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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桂花芋圆)


尤今今没法,只能同他一道坐在了窗边的小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小话,二人黏糊了一阵,小厨房的晚膳也做好了。
待用完了晚膳,窗外天色也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尤今今看着他空空的箱笼忍不住催促,“你明日几时出发呀,这会子也该收拾了吧。”
谢之骁见她一脸比他还着急的模样,挑眉笑了笑,起身捏了一把小女郎的软腮,“明早卯时走,不用急。”
虽然说着不用急,但怕尤今今怨他,谢之骁还是往柜子那头去了。
小女郎嗔他,语气却有些娇,“卯时那么早,当然得着急了。”
说罢便托腮看着谢之骁收拾衣裳的背影。
少年身材劲瘦挺拔,宽肩窄腰,一双长腿也是格外有力。尤今今看着他矫健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脸蛋微红,生怕被他察觉,立刻抬手轻轻给脸颊扇着风祛热。
路上也没办法太讲究,谢之骁便如往常一般随意塞了几件衣裳和袜子、靴子,看了柜子一圈觉得没什么好收拾的后就准备合上箱笼大功告成了。
尤今今见他如此粗糙,终于坐不住了,立刻又上前打开柜子给他拿了不少巾子。
“带多些,有水的时候还能擦擦身子。”
说着便又给他拿了一罐子她自己平日里擦身子的香膏往他箱笼里塞。
谢之骁见状,瞳孔一怔,连忙拦住她,“给我这个干嘛?”
尤今今抬眸,那双杏眼水润润地瞅着他,“如今正是干燥时节,若是身上有哪处干裂了,郎君就用这香膏抹一抹,会好受些的。”
小女郎一番温声软语,听得谢之骁的心扑通扑通跳。
尤今今说这话当然是有道理的。这些时日子与谢之骁日渐亲密,所以每次沐浴后他替她抹完香膏,尤今今看着他有些干的嘴唇个脸颊,也会仔细替他抹上。
虽然一开始谢之骁抗拒的很,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谁会抹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啊,可拗不过尤今今的撒娇以及嫌弃他粗糙,最后只能任由小女郎对他上下其手地抹了。
后来抹了一次后,小女郎温香软玉的小手轻轻替他揉捏抹脸,谢之骁便不由得心神荡漾,欲罢不能了。
但在屋里替他抹,和他自己拿着那香膏在外头抹可不一样啊。
这要让秦言和孙逊那两个家伙看到,那不得笑死他啊。
可小女郎水汪汪的眼神实在叫人难以拒绝,且她又是真的关切担忧,谢之骁便没将那香膏拿出来了。
带着也好,反正都是尤今今的东西,想她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挺好。
谢之骁迅速收拾了一番,尤今今便在一旁仔细检查,看他有没有漏带什么,最后确认无误后,两人方才歇息。
看着小女郎那温柔认真的模样,谢之骁忍不住将人捞到怀里一顿狠亲。
若是以前,有人在谢之骁面前说什么,男人除了在外打拼,还得有媳妇孩子热炕头才好,有了媳妇才是有了家这种话,谢之骁定会不屑一顾。
女人那种矫情麻烦的物种,他才不需要。
所以他十九岁前的那些日子,对什么男欢女爱压根都没有兴趣。
他更不会觉得,自己往后会对一个女子日日牵肠挂肚。
要是当时有人对谢之骁说什么他日后一定会对某个女郎死心塌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那人一脚。
可如今,他就是喜欢尤今今,喜欢到她的矫情麻烦他也喜欢。
喜欢到就算尤今今扇他的巴掌赶他走,他也要死乞白赖地缠着她。
被谢之骁亲得晕晕乎乎,尤今今觉得身子有些发软,直到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她才推了推他的肩膀。
谢之骁察觉到后,恋恋不舍地松了口,耳尖红红地怀住女郎,俯身低下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不愿放手。
不舍得,一丁点也不舍得。
被他缠得身子都有些热了,尤今今无奈,“沐浴歇息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呢。”
