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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


曲元承恶狠狠的说完就要走,被柳月如扯住袖子:“元承,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夫人呐。”
没想到曲元承居然出来了,知道是他搞得鬼,柳月如来不及细想,只得先稳住他再说。
曲元承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把将她甩到地上:“你就是个人尽可肤的女人,还想置我于死地?怎么样,没想到,我还能逃出来吧?”
下了一夜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眼看天边放亮,阮家上下只得顶着雨势筹备出嫁的事,原计划设在院中的酒席,只得挪到了屋子里,请的戏班被耽搁在路上,只怕会耽搁了吉时。
二房之中,郑巧慧气得直跺脚:“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个时候下雨,您行行好,快开晴吧。”
阮晓月身着大红锦绣喜袍,脸上的妆容十分精致,神色却一点开心不起来。
为了今天,她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要出嫁了,却碰上这么个坏天气,再好看的喜袍,再漂亮的妆容,只要一出门,只怕都会被破坏。
这样的天气,只怕街上也不会有看热闹的人,本想借着出嫁让街坊邻居看看,她也嫁进了勋贵之家,且是人家主动提亲的。
是啊,裴家就算风光不比当年,但好歹世代为官。
所有憧憬的美好,都被天气给毁了。
尽管如此,阮家的宾客还是来了不少,有些路远的,早两三天便赶过来了,此刻人都聚在厅中,倒也算喜气热闹。
鹤安和阮清欢昨晚赶了回来了,并从相府派了些人手过来帮忙。
厅中坐着不少阮家长辈,见鹤安和清欢坐在一处,有人开口道:“一晃清欢成亲快半年了吧。”
清欢点头:“半年多了。”
阮家族长位居上坐,瞧了两人一会:“当初清欢成亲时,确是让我们心中捏着一把汗,如今看来,这小两口倒也算夫妻和睦,相敬如宾呐。”
“族长眼光好,清欢和大人感情不错。”周云芝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想当初女儿的亲事一拖就是几年,本以为成不了的,谁知鹤安突然提出迎亲。
好在婚后两人的关系发展不错,周云芝甚是欣慰。
正聊着,也不知谁提了句:“老话说,成亲当日看天气,就知新婚夫妻的脾气,就今儿这天气,晓月和未来夫君,日后莫不是要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本是句玩笑话,却有人接茬:“是有这么一说,不过是民间风俗,不必太过介怀。”
亲戚之间走动多的,对阮家的情况多有了解,但见老太太脸色不大好,便猜出这门亲事并不合老太太的心意。
只是谁也不愿在这样的日子里招晦气,便将话题引到了大房身上,夸赞周云芝对孩子教导有方,命好之类。
一些年纪轻的公子们都对鹤安仰慕有加,有些胆子大的借机与他攀谈两句,鹤安也都耐心应对。
阮清欢小声道:“要不,你去后院歇歇?”
“不必,今日难得同亲友聚在一处,哪有躲闲的道理。”鹤安声音不大不小,但周围人都听到了,这下,连一些原对他有些惧怕的,都改变了态度。
雨越下越大,许多繁复的礼节不得不从简,裴冲前来迎亲时,目光往人群扫了眼,不见柳月如的影子,心下不禁犯嘀咕。
他们昨晚明明说好的,要借机除掉鹤安……莫不是,她临时害怕改变了主意?
正琢磨着,就听杂乱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是京兆府的差役,差役头头知道阮家办喜事,便只身一人进去,来到鹤安身边俯身耳语了几句。
那声音很轻,但一旁的阮清欢还是听到了些,差异似是提到了柳月如。

门外,裴冲身着遮雨的蓑衣,叫过一个差役问道:“阮家出什么事了?”
