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力绝不温柔,在女孩腿上按掐出凹陷发白?的指痕印迹。他的掌心赤热无比,灼烧在她软腻偏凉的腿内肉脂上。
紧密贴覆的肌肤温差,会滋生难以言喻的抚慰感?,形成电流从他指下快速穿行向她的脆弱处,敏感?点像被针尖轻微刺扎。
江禧感?觉腿上一霎酸意,忍不住轻哼出声:“周时浔…你的手好烫……”
周时浔唇角微勾,削长指尖轻绕两圈她左腿上的裙带,勾缠住,施力向下一拽。裙身顷刻被抽动?松散,由他落指挑开,毫不费力。
江禧底裤上的精小蝴蝶结,便被他眼神捕猎。
他淡敛着眸,眼尾敷落稀微蛊色,稍稍俯下身,将从她裙上抽下的紫纱丝带遮上她的眼睛,打结系缠,抵在她耳际的声线放缓低迷,问?:
“江禧,你养过狗么?”
“什?么…”视觉被遮蔽,其余感?官登时被全部紧张调动?,江禧咽了下口水,感?觉大脑混乱发沉,“……什?么狗?”
“你知道品行败坏的鬣狗在被驯服,又被抛弃之后,”他在这里顿了下,唇瓣蹭磨着她,郁哑挂冷的嗓音从她腿上传来,
“会怎么样挽留它的主人么?”
腿上嫩肉被他的唇磨得?痒,又被他鼻息喷洒的热度交濡酥麻,江禧觉得?自?己快要?消融,睫毛不停眨颤,只会声腔软黏地哼唧,说不出话。
周时浔并不介意,削挺鼻尖蹭挪的幅度轻微,令人无法忽视,无处可避。他虚哑着声继续:“畜生始终是畜生,不懂人性。”
字字绞酥她的心,“在注定被遗弃时,只会凭借畜性求怜示好,所以连刷存在的方式都是低劣,和下。贱。”
江禧被他露骨的字词砸到心腔发颤,没来得?及张嘴,又听到他虚音嘶沉地说:“就像这样。”
尾声滴下,他略张唇,径直咬了她一口。
“啊……”尖利的疼痛发生在最脆弱的部位。
江禧几乎被他逼到崩溃,叫出来。
他的确是用牙咬的。但他实在太懂得?拿捏她的敏锐,咬合的力度绝不止是单纯伤疼的那种痛苦,不是的。
痛感?甚至只有第一秒。
一秒之后,他会像烈犬磨牙一样下颌骨蠕动?,齿尖刺透蕾丝,精准地扎进去,难言的酸慰感?一下子就漫出来,贯穿回流向四肢百骸。
有力如锋芒。快意似激流。
密不可拆的快乐就像暴雨倾淋,将她浇湿打透。
江禧一瞬感?觉更醉了,浑身战栗不休,牙齿难以自?控地在打颤,连声音都带了哭腔:“这样好奇怪…快、停下……混蛋…”
周时浔渐渐松开唇,离开时,齿尖收势的力度放轻,似触若无地擦滑而过,反倒造成剧烈的效果。
得?到女孩双倍罪恶的反应。
所以瞧,畜生就是这样的。
总以为到嘴的小狐狸就算属于自?我领域的甜美?。以为标记过就能恒久地唾手可得?。殊不知那只是狐狸天性狡猾的谎骗。
一旦手软,就注定被暗算。
好在今晚周时浔够狠,早有预料地做了准备,遮起?女孩那双秀净无害的动?人眸眼。不给她求饶的机会,不允许自?己心软。
江禧仍然抬着腰挺臀,意识迷乱,她在刚才只觉得?过度刺激的痛苦,当他离开,她才明白?原来痛苦的另一面,是藏匿的兴奋。
她变得?更难受了。简直痒如蚁爬。
受不住他这样怠慢的折磨,江禧拧了拧手腕,想要?取掉眼上碍事的丝带,可是手腕被绑得?无法动?弹。
于是她忍不住小腿抽动?了下,轻蹭男人冰冷的黑色西裤,缓喘着呼吸说:“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的声音已经哑了,“遮住它,是怕自?己会——”
在她尾字落定的前一秒,“刺拉”一声。
她身上的白?色衬衫下摆被撕裂,从腰间裙内拽扯出来,江禧不由地低声惊呼,心尖突颤。即便视线被迷蒙遮蔽,她依然有所感?知他眼底的危险幽光,甚至可以猜到他唇角弯挑的谑讽弧度。
周时浔慢悠悠开口,替她将后话补充完整:“你觉得?,我这次还会心软么?”
