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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主母摆烂日常(越长风)


裴夫人劝道:“季家根基比我们丰厚,夺了便夺了,你年纪轻轻有的是机会,莫不要因为一时的不顺失了提统。”
“知道了母亲。”裴冲嘴上应付,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二皇子早前允诺,会在一年内让他坐上那个位置,到那时,手握十五万护城军,威风的同时也重振了裴家门楣。
却没想到,刚刚解了禁足的二皇子,竟又被禁足了,还是一年之久,这一年之中,怕是再难升迁了。
裴夫人道:“升官的事可以慢慢来,成亲的事可不能耽搁,你打算什么时候下聘?”
“不急。”
“什么叫不急,即定了亲,就别再拖了,日前你妹妹去探了口风,听说阮家的给的嫁妆不少,光白银就五千两,还有铺子田庄。虽说商贾之家的门第是底了些,但银子家财可是真的,快些将她迎回来,对你打点各处多有助益。”
如今的裴家就是个空架子,先辈积累的功勋和财富都挥霍的差不多了,老头子身上只挂着六品闲职,那点俸禄跟本不够用。
身在京中,想要谋条出路,光靠自身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这也是裴夫人退而求其次,同意了这门亲事的原因。
虽说阮家财力丰厚,但终比不过世家女子,罢了,传言如狼似虎,总不能让人觉得,她的儿子是个负心薄幸之人。
母亲走后,裴冲冷着脸坐在凳子上,早前打算娶阮晓月,是为了帮二皇子筹谋钱财,另外也想靠着阮家牵制鹤安。
如今二皇子一朝失策,所谋之事功亏一篑,就算想东山再起,只怕也是难上加难,而更让他担心的,是皇上的态度。
禁足一年,罚俸三年本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事弄得满朝皆知,可见皇上是动了大怒……
后面的事,裴冲不敢想,唯一侥幸的是,这次鹤安卢城之行,自始至终都是以赈灾和剿匪的名义行事,这是不是说明,皇上不打算追究了?
阮晓月……
裴冲心底暗叹,若没了利用价值,他是真不想娶这个女人,可母亲说的对,阮家家财丰厚,万一出了错漏,也能借此打点关系。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就在阮晓月越发不安之时,裴家人终于带着媒婆和三书六礼前来下聘了。
郑巧月正在房中念叨裴家做事不利落,听了丫鬟的话立马眉开眼笑,急切的起身便往外走:“可来了可来了,娘这就去看看,裴家准备了多少聘礼。”
阮晓柔也替姐姐高兴,跟着母亲去了花厅。
一进门,郑巧慧便愣住了,厅中大大小小的礼品摆了不少,但细眼一看,除了常规的聘礼外,也没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媒婆一张巧嘴:“裴夫人说了,两家即订了亲,婚事宜早不宜迟,待到晓月姑娘嫁过去,便是裴府主母,到时府上中馈自是要交到她手上的。”
这话听着倒是顺耳,媒婆言外之意,往阮家抬得再多好东西,也不及留有女儿自己手中,等真嫁过去,裴家的一切不就是她的吗?
郑巧慧脸色和缓了些,倒是老太太不大高兴:“裴府怎么说也是勋贵之家,这聘礼实在太寒酸了些。”
媒婆立马找补:“老太太心疼孙女,裴夫人也心疼儿媳,这不就是最好的聘礼嘛。”
”胡说八道,我阮府虽无人朝中做官,却也家财丰厚,难不成没见过好东西?若真像你说的,裴夫人看中晓月,怎么会将下聘这等大事,办的如此寒酸?”