差役认得裴冲,忙回道:“阮家没出事,是梨花巷的柳府出事了。”
“梨花巷?”裴冲眸光一沉,那不正是柳月如住的地方。
裴冲正想问问出了何事,差役头头此刻从里面出来,整合众人快步离开,他只得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鹤安并没跟出来,这倒不稀奇,他毕竟是丞相,京兆府的案子自是不必亲力亲为。
但府尹大人即让人来通传,可见事情不小。
因为下雨的关系,迎亲的事宜简略许多,回去的路上,裴冲命亲信去京兆府打听打听,柳月如今日没出现,定是出事了。否则,就她对鹤安的恨,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下手的好机会。
送亲选了这么个天气,瓢泼大雨将喜气冲刷掉大半,反倒像是亲友串门的闲聊聚会。
鹤安陪着阮清欢陪着宾客用了晚饭后才打道回府,算是给了阮家足够的脸面,人一走,就有人人夸赞道:“云芝啊,你真是好命,贪上这么一位好姑爷,瞧瞧他对清欢体贴照顾,小两口一看就是蜜里调油,日子甜蜜着呢。”
“鹤安才学品行均没得挑,性子也好,我倒不必为她们操心。”
“性子好?”有人嗓门一挑:“只怕性子好也只对清欢一人吧,我怎么听说,丞相大人性子冷酷,不讲人情呢。”
说完引得一阵哄笑。
这话是事实,身居高位,自然与一般百姓不同,端不起那份威严正色,行事没有些雷霆手段,如何服众?
“哎呦 ,你们呐就是会说话,想当初鹤家将亲事一拖就是两年,分明就是想悔婚,现在做这些表面功夫,有什么用?”
冒雨过来的郑巧慧离老远就听到这些人的奉承话,心里酸得紧,今日明明是晓月的亲事,也没见他们多说些吉祥话。
闻听这话,族中长辈冷下脸来:“二夫人在今天的时机说这些,怕是不大合适吧。”
“就是,自己的女儿刚出嫁,你实在不该揭人短处。再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就今日所见,足以说明清欢和丞相大人感情很好。”
阮老太太轻咳两声,她不想让人看了笑话,示意郑巧慧帮着招呼客人,明明是她的女儿成亲,她倒好,事事都等现成的,全靠大房这边撑着脸面。
原本老太太因为分家一事,心里不舒服了好些日子,现在看来,分开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也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事道艰难,不然得到的再多也不知足,只当是理所应当的。
“柳月如死了?“阮清欢闻言惊骇不已,她虽不喜欢柳月如,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一时间还是震惊不已:“怎么死的?”
鹤安眸光淡淡的:“刚那差役说,是曲元承动的手。”
“曲元承不是被押在牢中吗?”
“听说曲元承买通了牢头,借着放风的时机逃了,想是心里恨急了柳月如,他没有第一时间出城,而是回了家,差役赶到柳家时,人已经死了。”
鹤安没和她讲细节,不想阮清欢在这种恶毒的女人身上浪费心思。
阮清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理不出头绪来,只觉人世渺渺,造化弄人,柳月如机关算尽,却落得个如此凄惨的结局。
鹤安岔开话题:“听说,你将魏溪安排到阮家的胭脂铺子去了?”
鹤安本打算将表妹送回荆县去,却听说她去胭脂铺做工了,便猜到是阮清欢的主意。
对此,阮清欢也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我只是觉得,与其强行将她送回去,不如等她自己看明白,想通透,到那时她就算离京,也不会有怨言了。”
“你不气她当初那些所做所为?”
“气,怎么可能不气?”阮清欢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发现明溪就是小孩子心性,没什么坏心思,她当初之所以那样,无非是觉得我抢了她表哥, 心里不服气。”
“夫人的确抢了,而且赢了。”
阮清欢翻了个白眼:“丞相大人能不能正经点。”
“不能,面对夫人,本相实在正色不起来。”说完,猝不及防的在她唇上啄了下。
活了二十几年,上过沙场,入得朝堂,能有如今的地位,只有他自己知道,付出了多少艰辛和无奈。
伴君如伴虎,越在高处,越不能轻易出错,久而久之,他变得越发不近人情,越发不愿在其他无谓的事上费心思。
直到皇上动了为他指婚的心思,让他不得不将阮清欢迎进门……
那个在别人口中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阮清欢,在入府后一点点颠覆了他的认知。
她理智清醒,从不意气用事,甚至面对柳月如的挑衅依旧无动于衷,没找他闹过一场。
当然,那时的她心里应是恨他的吧,即便不恨,应该也不在乎。
他真庆幸,好在他们之间没有错过,让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陪伴她,照顾她,呵护她。
回到相府,雨小了些,两人回到畅春园,阮清欢想和鹤安研究一下当铺开业的事,见他面露难色,阮清欢蹙眉:“这么晚了,大人还要出门吗?”
