
一旁的阮晓柔闻言一惊:“母亲也太大胆了,那可是两万两啊。”
母亲的话,阮晓柔跟本没听进去,既然她和柳月如私下勾结的事没露,那就万事都好说。
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拉起母亲的手:“娘,这个家咱可不能分,就算给咱们些银子当铺,那比之阮家万贯家财差远了,此事,还得从祖母身上想办法。”
说着看向一脸难过的阮晓柔:“就让晓柔和清弛去,她们一哭,祖母定会心软。”
阮晓柔当下拒绝:“二姐,因为你嫁妆的事,几次惹得祖母生气,母亲贪墨公中银子本就有错,你还让我和清池去闹,是想将祖母气死吗?”
“你懂什么,谁让你闹了,我是让你哄。”阮晓月瞪了妹妹一眼:“祖母最疼清弛了,你快去相府将他接回来,然后带着他去求祖母,若哄得祖母高兴,说不定心一软,这家就不分了呢?”
阮晓柔眼睛越来越红,她都快不认识姐姐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不仅自私,还说谎。
刚刚她明明就在自己房中,却撒谎说去祖母理论,现在又让她和清弛去找祖母,这哪里是哄,这分明就是骗。
只怕祖母非但不会高兴,只会更加失望。
“要去,你自己去吧。”扔下这一句,阮晓柔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早上还是天高日朗的晴天,这还没到中午便蒙上了一层阴云,莫不是要下雨了吧?
“小姐,好像要下雨了,咱们还在这儿守着吗?”
魏明溪抬头看了看天色,神色犹豫,可要这么走了,又不甘心,冷眼凝着不远处紧闭的院门,咬牙道:“你去买两把伞来。”
丫鬟无奈叹气,自打上回被泡水缸的事,小姐就和阮公子杠上了,认为他是故意借机折磨她,否则,为何不带她去医馆?
站得两腿发酸,魏明溪刚想蹲下歇歇,就看见那个寻了近两月的身影,当即两眼放光,里面全是气脑。
边往前追去,边咬牙喊道:“阮清舟……”
正开门的阮清舟闻声动作一顿,无语皱眉,但见魏明溪就快追过来,只得飞身跃起就要逃走。
魏明溪哪能给她这个机会,顺着他逃跑的方向追进了胡同。
绵绵细雨滴落下来,在房顶飞跃的阮清舟劝道:“你这人真是好没道理,我救了你两次,你不报答就算了,难不成还要恩将仇报吗?”
“恩?恩你个头?”魏明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将我扔在水缸里就算了,你还敢轻薄我,你以我神志不清,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这事她没敢告诉姨母,一是觉得丢脸,二是觉得这事实在难以说出口。
阮清舟闻言,停要一处房顶:“什么叫我轻薄你,分明就是你亲的我。”
“你胡说八道,堂堂男子汉,敢做不敢当……”魏明溪只记得当时他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唇上软软的,凉凉的……
一定是阮清舟以为她神智不清,才敢如此大胆。
念在她当时中了催情药,阮清舟懒得和她计较:“这事咱们就翻篇好不好,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你保证,这事不许和任何人说,如果你说了,就打一辈子光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忽见阮清舟了变了脸色,魏明溪以为他不愿意,更生气了,这事若被别人知道了,她这辈子还怎么嫁人,表哥若知道也会瞧不起她?
这也是她为何非要找阮清舟说清楚的原因,不然心中不踏实。
“你瞪什么瞪……还是你就想图谋不轨……”
巷子深处一片混乱,十余个差役追着个男人往这边跑来,男子手中拿着把短刀,看着有些眼熟,阮清舟恍然,这不正柳府那个姓曲的男子吗?
此事惊动了京兆府?
男人似是受了伤,但生死关头,跑的也不慢,眼看离魏明溪越来越近,阮清舟从房顶一跃而下,与此同时,曲元承也发现了魏明溪,伸手握住她的后衣领,将刀子抵在她脖子上。
阮清舟晚了一步,眸光暗沉。
魏明溪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住了,只死死握住男子卡在她脖子前的胳膊,憋闷的喊阮清舟救命。
阮清舟无语,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一见面总没好事。
他安抚曲元承:“你别激动,先放了他,我保你能逃出去。”
“你骗谁呢,这些差役因为烟土的事抓我,一旦落到他们手上,我必死无疑了。”
因为曲家家道中落,加上入京后柳月如的各种贬低侮辱,还有皇家迫使他必须娶了这个不要脸的残花败柳。曲元承的精神已经扭曲,只能靠烟土才能忘却片刻的烦恼。
不止如此,还能让他欲仙欲死,舒服极了。
魏明溪脸色憋的通红,差役见他挟持人质,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柳月如追了出来,朝着差役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劫持的可是丞相大人的表妹,你们还不快杀了他救人?”
曲元承闻言,双眼沁血,想当初在老家时,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仿佛就是昨天的事。后面曲家没落了,她就像换了个人一般,对他越发冷淡,后来干脆瞒着他搬到了京城。
现在,她甚至想让他死?
极致的愤怒让他双手发抖,加之烟土的瘾犯了,情绪越发失控,魏明溪白皙的脖子上,被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都退下,让他走。”阮清舟情急大喊。
“不行,他劫持的是丞相的表妹,不能让他走,要杀了他救人呐。”柳月如的脸像鬼一般,青一块紫一块,鼻梁骨甚至都有些歪了。
这些都是拜曲元承所赐,如果他不死,那死的,可能是她了。
“我看谁敢?”陆清舟大声一喝,曲元承的神智清醒了些,手上的力道轻了点,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逃出生天的最后机会,所以她不能死。
京兆府的差役认得阮清舟,他是丞相爷的小舅子,当日误当成奸夫抓入京兆府,府尹大人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将这尊大佛送出去。
他开了口,众人更不敢妄动。
魏明溪已经哭得不成样子:“阮清舟,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嫁人,没当娘呢,唔……唔唔……救命啊。”
阮清舟闭了闭眼。
要想制住曲元承不难,难的是他手上有刀,稍有偏差抹了魏明溪的脖子,就算大罗神仙来了,只怕也回刀乏术。
此刻的雨越下越大,曲元承一点点往胡同外面挪,在退到一片竹竿处的时候,阮清舟以内力不动声色将一根竹杆往前推了些,刚好挡住曲元承,让他必须将竹杆移开。
借着他扒拉竹杆的空档,阮清舟扔出事先准备好的石子,刚好打到曲元承握刀的手腕处,短刀应声落地的同时,魏明溪只觉脖子处一松,人已经被阮清舟拉到了身边。
阮清舟将人护在身后,手上用力,曲元承吃痛跪地,胳膊像是无骨一般垂了下去,不知是断了,还是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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