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她曾经真心实意担心过的事情居然真的发生了。
一心为国的深闺六眼被一级流氓追着只想捐躯,她在原地被迫围观,不知所措。
毕竟咒灵是从人类情绪里诞生的,而搞颜色则是人类的第一生产力,所以从气势上这个咒灵就已经赢了。
因为芙洛拉这辈子都没见过五条悟这么狼狈的时候。
它做到了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在漫画里都没有做到的事,不愧是一级色.魔!
“……给它从后面来一下啊!”这是五条悟的声音,听着都感觉已经脸红到脖子根,整个人慌乱得不行。
“不要——”色.魔咒灵尖叫着扭动身体,舌头狂甩,恨不得给无下限都舔掉一层皮,“人家的后面也要留给主人!”
五条悟大吼:“老子不是这个意思也没跟你说话,闭嘴去死吧你!快动手啊!”
芙洛拉:“……可是它这个……我打它怕它舔我手。”
这是真心话,这玩意儿长得就一副什么都敢舔的恐怖样子。
星之彩只是腐蚀了它的身体,可自己会被它腐蚀灵魂啊!
下一秒,咒力汇聚成蓝色冷光将面前叫个不停的咒灵轰飞出去。残缺了半边身体的怪物躺在地上抽搐着发大水,嘴里还在叫:“主人我好痛……主人,主人——不要打,轻一点……人家会服侍好主人的……”
芙洛拉目瞪口呆:“完了,你好像让它爽到了。”
五条悟瞪着眼睛想骂脏话,但又被从小接受的家教习惯给硬憋回去:“……这什么玩意儿!”被打了还会爽的。
可是不打,自己不爽。
然而打了,它比你更爽,到时候都分不清是把它打死的还是把它爽死的,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好无助,拔剑四顾心茫然。
情况太复杂了怎么办,老师没教过啊!
“要不把杰叫过来。”
本该是挚友的男子高中生是这么说的:“反正他挑咒灵的口味很重。这玩意儿感觉给他超合适!”
芙洛拉:“???”
是兄弟就让他一起被色.魔X骚扰是吗?这什么男默女泪有难同享的绝世挚友情!
短暂的犹豫间,地上的色.魔咒灵已经再生恢复完成,嘴里喊着“主人,我好饿,要吃主人XX才能好”就一个风骚走位,精准绕过守门员芙洛拉,直接扑向她身后的五条悟。
芙洛拉:“啊?”
不是,这也太灵活了,她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顶级流氓追着大家闺少在情.趣酒店里上蹿下跳,她被迫化身扫黄警察跟上去试图控制局面,现场宛如一整个变态艾薇版《男女咒术师向前冲》。
受不了,这东西好恶心,要不真把夏油杰叫过来吧。反正他咒灵这么多,总有一个能克制这玩意儿的吧。
要是乙骨忧太在就好了,说不定他的领域里就会有那种能让人直接萎掉的术式呢,这不天生克星吗!
这么想着,芙洛拉飞快掏出手机打通对方电话:“夏油前辈,你快带着你的宝可梦们过来救场,五条前辈被色.魔咒灵缠上了!”
话音刚落,那边的色.魔咒灵还非常配合地尖叫着大喊一句:“主人~你别走~人家什么都能做,想要主人的XXX到人家哭!我保证会把主人的XX磨得又X又X~好饿啊主人,想喝主人的XX!”
芙洛拉:“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前辈听到了吧?友危,速归!”
那边夏油杰好一会儿没说出来话,大概是被震惊的,好半天后才勉强开口:“不是有无下限吗?它又碰不到悟吧?”
“是碰不到,但是打它的话它会爽到啊!”
“???”
