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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双五条夹心(姜玖)


“一开始直接这么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至少在老师面前,学着坦诚些嘛。”五条悟笑起来,旋即拿起手机开始找联系人打电话。
前后大概两分钟的事,基本都是五条悟在交代,对方只是负责回答“好的”“没问题”“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通话结束。
“搞定了。”他挂断电话转头看着芙洛拉,露出一个笑,“晚上伊地知会送我们去安缦酒店。芙洛拉回去换衣服吧。”
对哦,是晚宴来着,肯定不能穿身上的休闲装。
于是她问:“有什么着装要求吗?”
“要求不穿成小马宝莉就不可以进去。”五条悟张口就是一句扯谎。
芙洛拉:“……您骗人的吧,为什么不是三丽鸥呢?虽然我觉得线条小狗才是天下第一。”
他笑两声,倚在窗户边:“又不是真想去那地方,随便穿不就好了。”说完,他似乎是看了看芙洛拉,又似乎没有,只补一句,“而且也不用穿很好看。”
这样吗?
芙洛拉没再思考着装的问题,只很快朝他道谢然后离开了。
傍晚时分,伊地知准时开车来到高专校门口等着他们。
五条悟穿着黑色的大衣,从鞋到贴身的衬衫全是一片黑色,眼罩换成墨镜,正低头看着手机里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旁边伊地知则在仔细汇报着关于这场晚宴的其他细节:“和川岛小姐配合确认过了,这次的主办人是加茂修司。之前只要是轮到加茂家举办这种晚宴时,负责人都是他。”
“这个人啊。”五条悟漫不经心地点下头,示意他继续。
伊地知很快说完剩下的部分,然后谨慎询问:“您认识加茂修司?”
“啊,知道。因为没有术式所以被加茂家隐藏的长子。”
他说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手机被他捏在手里转了好几圈,不带表情的脸孔看起来格外不好接近:“伊地知。”
“啊?您请说。”
“如果你是加茂修司,作为家里真正的长子,却因为没有术式被隐藏多年甚至基本抛弃。你举办这种宴会是为了什么?”
“这个……应该为了收集咒具吧。”
“这只是表面啊。我刚刚说了这么多,倒是动动脑筋联系起来想啊,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呃……”穿着西装的辅助监督努力思考片刻,表情紧张地扶了扶眼镜,“为了,能够得到家族的重新重视?”
“这才对嘛,有好好思考哦。”
五条悟说着,语调忽然冷淡下去,像是冬日里阴晴不定的太阳。刚才语调里的轻快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因为曾经拥有的一切都被别人顶替了,从被寄予厚望的长子变成现在这个连身份都被剥夺的样子,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小时候拥有过的东西都夺回来。”
“收集咒具就是他目前最能做的,毕竟加茂家也很看重这些。而且和其他东西不同,咒具是即使没有术式的人也能使用的,算是一种能够让他感觉自己变得和咒术师一样的媒介。他当然会痴迷并一直投身于收集这些东西。”
说完,五条悟停顿两秒,忽然莫名其妙补了句:“还有芙洛拉。”
“诶?”伊地知不理解,看起也更惊讶了,“这和芙洛拉有什么关系?”
“记性很差啊伊地知,最近不会还睡不好,而且感觉方向感时间感之类的都坏掉了吧?”
“……除了睡不好,其他的也没有吧。”他没反应过来,但本能觉得五条悟这不是关心。
果不其然,下一句他说的就是:“这是老年痴呆症的前兆诶,最好去找硝子看看。”
这么说的五条悟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和伊地知比起来,他自己才是年纪更大一岁那个。
没去理会伊地知欲言又止的神情,五条悟继续朝下说着:“当初加茂家的人来监视芙洛拉的时候,他不也来了好几次吗?”