鹤安:“我得去趟京兆府,柳家的案子涉及忠烈,我和季凌川怎么也得去看看。”
提到柳忠举,阮清欢便理解了:“你去吧,咱们家的事,明日再说。”
京兆府内,齐刷刷的摆着几具尸体,其中两个是曲元承和柳月如的,剩下的几个,都是同曲元承一起行凶之人。
季凌川比他到的早:“这曲元承也够狠的,找了这么些个小混混将柳月如糟蹋后,又在茶里下了药,想将人都毒死灭口,好将自己摘出来。不想其中一人没喝多少,一气之下将他也给杀了,所以这案子,一个活口都没留。”
京兆府尹满头大汗,这柳家孤女自打进京,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人死得这么难堪,他不知该如何向上面汇报:“二位大人,皇上对柳家的事早就烦了,这事……可如何是好啊?”
鹤安:“宅内凶案,夫妻不睦所至,此案就上呈大理寺,府尹大人便不用捧着这烫手山芋了。”
“是,多谢大人明示。”
从府衙出来,季凌川笑道:“我就说嘛,有仇不报,不是你鹤安的个性啊。”

第093章 想摆嫂嫂的谱
裴家,眼看天都快亮了,阮晓月累得坐都坐不住,稍一动只觉腰酸脖子也酸。
她负气的掀起盖头,身旁的丫鬟忙劝道:“夫人不可,自己掀了盖头不吉利。”
“你再去前院看看,夫君回来没有?”阮晓月压着气呢,要不是今个是新婚第一日,她不想坏了气氛,否则定要闹到婆婆那边去。
这一夜下来,丫鬟已经跑了三趟,回话都一样,均是大人公干外出未归。
房中,燃了一夜的龙凤喜烛所剩不多,正如阮晓月此刻的心情,那些敷衍的话骗骗别人还可以,却骗不了她。
成亲前后有休假,就算再忙,也不可能成亲当日将人叫走,分明就是裴冲自己想去。全然不顾她的脸面,刚嫁过来第一天就独守空房,定会被裴家的下人瞧不起。
裴夫人那边,老太太早早醒了,听闻儿子一夜未归,当即有些生气:“就算再重要的事,也不能将新娘子扔下啊?”
“喜房那边的丫鬟来问过多次,可公子一直未回,若再来,可怎么说?”丫鬟往门口瞧了瞧:“喜帕还没摘呢,过会就到请安的时候了。”
“派人去南营看看,将人赶紧找回来。”
昨晚招呼客人时,儿子还在的,裴夫人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的府,就算她不怎么喜欢阮晓月,但也不能落下苛待媳妇的话柄。
裴冲回来时,一身喜服弄得脏兮兮的,衣摆入还刮出了一道口子,刚进门,就见堂嫂林秋棠焦急等在门口。
林秋棠神色淡淡,没了在老夫人面前的焦急模样,淡淡道:“小叔还知道回来啊,弟媳的盖头到现在都没掀,母亲让我告诉你,行事要有分寸,别做出让人笑话的事来。”
裴冲没说话,绕过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阮晓月气得想扯下盖头时,房门打开了,裴冲扫了眼床边的方向,沉声道:“夫人受累了,昨夜公务缠身,夫人大可不必等到此时。”
盖头下的阮晓月紧咬着唇,到了嘴边反驳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闷闷的一声不吭。
丫鬟小青退出门去,顺带将门关上。
盖头被掀起的一刻,看着神形狼狈的裴冲,阮晓月神色一怔,有些散乱的头发粘在脸侧,身上散发着雨水和身体交织的难闻味道,大红喜服湿哒哒的,还坏了一道口子……
“夫君还真是尽忠职守,死一个柳月如,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公务之事,职责所在,夫人当理解才对。”
“你……”
不想再听阮晓月唠叨,裴冲转身就走:“我去沐浴,夫人收拾收拾,一会去给母亲敬茶。”
阮清欢脸色一白又不好发作,他都说了,自己公务在身,若她再计较,便是无理取闹。
计划失败,裴冲心情憋屈的很,如果柳月如能将鹤安铲除,那阮家便没了靠山,到时候便可轻而易举被他握在手中,与囊中之物无异。
就算鹤安不死,重伤之下也必然会引起动荡,卢城和二皇子之事,就算不能不了了之,但也会大大拖慢审问的进程。
一切设计的天衣无缝,结果柳月如却出了事。
裴冲一拳打在浴桶边沿,瞬间击出一个裂缝,水流哗哗的淌了出来。