“而且把这东西逼急了,直接一个突破顿悟,飞升特级。再一个领域展开,原地开房怎么办?那领域效果我都不敢想。所以前辈有没有什么喜欢抽人的咒灵,快拿出来江湖救急……”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穷追不舍却始终吃不到的色.魔终于恼羞成怒。鲜红得可怕的血盆大口里猛地吐出一大片亮粉色的烟尘,铺天盖地着挤满整片空间,将芙洛拉和五条悟同时埋进去。
“这是什么?!”她震惊,才想起来这时候的无下限还挡不住灰尘这种东西,抬头就被不由分说盖了一脸。
“这样主人就能乖乖给我吃……”
咒力化作蓝色光流将面前的咒灵轰开成两半,残破的身躯蠕动在遍地喷涌的紫色血液里拼命挣扎试图复原,嘴里还在发出又痛又爽的尖叫。
芙洛拉张了张嘴,转头看向脸色紧绷,一言不发的五条悟,感觉一阵诡异的微热感从身体深处逐渐升起来,立刻意识到是那个咒灵刚才的攻击造成的。
不过问题不大。
毕竟术式能发挥多大效果是有由本身咒力总量决定的,这个怪物的咒力还不足以真正影响到他们。祓除了它以后,这种莫名的异样应该也就能立刻消失了。
于是她很快凝起咒力发动术式:“颓灵息!”无数星辉蝴蝶蜂拥而至,覆盖在咒灵正努力复原的身躯上,不断抽取着它的生命力。
该说不愧是从色.欲里诞生的咒灵,这都能叫得好像在拍片现场,听得芙洛拉尴尬到头皮发麻。
地面在苍的作用力下瞬间塌陷下去,无数碎裂的石块夹杂着奄奄一息的咒灵共同坠落,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敞开的脑袋就像烂掉的葡萄,糜烂的青紫色组织混杂着浑浊的血液,从咒灵的颅骨里流淌出来。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祓除行动啊。奇怪的经验又增加了。
她抬手抹把不知道是单纯累的,还是被那变态色.魔吓出来的薄汗,走到五条悟身边:“它死了。”
帐从外面逐渐升起来,五条悟还是没说话。
可以理解,毕竟是娇生惯养十八年的深闺少爷,突然一朝被变态咒灵X骚扰。
刚才十分钟内听到的黄色暴言,怕不是比过去整个人生里听到的加起来都多,简直是精神污染。而且还被同学看了个现场直播,外加真人追逐赛,这会儿估计感觉自己已经尊严扫地了。
于是芙洛拉想了想,走到他面前努力安慰道:“没关系,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家入前辈和庵前辈的。”
不过夏油杰就来不及了,他已经知道太多了,搞不好现在正在赶来观摩的路上。
“所以五条前……”她话还没说完,终于发现五条悟此时脸色正红得有些不太正常。
“你怎么了?不舒服?”芙洛拉连忙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没来得及收手,少年忽然毫无征兆地低头朝她吻下来。
暖烫柔软的唇舌堵住她所有未说完的话,微微下滑的墨镜背后是一双波澜汹涌的湛蓝眼睛,明亮得像是海水在阳光下燃烧。浓烈的焰光只在眨眼睛便能将她的灵魂点燃,对视时几乎能产生战栗般的刺痛感。
然而紧接着,芙洛拉就发现那种刺痛感是因为对方正在咬她。
笨拙又不成章法的咬和吻,真跟猫科动物一样蛮横不讲理,恨不得恶狠狠捉住她的心脏,直接从胸腔里扯出来,再悬挂在他们紧贴纠缠的唇齿间。
一个吻便跳一次。一切都是他的才好。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五条悟,急促的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清爽淡香,还有刚才车上吃过的白桃水果糖味,侵袭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被迫后退一步,紧接着就被对方伸手搂回去,用手按在她后颈迫使她抬头,亲密无间地拥吻在一起,力气大到根本无法挣脱。
直到芙洛拉感觉连骨头都开始有些痛了,他还是不愿意松手,仿佛觉得这样还不够,距离还是太远。
好不容易分开半秒,她气息凌乱地开口,表情茫然:“是因为刚刚那个咒灵……”
“别说话!”他脸色通红,一把扯下自己的墨镜戴在芙洛拉脸上,遮住她的所有视线,然后才掩耳盗铃般继续亲回去。
可是,术式的效果只会由咒力总量决定。
连她都觉得无所谓的影响,怎么会让五条悟……
“叮咣”
是电梯打开的声音。
她慌忙推开正黏着她嘴唇又咬又亲的猫猫头,转向声音来源。
隔着一整个走廊的糜艳红光,刚冲出来准备救场的夏油杰立刻抬起手,和一众跃跃欲试准备正义群殴的咒灵们紧急刹车。
芙洛拉:“……”
夏油杰先是看着他们呆愣两秒,停下脚步,然后又很快笑起来,歪头问:“所以传说中的色.魔到底是哪个啊?”
