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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腴(桂花芋圆)


人人提到他,都说是天下女郎的春闺梦里人。
“那郎君也和那些文人雅士一样吗?喜欢西子捧心的瘦美人?”尤今今抬眸看他。
“当然不!”谢之骁急声,看向她的漆黑眸子灼灼,语气有些别扭,“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瘦也好,胖也好,只要是你…都好…”
说到最后似是不好意思,那声音越来越小。
尤今今被他说的脸颊红红,但依旧回道,“那不就成了,郎君不和那些文人雅士一样,妾身自然也不和那些女郎一般。”
若是光看外表,梁珩也自然也算文人雅士。平日一袭宽衫长袍,时不时地还能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可那又如何,不照样妻妾成群,好色成性,懦弱无能。
最后城池守不住,还拿女人去献祭。
所以某种程度,尤今今是不太喜欢这种懦弱无能的所谓文人雅士的,当然阮裕那种真有风骨的君子自然不算。
尤今今能这样说,谢之骁当然高兴,他和那些酸唧唧的文人可不一样!
于是甩开那堆衣裳就去捏她小手,龇牙愤愤道:“那个卖衣裳的老东西真是可恶,还骗我说穿得好看,看我回头不教训他!”
尤今今觉得谢之骁有时候头脑也挺简单的。
就他那个小霸王名声,这关东谁敢招惹他啊,老板不夸好看,还敢说丑不成,他难道不想在冀州做生意了吗?
此刻见谢之骁又说回头教训人,便无奈劝他。
“依妾身之见,郎君不该去教训衣铺老板。”小女郎柔柔开口。
谢之骁一愣,眸底不解,“为何?可他骗我。”
尤今今看向他,眼底温和:“妾身觉得,他们都是生意人,怎会说客人不好,而且那老板也不算骗人,郎君穿着确实不难看,只是不适合罢了,不必再去为难他了。”
谢之骁听她温柔解释,顿时也不气了,尤其是小女郎还夸他穿得不难看,更叫他高兴。
他扯唇,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晃眼,唇边犬牙尖尖,有些少年气,捏了捏她的小手,似是想到了什么,漆黑眉头一拧。
“你以后别妾身妾身地叫了,听着不好。”
尤今今闻言杏眼眨了眨,有些怔愣开口:
“可这是规矩呀。”
“我们家没这样的规矩,我不喜欢你这样叫。”谢之骁敛了敛眼皮,眸子漆黑。
先前与尤今今生疏,两人也不太见面,没去留意纠正,如今日日说话,听她一口一个妾身的实在别扭。
妾又如何,早晚都是他的妻子。
“妾…我知晓了。”尤今今见他不似作伪,立刻改口,可还是有些迟疑,“这样父亲母亲不会说吗?”
虽然先前她有时和谢之骁说话也会以“我”自居,但大多时候还是以“妾身”自称的,毕竟前世在梁珩也的府上自称惯了,他们这些权贵规矩都大,尤今今自然不敢怠慢。
“他们能说啥,管天管地,还管起你说话了,若是敢管你,我明日就带你搬出去自立门户去!”谢之骁扬眉,一副不羁模样。
尤今今抿唇笑,虽觉安心,但也只当他是玩笑话,殊不知少年郎君对她立诺从不玩笑,他日倒是一语成谶了。
正月一过,兖州虞家那边也书信一封。
虞氏堂妹虞婉儿已经启程,不日便要抵达兖州。
尤今今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无当初之慌张。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谢之骁爱上虞婉儿,娶她为正妻,若是届时府中再容不下她,她自会和蒹葭一起,带好钱财找个安稳地界过日子去。
且再坏也坏不过前世的结局,如今她与谢之骁也算一段情缘,他倒再不会对她痛下杀手吧。
这厢小女郎心思百转,那厢的郎君却是忙的脚不沾地。
谢成自立后,不止是关东,南边北t边也都乱成一团。谢成有心磨炼他和谢之祈,大多事情都交给了二人。
谢之骁每日在校场忙到夜里,回来也不舍得打扰小女郎歇息,只能抱着女郎睡,早晨又离开的早,所以这些时日二人虽日日歇息在一起,但确实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的。
至于那事,除了正月里闲的时候,尤今今被他黏着不停折腾,后面忙起来,倒是也没空闲去做了。
总缠着她的时候尤今今闲他烦,这一见不到了,又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
不过谢之骁确实想她想的紧了,那日得空一小会儿都要巴巴地贴着她,说是忙完这段日子一定要告假两天。
而就这段谢家父子忙上忙下的日子,关东二姝之首,虞氏之女婉儿也在二月底抵达了冀州。
这日一早,虞氏便派人去迎。
待虞家的马车到了谢府,府中众多正闲着的仆役也纷纷跑去看。
毕竟关东二姝的名声大的很,虞婉儿又是关东二姝之首,气质出尘,众人自然都好奇。
于是在马车到了谢府门口后,大家皆是期待地聚在门口。
待那车帘掀开,马车上的那青衣女郎被婢女扶着款款从车上下来,杨柳蒲扇般的婀娜身姿,步履袅袅,清丽出尘。

美,当真是美!