她答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周时浔今晚表现地很疯。
她甚至无法替自?己回答。
当下紧张的情绪里究竟恐惧更大,还是兴奋更多。
潮泞气?氛在顿滞中不断升温,催拉腥膻情调,走向糜乱。
忽然,江禧的手机响起?,时机巧妙。
预感?告诉她,是周锡风。
“喂,珍珍……”手机很快被接起?来,就放在她耳边的餐桌上。电话里,周锡风的声音透过免提传出来,令人恍惚。
江禧无意识攥捏住指尖,眉头?蹙起?。
她动?不了,看不到,也不能出声。她的衣衫破碎不整,仰躺的姿势更是让她什?么都做不了。最重要?的,是她感?受不到周时浔的存在,这让她开始惶惶不安。
“珍珍,今晚、今晚我真的跟你玩得?很开心……”手机那端,周锡风的声音满是宿醉的兴奋,他听起?来十分愉悦。
江禧近乎能幻觉般嗅到他满身的酒气?……
不,不对,这不是她的幻觉。
是她真的闻到了红酒的香气?。
旋即,她猛然感?受到生凉的液体?滴下来,落在脖颈处、锁骨间、胸线上……酒珠溅弹下的坠力不轻不重,像雨点滴答砸落,每一滴,都精准命中她的敏感?。江禧立刻咬住下唇,锁紧呼吸。
周锡风在向她告白?了,“珍珍,我们早点结婚吧,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事,没有人还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可江禧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身上滴落的酒珠蓦然停止,空顿了几秒。
随后是湿冷的酒液真正?意义?地丝丝浇淋。她衬衫领口扣子崩开了几颗,黏腻的红酒液体?倾倒在她薄瘦的肩头?,随她不由自?主瑟耸肩膀的动?作,滑向锁骨,洇湿薄透的衬衫衣料。
她像搁浅在砧板的鱼。
持刀的施刑者?却始终未闻声色。
江禧觉得?没有比这更被动?的事了。她强忍着酒液冷温爬行游弋在肩颈处的颤栗,试图从桌子上坐起?来。
但没来得?及挪动?分毫。
周时浔顺手扣住她的小腿,渐渐低弯腰身,薄唇吻落在她肆敞的锁骨处,舌尖舔滑上去,一点点吮走她如鲜血般艳红的液体?。
最后抵近她的另一侧耳畔。
于是,一边是周锡风在说:“就算是大哥,也只能恭喜我们。”
另一边,周时浔抚上女孩娇软的腰肢,轻车熟路地绕去身后,揉按着她的腰窝,压沉嗓音问?:“想听我怎么恭喜,嗯?”
江禧的腰太敏感?了。
她几乎听到自?己血液奔涌,想瞬间吟叫出来,却不能。
越不能叫,积压的欲念越强烈。
“不告诉他你在我这里么?”冰冷酒液顺沿女孩薄白?纤美?的颈线淌下,而男人仍旧衣冠端楚,笑意微妙。
江禧紧张到心跳错拍,咬着唇不敢出声。
良久,耳侧送入一声低浅的笑。周时浔抬手,抽落女孩脸上的蒙眼丝带,捕捉她湿红动?人的眸,兴致恶劣。
她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关掉。
她只听到周时浔的玩味声线:
“还是说你更享受我们现在,私密关系。”
引导、挑衅、试探、诱赌与?暗算。
众目睽睽,秘而不宣。
江禧不知道这样难熬的诱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酒意醒了大半,唇上似乎被她自?己咬破了,她尝到一点血的腥甜味道。
想想办法吧,江禧告诉自?己。
否则她想她今天很难从周时浔手中安然脱逃。
而男人一眼识穿她的想法,没有留给她神智恢复的时间,他渐渐伏低下身,提前给她一点预警:“忍好了,别叫。”
再次舐咬的位置,是她腰侧不堪一击的软肉。
“啊……”江禧直接叫了出来。
这里还不是结束。
她在痛快的余韵里,体?会到他像事后一般的安抚,唇舌没有离开她被咬的腰际肤肉。那里本就禁不住一点玩弄,被咬过后更加,而周时浔还是不肯放过她。还有舔磨,还有啄吮,还有吻。
原来那不是安抚。
是新一轮更难承受的痛苦,或者?欢愉。
