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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娇媚(观遇)


没想到她前脚才折辱了容妙,后脚就遭报应了。
王贵妃只能说是报应不爽啊。
容妙的眸光一凝。
恐怕不仅仅只是意外得病这么简单吧。
此时,一名婢女低着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安静地将托盘上刚从膳房拿来的几碟茶点放到了桌上。
容妙顺势将手中打了一半的络子放下。
突然,她的鼻尖轻轻耸了耸。
容妙的眼皮微微一跳,她抬起眼将视线落在这名宫婢身上。
王贵妃出声打断了她,“这是膳房那儿新出的点心,你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你这也太瘦了,你如今有孕,可得多吃些。”
王贵妃看向容妙仍旧纤细的腰肢的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欣羡,她如今的身量已经开始慢慢臃肿了起来。
容妙收回了视线,弯了弯唇轻声应道:“好。”
她伸手拿起一块玫瑰酥,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第88章 “你有什么方法?”容妙抬眼望着诏狱的大门。里面漆黑一片,仿佛一只庞然巨兽张开了础
“你有什么方法?”
容妙抬眼望着诏狱的大门。
里面漆黑一片,仿佛一只庞然巨兽张开了大口,将光都尽数吞没。
她迈开脚步缓缓走进黑暗之中。
狱卒帮她将牢房的门打开便退到一边去,潮湿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牢房中的王弘译侧躺在地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添了新伤。
容妙的眼眸微动。
过了一会儿容妙才抬起脚朝他走去。
一直走到与他一步之遥的距离,才停下了脚步。
她的裙裾微微摇曳,不经意地扫过王弘译放在一侧的右手,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照在他脸上的光线一暗,王弘译恍惚地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脸孔映入眼帘。
王弘译先是一怔,旋即他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立刻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浑身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手不得不收了力,他重重地砸回地面。
他的五官拧成一团,冷汗涔涔,他紧咬着牙关不发出痛呼。
容妙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弯下了腰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却被他反应极大地推开。
容妙往后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了脚步。
王弘译的手臂下意识地抬起,随后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手掌撑着地面,屈起膝盖十分艰难地站了起来。
过程中,他的双腿甚至还在微微打颤。
“你怎么又来了。”王弘译冷声道。
他的脸仿佛结上了一层冰霜。
容妙收了手,她抬头看向他,低声道:“我只是给你送些东西。”
王弘译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门口放着一个大篮子。
初秋的天气,诏狱里却如同寒冬。篮子里慢慢升腾起白色的雾气,甚至还飘来食物的香味。
王弘译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我不需要。”
容妙抿了抿红唇,折返回去将篮子提了过来。看得出来篮子很重,她提得十分费劲。
她将篮子提到王弘译身前,提起裙裾蹲下身去,将篮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王弘译加重了语气说道:“我说了我不需要——”
“怎么,容姑娘这是在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吗?”王弘译讥讽地道,“如果是指望这些小恩小惠就想让我招供,还是省省吧。”
“我说过了,除非你能做到那三件事,否则我是不会将情报说出来的。”
容妙的手一顿,随后她继续从篮子里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金疮药。”容妙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平静地说道,“里面还有不少药,上面写了标签。”
王弘译不虞地拧起了眉头。
他语气不耐地道:“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不需要你的施舍!送药有什么用?让我活得长些,之后能更好地受刑?”
“我不是这个意思。”容妙握着瓷瓶的手抖了抖,“我只是想让你不那么痛苦。”
清脆的破裂声。
容妙白皙的手背瞬间泛起了红色,手中的药瓶已经摔裂在地,瓷片碎成一块块。
“不那么痛苦?”王弘译一把拍掉她的手,怒极反笑,“那你认为造成我痛苦的源头是谁呢?”
容妙的手悬在半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抬起了头直视着王弘译,“造成这个结果不是我,也不是萧翊,是王家自己。”
“你说什么!?”
王弘译听到她的话顿时怒不可遏,一下就卡住了她脆弱的脖子。
容妙的头被迫仰起,眼中却没有丝毫退让。
王弘译对上她浅褐色的眼眸,他的眼底猩红一片,不由自主地慢慢收紧了手。
她的黛眉痛苦地拢了起来,却始终不肯挪开目光。肺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白净的小脸都红了起来。
“咳咳——”
容妙躬下身捂着喉咙,大口呼吸着空气,眼中都不自觉泛起了泪花。
“十年前,王知府为了政绩掩盖江宁府灾情真相,致无数百姓家破人亡,饿殍遍野,更有甚者易子相食。之后王知府为了一己之私贪污受贿,隐瞒平昌侯敛财谋反,知情不报。”容妙的声音有些沙哑,“你的三叔借由王知府职务之便侵占民田,甚至打死农户。你的堂弟王秉更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还有王家众人的桩桩件件。”
“难道你身为王知府的嫡孙都一概不知吗!?”
容妙仰颈直直地看向他。
王弘译怔了怔,他随后别开了眼冷笑道:“所以你今日来这里是为了来问罪的?”