听到沐浴两个字,谢之骁顿时黑眸亮了,一个拦腰便是将小女郎打横抱起朝盥室走,扯唇冲她笑得恣意妄为。
“那就一起吧,更省功夫。”
尤今今都要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呆了。
而事实也证明,两个人一起沐浴,并不会更省功夫。反而比一个一个地去洗,多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如若最后不是尤今今撒娇累了要歇息,那怕是谢之骁还得多闹腾一个时辰。
躺在榻上的一团软被里的时候,尤今今觉得全身都泛着酸,而罪魁祸首则殷切地给她捏着腰。
小女郎懒得理他,若不是看在他明日就要出发的份上,她方才才不会任由他胡闹呢。
不过今日他回来的早,现下也才是戌时,纵然明日卯时出发,还是能睡上不少时辰的。
似乎是想到了,尤今今翻身朝向他,因着方才在盥室的春情,衣衫微乱,此刻桃腮还泛着红潮,一双剪瞳也蕴着点点水光,瞧着便好不惹人怜爱。
“明日你出发前记得一定要叫我,不许又不叫我。”女郎嗓音温软,清凌眸子神色认真。
上次谢之骁去兖州,她明明都说了记得早上喊她,可他偏偏不喊,让她好生生气的。
谢之骁弯眸,漆黑的眼底点点发亮,故意笑她,“卯时那么早,你那时候可是睡得正香呢。”
“那又怎样,你就得叫我。”小女郎嗔他,扬起美目剜他,“这次再不叫我,你回来也不要同我说话了。”
看女郎这幅爱娇模样,谢之骁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这次肯定叫你,不叫你我就是小狗。”
尤今今忍不住抿唇笑了笑,心里却想着谢之骁本来就是狗。
这么想当然不会这么说,可谢之骁似乎看出来了小女郎在想什么,立刻便将替她正在揉腰的手,转捏为挠。
“尤今今,你又在心里骂我是吧!”他扬声,故意挠着她的痒。
尤今今顿时被挠得笑得花枝乱颤,想要躲却被他箍得死死的,没办法,只好向他嘤嘤讨饶。
“郎君、郎君,快些饶命,我知错了呀!”

第75章 乖乖
见小女郎嘤嘤撒娇叫他郎君,谢之骁本想就此放过,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耳尖一红,将人压在了榻上。
“叫我夫君,我就不挠了。”谢之骁压低身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女郎,
尤今今一怔,有些羞恼。
“才不要……”小女郎扭头,白嫩脸蛋瞬间浮上了两抹红霞。
虽最近二人情事频繁,再亲密的事也都做过了,可在称呼上也没什么额外的变化。尤今今平日里总唤他“郎君”,那事上被折腾狠了气不过便叫他“谢之骁”。倒是谢之骁为了她尽兴,死乞白赖缠着她的时候,倒是“宝宝”“乖乖”“娇娇”地乱叫。
此时乍然让她叫夫君,尤今今倒是真有些叫不出口了。
见小女郎不依,谢之骁便又多施了几分力气,直挠t得她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叫不叫,叫不叫。”他捏着女郎的那截小腰,漆黑眸子就这么看着他,不依不饶的。
尤今今实在觉得痒,见谢之骁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只能盈着水漾漾的眼儿连唤了几声求他。
“夫君,夫君,夫君!”
女郎绵软声调在耳边响起,妥协似的叫了他好几声,谢之骁瞳孔微缩,耳尖红的要滴出血来。
胸膛下的那颗心扑通扑通猛烈跳着,热腾腾地沸腾了似的。
谢之骁以前从未觉得“夫君”这两个字这么动听过。可尤今今叫的就是不一般,就是好听,就是让他高兴死了。
看着女郎娇羞欲滴的模样,谢之骁忍不住压着她猛亲了几口,墨色的眸子全是亮晶晶的星星,最后埋在了小女郎的肩窝,嗓音低低的。
“乖乖,你真好。”
尤今今耳根一热,忍不住抬着水润眸子剜他。
在冀州,“乖乖”有大致有两种含义,一是上扬语调时,表示语气惊叹,常有不可置信,惊叹之意。而两字都读平调时,便通常是长辈对小辈,或者男子对女子的亲昵称呼。而男子这样称呼女子的情形,也只在夫妻之间,通常是夫妻感情甚笃,丈夫对妻子极为疼爱时才会这般称呼。
谢之骁小的时候,听过外祖父对外祖母这样叫,再大一些的时候听过他爹对他娘这样叫。
他当时纵然听到便也只是耳朵一过,倍觉肉麻。
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会说这般酸话,简直就是丢人!