杨柳般的瘦削摇曳身姿,巴掌大小的脸,雪白的肌肤,眼尾狭长的丹凤眼清意潺潺。
独一份的出尘绝世的美。
不过美则美矣,众人惊叹过后也回归了平静。许是几个月前已经见过了仙女似的尤小夫人,这会子再见美人也不觉多惊艳了。
虞氏怀孕已有五个月了,如今也早已显怀,虽身子重了些,但行动依旧如常。在知晓今日堂妹过来后,也早早在府门外迎接。
而虞婉儿下了马车便握住了自家堂姊的手,一双美目饱含歉意。
“姐姐如今身子渐重,怎还亲自出门来接,这天寒凉,别叫你冻着。”
女郎嗓音婉转,犹若黄莺出谷,格外动听。
“不碍事,你一路舟车劳顿,才是辛苦。”虞氏浅笑盈盈,立刻招呼着一行人进府。
待到了南院,二人才在窗边软榻上坐下来好好说话。
婢女给虞氏拿来了毯子,轻轻搭在了隆起的小腹之上。
虞婉儿看在眼里,也关心了几句虞氏的身子。
“伯父伯母常挂念姐姐,婉儿这次过来,可是带了好些伯父伯母准备给姐姐的东西呢。”虞婉儿笑着说道。
虞氏闻言心中自是暖流阵阵。她嫁进谢府已经三年,回家次数寥寥,每每思念亲人只能写信慰藉。
她们家自当是和谢氏交好,所以三年前父亲才会让她嫁给谢家大郎。而她叔父与朝廷那些世家来往更多,所以昔日叔父一家与自己家虽同在冀州,但关系算不上太亲厚。
如今公爹自立,叔父能转而投诚谢氏,虞氏还是颇有些意外的。
不过虽与虞婉儿昔日往来不多,但好歹是自己的亲堂妹,仍有血缘牵绊,所以此刻心中也是热意充融。
两人叙了一会儿旧,虞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那婚约怎么回事?我听父亲说你与刘氏太子的婚事取消了。”
虞婉儿及笄时曾与魏朝刘氏太子定了婚约,可上个月虞氏父亲来信时却说二人婚约已经取消了。
她记得,这门婚事可是虞婉儿之前一心所求,如今突然取消,倒是颇为蹊跷。
虞氏不是怕别的,就怕会是谢氏自立的缘故,毕竟她们家是定当支持公爹的,难不成叔父怕与她们家兵戎相见,所以才会放弃堂妹与刘氏太子的婚约?
虞婉儿闻言神色一怔,继而柔柔笑道:“是取消了,父亲觉得深宫难捱,太子也不算良配。”
“那你呢,你也觉得他不是良配?”虞氏自然是有些不太信虞婉儿的这番说辞的。
她比虞婉儿大三岁,两人自豆蔻年纪便被称为关东二姝,而虞婉儿生的比她更美,舞技更是超群,所以为关东二姝之首。
在虞氏十七岁时,刘氏就曾与父亲提过联姻一事,当时看中的人选是虞氏,但十四岁的虞婉儿立志要嫁给太子,在家中以死相逼,叔父便只能替她极力争取,恰巧虞氏也不愿嫁,所以与刘氏太子联姻的机会最终还是落到了虞婉儿的头上。
曾经以死相逼都要嫁到晋安,如今只一句轻飘飘的不是良配,虞氏她也是断然不信的。
听虞氏这般问,虞婉儿神色无奈,恍恍笑了笑,“曾经年幼不懂事,以为嫁给太子就能荣华一生,便自以为是地抢了姐姐的婚事,姐姐如今可还会怪我?”