“那都是快两年前的事了……”伊地知欲哭无泪。
“可我就能记住啊。”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您一样的……”
没有理会他的话,五条悟径直将话题重新跳跃回去:“加茂和禅院家,一直没有放弃盯着芙洛拉。老实说我都有点佩服他们了,完全执着得吓人。一群老不死的烂橘子天天偷窥未成年这种事,真是想想都好恶心。”
“一想到这些人整天盯着我学生,真是让人很火大。”他轻轻说,声音很冷。
“所以您是觉得,如果今晚让他看到芙洛拉出现,他也会盯上芙洛拉?因为加茂家当初非常反对她成为您的学生来着。”
“这回反应快些了嘛。看来只是前兆情况的话,果然还有得救。”
“……”
伊地知沉思着再次推下眼镜:“不过,芙洛拉好像没有意识到这点。如果去了这个晚宴,加茂家的人会盯上她这件事,的确是很麻烦。”
“就算知道了,她也还是会去的。当初因为太放心她,让她多照顾后辈们,好像是有点出错了。”五条悟叹口气,接着又笑一下,“倒是也多照顾下自己吧。”
说话间,芙洛拉已经从校门口跑出来。
五条悟在听到她的轻微脚步声之前,视觉先捕捉到她身上瑰丽无比的星之彩,夜色环境下越发抢眼夺目。
她今天在发顶上稍微编了下头发,然后就用几只蝴蝶夹子将辫尾固定住,长发依旧如平时那样披散着。身上穿着件酒红色的薄针织外套,里面应该是长裙。毕竟春夜的气温还有些低,外套是为了防寒。
微蓬的裙摆是纱质,颜色像是夏日傍晚的浅色余晖,上面盛开着大团复古设计的红玫瑰,追逐在她轻快跑动的脚步边。
少女站在他面前,身姿高挑而窈窕,面容清艳姣好。宛如一支夕阳中亭亭玉立,正在缓慢吐露出矜持花蕾的玫瑰,带着即将盛开的青涩美感。
“我们走吧。”她说。
五条悟看了她一会儿,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起身打开车门:“不是说了不用穿太好看吗?”
伊地知注意到这句话,格外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他,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在目光落到实处之前赶紧收回来。
“这个?”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有点奇怪,“这不就是去年大家一块拍照的时候我穿的裙子吗?您早就看过的呀,当时还是您建议我买的这条裙子。”
“而且非要说的话,老师不是也穿得非常好看,都能直接去走秀了吧。”
“毕竟老师长得就很好看嘛。”
芙洛拉:“……”虽然的确说的是实话,但真是一点也不谦虚呢。
“怎么了?那个眼神。”五条悟问,微微低头的时候,那双天青冻蓝的眼睛正透过墨镜上方看着她,漂亮到接近匪夷所思的地步。
“是‘本来想找理由反驳,但是发现找不到’的眼神。”她边说边走下台阶,脚上穿的依旧是非常学生气的酒红色帆布鞋,露出一截白净漂亮的脚踝。
“万一要打架动手呢?”芙洛拉是这么说的。
五条悟笑了笑,同样坐进去关上车门:“走吧。”
车子很快离开郊区,一路来到东京市区内。作为全东京最昂贵的酒店,安缦酒店就坐落在东京千代田区大手町金融区,距离银座商业区不远,能够直接俯瞰整个东京皇宫花园与周围的所有地标性建筑。
虽然银座和晴空塔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个地方的确是。
伊地知停车后,芙洛拉很快走下去。隔着街道两边的明亮灯光,她意外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
“七海前辈?”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也在这儿?”
被叫到名字的金发男人转过身,身上西装穿得一丝不苟。脸上表情有种仿佛被机器设定出来的绝对漠然,连半点可以被称之为柔和的地方都没有。这种神态让他本就线条硬朗的脸部,看起来更加有种肃穆难近的气质。
“有任务。”他这么说,然后好像也觉得很奇怪,“你跟着五条先生一起来的?”
“是。不过我这个不算任务,算是帮忙找人。”她回答。
“怪不得。”他安静几秒后,莫名这么说了一句。
“怪不得什么?”她没理解。
他刚张口想说什么,目光越过芙洛拉的头顶,看到正朝这里走过来的五条悟,简短回答:“下午我有拜托五条先生要一个晚宴推荐资格,他说他也要来。”
“诶?七海前辈的任务也和这个晚宴有关系啊。”
“是。”
“来得好早哦七海。”五条悟朝他打个招呼。
“守时是基本的道德素养。”七海建人回答,声音平静。
“啊……总感觉被内涵了啊,是错觉吧?”
