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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只是此时两厢甜蜜静好的两个人,远远想不到以后会发生的事。
范书雯性情清冷,听了小太子妃的真诚祝愿,也不由得憧憬起将来,脸上的热意无法消散。
程绾绾看出来她不好意思,不再盯着她瞧,转头去看书架,随便翻了几本书看,留出空间让范书雯独自悄悄消化心里的甜蜜。
程绾绾随便看了几本书,果然都是医书。她又换了个书架,这才看到几本游记之类的书册。
果真安王的性子,是不爱读那些‘正经书’的。
程绾绾偷偷笑了笑,她并不打算在这里看书,便不随便翻看了,正要转头往外走,突然不知身上什么东西勾了一下,随即便听见‘砰’的一声,书架上一个小匣子被带得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让书房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程绾绾连忙去看,掉在地上的匣子被摔开了,她连忙蹲下身去捡。
范书雯听见动静也立马过来看。
程绾绾捡起匣子,愧疚道:“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范书雯看了看,好在匣子里装的只是一把小匕首,也摔不坏。
两个人俱是松了口气。
范书雯温和道:“没事的,一把匕首而已,也没摔坏。”
程绾绾将匣子里的匕首放好,匕首上倒是没什么损坏,这匕鞘通体漆黑,做工精细又十分特别,上面的花纹更是雕工不俗,若是坏了,程绾绾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能再弄来一把一模一样的赔给安王。
好在是没坏的。
程绾绾忙把匕首连带匣子一起递给范书雯:“我瞧着没坏,要不还是再仔细检查一下,万一坏了,我自己同安王说。”
范书雯到底才来安王府不久,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重不重要,万一坏了她也不能替江煜慷慨作罢,所以依言还是仔细检查了一番。
好在确实是没坏的。
两个人又都松了一口气。
程绾绾不敢再在书房待了,两个人便离开书房。
正好江诀和江煜公事也谈得差不多了,四人会和一同去前院的宴席上。
程绾绾心里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想了想,还是把摔了东西的事情同安王说了。
江煜闻言,愣了一下:“什么匣子?”
“是一个装着匕首的匣子。那把匕首是黑色的,花纹很特别。”范书雯怕程绾绾尴尬,替她把话答了,又补充说,“我检查过了,并没有摔坏。”
江煜没说话。
“王爷?”当着江诀的面,范书雯还是叫着‘王爷’,“可是那匕首很要紧?”
程绾绾顿时又愧疚起来:“方才实在是我不小心……”
江诀扫了眼默默未语的江煜,将小妻子的手牵过来握住:“什么匕首?”
江煜似乎才想起来,方才默然的有些沉的面上重新露出笑来:“我想起来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挺精致的一把匕首,收来玩的。摔坏了也没事。”
“没摔坏的。应该是没……”程绾绾小声说。
她怕安王是故意这么说的,即便贵重也免得她尴尬,才没如实说匕首重要。
她正要再说,身旁高大的男人倒是十分淡定地点了点头,完全不考虑安王可能是顾忌她的脸面说的善意谎言。
男人淡淡就将此事揭过:“那走吧。”
程绾绾:“……”

安王府婚宴过后只过了一日, 第二日,安王江煜便整备完兵马,出征南下。
坊间还在为太子与安王先后娶了两名身份低微的女子为正妻,编造各种为人乐道的趣事逸闻,说书人的茶还未凉,安王便与安王妃分离,率军南下。
转眼便是月余过去,南境边境捷报频频传回。
这才叫范书雯安了心,也叫朝中上下大松一口气。
这时,太子诞辰将至,朝里朝外又开始为了太子的贺宴做准备。
世家贵族也好,达官显宦也好,早前程绾绾嫁进了东宫之后,外头的人眼见太子对女人并不是全无兴趣,也非是例行公事,分明颇有几分宠爱偏纵,一个个早就动了心思。
但是因为刘家女被赐死、翁家女莫名被送去尼姑庵之事,有心之人探查之下,便也明白了太子对女人还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京中这些活泛的心思,很是安静了一段时日。