庵歌姬消息传来的那天, 正好是五条悟从宫崎县出差回来的时候。
凌晨四点,他回到教师公寓,进门时顺手打开房间内的空调, 没有开灯。冷气从徐徐运转的送风口蔓延出来, 吹着他刚才脱下来随意挂在衣架上的制服外套。
贴身穿的黑色短袖衫已经被汗水弄湿, 紧贴着身上轮廓分明的肌肉线条, 他扯下眼罩准备去洗个澡。
然后想起房间里的茉莉花,又折返回去拿水去浇了下。
白色的密集花朵已经盛开大半,散发着幽幽清香弥漫在房间里, 和芙洛拉身上的味道很像。
大概是因为喜欢茉莉花, 所以她一直都很爱用这个味道的洗发露。
放下浇水壶,五条悟随手捋了把有些潮热的头发, 转身边脱衣服边走进浴室。
打开水阀,和温度适宜的水流一起浇灌下来的, 还有猝不及防出现的通感画面。
他被迫感觉自己吻到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个人的嘴唇, 又软,又温暖, 仿佛一堆沾满阳光的花瓣。还有不知道是来自谁口中的清甜白桃水果糖味,正被舌头彼此搅动得不断化开, 冒出粘稠又热烈的泡泡不断爆开在脑海里,浸得骨头缝里都是甜味。
以及熟悉的浅翠色眼睛,近在咫尺,清晰倒映着那张和他一模一样,却又神情青涩许多的脸。
五条悟几乎惊愕得愣在原地,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被面前的少女动作笨拙又生疏地吮过下唇才狼狈回神。
六眼的视野实在过于清晰,她离自己也实在太近。
那张曾经喊过他无数次“老师”的嘴唇, 刚被不分轻重地咬过被亲过,此刻正嫣红得跟被揉出汁的玫瑰没有区别,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在和这个幻境里的五条悟接吻。
意识到这点后,五条悟便立刻强迫这具身体远离对方——实在太困难了,只能勉强分开几公分而已。
晶莹的丝线牵连在他们的唇瓣之间。
他盯着那条拉长又断裂的银丝,思绪里还是茫然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要分出力气去死死按住另一个躁动不安的意识,对抗身体本能。
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跟术式开久了差不多。舌尖还残留着温暖的甜味,勾出不知道究竟是属于谁的欲求不满。
一股不算陌生的生理冲动和心理上的介意感共同涌上来,连带着冲淋在身上的水都像是溅落在皮肤上的火花,撩拨起一阵又一阵的滚烫绮念,最后又全都升入他的胸口,拧出一个尖锐又扭曲的结。
为什么要亲这家伙?
她喜欢这个十年前的毛头小鬼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边又过去了多久?
他们还做过什么?
一阵清晰的尖刻怒火鼓动在他胸腔里,五条悟还没开口,听到芙洛拉同样有些茫然地说:“是因为刚才那个咒灵……”
她的话还没说完,被打断的吻再度开始。
墨镜遮住了她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好像这样就映照不出那双苍蓝眼眸里的情绪,能够遮掩住到底是谁先主动选择了继续。
热水源源不断从花洒里流下来,沾湿他的头发和脸孔,一滴一滴滑过肤色冷白,肌肉紧绷的身躯。氤氲的蒸汽从内部逐渐覆盖住整个浴室,晕开窗外将明未明的深蓝天光。
一切都在黑暗里进行。
一切都在他的感官里蔓延。
他听到芙洛拉的细弱喘.息声,像一只疲累到快要喘不上气的小鸟,脆弱美丽,让人充满食欲。
拨开那层淡粉色的凌乱长发,五条悟垂下视线,虹膜上的冰川透蓝化作一种粘稠凛冽的色彩,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暗沉。
他看到芙洛拉的颈动脉在一层细软滑腻的肌肤下活泼地跳动着,散发的热气——也许是他们拥抱在一起产生的,也许是浴室里那些水带来的——将她皮肤上的好闻香气更加明显地蒸发出来,非常诱人。
“五条老师……”她糊里糊涂地叫了一声,被亲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人。
于是事情从这一刻起彻底崩坏。
搂在她腰间手隔着衣服变为将她死死朝自己怀里按,带着种生气的惩罚意味,可低头亲上那块颈部肌肤的动作却格外甜腻又柔情。
芙洛拉只感觉他此时的行为很分裂。好像有两个不同的意识在激烈对抗,在默契配合,在心照不宣地共犯。