可无论是什?么,江禧都已经不能再忍受了。
她低弱啜泣地哭出来,渗透进她身体?内的酒液变为泪水流出来,滑落柔密的发间,某种溢满水光盈动?的湿亮,眼尾是红的,鼻尖也是,下唇被咬出一道血痕。
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湿的,红的,怜弱楚楚的。
周时浔知道,一旦被这双眼睛潮漉漉地凝视,就无法再继续了。
他哪里做不到对江禧发狠。
他做不出过分的事。
那么,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场看似他在全程操纵掌控的博弈。而实际是,他施予下的每一道咬痕都是不安,他吻落下的每一次勾惹都是挽留,他倾倒下的每一滴酒液根本不是标记,而是对她的讨怜。
还有呢。
还有绑手蒙眼,不是惩罚的手段。
而是向她祈求的花招。
事实上,周时浔是在后来才明白?,早在他先被挑起?兴趣,操控无人机追随女孩的那个晚上,事态的发展已然全盘失控。
就从那个晚上开始。
年轻漂亮的女孩穿过流光颤动?的夜雾,奔上庭院台阶,推开门,像只野蛮新生的精灵第一次闯进他的房子。
大门关阖在她身后。
她将盈盈摇曳的影子永远留在他心上。
上下位开始偏移,发生颠倒,就从这个晚上开始。
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时浔埋在江禧的颈窝,低浅叹了声,之后,他卸下了女孩双手的束缚,起?身的同?时,把女孩从餐桌上抱了下来。
如他所料,江禧一下子就不哭了。
这张伪作害怕的面具,是他默许她戴起?来的。
女孩随意抹掉眼泪,一把推开他,没有对刚才那场不算畅快但够刺激的高潮有任何评价,只是餍足一般懒洋洋地看着他。
周时浔掀起?眸,与?她视线交缠。
半晌,江禧轻淡地笑了声:“听说明晚有家宴。”
她转身走向楼上,声音倦困地打了个哈欠,朝他摆摆手,没回头?,下了逐客令:“回去吧周老板,你该去忙你的事了。”
黑色腿环在她腕间垂下,掉落在地。
仍然伫立在后的男人,半蹲下身,捡起?。
所以胜负从来分明的。
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谁是主人,谁是狗。
隔天晚上,【遊園】内办起?家宴。
没什?么特殊含义?,只是周家寻常的家宴日子。周曼玲是在上半场即将结束的事后,才姗姗来迟。
她坐在周时浔左手边的位置,刚一走过来,屁股还没坐下,就眼尖地发现自?己侄子脖子上的红色唇痕,顿时来了兴趣。
“哟,昨晚又玩得?挺大?”她碰碰周时浔的胳膊,打趣道。
周时浔眼也不抬,显然懒得?理她。
反倒是桌上其余成员都听到周曼玲的话,纷纷朝这边望过来。连坐在首位的汪舜英都被吸引起?注意,说她:“屁股都没坐热,又在那里说什?么浑话?”
“啧,老太太,这回可不是我说浑话。”周曼玲哼笑一声,玲珑精明的心思一转,决定激一下她这位侄子,于是毫不遮掩地直接撩了实话出来,
“您还不知道呢吧,不光老二好事将近,您这位孙子也有喜欢的女孩了。”
周时浔从来洁身自?好,汪舜英自?然知晓。猛然听到周曼玲这么说,倒还真让她感?到意外,不由地转头?望向周时浔,问?:“是真的吗?”
被汪舜英一问?,瞬时桌上众人都停了下来,屏息凝神地等周时浔一个答案。周锡风在这时皱起?眉,扭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江禧,看到女孩毫无反应,正?在低头?仔细剥着手中的荔枝。
当他眉头?刚刚松动?的一秒。
斜对面,传来周时浔声平淡稳的一句回答:“是,奶奶。”
场面当即静止了几秒。
江禧指尖微颤,又迅速恢复正?常神色,将手中剥好的荔枝肉放进周锡风面前的果盘上,朝他扬起?一个甜笑。
大概周曼玲也没想到,周时浔就这样毫不遮掩地直接承认了,更加八卦心燃起?,爱吃的开胃菜都顾不上了,抓住机会刨根问?底:
“快说快说,谁家的千金?说个姓也行,沈?顾?还是温?”