“是的。我并没有内涵您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五条悟挑下眉梢,没再接话,只伸手揽过芙洛拉的肩膀:“跟我来吧。”
几人一起朝里走去。

安缦酒店占据了大手町塔的顶部, 属于俯瞰周围一切景观的最佳高度。
走出电梯来到大堂,趁着其他人和迎接人员简短交流的时候,芙洛拉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三十米的挑高加全玻璃窗设计, 能让窗外的景色最大限度被尽收眼底。酒店里有着明显的日式和风元素, 它们被精巧而和谐地装点在每一处细节上, 从隔栏镂空设计到灯具形制都是如此。
酒店整个色彩风格非常低调深沉, 大部分都是石灰色的砖面设计,搭配着时常可见的日式花道艺术品。大堂上空是最为标志性的巨大“灯笼”——通过多层带细致纹理的和纸制作而成,用障子框架巧妙地拉伸开, 填满了这个过于高大的空间上半层。
白天时, 阳光会被这层层和纸过滤,将整个大堂照耀得明亮而不失柔和。入夜后, 酒店会点亮灯光,通过和纸的反射为这里营造出一种像是油画般的朦胧美感。
细腻温柔的薄光笼罩在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
还在她好奇地仰头看着半空中那层和纸滤光设计时, 伊地知他们已经拿着邀请函去和接待人员交涉。
周围也有不少御三家的人认出了五条悟, 于是纷纷过来礼节性地打个招呼,态度恭敬又畏惧, 甚至都没有靠太近。
而被众星拱月般围簇着的主角本人则非常敷衍,看上去完全不打算施舍点笑容出来去理会那些人。
搭在芙洛拉肩上那只手正随意捏着她翘起的发梢玩, 本人则正在和七海建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话时的声音也很轻飘,透着种格外冷寂的散漫不定感。
紧接着,芙洛拉听到有人正朝这里走过来的清晰脚步声。
她疑惑转头,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刚好站定在面前,朝五条悟非常礼貌地鞠了个躬:“五条先生居然会赏光来这里, 实在荣幸。”
接着, 他又将目光转向他身边的芙洛拉,眼神顿时奇异地闪动一下:“这位小姐……”
他这个反应, 难道是不知道五条悟还要带其他人来吗?芙洛拉感觉有些奇怪。
旋即,她感觉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微微收拢,将她更深地揽在臂弯里。
周围已经陆续有其他参加晚宴的人进来,加茂修司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各位贵宾跟我来。”
他们穿过大堂来到一处格外宽敞的会客厅里,玻璃墙外是已经在夜色中被点亮起来的东京晴空塔。
房间里摆着几张沙发,芙洛拉坐在加茂修司对面,是距离最远的一个地方。
五条悟则坐在她旁边,单手搭在芙洛拉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一双长腿交叠翘搭着,显得沙发到茶几之间的距离都有些逼仄。
旁边一同带路进来的酒店工作人员看到了,很快过来将茶几挪远一些,接着便转身离开。
七海建人坐在侧面,偶尔低头看一下手表上的时间。伊地知和川岛小姐则坐在最后一张沙发上,手里拿着提前准备好的资料。
“虽然当时收到您要来的消息时,确实让我非常惊喜又意外。但是,您应该不是真正想来参加晚宴的吧,五条先生。”加茂修司率先开口。
“啊,的确不是。”五条悟很直白地回答道,语调听上去格外随意到接近敷衍的地步,“我对普通咒具不感兴趣,来这里找个人就走。所以你一会儿最好动作快点。”
说完,他喊了声伊地知的名字。
加茂修司疑惑地看向旁边两位辅助监督,听他们快速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思考片刻,转而看向他们,微笑道:“这事需要五条先生带这么多人来吗?搞得我压力很大啊,如果不同意的话,是不是就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是哦。”五条悟完全不在乎这么说完以后,空气瞬间凝固的尴尬氛围。
他伸手揉了揉芙洛拉的头:“毕竟已经答应了这孩子一定会做到,你的意见当然就不重要啊。不过你也可以不答应,我倒是不介意,毕竟不影响。”
“……所以五条先生是来直接通知我的?”