容妙顿了顿,“我只是不想你一错再错。”
“如今你将晋王的事说出来,也算是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王弘译咬着字眼,只觉得荒唐可笑,“如今王家除了我之外已经再无活人了,我要什么功?又补什么过?”
“就算王家不存,但你也是燕国的人。如今胡人入侵国将动荡,难道你就真的眼睁睁看着百姓都流离失所吗?”容妙问道,“你之前的那些抱负,难道也只是为了保住王家的荣华富贵吗!?”
王弘译神色大变,胸腔里怒气翻滚,低吼道:“你懂什么!一个女昌女支罢了,也妄谈朝政抱负?”
他愤愤不平地扭过头,却对上容妙难以置信的双眼。
容妙的长睫颤了颤,眼底涌动的陌生情绪叫他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过了会儿,容妙垂下眼帘,哑声道:“或许我是不如你懂朝政,但是我却明白什么叫做家国大义。”
“粥还热着,趁早吃。”
容妙低声说道。
她转过身去,缓缓朝门的方向走去。
王弘译下意识地追寻着她的背影。
容妙走到门前停了下来,王弘译立刻挪开了目光,盯着一侧空荡荡的墙壁。
容妙一手扶着门把,扭过了头望着他。
“所以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的脊背挺拔,纤细脆弱的颈间浮起一圈红,神色却十分平静。
王弘译疑惑地看向她。
容妙静静地道:“只要我做到那三件事中其中一件,你就愿意将情报说出来。”
王弘译一时有些怔愣,没有出声。
容妙浅褐色的杏眸微动,似乎是将王弘译的沉默当作默认,她轻声道:“我知道了。”
“和他谈得怎么样?”
傅宣恒背对着容妙,正抬手逗着下面进贡上来的鹦鹉。
容妙敛眸望了眼手中的瓷瓶,淡淡地道:“谈得差不多了。”
傅宣恒勾起唇角,将手中的棒子放下,转过身看向容妙。
“说实话,要不是你是个女子,朕都想招揽你到手下做事了。”傅宣恒颇为惋惜地道。
容妙弯了弯唇没有接话,笑意却不达眼底。
“永明郡主急病——”容妙抬眸看他,“是陛下做的?”
傅宣恒的神色冷沉了下来,上扬的唇线都压了下来,“做了错事就得付出代价,这只不过是收的一点小利息。”
“对了,朕记得你与永明可积怨不浅,想去看看吗?”
容妙看着傅宣恒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大长公主府,她不由得挑了挑眉。
“安庆大长公主呢?”容妙跟在他的身后,疑惑地问道。
傅宣恒闲庭信步地走在路上,周遭竟没有一个大长公主府的下人路过。
“驸马今日才刚爆出在外面蓄养了一个外室,安庆大长公主正忙着去处理此事呢。”他气定神闲地道。
容妙不得不多看了他一眼。
这位陛下心可真够黑的啊。
“到了。”
傅宣恒停下了脚步,正好停在一处院落的大门前。
光是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屋里的哭闹尖叫声。
旋即傅宣恒重新迈开了脚步,容妙跟在他的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屋门大敞,永明尖锐的声音顿时刺进了耳中。
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可一点都不像生了病的人。
傅宣恒并没有带着容妙进屋,而是转到一处窗前。
窗户半开,正好能够看到屋中的景象。
容妙顿时睁大了眼睛。
永明她的脸——
容妙下意识地朝身边的傅宣恒看去,眼中写满了惊诧。
“这么惊讶做什么?”傅宣恒轻声道,“还是你给朕的启发。”
可她当时只是刺伤了永明的脸,伤口并不大,是可以完全痊愈的。
可如今——
永明的脸完全溃烂了,脸上坑坑洼洼的,完全没有一块好肉,看起来简直就是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起来了。
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永明原来的样貌了。
傅宣恒目光沉静而幽冷地望着永明,甚至没有丝毫波澜。
他居然还轻笑了声,“朕算不算是也为了你出了一口气?”
容妙收起了震惊的神情,暗暗撇了撇嘴,脸上扬起一个虚伪的笑容,声线毫无起伏,“那我多谢陛下了。”
比起这位的心狠手辣,她还是略逊一筹啊。
傅宣恒欣然地接受了容妙的谢意,他甚至还大言不惭地回道:“不客气。”
“那陛下是打算从太后那儿下手吗?”
傅宣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嗯,永明这儿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陛下素有‘孝顺’的贤名,又打算如何处理太后?”容妙好奇地道。
总不能对堂堂太后也用刑吧,只怕传出去会引得无数骂名。
傅宣恒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又有主意了?”
“主意没有,浅见倒是有一个,我听说太后娘娘只有晋王一个儿子?”容妙淡淡地道,“陛下应该还没将他折腾死吧?”
傅宣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轻啧了声,“啧,朕可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永寿宫。
容妙伫立在朱红的大门前,没有挪动。
傅宣恒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走了?”