媒婆脸色变了变,知道老太太不是个好说话的,便凑到郑巧慧面前:“阮夫人,晓月和将军两情相悦,裴家又是清廉世家,这已经是尽力了。”
郑巧慧觉得媒婆说的有理,左右这亲是结定了,没必要闹得不愉快:“行吧,那你回去,可得给裴夫人说,我们阮家都是通情打理的,晓月心疼婆母,没什么挑拣,裴夫人日后可要多心疼我们晓月。”
媒婆闻言便知事情成了,一张嘴裂到了耳根子:“那是自然,裴将军是裴府独子,晓月姑娘一进门就是正妻主母,自是亏不着的。”
正妻主母几个字触动了郑巧慧,她这一辈子都屈在大房手下,这回女儿好歹是主母,说了算。
阮丞富和周云芝没有说话,周云芝没想到郑巧慧这么糊涂,竟信了媒婆一张利嘴。
待人走后,阮老太太冷凝了郑巧慧一眼,由大儿媳扶着走了。
一直不语的阮承富摇了摇头:“弟妹今日,是做错了。”
郑巧慧只当他们见不得自己好,冷哼一声快步回了西院,她得快些将这好消息告诉女儿。

“什么,除了那些常规礼之外,再没别的了?”
周晓月震惊之余是深深的失望,本想裴家的聘礼会很丰厚,让她也能扬眉吐气,好好气气阮清欢,却没想到裴家的聘礼这般寒酸。
闹成现在这样,岂不是要被阮清欢笑掉大牙?
当初鹤安那般不情愿,但在迎亲的环节上做的十分圆满,实在无可挑剔……
见女儿生气,郑巧慧安抚道:“虽说聘礼是差了些,但娘刚看了下,还是有些好东西的,就那副东珠头面可是当年裴家立下战功,先皇赏赐的。”
阮晓月却笑不出来,当初两人亲昵之时,裴冲允诺过会给她准备丰厚的聘礼,绝不能让她失了面子。
如今看着礼单,心里实在堵得慌,将单子往桌上一扔,便带着丫鬟出门了。
郑巧慧以为她是去找裴冲,将人拦下:“你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聘礼少也是没办法,你可不能闹啊,万一裴家一生气,亲事黄了,你往后可怎么办?”
姑娘家没了名声,别说商贾之家,就是朝廷权贵家的女儿,也再难高嫁了。
阮晓月:“……”
听着母亲的话,她心里更堵得慌,绕过母亲快步出了院子。
街市上人头攒动,热闹喧嚣,阮晓月的心情却像被封住一般,只觉闷得慌。
她自是不能去找裴冲的,裴家既做了这样的事,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反悔。
裴家其他人阮晓月并不放在心上,但裴冲这样做,她是真的伤了心,可事已至此,说这些的有什么用?
失神之中,听到熟悉的声音,阮晓月本想过去的,但听了谈话的内容,却步一顿。
“听说你哥要娶亲了,是阮家二房的姑娘?”
“是啊。”
“你不是最瞧不起商贾之家吗,这回你哥娶个商贾家的女子,你还要叫她嫂子呢。”
“哼,她也配,她都自荐枕席了,可见是爱惨了我哥,我哥和我母亲可怜她的名声,才同意将她纳进门的。”
“说的好听,你们到底是可怜她,还是怕鹤丞相,人家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小姨子呢。”
“阮家姑娘都不要脸,有个丞相姐夫又能怎么样,谁不知道,她姐姐也是硬塞进丞相府的?”
阮晓月被丫鬟拉得走远了些,神情陷入恍惚之中,裴雯的话像一把刀,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小姐,你别往心里去。”丫鬟轻声劝着。
阮晓月眸中生怒,区区一个裴雯,还瞧不起她?
打从她和裴冲相识以来,裴雯身上穿的戴的好东西,哪一样不是她送的?
表面对她嫂嫂长嫂嫂短的,说什么盼着她快点嫁入裴府,背地里却将她诋毁的如此不堪。
说到底,都怪阮清欢,如果不是她非攀着相府这门亲,也不至于给阮家姑娘都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
“咦,这不是晓月姑娘吗?”
阮晓月抬头,对面站着个陌生女子,与她年纪相仿,一身淡绿色云丝对襟长裙将她的脸色衬托的更加苍白,明明面带笑,眼中却透着寒意。
“姑娘是?”
“我叫柳月如,我哥哥同鹤丞相曾是挚友,你长得与丞相夫人有两分相似,我便想试试猜没猜 错,你就是阮家二姑娘吧?”说着,目光往不远处的聚宝斋瞧了眼,裴雯正和几个姑娘在里面。
柳月如?