因着江诀生辰快到,宫中照例要办贺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那些有心人不免又动起了念头。
毕竟刘家和翁家的事,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自己所行不端,走了歪门左道。
但贺宴是正经场合,万一谁家的女儿侄女被太子看中,赐进东宫,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乎,寿阳城里一时高门府邸笙歌曼舞不歇,唱曲的唱曲,练舞的练舞。
这些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原本不过茶余饭后的闲说。
但是这日,若风禀完事后,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该提醒主子一声。
“殿下,离宫宴不到半月了,近来城中有些动静……”
江诀刚从三松堂回来西宫,小太子妃不在,他随手拿了贵妃榻旁一本被小太子妃丢在矮几上的书,随手翻看。
是本地方杂记,除了文字记述,还配了图画。
倒是有趣。
江诀边看,眼皮未抬:“什么动静。”
若风顿了顿:“……近来不少世家都在督促府中适龄贵女苦练技艺,曲唱吹弹皆有,有府邸为了精进舞艺,还……还请了秦楼楚馆的妓子,进府教授技艺。”
殿中一时安静,男人翻动书页的动作也停住。这才抬眼。
若风略微低头,忙道:“这几个府邸动作也算小心隐蔽,可见也知此举上不得台面,暂时还未传扬开……殿下,属下可要提醒他们?”
男人不知想什么,冷漠狭长的眉眼半垂,片刻嘲弄般冷冷嗤笑了一声。
“提醒什么,让他们再折腾两日,两日后,叫她们出不得门便是。”
若风微愣,随即立马会意,又问了句:“那……要多久出不得门。”
江诀翻了页书,似是随口:“一年两年,随你。”
若风一凛。
这是要对那些贵女下手,或是弄些伤疤,或是弄断手脚,总之是要让那些意图使腌臜手段的府邸,不仅失去这次攀附东宫的机会,还要让他们一两年内都不能再打类似的主意,不论是对东宫,还是对别人。
只是可怜了那些贵女,不管无辜与否,殿下都没有那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若风忙应声:“是!”
这边若风才要告退,程绾绾就从外头回来了。
男人的生辰快到了,去岁她给男人准备的生辰礼还没送呢,今年当然不能只送去年的,所以还得准备一份。
小太子妃进门来,大约早就想好送什么,脚步格外轻松欢快,蹦蹦跳跳地便进来了。
等看见若风,她才连忙收了步子,装作稳重起来。
若风看见小太子妃回来,立马对男人低眉俯首:“属下告退。”
他才要走,男人目光落在欢快进来的小妻子身上,冷淡的眉眼柔和下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叫住了若风。
“殿下还有何吩咐?”若风止步。
江诀朝小妻子招手示意,程绾绾连忙过去。
男人对若风道:“你让邹吉进宫一趟,把今年的贺宴取消了吧。”
若风愣住。
才走过来的程绾绾也愣住,看着男人一脸茫然。
江诀看小妻子手里拿着东西,是个不大不小的黑色匣子。
他看了眼道:“拿的什么?”
程绾绾回神,看了看若风,忙把匣子往后一背。
若风也跟着瞟了眼那匣子,又立马收敛目光,低头问:“那,要以何种理由取消贺宴?”
男人淡声:“你只管让邹吉去办,他会想好理由的。”
若风:“……是。”
等若风走了,程绾绾确定自己听见男人说要把今年生辰的宫宴取消掉了。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把匣子放到桌上问:“殿下为何要取消贺宴?”
江诀看她坐在对面,同他隔着两张凳子,眸子睨了睨:“坐过来些。”
程绾绾愣了愣,耳朵一红,怎么总是要她挨着他。
她这么想,还是乖乖挪过去,挨在男人身边了。
江诀这才道:“孤嫌烦。贺宴上年年都是那些把戏,孤不喜欢。”
江诀没说,除了嫌烦这个原因,还有他觉得生辰这个光明正大可以不理朝政的日子,用来应付那些世家百官实在浪费,还不如和小妻子单独过,更有意义些。
程绾绾没追着问,因为她看见男人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匣子了。
她又忙伸手抢先过去按住,把黑色匣子拖过来抱在了面前:“殿下不许看!”