“我也没说过是要来找你商量的吧?”
说这话时,五条悟笑了笑,尾音中流露出一种根本懒得掩饰的冷嘲,好像觉得加茂修司的这个问题很蠢。
对面的年轻男人沉默几秒,并没有因为面前六眼的态度而生气,只转头对伊地知说:“请让我看一看那个咒具的样子。”
说到这里,芙洛拉都有点好奇了。辅助监督真的是万能的吗,这居然都能找到那个咒具的详细情报。
接过资料简单看了两眼后,加茂修司点点头:“原来是这个啊。我记得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咒具,我见过。”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五条悟说。
“我也并不想。只是,很遗憾,这个咒具已经被禅院家的代表付下定金提前内定了。”加茂修司将资料递回去。
“您误会了。我们并不需要那个咒具,只是想将被困在里面的美穗小姐救出来而已。”芙洛拉解释。
“这样啊。”加茂修司思考片刻,旋即又说,“其实东西已经被我给过去了,再去要的话,可能会有点麻烦。但既然是五条先生开口要求,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少来这套。”五条悟脸上挂起一点冷淡的笑痕,“刚才说过了吧?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你去找禅院家的人要,或者我去,区别只在于谁能走出这个房间而已。”
这完全是把对方刚才的话又当回旋镖扎回去了啊。芙洛拉心中感慨,她老师这张嘴的攻击力要是能实体化,怕不是世界上唯一能打穿他自己无下限的神兵利器。
“我会去的。”
加茂修司依旧态度平静,然后将视线转向芙洛拉,黑色的眼睛像是夜色下的海面,弥漫着朦胧不清的雾气与难以捉摸的神色。
“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能与芙洛拉小姐单独聊一会儿。不多,十五分钟足够了。”他这么说。
“跟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五条悟忽然开口打断,声音格外冷:“不可能。”
芙洛拉和七海建人同时转头看向他,连带着川岛小姐也格外惊讶地望过来。只有伊地知好像觉得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有些紧张地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只是说会儿话而已,五条先生不会这么不近人情吧?”加茂修司注视着对方。
“我看起来是很通情达理的人吗?”五条悟反问,声线又冷又硬。
“可是如您所见,我身上没有任何咒具,而芙洛拉小姐是特级咒术师。我只是非常希望能和她说会儿话而已,这不是什么很过分或者危险的要求吧?”
他说着,意味不明地笑下:“五条先生对这个学生可真是爱护有加啊,都已经毕业了还这么护着。”
“老师……”
她刚开口,五条悟就直接打断她的话,声音冰冷得很危险:“既然知道就别来找死啊。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银白发丝微晃下,一对光冷灿烂的蓝眼睛从墨镜上框边缘浅露出来几分,像是进入狩猎状态的猫科动物,一眨不眨地锁定着对面的人。
“啊,果然,没继承术式的原因是因为基因缺陷吗?看起来还是会连带着影响脑子那种。你到底是怎么理解的,才会觉得你有资格可以和我做交易?”
闻言,加茂修司一直平静有礼的表情终于有些开裂。一阵尖锐而强烈的怒火顿时从他心底里猛然窜上来,让他下意识咬住牙,额角青筋直跳。
身为真正的长子却没有继承术式,这是他从小最为痛苦,长久以来都在小心翼翼试图掩盖的伤疤,却被五条悟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撕扯开,甚至肆意践踏。
他从自己咬破的口腔中,品尝到一种又腥又锈的恨意。
压制着胸口那阵浓烈到有些疼痛的怒火,他扯开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五条先生要是愿意,就算把大手町塔轰平也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而已,这种粗暴的做法确实更符合您向来任性妄为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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