难怪觉得眼熟,当日在二皇子京郊的桃林中,柳月如曾匆匆看了她一眼。
除了知道,她就是被鹤安大婚当晚带回相府的女人,便是京郊林园,二皇子设宴时,她被下人玷污清白的事。
出了那样的丑闻,她竟还敢招摇过市,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阮晓月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有交集,绕过她就想离开,柳月如只嗤笑了声:“晓月姑娘何必如此呢,你与我也没差什么,成亲前和裴公子私会,如今裴家连聘礼都不想出了,你就不生气?”
“你少胡说八道,裴将军待我真心实意,岂能拿世俗之物衡量?”
“好好好,你说的对,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过……”柳月如往前走了两步,同她近些:“你们阮家姑娘名声如此,还不都是你那堂姐闹的?”
“人家如今封了诰命夫人,反倒将你们衬托成了低级女子,别忘了,那些关于她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传闻,都是从二房传出来的吧?”
阮晓月眸色一冷。
柳月如拉起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字条塞到她手中:“你如今落到这样的境地,她这做姐姐的,也不出来为你说句话,可见是看你笑话呢。”
“既如此,不如大家都过不好,只要她落魄了,你便是阮家唯一身份高贵的官眷,到那时,只怕大房也得巴结你呢。”
说完,柳月如朝着阮晓月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阮晓月的手紧紧攥着,身旁的丫鬟不知两人的小动作,小声催道:“小姐,快午时了,咱们还是回府吧。”
阮晓月回头看了眼空空的巷口,心情复杂的往回走,手中握着的好似一团火,烫手的很。
她知道柳月如不安好心,是想利用她对付阮清欢,可她又何尝不恨阮清欢呢,敌人的敌人,说不定能成为朋友。
柳月如转进一处巷子里,强撑着的力气如同被抽干一般,好在身旁的婢女将其扶住,这才免得摔倒:“夫人,您这是何必呢,眼下还是想想,相公那边怎么办吧。”
提到曲元承,柳月如眼中全是恨,自从出了桃园的事,多方压力之下,她只得匆匆和曲元承拜了堂,结果倒好,成亲当天,差点没被他打死。
撩起袖子,上面一道道血红的鞭痕,全是拜他所赐,不止如此,言语侮辱,肆意谩骂成了家常便饭,可如今,再没人给她撑腰了。
若再不想办法离开他,只怕她早晚死在曲元承手上。
想想这几个月来自己悲惨的遭遇,柳月如恨不得杀了他,但她不能,一来,她不是曲元承的对手,二来,杀了他,自己也要被问罪,想摆脱他,只能另辟蹊径。
入京后出了太多事,她早没了之前风花雪月的心情,支撑着她挺过来的,是心中对阮清欢的恨,恨得滴血,恨得做鬼都不想放她。
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嫁入相府的人,说不定就是她了。
偏巧今日出门遇到了裴家姑娘,听到了裴阮两家的事,阮家大房二房不睦的事,在京中不是秘密,阮晓月是个善妒的,就看她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如果事成,既能借机彻底铲除曲元承,又能让阮清欢名声尽毁,到那时,她就彻底解脱了。

第080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城东的铺子已经装修妥当,阮清欢从大门直接进了后院,果真看见在院子里对着账本发愁的阮清舟。
从小到大,姐弟俩聚少离多,但感情一直很好,这次阮清欢回京见没到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收到他送来的字条,才知他住到铺子里来了。
知道阮清欢打算做生意的人不多,加上铺面装修好后一直闲置着,这里倒挺安静惬意。
见到姐姐,烦的不行的阮清舟将账本扔到桌上,揉了揉一团乱的脑子,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姐,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快被这些账本折磨死了。”
石桌上一摞的账本,看起来的确不少,阮清欢这才意识到,转眼又快到月终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咱家的账房先生呢?”
“午时便让他们回去吃饭了,还没来呢。”自从到这来办公,家里的账房先生只得回去吃饭,吃过午饭再过来。
“和爹闹别扭了?”阮清欢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为什么不回家弄,在这里搬来搬去的,多麻烦?”
提到这茬,阮清舟忍不住叹气:“我也想回家,可我担心魏明溪找到家里去。”
阮清欢:“……”
早前收到母亲的信,提了些弟弟和魏明溪间的误会,怎就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躲起来了?