“为何?”江诀挑眉。
“就是不许看。”程绾绾噘嘴,“这是殿下去岁的生辰礼,等到今年殿下生辰的时候,绾绾再一起给殿下。”
江诀看黑色匣子一眼,‘啧’了声仿佛嫌弃:“绾绾就用去岁的生辰礼应付孤?”
“才不是。”程绾绾紧紧抱着匣子,丝毫不放松,“绾绾还准备了今年的生辰礼。”
小太子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好似按捺不住想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下,还是神秘兮兮地对男人道:“今年的生辰礼,绾绾也准备了两份哦~”
江诀挑眉:“这么说,今年孤一共能收到三份生辰礼了?”
程绾绾看男人嘴角勾起来,神情愉悦,心里也欢喜,兴味盎然地点点头:“对呀。”
不过她话音又一转:“但是殿下刚刚说要把今年的贺宴取消,那绾绾今年好像就不用准备两份礼物了。”
“这和贺宴有什么关系?”
“唔……”程绾绾略微小声,“还是有关系的。”
她脸颊微微泛起红:“原本绾绾准备的生辰礼,虽然绾绾很费心思,但是并不贵重呢……绾绾不好意思在宫宴上送给殿下,所以另外还准备了一份贵重的,专门用在贺宴上*送给殿下。”
男人被小妻子这点怕丢脸的小心思逗笑,忍不住一把把人捞了过来,抱到了膝上。
“那这么说,虽然是两份礼,但是有一份只是为了应付贺宴,实则绾绾没花什么心思。”
程绾绾一愣:“不是的!那、那也是花了心思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诀抱着小妻子亲了口。
程绾绾脸红,小声别别扭扭道:“也是花了心思的,只不过……花的心思稍微少了那么一丢丢。”
她竖起两根细细的手指来掐住指尖比划了那么小小一撮。
男人看得好笑,捉了那两根白白细细的小手指,抵到唇边亲了亲。
江诀低声:“不管绾绾花的心思多少,哪怕只花了一点小心思,孤也视若珍宝。”
男人低醇的嗓音在耳边绕,薄唇清冷的气息吐在耳廓却是痒痒的,程绾绾忍不住身子微微发颤。
就这一晃神,刚才还抱在手边的黑色匣子,不知什么时候却被男人拿了过去。
江诀作势要打开匣子:“孤先瞧瞧这迟来的去岁生辰礼到底是什么。”
程绾绾一下子回神:“殿下!”
江诀并未打开匣子,大掌按着匣子,轻易躲开了小妻子去抢夺的手。
江诀箍着怀里挣扎的纤细身躯,勾唇哄道:“亲亲孤,亲亲孤孤就不看了。”
程绾绾被胁迫,很不乐意,噘嘴没动。
男人没说话,‘啧’了声,目光看着她,手却开始要打开匣子。
程绾绾着急,在男人好整以暇压下来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她噘嘴不悦,但还是红了脸,仰起脑袋乖乖去亲男人。
先是轻轻亲了亲男人唇角,接着好像气不过,软唇挪蹭到男人薄唇上,用力地亲下去。
半是亲半是咬。
男人被咬得‘嘶’了声,但是并未躲开,反而随即喉间逸出一声轻谓的笑,低头反压下来。
接着一室的暧昧口水声。
天黑之后。
寝殿里程绾绾已经疲惫地睡下。
指背蹭了蹭小妻子激烈过后困倦酣睡的脸,江诀唇角轻轻弯了弯。
片刻,他起身披了外衣,离开寝殿到院中。
青影已经恭身等在院里。
“殿下,新隆堂赌坊一事,属下找到线索,已经查到了幕后之人。”
“是什么人。”
“新隆堂背后之人姓何。”
江诀抬眼。
青影凑近,低声对男人禀报。
各府邸绞尽脑汁在准备给太子生辰的献礼,谁想突然一道口谕下来,说是今年宫中的贺宴取消了。
一时间,许多准备妥当,预备让儿女在太子跟前好好表现的人,原本想前朝也好,后宅也好,哪边能得到看中都是好的,这下却是全都落空了。
不过很快,这道令不少人失望的口谕,随即就被另外一个悄然传开的消息所掩盖。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个府中的小姐都在一日之内,不是不小心划伤了脸颊,就是不小心摔断了手,或是扭伤了脚。
大伤残废倒是没有,但是划伤摔伤也都有些严重,非得在家中好好修养才行了。
这些人一时都不知道是该觉得倒霉还是该觉得幸运。