而她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电梯门打开,夏油杰的出现结束这一切。
通感症的画面与体感被瞬间抽离出去。
温热的水流持续不断地浇灌在五条悟身上,浓郁的蒸汽遮掩住他脸上的表情,只有喉结吞咽的动作格外明显,伴随着一时半会儿没能调整好的沉重呼吸。
水流淌过他的唇瓣。五条悟抿下唇,甚至还能从舌尖尝到她的味道。
是幻觉般的白桃水果糖味。
吞咽时,那种甜味会立刻沉淀着,深入着,和那些淋遍他全身的水流一起不断翻涌,很快便堆积到发烫的地步。
五条悟闭上眼睛,任由那些水不断冲刷过身体,伸手向下握住自己。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正在一起跟着逐步沉陷下去,好似没有尽头,但却又根本没有想要抗拒或阻止的意思,只是非常清醒地放任着自己。
在水气浓郁的浴室里不断加深呼吸,他逐渐感觉到一点类似溺水的错觉,轻微的窒息感反馈成一种更加尖锐的刺激。直到窗外的天色终于褪去深蓝逐渐明亮清透起来时,冲水声终于结束,大片微微浑浊的水流涌进下水道。
此时的客厅已经被空调冷气完全充盈。
五条悟出来的时候没有穿上衣,但却完全不觉得冷。
他站在窗边安静看着那盆茉莉花片刻,伸手轻轻拨开面前那枚纯白花朵尚未完全绽开的花瓣,指尖触摸到里面鲜嫩的蕊芽,扫弄出柔软的微痒在指尖。
他垂着眼睛,面色平静地看着那朵被他揉弄得终于完全开放的花,手指轻轻抚摸两下,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
短暂回忆了一会儿刚才发生的事,五条悟的脸色越发难看,不加遮掩的蓝眼睛里还残留着没褪干净的薄薄艳色,以及格外清晰冷冽的怒火。
果然还是直接抹杀掉那个意识最好吧。
他思考着,脸上的表情安静到冷峻,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
而第一反应就极度排斥的东西,五条悟向来不会费力气去找什么理由来勉强自己接受,只会立刻思考解决办法。
从之前的通感记忆里,他已经明确知道,那个意识就是来自十年前的他自己,是他过去记忆的投映。还有一些不重要的细节则大概是与芙洛拉的记忆有关,整个幻境就是由他和芙洛拉的记忆构建出来的。
吞生半界可以将人的所有情绪具象化,但是却无法像星之彩那样强行抽取生物的生命。所以反而让芙洛拉被困在里面不得解脱。
不清楚那边已经过去多久,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才会这样。但他也许可以先试试把那个意识拧碎一部分,然后再……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庵歌姬打来的。
他顺手接起来,还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都在集中精力去思考该怎么毁掉那个来自于他,但又不是他的少年意识,开口时的声音寡淡得毫无情绪:“什么事?”
“上次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我找到了。”
庵歌姬说,听起来似乎是刚熬夜过,声音有种掩饰不住的疲惫:“三十五年前,在两校交流会后不久便主动退学的御三家学生,禅院裕志,登记信息为三级咒术师。资料记载是因为在某次出任务后意外瞎了只眼睛,无法治疗,所以退学。”
“我后来有去寻找过他的相关消息,只听说这个人是因为术式普通,一直不受家族重视。所以退学之后,他因为不想成为禅院家的笑柄而直接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听完她的话,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什么,因为离家出走这条有点出乎他的预料。他一开始设想的是这个人可能被对外宣称死亡。
“怎么了?”庵歌姬问,对面的沉默让她觉得很奇怪。
“啊,只是情况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五条悟回答,目光随意望向地板上的一抹色彩。那是初生的阳光被玻璃折散开的特殊光晕,看起来和星之彩稍微有些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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