虞氏摇头,眼底带着淡淡笑意,“你那时年岁小,我怎会怪你,更何况我也不愿嫁去晋安,我如今在谢家上下一切都好,夫君又与我和睦,日子自在又安稳。”
虞婉儿闻言也抿唇笑,环顾了一圈屋内后又笑道,“姐姐过得安稳便好,妹妹也安心了。”
见她神色似是艳羡,虞氏便问:
“你如今也十七了,既取消了与刘氏的婚约,叔父叔母可替你物色了别的人家?”
虞婉儿怔了,继而柔柔地笑,“如今乱世不太平,父亲母亲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了,只想着也如姐姐一般,替婉儿找个安稳可靠的人家。”
说罢那双美目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试探,轻声道,“姐姐,你说若是我们做了亲妯娌,能日日这样闲聊该多好。”
虞氏闻言一怔,眼底划过一丝了然。
“这是叔父的意思?”
虞婉儿也不想隐瞒了,抬眸问她:“姐姐觉得如何呢。”
“你应当知道二郎他是有妾室的吧。”虞氏喝了口养身茶,眼底波澜不惊。
虞婉儿咬唇,她当然知晓,但那又如何呢,她扬眸看向虞氏,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可姐姐也知道,谢二郎只是有妾室,而并无正妻。”
虞婉儿这话说的笃定,心里也是颇为自信。
她其实藏着一个秘密,也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五个月前,她重生了。
上辈子她以死相逼嫁给刘氏太子,就是为了最后做魏朝皇后,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结果她是如愿进了东宫,安稳当了几年太子妃后,也终于成了魏朝皇后,可这皇后的头衔还没戴稳几年,晋安城破,魏朝覆灭。
国破前夕,太子刘衡赐她毒酒说要保全皇室最后的颜面。
她不愿死,却被刘衡硬生生地给灌下了那杯毒酒,死不瞑目。
未曾想,她醒来竟是又回到了十六岁那年。
前世一切好似大梦一场,让她又惊又喜。
虞婉儿坚信这是老天爷怜她,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前世最后谢氏入主中原,成了天下霸主。
她如今已知晓乱世赢家乃是谢氏。
而谢之骁不仅是谢成二子,更是谢成手下的得力干将。
他南征北伐,征战无数,从无败绩。
且他又是谢成之子,最有可能的权力继承者,若是她能嫁给她,定会安稳一生,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重生后,虞婉儿立刻找父亲哭诉,下定决心要拒绝与刘氏太子的婚事。
虞父一开始自是不同意,可架不住她以死相逼。
冬日严寒,虞婉儿硬是夜夜衣衫单薄赤脚走在雪地中,让自己染上了重风寒,两个月瘦了十多斤,形同枯槁。
虞父无法,只能对刘氏称病不能完婚,刘衡暴怒,派人来探,而在探子看到虞婉儿那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才答应取消了婚事。
这自然是虞婉儿的计策。
重活一世,她怎会如此就让自己轻易病死,这般伤身的筹谋不过是为了拒掉与刘衡的婚事。
而婚事一拒,她便开始养好身子,且日日算计着如何嫁进谢府。
只是未料到,她重生后,谢家二郎竟是有了妾室。
虞婉儿很是意外,因为在前世的记忆里,谢之骁从未纳过妾。
及笄那年若不是她一心要做太子妃,萧夫人还曾暗示过她母亲,有替自家二郎求娶她的心思。
只是她一心要嫁进东宫,哪里看的上一个冀州刺史的儿子,当下便冲着萧夫人甩脸子。
然后便不了了之了。
后来还曾有谢之骁对她爱而不得的传言,她当时只觉厌烦,可如今却是庆幸。
若是谢之骁真的爱慕她,那她的机会可就来了。
而谢成如前世相同,正月自立于冀州,
于是她向父亲剖析,分析如今天下局势,让父亲投诚谢成。虞父虽半信半疑,但也未严词拒绝。毕竟如今她与刘衡的婚约毁了,刘氏那t边已对虞父心生芥蒂,而自家大哥又支持谢氏,虞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虞婉儿说可靠与谢氏联姻巩固地位,虞父思量一番才点头答应。
最后便找了机会将虞婉儿送进谢府,而虞婉儿此行也只有一个目的,她要嫁到冀州,嫁给谢之骁!