府中意外,让他们去不成宫宴出这个风头了,但是随即宫宴又取消了,旁人也都不能去太子跟前显眼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心思想这些了。
因为他们很快知道,原本以为的府中‘意外’,并不是只有一家,而是好几个府中都出了类似的事。
这当然奇怪,但是很快他们就发觉,出事的府邸,都是之前为了贺宴派人去过青楼楚馆的人。
至于派人去秦楼楚馆做什么,他们自己心里则都清楚,顿时都领会到了什么。
一时间,动作频频的各门府邸,好些都安静下来,再不敢动丁点歪心思。
就在这一片心思各异的安静之中,南境突然接连数道急报进京。
先是大军战败,节节败退。
再之后,是肃州失守,连失十二城。
最后一道急报在六月二十三进京。
急报中说,肃州半境已失,而安王战死。

帝都寿阳城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
先是联姻一事,送亲使——勇毅侯府嫡次子秦昭,在肃州遇杀手战亡,联姻公主昌乐公主失踪,至今未寻到。
而后,瓦剌借口集结兵马,大军在边境施压。随后安王出征,先是捷报频传,骤然间却是急报抵京,肃州居然失守,而安王,居然战死。
瓦剌虽然一直是大邺边境之患,但是瓦剌无论兵马粮草,除了骑兵异常彪悍之外,却也并不是大邺的对手。
可是如今,肃州竟被瓦剌接连夺去了十几座城池,而身为主将的安王,居然在边境战亡。
这简直匪夷所思!
江诀一连两日在宫中没有回来。
程绾绾十分不习惯。
但是她也知道了肃州失守、安王身死的消息,知道大邺现在虽然说不上岌岌可危,但也绝对是危急时刻了。
她乖乖在东宫里,虽然担心男人,但是什么也没问。
不过去看了一回安王妃。
安王妃明显哭过,眼眶有些红肿,但是整个人倒还好,没有生病,也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和之前的周雪君一样,行事有条不紊。
原本范书雯在安王府只看她的医书,凡事有王府的大管家管着,这是离京前江煜安排好的。
他说他娶她,不是因为缺一个妻子管家,而只是喜欢她这个人,即便她只在王府看看医书,他也欢喜。
若说范书雯不曾为这话心动过,那必然是假的。
只是话犹在耳,说话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范书雯哭过,已没有最初那么伤心难过了。她总觉得不真实,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前段时日传回寿阳的还一直是捷报,还有他写给她的家书,怎么突然就兵败身死了呢?
范书雯将那些家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夜里哭了许多回,白日再哭不出了,也看不进去那些医书了。
联姻出事,肃州失守,即便远在安全的帝都,民间也是一阵惶惶不安,安王府里,安王身死的消息传回来,府中也人心浮动。
大管家压着,但没了安王,安王府的大管家又算什么呢。
所以也有那压不住的,范书雯身为安王妃,这时候只能站出来。
她这些年一心钻研医术,不通这些庶务,也只能临时请教大管家,一点一点捡起来。
程绾绾去看她的时候,只觉得范书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除了伤心,整个人也不似之前,言谈举止都不似从前孤傲不群。
程绾绾看她无事,人家又没哭,她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索性只看了看,就又回去了。
第三日时,男人从宫里回来了。
男人午后就回来了,但是东宫来了许多大臣议事,一直到晚上,程绾绾才见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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