当时嫌丢人,现在倒是一点儿不觉得丢人了。
尤今今就是他的乖乖,叫自己家媳妇“乖乖”怎么就丢人了!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就该如此!
而尤今今之所以耳热,倒不是因为谢之骁这么叫他,他之前也叫过,不过都是两人在榻上情难自已的时候“宝宝”“乖乖”的瞎叫。
这会子一本正经的,还真有些让女郎不好意思了。
毕竟尤今今在虞氏那里听过,知晓这含义,所以此刻听到谢之骁这么喊她,不由得有些耳热。
你一句夫君,我一句“乖乖”,小夫妻离别的前夜里也格外甜蜜。
点着蜡烛,窝在被子里,咬着耳朵说小话,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最后还是尤今今见夜太深,怕明日起不来,催促着他,谢之骁才依依不舍睡了。
翌日天还未亮,尤今今便自然醒了。
醒的时候,谢之骁正在穿外衣,她撑起身,也准备下榻。
正背过去穿衣裳的郎君,听到动静后,立刻回头看人,见尤今今不仅醒了,竟然一副还要起身的模样,便立刻伸手按住了她。
“怎么醒的这般早,再睡会儿吧。”谢之骁知道她爱睡觉,怕她逞能没睡够就起来送他。
小女郎闻言果然没好气瞪他一眼,她就知道,她若是自己不醒,谢之骁绝对又不叫醒她。
“又不叫我。”尤今今嗔他一句,刚睡醒的白嫩小脸一副既惺忪又不高兴的模样,扬着眼儿指责他,“不是说了今天必须得叫我吗?”
谢之骁有些不好意思,起床时还想着依她的话,叫她起来,可见小女郎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实在睡得太熟太香,便没忍心叫人。
反正他以前哪次不是自己一个人走,吵醒她干嘛呢,所以便没打算继续叫她。
这会子小女郎自己醒来,面对她的娇声质问,顿时有些过意不去了。
“不叫我,又要偷偷离开,明明昨晚都说了的。”尤今今也觉得委屈,她知道谢之骁是好意,想让她多睡儿。可她也是真心想起来送送他的呀。
见女郎眼眶红红,委屈极了,而谢之骁也当真是后悔死了。
“对不起,我往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要是在如此,你就扇我,狠狠扇我。”谢之骁捏了捏她的手,漆沉瞳孔全是愧疚。
尤今今虽有些生气,可想着毕竟他也是念着她,想让她多睡,今日他又要出征去打仗,她自然也不会气太久。
伸手拧了他一下,便算做解气了。
谢之骁见小女郎不气了,这才放下心来,伸着胳膊任她去拧。
“下次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尤今今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这才愿意搭理他了。
谢之骁忙不迭颔首。
二人梳洗完了,一起用了些点心早膳。
谢之骁看了眼窗外天色,还不是很亮,空气有些凉浸浸的。
“你在屋里头送我吧,外头早晨冷的很,你别冻着了。”
如今正是倒春寒,早晚那天冷的和冬天没甚么区别。
尤今今闻言嗔他,“屋里送你,那我还起来梳洗作甚,反正来去都有马车,又不在外头吹风,哪里会冻着了。”
见她要去,谢之骁自然也欢喜。
马上就要几个月不见面,如今能和她多待一刻都是好的。
用完早膳,天刚蒙蒙亮。
尤今今便坐上马车,跟在队伍旁,一路送着精骑到城门。
谢之骁坐在高马之上,回头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郎,立刻下马大步奔来。
女郎雪氅粉裙,发髻半挽,迎着冷风而立,吹得鼻尖微微泛红,谢之骁心疼,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掌心裹。
尤今今抬眸看他一身甲胄,目光轻软,“荷包检查了吗。”
谢之骁应声,“在怀里揣着了,绝对丢不得。”说罢那双漆黑的眼又直直望着她,“记得给我写信啊,昨晚我们说好了的。”
想到以前每次和老头子出去打仗,军中那些糙汉子都有人写信,只有他,除了自己亲娘会在给老头子的信里关心他几句,再无旁人给他写信了。
如今有了媳妇,那必须得写,一个月,不对,半个月就要写一封!