周时浔斜撇一眼对面的少?女,恰巧见到她凑近身边的周锡风,正?以手挡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言谈亲密。
他眸底郁色黯冷,语调不耐地反讽:“您倒是关心我的私生活。”
周曼玲并不介意他不算客气?的口吻,毕竟到今天为止,能让周时浔亲口承认“喜欢”的女孩,她可是闻所未闻。
“少?阴阳怪气?的。”她敲敲桌面,把话题拉回来,“我这不是怕你怠慢了人家姑娘,你先给家里透个底,让我们做长辈的心里也有个数。”
汪舜英也点头?,拍拍周时浔的手,忍不住慈蔼问?道:“是谁家的姑娘?要?不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回来看看?”
江禧这时候突然望过去。
直直撞进对面男人深晦无度的眸里,无声的四目对触,她看着周时浔紧密凝视过来的眼神,听到他低淡地吐字,说:“不了,她不愿意。”
简短的几个字,却犹如霹雷惊炸开来。
“不是,等等,她不愿意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周曼玲像是对这句话难以理解,或者?说难以接受是周时浔说出的这句话,
“你的意识是,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你?”
“嗯。”周时浔看着江禧,还是坦率。
江禧飞快地别开视线,不再看他。
这时候,她听到手机在包包里震动?,她靠近周锡风跟他说了声,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周时浔身上的时候,她默默起?身,拎包退场。
她一路跑向停车场,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下去直接飙出【遊園】大门警卫系统外。
在上山的最后一个拐角凉亭前。
于佑恩正?在那里等她。
还有,与?江禧发型同?款,衣鞋同?款,配饰同?款,包包同?款,连容貌妆容都近乎同?款的女孩。
——黎贝珍。
江禧从车上一跃而下。见到黎贝珍的那一刻,她抿紧唇,眉尖轻蹙,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又顿住,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是黎贝珍先开口的。
她走上前,朝江禧伸出手,落落大方地说:“小江姐姐,恭喜你,任务顺利完成。你可以离开了。”
江禧低眼望过去,稀微怔忪,片刻后抬手握住了她。
当黎贝珍想抽回手时,江禧没放,反而更用力地捉住她的手掌,皱紧眉头?,说:“真的想好了?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黎贝珍轻轻弯唇:“抱歉,可能你生性自?由所以你不会明白?,在我们这个阶层,家族是牢笼,没有人可以随心所欲地踏出牢笼。”
“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家族的使命。”
江禧不认同?,她说:“牢笼扣押的前提,是享受相应的红利。黎贝珍,你不也是一个人长大的吗?”
女孩眼眶微红,点头?说“是”。
“既然如此,那就意味着,你从未在这个家族中享受过任何一点该有的光鲜与?任何噱头?的红利。”江禧还是试图点醒她,
“那么家族的使命,也没必要?你来背负。”
她握紧女孩的手,看着她说:“所以你可以不必回去的。”
山涧流岚摇漾吹拂,油绿满树。
女孩的声音落入风里,“可我并不讨厌周锡风。”
黎贝珍说。
江禧有点恨铁不成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亲的人是你!”
“我不在乎。”黎贝珍见到江禧的表情,笑了下,“别误会姐姐,我的恋爱脑在我死过一次之后,就醒了。”
“我留下,可不是因为喜欢他。”她挑挑眉。
江禧眼睛一眯,认真看着她好半天。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读懂了黎贝珍的笑意,“你想利用他,报复周宗宇?”
“周宗宇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认祖归宗。”黎贝珍嘴角弧度敛起?,冷笑了声,“我要?让他知道,只要?我在周家一天,他就一天别想认祖归宗。”
事已至此,那就不必再劝了。
江禧点点头?,松开她,只说祝福:“一切顺利。”
风过时,撩开月上清薄云纱。万物都在放纵,树影舞起?一场名为永恒自?由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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