眼瞅着姐姐眼色不对,阮清舟连忙澄清:“相亲那日的意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天爹安排我和户部侍郎家的千金相亲,没想到魏明溪也来了品鸣楼,阴差阳错就中了……那种药。”
阮清舟心里冤呐:“可药也不是我下的呀?”
这事阮清欢知道:“你不也没做过格的事吗?”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那么饥不择食,我那天将她扔在水缸里,还用师傅给的药帮她医治,哪知道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和鹤夫人告状,说我欺负她。”
说到此处,阮清舟又生气又愧疚,生气的是魏明溪不分青红皂白冤枉自己,愧疚的是,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姐姐。
阮清舟可没忘了当初因为误会,他被送进京兆府的事,对鹤安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得知鹤家对这件事提都没提,有些出乎意料:“魏明溪在百福客栈住了七八天了,就为了堵我,就连客栈的账我都是让账房先生取的。”
聊了半天,阮清欢总算搞清楚了,自从出了那天的事,魏明溪一直觉得是阮清舟下的药捉弄她,所以非要讨个说法。
甚至一度想要报官,被婆婆阻止后这才作罢。
婆婆自是不会让魏明溪胡闹,否则她的闺誉也会受影响,而且这事蹊跷的很,清舟绝不会下药,魏明溪更不可能给自己下药,那就只剩齐思薇了。
看来这事,得找大人商量商量,总得将两人间的嫌隙解决了才行,不然就魏明溪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最近真是倒霉透了,一个魏明溪已经够让人烦了,偏偏躲到这儿也不得安宁。”
阮清欢以为他是嫌弃这里吵:“城东是繁华之地,喧嚣吵闹些在所难免,依我看,你还是回家去吧,何必在这受罪。”
“我说的不是生意吵闹,是一到晚上,后面不知谁家,时常吵架,有时一闹就是大半夜的。”
阮清欢只当是夫妻吵架,没放在心上。
回到相府,阮清欢正要去婆母房中问问魏明溪的事,不想在偏厅遇到了稀客。
阮晓月见她回来,起身迎了出来:“姐姐,我来是想告诉你,裴家的聘礼已经送来了,亲事就订在九月初六。”
九月初六,还剩不到三个月:“这么急?”
“裴夫人亲自算的日子,说是成亲的日子,更改的话会不吉利。”
阮清欢点头,的确有这个说法:“既如此,那恭喜你了。”
孟素秋怀里抱着撒娇的鹤子墨,朝着阮清欢招手:“外面太阳那么大,你们姐妹有话进来说,我命厨房今晚加几道菜,晓月姑娘吃过晚饭再走。”
“不敢劳烦鹤夫人,我今日来,除了告知姐姐纳聘的事,还有祖母的交代。”说着话音一顿:“祖母得知姐姐带回个孩子,就惦记着想要见见,希望姐姐有空能带着孩子回家中坐坐。”
原来是这事,阮清欢原也是打算过些天带子墨回去认认门的。
从鹤府出来,阮晓月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没想到阮清欢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说明日就带着子墨回阮府。
丞相大人的假期结束,想她只能自己回去了,此事成不成,就看柳月如的本事了。
阮晓月刚走,孟素秋的脸色淡了下来:“清欢,你与她的关系,何时这般好了?竟特地跑一趟告知你下聘的事?”
孟素秋原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经过见过的事情不少,一家几房不和的戏码不新鲜,新鲜的是,突然热络起来。
阮清欢起初没多想,经婆母这么一说,觉得是有些不对劲:“或许,是她想通了。”
“我总觉得不像,反倒觉得她今日有些紧张,人呐,钻牛角尖容易,爬出来可就难了,我总觉得她眼神飘忽不定,躲躲闪闪的显得心虚。”
孟素秋将子墨交给陈婆去外面玩,有些话她还是得和儿媳说一说。
房中只剩她们俩,孟素秋直言道:“裴家这门亲事如何,我不便多说,身为后宅妇人,也不敢妄议朝事,便就我对裴家的了解,你这妹妹嫁过去,日子怕不会太好过。”
说着舒了口气:“裴家下聘的事我也听说了,聘礼算是中规中矩吧,按说,依你们俩的关系,她更不该跑这一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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