容妙皮笑肉不笑地推辞道:“陛下,妾身现在有孕在身,见不得血光。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开玩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太后现在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但她可不想因此被太后盯上。
而傅宣恒对此报以呵呵一笑,压根不容容妙拒绝,直接将她领进了门。
他甚至还恬不知耻地叹道:“太后虽然不是朕的生母,但也算是朕的继母。作为儿子的,对母亲着实不好下手。”
容妙咬着牙道:“那陛下大可以找旁人来。”
傅宣恒耸了耸肩,“容姑娘难道不想为萧翊出份力吗。”
还真没旁人了。
虽然容妙在他看来确实有些心术不正,但至少两个人目的是一致的,甚至还有把柄在他手中,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容妙会泄露信息。
永寿宫的宫人都已经被傅宣恒的人带到后殿去了,如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径直地走进了正殿中。
太后已经站在那儿了,她怒目圆瞪着傅宣恒,“傅宣恒,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将她软禁了还不够,这次居然将永寿宫的宫人都支开是想要做什么!
跟在傅宣恒身后的容妙甫一进殿,眉头就微微地皱了起来。

第89章 容妙将视线落在面前的太后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当朝太后,所以察觉不出她的变化,只看得场
容妙将视线落在面前的太后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当朝太后,所以察觉不出她的变化,只看得出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阴沉的气息。
而傅宣恒反而更能看出太后如今的变化。
看来这段时间太后过得不太好,精致保养的面容都憔悴了,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不止,眼角的细纹和鬓边的白发都多了许多。
傅宣恒迎着太后敌视的目光。
他气定神闲地笑道:“母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朕不过是来看看母后的近况。”
这端得好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让容妙都不由得为之侧目。
真是脸皮厚。
太后收紧了手,她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锦帕,锦帕上已经生生捏出了褶皱,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脸部肌肉也随之收紧了,唇线绷得笔直,眼中满是警惕。
“呵,怕不是来看哀家死了没吧?”
傅宣恒无奈地笑了笑,“母后不必如此生气,怎么说母后也是堂堂燕国太后。”
太后冷嗤一声。
“你将哀家软禁在宫中,哀家如今哪还有什么太后的样子。”
“怎么会——”傅宣恒稳若泰山地道,“只要燕国尚存,母后依旧会是母仪天下的太后。”
太后的眸光微闪。
容妙下意识瞟了眼身前的傅宣恒,旋即垂眸不语。
“是吗。”太后意味不明地道。
她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态度却稍稍和缓了下来。
傅宣恒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当然。”
傅宣恒走上前去,扶着太后的手臂。太后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又缓缓放松了下来。
只见他搀着太后缓缓走到了座椅前。
太后跟着他的动作慢慢坐了下来,只是看向傅宣恒的目光依旧充斥着狐疑。
这傅宣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傅宣恒搀着太后坐下后,转眸看向站在原地的容妙,他抬了抬下颔,随意地道:“你也寻个位置坐下吧,免得说朕苛待了萧翊的孩子。”
萧翊的孩子?
这时太后才注意到站在那儿的容妙。
容妙没有推辞,从善如流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太后暗暗地皱了皱眉。
想必这就是萧翊的那个外室吧,搅得满城风云。还使得安庆大长公主为此焦头烂额,前段时间常常往永寿宫跑,就是为了永明的婚事。
没想到居然怀上了萧翊的孩子。
不过难怪是青楼出身,居然这般没规矩,甚至不曾向她这个太后行礼。
傅宣恒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向太后身上。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她的身侧,所以傅宣恒只是微微垂着头注视着太后,温润的脸庞上还留着几分和煦的笑意。
“母后,听闻之前您与永明郡主有过联系?”
太后心头猛地一跳,却不显分毫,她面露疑惑地道:“永明?”
“哀家先前确实与安庆大长公主见过几面——”太后迟疑地朝容妙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隐晦地道,“毕竟安庆大长公主一直在着急永明的婚事,陛下也是清楚的。”
这属于躺着也中枪了。
容妙理着裙裾的动作一顿。
傅宣恒脸上的笑意稍淡,他的眸色渐深。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母后,您这般真是让朕难办。”
“傅宣朗派人伪装山匪劫杀萧翊押送平昌侯的车队无果,反倒劫走了江宁府知府的孙儿王弘译。永明与傅宣朗暗中勾结,甚至在他被捕后,协助傅宣朗留下的暗桩王弘译窃取镇国公府的情报。”傅宣恒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母后当真不知道?”
太后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我当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原来是来审问哀家的!”
“什么永明什么王弘译——”太后怒气冲冲地道,“宣朗一时脑子糊涂犯下滔天大罪,如今种种也是他咎由自取,哀家身为他的母亲,却没有教导好他,是哀家的过失。这段时间将哀家软禁在永寿宫中,大门还有侍卫看守,哀家也就忍了。但是陛下疑心哀家与永明暗通款曲,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傅宣恒的眼睛微眯,将她气愤的神情尽收眼底。
容妙知道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
“太后娘娘。”容妙抬起头看向太后,“并非是陛下太疑心,是民女亲口听永明郡主说的。如今萧翊下落不明,民女也为此成日担忧不安……”
傅宣恒见容妙开口,施施然站直了身,朝容妙看去。
太后的目光像是淬了冰,“什么时候哀家与皇上说话,轮到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插嘴了!就算永明说的,也保不齐是为了故意减轻自己的罪名信口雌黄,栽赃给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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