听到虞婉儿说的妾室正妻那番话,虞氏摇头,淡淡看向她:“今儿如今虽只是二郎妾室,但日后有了孩子定是会扶为夫人的。”
虞氏知道谢家的祖训,男君只能一妻,绝不能拈花惹草,三心二意。
当初萧夫人替二郎纳妾也是没法子的事,本想直接替二郎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可谁知消息放出,无一人敢嫁。
无奈只能纳个出身低些的妾室,说是他日有了二郎的孩子,扶正也是可以。
且如今萧夫人对今儿也是满意喜欢的不得了,由妾扶正,也是早晚的事。
虞婉儿听到虞氏这话微微一愣,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姐姐,我听闻那妾室是国公府上管事婆子的女儿,如此低的身份岂能做正室?”
“今儿出身虽低,可为人端庄温柔,婆母又喜欢她,做正室有何不可?”虞氏对虞婉儿这番话颇有不满,她对尤今今很有好感,自是听不得他人诋毁。
虞婉儿见虞氏这幅模样,便知她二人应是关系不错,于是未再讥讽那妾室,而是斟酌一番开口,语气似是委屈。
“姐姐是不想同婉儿做妯娌吗?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姊妹啊。”
虞氏闻言一愣,她当然知晓她们是姊妹,可是正是因为姊妹,她才深知自己这个堂妹心思颇重,喜争强好胜。
昔日虞氏未出阁时,虞婉儿便总要在各处压她一头,可她年纪小,又偏生的一副柔弱模样,长辈都不信她会欺人,所以虞氏最初那几年倒是在她手中吃了不少亏。后两家逐渐疏远不来往,虞氏才渐渐淡忘了这事。
如今叔父提议虞婉儿来谢家暂住,虞氏起初心中还是有些不愿的,但父亲与叔父毕竟是亲兄弟,叔父如今也要投诚谢家,她自然不能介怀昔日闺阁中的那些小事。
可借住归借住,知晓叔父一家竟有将虞婉儿嫁进谢家的心思后,虞氏自然有些不喜了。
除了与尤今今交好外,虞氏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私心。一来尤今今脾性好,自己与她相处融洽,二来尤今今出身低,娘家无所依傍,往后纵然成了二郎的正妻,地位也不会越过她去。
但若是虞婉儿嫁过来,那就可不一样了,按照她事事都要争一头的性格,指不定府里还要闹的鸡飞狗跳的。
但想归想,说自然不能这么说了。虞氏毕竟也为人妇几年了,自然再不会像当初那般直愣了。
于是在虞婉儿委屈时,便柔声宽慰:“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女子嫁人可是要再三斟酌的,若你只是觉着能同我做妯娌便想着嫁到谢家,未免有些太过轻率了。”
虞氏看向她接着道,“更何况,谢家二郎是何人,在关东又是个什么名声,难道你未曾听闻过?那年你及笄,我婆母曾在叔母前提过一嘴,你可是当即便拒了,怎的如今就变了想法了?”
虞婉儿知晓这只是虞氏的委婉之辞,只能心中劝自己不急于一时,毕竟能否做谢之骁的正妻,又不在于她这个堂姊决定与否。
不过,现下她倒是有些好奇起谢之骁那个妾室了。
初听闻时只觉其身份低微,不值一提,未曾想她笼络人心的本事却是不错,一个小小妾室而已,竟还能与她堂姊交好,想必手段也是不可小觑的,改日定要好好会会她。
这厢虞婉儿心里一番算计,那厢北屋里也是颇为热闹。
谢之骁去了校场,萧夫人又去了附近庄子不在府里,而虞氏又在陪自家堂妹,尤今今无处可去便只能在院子里和汤圆一起玩毽子。
一人一猫,你来我往的,也是好不自在。
而长吉也刚去门口凑了接人的热闹,这会子回来便讨好似的往蒹葭这边凑。
蒹葭见状立刻笑着打趣他,“躲懒一上午,可是瞧见仙女了。”
长吉摸着脑袋,窘迫地笑了笑,又巴结似的答:“瞧是瞧见了,可我咋觉得,那仙女还没咱小夫人好看呢。”
长吉说的可不是违心话,虽说各人有各人的审美,但在他看来,虞夫人的妹妹和尤小夫人相比,那还是尤小夫人更胜一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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