非夫人房中,林秋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目光时不时瞥向门口,看似沉稳淡然的眼中,几不察的飘过一丝不悦。
进了房,阮晓月向婆母请安:“儿媳晓月,前来给婆母敬茶。”
裴夫人面露笑意,虽说阮晓月出身商贾之家,但好歹嫁妆不少,更何况日后有阮家在银钱上帮衬,也能帮着儿子打点一二。
接过茶盏:“起来吧,以后都是一家人,若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你堂嫂。”
阮晓月貌似乖巧应下,又朝着堂嫂林秋棠福了福身。
林秋堂是裴冲堂哥的嫂子,后来大伯和大哥身染重痴去世,只留下林秋棠一人守着西边的小院子,膝下又无一儿半女,身世倒很可怜。
林秋棠:“弟妹不必多礼,平日里闲着无聊时,就到我房中说说话。”
敬初结束,裴雯从外面进来,径直来到阮晓月面前,拉起她的手打量一番:“从今儿个起,我就要叫你嫂嫂了?”
阮晓月:“……”
裴雯笑盈盈的模样透着股子亲近,可阮晓月想到的,却是她和一群贵女站在一起,数落她的样子。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阮晓月厌烦得紧,可当着婆婆的面,不好发作,只将自己的手抽出,笑意疏离,淡淡道:“好。”
裴雯感受到她忽然与自己疏远了不少,心中有些不高兴。
刚嫁到她们家,就想摆嫂嫂的谱吗?
裴老夫人这几日筹备亲事累坏了,敬了茶后便将人遣散回了各自房中。等人一走,裴雯小脸一冷:“娘,嫂嫂刚进门就和我摆架子。”
“好了,一个商贾之家的姑娘,能有多少修养,你要同她计较,岂不是更不如她?”
裴雯嘟唇冷哼:“早前为了嫁给我哥时,是怎么巴结我的,都忘了?”
知女莫若母,裴夫人从柜中取出此碎银给了女儿:“你嫂嫂不懂规矩,母亲自会教她,但你做为小姑,不可言行过份。咱们可是几代的功勋之家,得了好名声,将来才能嫁个好人家,明白吗?”
裴雯在外自是不会如此,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可手上那些碎银太少了些,央求道:“母亲,听说过几天,户部侍郎家的姑娘就要订亲了,太子府上又要办游园宴,我想置办套新式样的衣裙和珠叉。”
“齐家姑娘要出嫁了?不知嫁的是哪家公子?”裴夫人闻言抬头,近来户部侍郎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娶齐家女儿?
“听说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裴夫人对这个大理寺卿所知不多,只知此人很得皇上重用,左右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裴老太太索性不想了。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齐原昌好歹坐上了二品大员,自是有些手段。
看了眼手心向上的女儿,裴夫人迟疑了片刻,又拿了五两银子给她:“到时,京中贵女公子去的自然不少,你多留个心眼。”
裴雯拿到银子喜笑颜开,闻听母亲的话脸色一红,跑了出去。

裴冲计划失败,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卢城灾情的事,按说是查不到他头上的。但私兵的事却未必,跟在二皇子身边这么多年,他身为护城军南营守将,没少参与私兵之事。
眼下这件事虽以剿匪定论,可裴冲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皇上一方面看似不想追究,另一方面又严查赈灾和执政不力、匪寇横行的主要责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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