“知道啦。”尤今今点头,随即冲他招手,“你低下来一点。”
谢之骁虽不解,但还是乖乖朝女郎低了头。
尤今今立刻踮脚,仰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谢之骁听完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吗?”
“当然。”
尤今今点头,杏眼弯弯。
在他那日说要去幽州的时候,她便早就写了一封信塞在了谢之骁的那些衣裳里。至于写的是什么,那就自然先不在提了。
谢之骁肯定开心啊,兴高采烈地抱起小女郎转了一圈,两颗尖尖的犬牙笑得恍人。
“我一定会给回信的,等着我!”
尤今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闹了个打大红脸,立刻推他小声催他放她下来。
谢之骁放人下来,狠狠亲了她脸颊一口。
“我走了。”
他目光漆沉,依依不舍。
尤今今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口有些酸酸的。
“郎君一定要平安归来。”
谢之骁重重点头,“快上马车吧,外面冷,我走了。”
尤今今摇头,目光盈盈,“你先走,我待会儿再上去。”
看着小女郎这副娇怜模样,谢之骁心口涩然,但是时辰已经不容许再耽搁了,只好心一狠转身大步离开。
尤今今站在城门外,看着谢之骁上马,回头冲她招手。
直到他骑到到了队伍前头,见不到一点身影,尤今今才坐上马车回府。
回到北屋后,蒹葭心疼的将手炉拿过来让女郎暖手,在软榻下也生了一盆碳火。
屋里头暖洋洋的,尤今今的心却是空落落的。
抱着汤圆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毛,小肥猫倒是懒洋洋的打起呵欠来了。
蒹葭在一旁用银钳拨着碳,看出来小女郎的情绪,不由得开口,“女郎可是在想着二郎君呢。”
尤今今闻言小脸一红,没想到蒹葭会直接戳破她的小心思,顿时有些羞窘。
“哪有的事,你别乱说。”
见尤今今羞恼,蒹葭笑着,“总觉得如今的女郎和奴婢最初见到的女郎有些不一样了。”
尤今今一怔,有些疑惑,“哪里不一样了?”
“奴婢觉得以前的女郎总是小心翼翼地过日子,如今倒是更快乐自在了。”说罢蒹葭又眼含笑意,“有二郎君这般疼爱你,女郎往后再不用提心吊胆了。”
蒹葭毕竟也是陪尤今今从国公府过来的,自然知道蒋云霁是个什么德性。自家女郎这般温柔善良,又娇艳夺目,哪里是他能配得上的。
谢家二郎起初虽霸道凶蛮,可后来和女郎那般好,又呵护女郎到了极点,他们这些做婢女的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
而且她也明显觉得,女郎比之以往,开心自在多了,而其中缘故大抵是谢家二郎。
蒹葭当然希望,自家女郎能一直这般开心自在下去。
尤今今面色一红,虽如今她对谢之骁已经不是全然的畏惧,但说爱却也实在谈不上。
喜欢,当是有些的吧。
不过也不敢全然地交出自己的心,毕竟前世之缘t故,尤今今真的很难再去完全地相信一个男人了。
虽然乱世孤零零一个女子很难立足下去,到将命运全全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尤今今也是不敢的。不过她没有什么武功本事,只能靠攒钱,攒个小金库做自己的倚仗了。
毕竟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哪怕终有一日被人厌弃,她也能买处宅院,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所以在蒹葭说自己往后有了谢之骁的疼爱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时候,立刻开口道。
“蒹葭,如今乱世,我们女子虽柔弱,但全然指望男人是万万不妥的,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我们必须得有后路才行。”
蒹葭有些懵,“后路?”
尤今今点她,“你觉得人在世上靠什么立足?”
蒹葭想了想,自动带入了自己,便回道,“家人?朋友?丈夫?”
尤今今摇头,“若是家人靠得住,你我为何在此处”
蒹葭思索了一番,最后讪讪摇头。
她九岁就被父母卖到了国公府做丫头,这样的家人如何能说成靠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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